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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季元熙再次对他妥协,扬声道,“唐嫂,给他准备行李。”
卫子阳长长呼出一口吻,可身体依旧紧绷着。
“我先去看看车子准备得怎么样了。”季元熙对谢少青和声道,看都懒得看卫子阳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谢少青走到他眼前,慰藉道:“没事了,一起去吧,先去换身衣服?”
卫子阳冷冷一笑,面无心情地上楼。
走出大门,季元熙的心情再次变得凝重,眉头险些要绞在了一起。
“季先生。”江海站在他身边。
季元熙严肃地下令道:“再多带点人,务须要保证他的清静,我不希望上次的事情再发生。”
“是。”
一切准备停当,车已等在别墅门外,季元熙行动卤莽地拖着卫子阳往外走。
唐嫂把他们送到门口,担忧地看着卫子阳。
“对了,唐嫂。”季元熙突然想起什么,“最东面谁人客房的窗坏了,关都关不拢,害我一晚上没有睡好,你赶忙叫人来修修。”
“是的,季先生,我马上去检察。”
嘱咐完,季元熙像塞一件物品一样,把卫子阳塞进车里,刚要坐进来,谢少青在前面一辆车喊他:“元熙,要不要和我坐一起?”
季元熙瞟了眼卫子阳,后者神情凝滞地坐在车里,并没有看他。
“好。”季元熙嘭地一声关上车门,大步流星地朝谢少青走去。
卫子阳木然地看着他远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车门再一次被打开,江海坐进了副驾驶,转头看着他。
当卫子阳以为江海要说不许乱动之类的话时,他启齿道:“不要怕。”
不要怕?我需要怕什么?卫子阳挑眉。
江海继续道:“不要怕,这几天我会带人掩护好你的清静,不会让谢少青伤害到你。可是你也要小心不要乱吃工具,不要落单。”
卫子阳眨了眨眼,像是不明确他在说什么。
江海盛情地增补了一句:“季先生实在很担忧你的 。”说完他转过头坐正。
不明确?不行能。
卫子阳再明确不外了。
对唐嫂说的那句话,明确就是在向自己体现:昨晚他睡的是东边那间房,没有跟谢少青睡,别乱闹情绪。
对于自己死活要随着,他一定气死了。
可是,必须要随着啊,这是自己使命所在,也是来到他身边的意义所在。
可为什么,他适才的体现,他说的那些话,总是在脑海里萦绕不去?
他的斥责,他的恼怒,铺天盖地而来,像被机关枪扫过一样,一身的窟窿。
为什么会那么难受呢?为什么胸口,会那么酸,那么涩呢?
车辆开动,卫子阳独自坐在季元熙的车里,看着双方快速向后倾倒的街景,卫子阳心中只有白茫茫一片沧桑。
他们三小我私家始终成一个三角形,季元熙和谢少青走在一起,卫子阳跟在后面。
搭车是,走路是,坐在飞机上也是。
一路上卫子阳就在后面听着前面两个的欢声笑语,自己就似乎一块配景布一样。
经由几个小时的行程,他们到了目的地,t国远避海内来得热,唐嫂有履历地给他们准备的都是单衣,他们换了衣服,来到一家海滨度假村住下。
幸好部署房间他们并没有用诡异的分法,谢少青再次显示其主母风范,季元熙和卫子阳住了一间,谢少青单独住一间。
江海先是用探测仪把房间检查了一遍,确认清静后,才把工具搬进来。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卫子阳满身都不舒服,一进屋就如饥似渴趴在了床上。
季元熙连忙追了进去,刚刚还在和谢少青说笑的人,说变脸就变脸,早上的恼怒重新燃起:“卫子阳,你给我起来!”
“干什么呀。”卫子阳完全能猜到他要说什么。
“真的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让你别跟来你偏要跟来?”
“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跟柠檬树出来厮混,把我丢家里?”
“你再说这种话我抽你,信不信?”
“信啊,你又不是没抽过。”
季元熙怒不行遏,真想直接把他掐死,或者用枕头把他闷死算了,省得心烦。
“你跟过来不清静,你懂不懂?”
“你们不是说来视察这里的农产物基地吗?有什么不清静的。”这是他们来t国的理由,禾木和景洲在t国有个配合投资的大型农产物生产基地,产物销往全球各地,卫子阳冒充什么都不懂地说了出来。
“你忘了你上次怎么差点被人杀掉的吗?”
