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无情公子获奇缘(2/2)
张咸凝目沉思许久,跳下木床,比了几个架式,十分离奇,蒋青山和吕声都瞧不懂。却听张咸冷冷自语道:“今日叫那浑人知道我的厉害。”
三人出门,直向昨日所过的乡村走去,刚刚走了一半路,忽又遇见那怪老道和中年道人。
他们却是从另一条岔道出来,双方碰面,都不说话,但却向同一偏向走去。
一直走到山下那座乡村,怪老道举目向山坡上的白屋遥视几眼,便向山坡走去。
无情令郎下马,着蒋青山和吕声在村口期待,独自举步上山坡。
快要走到那幢白屋,怪老道突然停步,转头瞪了张咸一眼,粗暴隧道:“你随着贫道是什么意思?”
张咸心中震怒,双目一睁,正要出言顶嘴,转念想起自己形迹委实可疑,怪不得人家询问。而且他又有恩于自己。这么一想,怒气平了泰半。
“区区正好也要到那白石屋去,道长武功高强,岂非还怕人对你倒霉么?”
果真请将不如激将,怪老道冷笑一声,便不理他,转身继续向白石屋走去。
张咸踢开了大门之后,并不做声,悄悄站在门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那大门乃是自动打开的。
欧阳秋和梁文一齐出来。先向张咸抱拳行礼,然后同时发动,左右夹攻上去。
张咸一掌横扫已往,狂飚暴发,掌力极是惊人,口中喝道:“你们不行,回去叫大人出来。”
欧阳秋和梁文极快地交织换位,恰好让开他一击,梁文一招“如来心印”,掌势罩住扑面胸前大穴。欧阳秋乘机连发两掌,从侧翼攻入去。
他们的招数本就奇妙异常,加上配合周密,威力增加了不止数倍。
张咸双足一顿,凌空飞起,但身躯只升起五尺左右,便突然停在空中,掌腿齐发。这一招用得妙到毫巅,不光完全避开对方锋锐,还能抨击敌人。
那中年道人咦一声,道:“师叔,那两位小施主的拳掌合璧虽然神妙,他的应变换见高明,这一招可是泰山一枭王格的独门心法?”
怪老道晤了一声,道:“手法有少许差异。”
张咸一招发出,把两个童子迫开数尺,飘身落地,转头道:“道长高眼认真高明。”一语未毕,两个童子又攻到身上。
张咸虎躯一塌,滴溜溜旋了半个圈子,左手伸出,去势不快,但梁文却无法闪避,暧了半声,右手脉门已被张咸扣住。
张咸转头道:“道长可识得这一招?”
怪老道微哼一声,道:“星宿海的太阴鬼手,加上玄阴门的步法。”
张咸道:“道长真个高明,区区甚感佩服。”
欧阳秋见梁文面色发白,双目凝滞无光,一点儿挣扎之力也没有。这一惊非同小可,骇得怔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
张成回眸漠然地瞧着他,道:“叫屋里的大人都出来,否则的话,我就……哼……”
欧阳秋骇得面无人色,放腿疾奔入去,高声大叫道:“郑大叔,郑大叔……”
张咸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只有姓郑的在屋中?”
眨眼间一个浓眉男子出来,身上披着一件湖水色的长衫,背上斜插着一支长剑。
这男子面目间流露出一股剽悍粗豪之气,双目神光极足,出来后扫瞥门外三人一眼,道:“尊驾先铺开那孩子如何?”
无情令郎张咸虽然生气昨日之事,但他到底不是来杀人泄恨,因此铺开手。
怪老道供声道:“你就是石轩中么?”
那粗豪男子微微一笑,并不连忙回覆,道:“诸位尊姓台甫?尊驾可是昨日黄昏曾经来过的那一位?”
怪老道态道:“喂,你听见我的话没有?”
无情令郎张咸转头道:“他不是石轩中。”
怪老道哦一声,又粗声道:“那么石轩中在那里?”
那粗豪男子两眉一斜,沉声道:“兄弟郑敖,道长火气很猛,不知在哪座名山修炼出来。”
张成道:“哦,你就是魔剑郑敖。”
中年道人突然朗声道:“郑施主不行出口伤人,贫道玄风,乃是峨嵋门生,这位是敝师叔太本真人。”
张威听了大感惊讶,心想峨嵋派应该和石轩中交好,怎的这真人这等火辣辣地?
魔剑郑敖双眉一耸,沉声道:“原来是峨嵋高人驾到,这位兄台尊姓台甫?想来也是峨嵋名家吧?”
