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按兵不动的司嘉怡成了最大赢家。经纪人拿着从各大搜索排行榜得来的数据，向司嘉怡证明，“你看你，现在多受关注。”

司嘉怡随便点开一条搜索链接，触目即是：这个女人傍着我们家薇薇制造话题，博眼球就算了，还连带着宣传了新片，真不要脸。

经纪人见她默然沉静，心里思量一番，慰藉道：“有争议是好事，最少让人记着你……”

有争议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司嘉怡并不确定，但最少有争议就有曝光率，有了曝光率，经纪公司就能把她卖个好价钱——

《丑闻条记》的戏份杀青后半个月，她的下一部片约得手，外加两个新的代言，可就在这样的大好前景眼前，经纪人明确见告她，他要跳槽。

“嘉怡啊，你一出道就是我在带，虽然这么些年我也没帮你争取到什么好的时机……”

“打住，煽情戏码不适合你，照旧有话直说吧。”

被挤兑了的经纪人索性也不用再循循善诱，直截了当地问：“有没有意愿跟我一起跳槽？”

“我们出道之初你连蒙带骗的让我们这些傻小子傻小妞跟公司签了15年，这事儿你忘了？”

“这点你大可放心，咱们新东家全额支付违约金。”

司嘉怡越听越以为不靠谱，无奈面临的是经纪人那张万分笃定的脸。“哪家冤大头肯花这么大价钱买我？”

“举世。”

***

艺人部总监的电话直接打到姚子政的办公室：“那里说要思量思量。”

“那就给他们时间思量。”

电话那端陷入欲言又止般的默然沉静，姚子政了然：“说。”

“一个三流经纪人外加一个靠话题上位的演员……姚先生，恕我直言，这生意做的不值。”

“到底值不值，过段时间自然会揭晓。”

一等就是七个月。

《丑闻条记》首映票房告捷的隔周，司嘉怡允许与新东家签约。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黄道吉日，《丑闻条记》一连飘红，作为影片最大投资商的举世赚了个盆满钵满，恰逢举世迎来开业十周年，签约仪式自然十分高调，似乎要向全世界宣布，举世的效率有多高，这么快挖走了迩来大火的新晋女演员。

却不知，他们已经等了七个月。

司嘉怡在条约上签名时难免自嘲，人怎样才气真正的做到坚定不移？在还不够大的时候。

她花了七个月时间迟疑，却在七天的票房所带来的效应之下瞬间瓦解。如果不是他给她时机……

司嘉怡摇摇头，不再妙想天开，调整盛情情，抬头，对着几百镜头微笑无虞。

***

从签约仪式到晚上的周年酒会，司嘉怡全程赔笑，脸坚硬。到洗手间补妆，对着镜子扯嘴角，既然要笑，就要笑得最优雅，最道貌岸然。

回到酒会，继续与人外交。听种种人，用种种方式夸她的片子。

一个电视剧演员初涉影戏圈便有如此骄人战绩，谁都当她是厚积薄发，却是如人饮水，心里有数——

有人递过来一杯酒。

晶莹的羽觞，修长的手指，别致的袖扣，法式的领针——司嘉怡顺着那只手向上看，最终眼光落在对方那张清静的、七个月没见却令人以为耐久弥新的脸上。

片方宣传时标榜“双女主”，她或许能猜到这是谁的意嘱，而这小我私家，现在就站在她眼前。

“良久不见，司嘉怡。”

司嘉怡看看他，再看他手里这杯酒。

走红的滋味是毒，会上瘾。如果给她第二次时机，她相信自己照旧会和这次一样，接过他递来的酒，一饮而尽，就如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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