“你不是说是意外吗?有你季爷在,我还怕什么?”卫子阳连忙把以前他搪塞自己的话拿出来还击。
季元熙马上语塞。所以说人不能说谎,一旦说谎,就被人揪一辈子小辫子。
“没话说了吧,你就是想甩了我勾通柠檬树,别装了!”
季元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长叹一口吻,恼怒徐徐平息,重重地坐在沙发上,神情疲倦:“我懒得跟你说了,不识好歹的工具。”
卫子阳伸展了四肢,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又来了精神,他趴在窗上向外眺望,外面是蔚蓝色的大海和高峻的棕榈树,许多游客在沙滩上嬉戏玩耍。
“哇,好漂亮的海,不知道唐嫂有没有给我带泳裤。”卫子阳一改颓色,兴致勃勃地说。
真是顽强的自愈能力,上飞机前照旧奄奄一息,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现在又生龙活虎了。季元熙看着他,眼神温暖了许多。
卫子阳看得正带劲,就以为背后一沉,转头一看,是季元熙从背后抱住了他。对他的厌恶丝毫没有削弱,卫子阳把他推开:“别腻腻乎乎的。”
“怎么,你还拧上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季元熙的口吻又重了。
卫子阳岑寂脸,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
季元熙将他拦腰抱起,扔到床上,身体压了上来,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咬住他的唇。
像野兽一样的撕咬,疼得卫子阳脑门一热,猛得一挣扎,唇被咬破了,血珠从伤口蹦出来。
季元熙抬头看了一眼,鲜血激起了他的兽性,笃志越发疯狂地噬咬那片樱红色的唇,口中有他甘甜的柠檬香和血的腥甜。
这种掉臂及对方感受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卫子阳,抗拒的行动变得强硬:“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会不知道?”他说着,恶意地用膨胀的□顶了顶他。
“柠檬树还在隔邻,你不留点子弹晚上陪他?”
“你再提他我现在就把你弄死在床上!”季元熙扣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床上压。
还不够!还不够!逼得还不够!他的心理防线照旧攻不破!他照旧不愿松口坦白两人关系!他的态度关系到用何种要领搪塞谢少青!只要季元熙还不松口,就无法找出谢少青的破绽!就搪塞不了这个强大的敌人!
自己这块砝码,够不够重?能不能撼动他的防线?能不能刺出一个缺口?
最重要的是,敢不敢把自己赌上去,一旦赌上了,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游走在危险的边缘,双方都是万丈深渊,卫子阳面临生死决议!
不知道!顾不了这么多了!
“放手!”卫子阳吼道,“我现在不想做!”
季元熙愣了一下,勃然震怒:“我还管你有没有兴致?小贱人,你被**过几多次了?还装什么三贞五烈!”
心被撕裂了一个口子,止不住地流血,卫子阳眼眶一热,发狠似的咬了一口他的唇。
“呀!”季元熙吃疼地一躲,再也无法克制住怒火,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到他脸上。
半边脸登时火辣辣地痛,卫子阳只觉头晕眼花,喉咙口一阵恶心。
就在他以为又要挨一顿打时,门铃适时地响起,把他救下。
季元熙还趴在卫子阳身上,扭头瞪着门口偏向。
卫子阳冷笑:“还不去开门,说不定是柠檬树想你了。”
季元熙杀人样地瞪着卫子阳。
门铃又执着地响了几声。
卫子阳又推了他一把,这回轻松地推开了。
季元熙顺势起身,走向门口。
卫子阳只能身上一空,在这炎热的气温下竟以为凉飕飕的。
开门一看,果真是谢少青。
谢少青的笑脸在看到季元熙咬破的嘴唇时,僵了一僵,但很快掩饰已往:“你要是忙的话,我晚点再来找你。”
“你等一下,我就来。”季元熙回到房里,对着床上的卫子阳警告道,“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说完他就跟谢少青走了。
卫子阳揉了揉脸,仰天倒下。
他们是去谈什么?是在筹谋什么吗?会不会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沙滩上,季元熙和谢少青沿着海岸线,徐徐闲步,他们听着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享受着难堪的清静。
“不开心吗?”谢少青柔声问。
从晤面到现在,季元熙始终板着个脸,阴冷默然沉静:“没什么。”谢少青的视线始终落下季元熙的脸上,好半天没有说话;“对不起。”
这句话乐成地吸引了季元熙,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你说对不起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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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以为卫子阳陪你来你能兴奋,没想到反而惹你生气了。”
“你不用剖析他,他……”
“我在乎的是你!”谢少青认真道,“我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我没那么多同情心可以泛滥,对我来说,你能不能兴奋是我唯一看重的事情。”
季元熙看着谢少青的眼神很是庞大,有着许多灾以言明的工具在内里。
谢少青上前一步:“元熙,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季元熙下意识地摸了摸咬破的嘴唇:“没什么恨不恨的,少青,你能回来我很兴奋,以后我们就能经常在一起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对。”谢少青笑道,眉眼画出悦目的弧度。
“走,再陪我走一段路。”
“关于我们明天要去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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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午夜,季元熙才回到房间。
卫子阳还没有睡,正抱着遥控器看电视,内里说着离奇的语言,他一句都听不懂。
季元熙瞟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洗完澡,抢过他手里的遥控器,直接关掉电视,然后下令道:“睡觉。”
黑漆黑,卫子阳还坐在床头不动,明亮的眼睛瞅着身边的季元熙。
好一会儿,季元熙突然坐起身,瞪着卫子阳:“还发神经?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找抽是不是?”