张咸冷冷道:“我不必说出姓名,我找的是朱玲。”
郑敖震怒道:“好得很,你这是成心找事,郑某先瞧瞧你有什么惊人能耐。”
无情令郎张威冷漠地哼一声道:“我反面你动手。”言下大有不屑脱手之意。
魔剑郑敖曾经是四海扬名的人物,几时被人这样轻视过。一听此言,怒极反笑道:“你连姓名都不敢说出来,我怎肯认真与你一般见识,嘿嘿…·”
白灵官听得有趣,当下一声不响,看他们怎生解决。
张咸仰天冷笑道:“郑敖你站稳一点儿,我姓张名咸,有个外号是无情令郎。”
白灵官啊了一声,道:“张咸你最近有没有上过峨嵋山?”
无情令郎张咸说完之后,原来企图连忙脱手,忽听白灵官起源盖脸的一问,怔了一下道:“没有呀!”
白灵宫道:“那就行了。”
张咸耸耸肩,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可笑。
郑敖严厉地注视着张咸,徐徐道:“石夫人不会见你,你最好识趣点儿。若果你一定要见她,先得赢了我郑敖手中之剑,我连忙去告诉她这回事。”
无情令郎张咸愣一下,凝目寻思。
郑敖这时知他泉源,果真另眼相看,任他思索,不再说话。
张咸沉思片晌,蓦然抬头道:“现在我也不见她了……”
白灵宫一听敢情这内里夹着男女情事,大感不耐,厉声道:“你们等会儿才逐步说,玄风,把掌门真人的亲笔函取出来。”
郑敖愣一下,道:“是太清真人的亲笔函?”
只见那玄风道人从施内取出一个信封,双手捧着,大步走过来。
围墙大门处突然泛起一小我私家,疾奔过来,却是那浑愣大汉。
张咸斜眸望见,登时怒气镇胸。
谁知那浑愣大汉见到张咸,却笑嘻嘻向他颔首,道:“老兄你早!”
张咸一怔,满腔怒气发作不出。
那大汉瞧瞧白灵官他们,高声道:“他是谁?我老胡从前没有见过,但这小我私家我老胡却认识。”后面的一句却是说张咸。
张咸摇摇头,想道:“这厮头脑不清,虽有一身横练功夫,但我今日的武功比以前横跨许多,只要一脱手,定能把他击毙,这等人胜之不武,不理他算了。”
这时郑敖已看了那信封上的字,正要启齿,张咸已朗声道:“本令郎可要走了。”
郑敖又是一怔,心想现在这三小我私家都是莫名其妙的家伙,特别是这无情令郎张咸,不知何以改变心思,又要走了。
谁人自称老胡的大汉笑嘻嘻道:“认真要走么?我老胡还企图请你喝杯酒哩!”
张咸瞪他一眼,也不理他,转身走下台阶。郑敖向玄风道人抱抱拳,道:“对不起,请等一下。”随着高声道:“张咸你为何突然要走?”
张咸脚下一停,仰头望着天空,逐步道:“上官兰身遭危难,托我来说一声,因曾得她资助,故此一直赶来。但我想到我目下已可以救她出险,所以这就赶回去。”
“什么?她遭遇危难?张令郎请你等一等如何?”
张成转头瞥他一眼,郑敖浅笑道:“张令郎为上官女人蒙难而来,郑某先代石大侠夫人致谢,我这就去报知石夫人。”
随着又转头对白灵宫道:“郑某今日开罪多方,竟不知道长们带了太清真人的亲笔函来找石大侠,万望见有,我这就去报知石大侠。”
白灵宫见人家这等尊重师兄,心中甚喜,道:“既往不咎,你快去找石轩中去。”
魔剑郑敖疾奔出去,晃眼走远。
无情令郎张咸皱眉想了一下,突然道:“太本真人,我用‘五鬼推车’的招数,脚踏坎宫移震宫,可以封住几路?”
白灵宫眼睛一眨,道:“哦?这一招么……可以封住五路……”
张咸道:“对了,如果再化为‘双阳沓水’,但身移巽位,有何用处?”
