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二)(1/2)
太子府,曲水源。
宁清平民钗裙,未施粉黛,清冷的面上没有笑容。
她说:“宁清人在府中,心却不在。帮不上夫人什么忙。”
我轻笑:“姐姐误会了,泫汶此来并非笼络人心。只是浏览姐姐风骨,在名利之地仍能孑然自傲,才会造次造访姐姐。”
宁清不置能否的点颔首。
“姐姐去过榆城?”我指着角落案架上一个不起眼的泥玩偶问。
宁清原本清静的脸上第一次浮现惊讶甚至带着微微恐惧的心情,“夫人知道彩娃?”
泥玩偶叫彩娃产自榆城,因为只有榆城的红土烧制而成的泥偶会在出炉后自然带色,不需要后期上色,是以榆城彩娃闻名于世。但由于榆城位处南方诸侯国心腹属地,又偏逢近几年诸侯动乱,是以彩娃流入苍砻可谓是少之又少。
“姐姐叫我泫汶就行了。我那里去过榆城,在书上看到榆城彩娃很着名便暗自记下了,没想到真能在苍砻见获得。”我是没有去过榆城,可是瑭姻去过。
“泫汶真是心细,彩娃放在这里有些时日了,却没有一小我私家看得出来。”她话似乎尚有所指。
我详装浑然不觉:“能不能让泫汶仔细看看彩娃。”不待她允许就拿起彩娃,如获珍宝捧在手里。
宁清警备的神色中带着一份担忧,让我越发确信找对了偏向。
“姐姐何时去过榆城,不是说那里近几年不太平吗?”
“许多年前了,那时候还没有接触。家父受命到榆城任职,我们举家迁往,接触前就回了京城。”
之后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宁清退去了酷寒的死气沉沉的外衣人也显得健谈开朗了许多。谈到丝竹之艺都颇为兴起,因天色不早,便相约他日一斗琴曲高下。
出了曲水源已经是黄昏天,空气清爽清洁,秋风徐来,片片油绿抑或土黄的叶自树上摇曳而下,飘飘摇摇的铺在了小径幽路之上,脚踏其上即是清脆的沙沙的声音,带着软软的质感,这是大自然慷慨赐予的礼物。
此行证实了先前的推测,太子府□□后的黑手卿书的主子是故作犷悍无理了无心机的凤婞红,不是宁清。虽然宁清的身上也有着秘密,可我相信那只是关于恋爱与忠贞的故事,好比谁人彩娃。彩娃实在是分男女的,通常用于情侣之间的传情达意,男方送女方男的彩娃,女方如果倾情于斯便会回送一个女的彩娃。而宁清手里的彩娃恰巧是男的,底部刀刻的一个“风”字,从字四周的平滑水平看一定是经常被人重复摩挲,看来民间曾传宁清爱着一位男子的事果真属实。但眼前这个故事对我没有诱惑,因为我看不到可以使用的工具。
回水汶阁的路上遇到迎面走来的拎着篮子的小淅,她脚底一滑生生把一碗汤水全扣在我身上,瞬时衣衫尽湿。
“仆众活该,仆众活该,请夫人饶命。”
我啼笑皆非的对卿书道:“这样子怕是走不得了,去给我拿件外衣来。”
卿书脱离后我说:“惋惜了这件衣服,我还挺喜欢的。”
小淅面露笑意:“下次仆众换个法子。”
“或许没有下次了。”
“夫人要动手了吗?”
“是。”我颔首道:“让你探询的事呢?”
小淅压低声音:“西乐戏班中确实有个叫俞向前的武生,住在西厢后院的下人房,同屋的尚有三人。明晚他们尚有最后一场戏。”
“很好。现在你要做两件事。”我递了一个纸包给她,“一是明天晚上把这包药下到俞向前的饭菜里,确保他上不了台。这是□□,你得下得掌握时间不能让他提前发作露出破绽。二是确保修溦知道明晚西乐戏班的武生和府内一女眷私会于西厢下人房,最好通过别人的嘴通报这个消息。”
小淅心情认真的道:“是,小淅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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