卫子阳突然抱起枕头走下床。
这一行动激怒了季元熙,一把拽住他:“你干什么!”
“我去睡沙发。”
“你敢?”
“你身上难闻死了,都是谢少青的味道,我去睡沙发。”
谢少青身上什么味道?无非就是柠檬香味。
“他的味道跟你的味道不是一样吗?”
卫子阳抬头:“一样?你确定一样吗?”
一样吗?虽然是纷歧样的,谢少青的味道更甜一些,卫子阳的味道更涩一些。
就似乎有些工具甜着甜着,就生出了蛀牙,有些工具酸涩酸涩,初尝有点别扭,一旦习惯了就会上瘾,要完还想要,越尝越带劲。
可季元熙就不明确了,怎么他今天就哄不听了呢?
“够了啊,再闹就过了。”季元熙低声道。
卫子阳也不敢逼得太紧,生怕他真的一个不兴奋,直接把自己扔了,于是别扭地躺下。
季元熙牢牢搂住他,**摩拳擦掌。
忍耐了一会,季元熙终究按耐不住,在他耳边磨蹭着,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舔着他的耳朵。
当卫子阳的呼吸变得杂乱,季元熙翻身压住了他,他身上甜中带涩的柠檬香像是一只手,在心里轻轻挠着,恨不得直接剖出心脏,用力抓几下止痒。
卫子阳低低地喘息着,轻声喃语:“他还叫你元熙?叫得可真亲热。”
季元熙笃志在他颈边,迷糊不清地说:“你也可以这么叫。”
“不要,叫不出口,恶心。”
“操,你恶心他照旧恶心我?”季元熙恶意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卫子阳扭动了一□体,行动愈发挑逗,可声音却变得酷寒:“你喜欢他照旧喜欢我?”
季元熙似乎基础没有听见他的提问似的,手上的行动变得急躁,直接摸进他的裤子揉捏。
卫子阳连忙把他的手抓出来,再在天枰的一端压上一只蝴蝶:“那我问直接点,你喜欢操他照旧喜欢操.我?”
“你有完没完!”季元熙怒了,瞪着卫子阳眼底酝酿着怒火。
卫子阳迎视着他,倔强地起身:“我去睡沙发。”
季元熙怒不行遏,抓着他的手往后一拽。
“哎呦!”卫子阳重心不稳,脚下一痛,摔倒在地。
他的脚还伤着,怎么就忘了这事?季元熙探头一看,他坐在地上,一手抚着脚踝。
想要问他疼不疼,但这句话怎么都问不出口,咽不下去出不出来,憋得难受得紧。一股怒火也是无处发泄,在心底烧着旺着,想要像往常一样,把火发在卫子阳身上,可看着他痛苦皱眉的样子,又舍不得。搞不清楚这种折腾人的情绪是怎么来的,季元熙窝火得不得了,最终把性情发在自己身上。
“你给我躺好了!”
卫子阳不动。
“我去睡沙发!行了吧!”
这回轮到卫子阳被吓了一跳。
他说他去睡沙发?他堂堂季大总裁去睡沙发?
在卫子阳恐慌的眼光下,季元熙气急松弛地抱起枕头,蹭蹭蹭地朝外走去。
徐徐爬上床,卫子阳心底久久无法平息。
这家伙真的去睡沙发了?