白灵宫乃是当今武林中数得出的能手之一,张咸开始问时,他答得有点儿迟疑之故,乃是一来白灵宫不喜和人家啰烦琐嗦,二来张咸问的一招委实希奇,通常在手上用出“五鬼推车”的招数时,无论任何家派,都是踏前攻敌,但张咸却以脚法的变化,使得这一招面目一新,不攻反守。
这一招怪异诡橘之极,是以白灵官道人一想之下,大感惊异,不觉冲回覆出可以封住五路。
张咸随着又问的一招,外貌上一听,通常练过武功之事,都知道双阳沓手是强攻硬打的招数。可是白灵宫一听下面尚有一句是身移巽位,加上适才的一招变化而来,这一把居然软硬兼有,酿成攻守各半的奥奇招数。
这位外貌凶猛的老道人怔一下道:“这一招偏激诡异,攻敌可以兼取前面及在两面的三路敌人,守时刚柔并济,可以借力生力,震伤敌人。又可变化为大擒特长,亦可化为。”
突然又一怔,愣住了话头,原来此时细细一想,这一招之内变化极多,玄妙无穷。
无情令郎张咸神色一冷,漠然道:“大丈夫虽受点水之恩,亦当涌泉以报。本令郎走了’……”说罢大踏步向围墙门外走去。
隔了片晌,白灵官定一定神问道:“那无情令郎张咸呢?”
玄风道人惊道:“他已走了。”
白灵官重重地哦一声道:“他似乎还在说话,怎的却走了?”
玄风道人道:“他说大丈夫虽受点水之恩,亦当涌泉以报,然后就走了。”
白灵官睁目颔首道:“这人真是个大丈夫,他用这两招酬金我昨日相助之恩,足足可以抵偿有余。”
玄风道人面上现出疑惑之色,道:“这两招虽然诡异奇妙,但终不是正派武学,师叔赞扬之言,师侄有点儿不解。”
白灵官仰头望着天空,思索一阵,道:“你说的话只有一半对,他这两招虽不是正派武学。但邪门外道的武学,在某些方面有时会胜过正派武学,他这两招诡奇绝世,下面的变化更是千头万绪,无从推测。算得上是武功为上乘的手法,尤其我们所练的是正派武学,这两招正可补我们之不足。以他的武功造诣,自然已深明此理,所以他敢夸口说是涌泉之报,认真不假。”
玄风道人听了一阵骇然,稽首道:“请师叔有恕我失言之罪。”
大门外突然泛起两人,当先一位年岁甚轻,身上衣服质朴异常,但长得面如冠玉,眼如点漆,一双剑眉,斜飞入鬓,顾盼之间,威仪自生。身上穿得虽是质朴,但一望而知不是凡俗之士。
后面一人乃是魔创郑敖,是以前面这玉人子,不问而知必是天下闻名的剑神石轩中。
玄风道太遥望一眼,登时为之肃然,轻轻道:“师叔,他来了白灵官大刺刺地转身望去,突然心头一震,但觉这剑神石轩中不光风范脱俗,而且自然流露出一种震慑人心的威仪。
石轩中浅笑拱手,朗声道:“两位道长鹤驾惠临,石轩中有失远迎,罪大之甚。”
白灵官见他说得谦恭有礼,心中私见消除了泰半,正要说话,忽见师侄玄风神情异常肃穆敬重,心头大感不舒服,居心冷声据傲隧道:“你就是号称剑神的石轩中?”
石轩中面上笑容如故,道:“不敢,不敢,这个外号不外是以前一些武林朋侪妄行加上。”
玄风走到石轩中眼前,但觉他神采逼人,自然流露出威仪气象,不禁肃然稽首道:“贫道久仰石大侠莫名,今日一见,深觉盛名不虚。
这里是家师掌门真人的亲笔函,请石大侠过目。”
石轩中道:“歪风道长名列峨嵋三英之名,道高名重,石轩中佩服之至。”他双手接过太清真人的亲笔函,又道:“记得昔年有幸拜识太清真人,彼时印象至今难忘,只不知今日何事,蒙真人亲赐翰墨。”
玄风道人面上露出不安之色,默默退到白灵宫道人身后。
石轩中智慧绝顶,心知太清真人这封亲笔函内一定不是好消息,所以玄风道人不愿提及。
他那对朗如寒星的俊目迅速地向四面扫瞥,魔剑郑敖已不知那里去了。
当下收回眼光,拆开那封信,抽出信纸。但见笺内的蝇头小字,写得十分端整,笔力奇重。
他看完之后,轻轻吁口吻,抬头道:“拙徒史思温如此胆大妄为,罪不行追,但石轩中已有两年多未见过这劣徒,最近他也没有到此地来。”
白灵宫横持铁棍,跃到石轩中眼前,沉声道:“石大侠此言岂非疑心令徒被敝派冤屈?”