今天这一轮的心理攻势可以说是完全失败,季元熙的心田可以说是坚如盘石。
早就发现季元熙和谢少青的关系并不简朴。按理说旧情人重逢理应是惊喜交加,可季元熙只有惊,没有喜。他又对谢少青有求必应,但每次回来又是板着一张死人脸,似乎即将发作的活火山,没有半点甜蜜的感受。那既然关系并不是亲密无间,又为何嘴那么紧呢?
看来这个话题只能暂时搁下了,要是死盯着不放,怕是要越过季元熙的底线。
闭上眼睛,依然无法入眠,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执着这个问题。
季元熙从橱里又拿了一床被子,睡在沙发上。虽然沙发很软很舒服,可究竟是沙发啊!他季元熙竟然沦落到睡沙发的田地?他险些想大吼一声来发泄心火。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卫子阳在执着什么。你情我愿的事,你兴奋,我兴奋,这不结了吗?可为什么最后搞得各人都不兴奋?他在别扭什么?是的,别扭,从今天一早就开始别扭!许多事情,并不是问出个谜底就能解决的,许多事情也不是简简朴单用一句话就能归纳综合的,更况且是跟谢少青?
房间里已经清静了下来,怕是他已经睡了吧?
小没良心的工具!
季元熙在窄小的沙发上翻了个身,气恼地闭眼。
谢少青在自己的房间,同样没有睡着。
他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望着满天的繁星。回国好些日子了,一直期望着能和季元熙修复关系,可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若即若离,从不拒绝自己的邀请,可是又带着点疏远,像是一根线不松不紧地牵着。想来也是,他这么自满的一小我私家,经由了那些事,怎么可能轻易放下?所以并不着急,凡事都可以逐步来,可是这个卫子阳又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横在中间,像一根讨厌的刺。
“少爷,您要查的卫子阳的信息刚刚到了。”男子敬重地站在他身后。
谢少青接过资料,一页一页仔细翻看,资料上的内容,虽然曲折,但终究照旧个普通人。
眉头微微蹙起,当他看到其中一页时,行动瞬间停止,睁大了晶亮的眼眸。他来往返回把内容扫了好几遍,啪地一声把资料扔在桌上,眼中阴鸷闪过:“竟然是他?他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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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卫子阳就已经醒了。
悄悄地下床,走到客厅,看到窝在沙发上的季元熙,惊讶不已。
他真的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啊!
实在在争吵之后,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扔出去,但他没有这么做。或者他有良心一点,顾及自己是个半残疾人,直接摔门脱离,再去订一间房,或者爽性直接去找谢少青,但他也没有这么做。而是真的在沙发上迁就了一夜。
被包养的情人赶出卧室,睡沙发,这是何等可笑的事?
就似乎一只小兽突入了狮子的领地,张牙舞爪地刨了一通,占据了它的窝,把狮子赶到了外面守门。
看他那张睡梦中还在生气的脸,卫子阳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睡得并不牢靠的季元熙被惊醒了,睡眼在看清站在身边的人时,马上变得凶狠。
卫子阳连忙收起笑脸。
可介于睡在沙发上的样子实在太没威风凛凛,所以摆出来的凶狠也没有什么威慑力:“笑什么!”
“没有。”卫子阳摇头。
“你很自得是不是?”
“不敢。”卫子阳起劲忍着,可最终照旧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又很快收回。
季元熙理应生机的,可看着他那张心情富厚的脸,这火就怎么都发不出来了,另一股火烧了起来。
没有任何迟疑,季元熙掀开被子抓起卫子阳,拉到卧室里,按倒在床上。
这一回卫子阳没有反抗。
早晨总是很容易撩起**的,季元熙连衣服都没有都光,随便拨弄了他身体几下,就心急火燎地沉入了他的身体。
舒服!
季元熙长叹一口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舒服。
像是一百年没有尝过这种滋味似的,那一瞬间的感受美妙到了极点。
憋了几天的**终于找到出口,如饥似渴地律动起来。
这可苦了卫子阳,还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就被他闯了进来,疼痛胜于快感。
“轻点!”卫子阳蹬着脚要踹他。
季元熙抓住他的脚腕,身体重重地压下来,顶到了最深处。
“唔……”卫子阳疼得忍不住哀嚎,身体险些被他折成两半。
季元熙绷紧了身体,生怕太过兴奋泄了,捧住他的脸,狠狠亲吻了一下:“小乖乖,你是专门生来整我的吧?嗯?”
粗重的喘息和他暧昧的语调,卫子阳呻.吟着,一室的旖旎。
发泄事后,季元熙仰面倒在床上休息。
卫子阳冲了个澡,看到季元熙一脸的满足,又想起自己疼得半死,气不打一处来。
时间还早,卫子阳在他身边躺下,没想到刚睡下,他一个翻身,泰半个身子又压了过来。
“喂!还没完了?”
季元熙也吼道:“我一晚上没睡好,让我抱着睡一会儿!”
卫子阳无奈,看他真的只是抱着,也就由着他去。
季元熙调整了一下位置,把头枕在他身上,舒舒服服地睡去。
“我跟谢少青没什么的,你别跟我闹,我烦得很。”突然之间,他来了一句。
卫子阳一惊,原来已经不想再提这事了,没想到他竟主动解释。
“骗人,唐嫂都说你们关系好。”卫子阳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都是已往的事了。”
“余情未了,你还跟他走得这么近!”
默然沉静,季元熙没有说话,卫子阳也不敢轻易再问。
季元熙的头在他身上蹭了蹭,心田挣扎万分,就当卫子阳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又来了句:“谢少青不是好人。”
“什么?”卫子阳又是一惊。
虽然说谢少青简直不是好人,可他季元熙有脸说别人不是好人?他自己也不是好人吧?
更惊讶的是,显着还跟人亲亲热热的,却说出这种看法模糊的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回,季元熙真的没有再企图说话,纷歧会儿他的呼吸变得匀称,已经睡着了。
两人再次醒来,天已大亮。
江海来敦促说车已准备好,要坐车去农庄。
谢少青那里也已准备停当,车队朝基地出发。路途很远,不太好走,他们越过几座山,穿过崎岖的泥路才抵达目的地。
基地的占地面积很大,有个大型的加工工厂,四周险些所有的农田果园都是为这个基地服务的,天天都有大量的蔬菜水果运往这里,经由加工再销往别处。
他们下榻在离基地不远处的庄园里,虽然条件不如旅馆,但充满热带气息的木质小屋别有风味。
可是一进庄园,卫子阳就紧张起来了,因为这个看似普通的庄园里竟然随处都是手持步枪,身着迷彩的人。
他们一个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眼光炯炯有神,不少人还带着墨镜,看上起极为冷漠。
看到卫子阳脸上诡异的心情,季元熙解释道:“这里的治安不太好。”
骗鬼呢?
“这阵势?只是治安不太好?”
“在这里做生意,都是有配景的,这个基地做得较量大,眼红的人不少。”
“可是这未免也……”卫子阳眼角扫到季元熙极重的心情,没有把话说完。
车徐徐驶向位于庄园中央的几间小屋,坐在车里,卫子阳远远就看到一个衣服花花绿绿的,戴着墨镜,有点矮胖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廊下,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手上戴着硕大的钻石戒指,他的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迷彩服,威风凛凛十足。看样子,像是这里的主人。
车停在小屋前,中年男子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张开双臂:“等你们良久咯。”
季元熙和谢少青依次下车,和男子拥抱了一下:“赵叔,良久不见。”
“先进屋坐吧,一会我们好好喝一杯。”
随着季元熙进了一间木屋,卫子阳审察起情况,房间里干清洁净的,挂着民族威风凛凛威风凛凛的装饰,虽然外面很热,可是屋子里照旧挺凉爽的。
江海提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放在桌上。
卫子阳好奇地凑上去看。一打开箱子,他就吓了一跳,内里竟然放着两把手枪。
季元熙没有半点意外,清静如水地接过一把,戴在身上。
更让卫子阳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江海拿出另外一把,递给他。
“啊?我的?”
“会用吗?”江海问。
卫子阳虽然不能说会,连忙摇头,又带着怯意说:“我就不用了吧。”
“带着,防身。”季元熙插话。
这回来真的啊?要不要那么惊悚啊?会发生枪战吗?卫子阳拼命地脑补,在江海的资助下,把手枪佩在身上。
卫子阳在集训时的射击效果着实一般,可那是跟兵王们比,近距离射击完全没有问题,到时候真遇到什么情况,他到底是瞄准好呢?照旧不瞄准好呢?