石轩中道:“贵派掌门真人道德高深,望重一时,石轩中素来钦仰,今日既有真人的亲笔函,劣徒所作所为,已成铁案。”
他说到这里,突然一阵香风飘送过来,白灵官转头一望,只见一位白衣尤物,已走到他们身后两文以内。
这位白衣尤物淡扫峨眉.面上不施脂粉,可是容光艳发,双颊白中透红,比抹上胭脂还要悦目十倍。那对眼睛如秋水般明亮,轻轻一转,可以流露出她心中的千言万语。
白灵官看得征了一怔,心想世上当具有这等漂亮的女人,尝闻石轩中妻子白凤朱玲容颜绝世,称为天下第一尤物,眼前泛起的这个白衣尤物,足可以艳压天下群芳,定然是白凤朱玲无疑。
玄风道人以前见过朱玲,现在再见到她,但觉她比上一次更漂亮,不禁怔怔注视。可是在他心目中,却没有丝毫邪念。
白凤本玲微微一笑,美不行言。她划分向白灵宫和玄风道人瞧了一眼,道:“轩中,这两位就是峨嵋掌门太清真人的专使么?”
石轩中道:“不错,你来看看太清真人的亲笔函。”
朱玲举步间已到了石轩中身边,身法极为袅娜美妙,在这举步之间,且显示出她的一身武功,也已入了化境。
“这对名震天下的小伉俪站在一起,一个如玉树临风,飘逸超群,一个像春花艳发,风华旷世。认真是珠联壁合的一对才子尤物。
朱玲看完那封信之后,抬头望着石轩中道:“这内里必有误会,思温决不会这样。”
白灵宫嘹亮隧道:“石夫人说话小心点儿,贫道委实不愿冒犯于你,可是牵涉家师兄的名誉时,又当别论。”
这位老道双目如电,冷冷迫视着朱玲。旁边的胡猛怒道:“烯,老羽士你想欺压人?”握着双拳疾跃过来,冲着白灵官,竖眉突眼。
白灵官明知此人是条浑汉,原来不会盘算。但心念一动,倏然把铁棍扔给玄风道人,左掌一推一拨,潜力如山涌出。口中冷冷道:“你站开一点儿,此处没有你插嘴的地方。”
他这一掌非同小可,如是武功寻常之士,吃他一推一拨,最少也得掼开两三丈远。
胡猛虎躯一塌,坐马挺胸,任得对方的潜力内劲追到身上。
但见他衣袂猛烈地向后飘飞,但身形却有如渊亭岳峙,纹风不动。
白凤朱玲道:“胡大侠你没事么?”她乃是随着上官兰和儿子的叫法称谓胡猛。
胡猛真不知她问的何事,茫然道:“有什么事?”
朱玲微微一笑,道:“譬如胸中以为不舒服,或者真气不调。”她转眸望着白灵官,接着道:“白真人你已打了他一掌,是不是?”
石轩中心里可笑,明知朱玲乃是居心拿话把白灵官套住,使他无法逞强动手,省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实在要不是胡猛练有当世无匹的硬功,石轩中他早就在白灵官陡增内力之际,脱手拦阻了。
白灵官果真发作不出,连话也答不上来,面色十分难看。
胡猛举手猛拍一下胸膛,高声答道:“什么事也没有。”
白凤朱玲突然失色道:“郑大叔呢?”
石轩中道:“我们到达这里时,已不见无情令郎张咸,郑兄一定是赶忙追去。”
朱玲面上现出一抹愁色,因此在她原有的漂亮之外,加添上一份楚楚可怜的感人风姿。
地叹口吻,眼光转到白灵宫和玄风面上,问道:“两位可曾见张咸令郎脱离的?”
白灵宫凝眸直勾勾地看她好一会儿,神态甚是希奇。不光是他,连那玄风道人也是这样。
朱玲心感希奇,又问了一声。
白灵宫突然扭头向玄风道:“我想不会是她……你告诉她吧……”
石轩中剑眉轻皱,这时他已听出这两位道人话中有话,可是此时此地却未便追问,是以只好用心推测。
玄风道人衔命上前数步,稽首道:“适才郑施主去找寻石大侠及夫人两位时,张令郎不久便走了,贫道等因与他毫无渊故而未曾询他行踪去处。”
朱玲啊了一声,眉宇间忧色加重几分,转脸向石轩中道:“怎么办呢?天地茫茫,我们如何能知兰儿的下落?”