江海简朴地把枪的使用要领跟他说了一番。
季元熙嘱咐道:“要害时刻用,不要把自己弄伤了。”
我看上去就那么傻逼吗?他果真对自己没有抱任何希望,还说出这种小觑人的话。
可是外貌上,卫子阳照旧坐卧不宁所在头。
“人都到了吗?”季元熙冷声问江海。自从进了庄园,他神情就比通常严肃了几分。
“都到了,季先生你放心。”
季元熙点颔首,神情依旧紧张。
卫子阳朝窗外看了一眼。屋外已经都是身穿迷彩,手中持枪的人了,可这些人跟赵叔的人照旧有一点区别,虽然也都被晒得黑黑的,但比起那些人,照旧白了一些,听江海的意思,这些人应该都是季元熙的人。
好大的排场!
卫子阳暗叹,通常金水港别墅的保镖人数就已经够多了,而且看得出来身手都不错,没想到那只是冰山一角,怪不得头狼要那么审慎。
这些人训练有素,十步一岗,几个要害的位置都站了人,还布有巡逻哨,刹那间,卫子阳以为自己身处在重兵扼守的军事基地。
江海走后,卫子阳坐在藤椅上,摸了摸腰上的枪,叹道:“你把我吓坏了。”
“我让你不要来,你偏要随着,这回知道了吧?”
“你这是要杀人越货吗?”
“不要瞎说。”季元熙瞪着他。
纷歧会儿,一个年轻的女孩过来敲门,说是已准备了为他们接风洗尘。
等两人到了席上,谢少青和赵叔已经在聊了起来。
“来来来,人都到齐了,就都坐吧。”赵叔瞟了卫子阳一眼后,热情地迎接他们。
来之前季元熙已跟卫子阳简朴说了一下,这个赵叔是华裔,上一辈就来这扎根了,基地是三方相助,运作主要靠他。可看赵叔的体现,应该照旧在季谢二人之下。
他们叫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陪着喝酒,赵叔左右各搂了一个,笑呵呵道:“实在我做事你们只管放心,这周遭几千里没有人敢打我们这儿的主意,你们大可安放心心地在家收钱。”
卫子阳身边的女孩给他倒了一杯酒,卫子阳喝了一口,不自觉地朝她丰满的胸脯瞄了一眼。
就这个小行动被身边的人抓住,一记眼刀子扔了过来,卫子阳一转头,对上季元熙恶狠狠的眼神。
谢少青把这一切一览无余,他不动声色地放下羽觞,温和笑道:“我对赵叔是很放心的,可是元熙是个小心审慎的人,说是一定要亲自过来看看才放心。”
原来这趟出行是季元熙提出的?
卫子阳低头顶着羽觞,不再乱看其他地方,生怕被他眼神杀死。
一旁季元熙又恶狠狠地瞪了一会,才抬头道:“一个月前那场海啸对你影响大吗?”
赵叔摇头说:“那场海啸规模不大,受到影响的也只是沿海一带,我们这里靠近内陆,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影响。”
“哦,我听说你在农场和基地四周有增加了不少守卫,还以为受灾情况很严重呢。”
赵叔愣了愣,看了谢少青一眼,审慎地回覆:“主要照旧沿海那里受灾的灾黎,他们没有工具吃,总是来我这边偷工具,喀山东面有个农场就被他们抢劫了,刚收下来的水果都遭了秧,所以我就增加了点人手。”
季元熙点颔首:“把各个农场今年的情况整理一下给我吧,明天我想挑几个地方去看看。”
他说话的口吻似乎在办公室给人部署任务,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里的治理照旧属于粗放型的,哪会有详细的陈诉可以看?
赵叔咳嗽了一声:“这个,你知道赵叔我是个粗人,不像你们……”
“不用很庞大,地理位置,生产种类,收成,有这几项就行了。”
赵叔向谢少青悄悄投去求助的眼光。
谢少青淡淡地说:“赵叔,元熙说得很对,就算你之前没有整理过,你现在也应该补起来。”
赵叔见状忙道:“哎,好好,我马上派人去弄。哎呀,这点小事,你在海内也能看嘛,还要千里迢迢来这穷地方,真是辛苦啦。”
“就当出来休假了。”季元熙笑了笑,可是瞥向卫子阳的眼光又变得凶狠。
赵叔调治着气氛:“来来,我们喝酒,边喝边聊。”
作者有话要说:种种打滚求留言勉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