玄风道人又适:“张施主有两位随从,但上山之时,都留在村中期待。他们均是骑马,相信不会走得太快,郑施主或可追上。”
朱玲转头万福道:“谢谢道长指点,唉,郑大叔要是能够追上,那就好了。”
石轩中温蔼隧道:“兰儿的相貌甚好,不是命薄的人,你别先把自己急坏。郑兄是老江湖了,脚程又快,相信他一定追赶得上。”
朱玲似乎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漂亮的嘴唇嗫嚅一下,却终于没有说话。
她想了一下,便轻移莲步,姗姗向门外走去,一直走到围墙外面才站住,遥遥向山下瞧着。
玄风道人目送她出去之后,徐徐道:“石夫人恰好走开,贫道乘此时机,把一桩事告诉石大侠。”
、石轩中心想果真不出所料,这两位道长肚中尚有此外隐秘之事,于是浅笑道:“请道长见教,石轩中洗耳恭听。”
玄风道人道:“石大侠好说了,这桩事发生在令高足脱离峨嵋之后,家师兄玄镜等追蹑踪迹,无意间突然遇到如此这般的一件怪事。”
他清晰有条理地把那几个蒙面白衣女子的所作所为详细说出来。
石轩中虽是今世大侠,但听到这些白衣女子这等神秘诡异,武功复又高绝,加上乃是玄阴门手法禁不住微微动容。
玄风道人道:“因为她们对西门渐等玄阴教的能手一样不放过,所以现在江湖上已传遍此事,十分震动,尤其这位自称琼瑶公主所定的瑶台之约,近在眼前,看来她大有掌握把天下武林中有名的各人派都邀到瑶台去,这等居心,实在令人难以推测。”
石轩中寻思片晌,开朗地笑道:“道长尚有一句话未说,你们可是以为这琼瑶公主乃是内人化身?”
玄风道人道:“石大侠请恕贫道开罪之处,以前果真有此疑惑。”
石轩中拱手为礼,道:“道长此言,不啻已说是贵派已不复相疑,石轩中先代贱内致谢。但敢问道长们何以忽又取消疑惑?”
玄风道人望望白灵官,见他仰天不语,只好尴尬一笑,道:“贫道小我私家方面是一见到石大侠的英姿神仪,便已尽消疑惑,可说不出什么缘故。”
白灵宫突然道:“告诉你也无妨,贫道适才见尊夫人动辄流露真情,因而得知她目下不比当年,已酿成心软重情的人,像她这样的人,决不行能做出那等诡异狠毒之事。”
石轩中深深一揖,道:“白真人高眼如电,普察万物,石轩中钦佩之至。日后还须仰仗真人金口,以释天下群疑,石轩中这厢先行致谢。”
白灵宫道人心中十分受用,虽不露出头上,但心头却对石轩中增加了不少好感。
玄风道人道:“据贫道所知,最近少林武当都已接到那琼瑶公主的邀柬,约定端午节午时,请两派的掌门人赴瑶台一行。想那少林寺老方丈白云大师和武当金府真人,皆是道德高深,名重一代的人物,接到这种请柬,一定是淡然置之。可是那琼瑶公主的手段诡异骇世,必会施用掳劫人质的手段。因此这两派已派出能手多名,一方面掩护派下分在各地的寺院观庙,一方面侦察琼瑶公主的真相,江湖上的人都一致认为这琼瑶公主的泛起,乃是武林近百年来第二件大事。”
石轩中微微一笑,已知他没有说出来的第一件大事,是指他石轩中的崛起于武林。
“两位道长驾临偏僻之地,坦诚赐告许多武林密事,石轩中感铭心腹,日后不知如何能够酬金盛情。现在敢请两位到屋内歇息一下再谈如何?”
白灵宫拂一下那络腮胡子,高声道:“我们不能延长过久,你如何作复家师兄的信,我们捎个口信回去就行了。”
石轩中道:“两位道久远道而来,何须急遽而去?”
玄风道人微笑道:“家师叔有句话未便说,贫道胆敢代为奉闻。”
石轩中连忙拦住他的话,道:“道长之意,石轩中心中已知,既然如此,石茶未便再延误两位的时间。”他沉吟一下,决然道:“敬烦奉达太清真人,石轩中一定在瑶台之约期前,专程赴峨嵋请罪。”
白灵宫道:“好极了,我们后会有期。立风,我们连忙返山复命。”他绝不停留,转身便走,玄风道人跟在后面,一忽儿已下山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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