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2）

明星最不缺的就是享乐的手段。

7点用正餐，9点半酒局开始，破晓一点after party，直到破晓三点，周年酒会仍在继续。

姚子政致辞，敬酒，离去——似乎都还只是瞬间之前的事，正与一众新人旧人把酒言欢的司嘉怡，早已看着他离去的那条走廊分神许久，周围人的声音之于她，不外是耳旁风。

他刚刚致辞时嗓音微沉，比现在围绕现场的音乐越发性感，这个气质阴冷但不掩魅力的男子，这个有能力也有意愿捧她的男子……

思绪有些杂乱的司嘉怡去为自己添酒，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已身处走廊。

走廊的休息室门扉虚掩，黄铜把手泛着幽幽的生人勿近的光。他在内里……司嘉怡情不自禁地握住门把。

他是姚娅楠的哥哥……司嘉怡刚启开一道门缝就停下了。

正举足不前时，听到门里传出姚子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嗓音，似乎是在讲电话。

通话双方说了什么司嘉怡并未听清。但她很清楚地听到，险些是在她转身欲走的瞬间，里边传出的两个字：“进来。”

***

司嘉怡只小小犹豫了一下便把头一低，猛地推门进去，不给自己忏悔的时间。

“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外？”话一出口司嘉怡就忏悔了。这么问，该显得她有多蠢？

姚子政只默然沉静地拍拍他身旁的沙发，示意她坐。

清静的气氛与外头的热闹截然不同，这让司嘉怡有些不安。

“你看起来很忙。”得，她又问了个蠢问题。

他却答得侃侃：“两大微博平台同时相邀，想让公司旗下的一线艺人团体入驻，这点小事都需要他们老板亲自烦到我头上，只能说现在做哪行都竞争猛烈，时机随时都可能从指缝溜走。”

司嘉怡隐隐以为这是对她的一种体现。她只管装做若无其事地瞥他一眼，只看到他闭上眼，微一仰身靠上沙发背，显得疲倦。

“很累？”

“喝得有点多。”

姚子政捏着的眉心，听到这女人起身的声音，随后便有温柔的手指揉上他但阳。他睁开眼。

他坐着，她站着，相视的角度与她的心情瞬间让气氛变得暧昧。

“谢谢。”

“这句‘谢谢’我等了七个月。”似乎有点埋怨，但他随后又说，“但，不算迟。”

“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他默然沉静地应允。

“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这个问题司嘉怡问过自己许多遍，她也曾设想过许多种谜底，却万万没想到他会说：“我以为你像一小我私家。”

到底是哪件事情先发生，是她先怔住？照旧他先环起胳膊反手摁住她后颈、压低她脑壳？

他的眼光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细细地视察她，似乎要在她的眉眼间找到似曾相识的痕迹。这感受不太好，这谜底很糟糕，司嘉怡只管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清静些：“像谁？”

“曾经一无所有的我。”

***

司嘉怡任命地认可，现在的他很迷人，近乎蛊惑。如果他不是姚娅楠的哥哥……她低头吻他时还在这么想。

随后的一切发生但快，她潜藏在心底的种种担忧转瞬已被他的气息狠狠吞没。

这个男子更似某种清静的、蛰伏中的猛兽，出击即是致命。司嘉怡衣服乱了，他的手从划开了拉链的制服侧边探进，手指似要透过她的皮肤焚烧进血液，司嘉怡被他揉得呼吸庞杂，重心不稳跌坐回沙发，仰面躺倒在他腿上。

他低眸注视，有什么工具要从这男子一贯清冷的眼光中挣脱而出，司嘉怡来不及细究，只因他再度低下头来。

却在这时，门外的走廊传来嬉笑声。

他的吻停在她的唇峰之上半厘米。

司嘉怡起身去关门，走得慢，情`欲会让人变得愚蠢，她得让自己尽快恢复清醒。

关门落锁的前一刻，司嘉怡听清那些人嬉笑的内容：“我刚可是见你把李总的咸猪手拍了回去，一点体面都不给，要不要这么牛啊沈大牌！”

“我大牌？要论大牌，那季可薇才是真大牌，周年酒会说不泛起就不泛起，换做是我，我敢么？”

门关上了，关于大牌与否的后续对话终被阻遏在外。司嘉怡看看从她身后伸向前来、按在门上的那只手，转头，就见姚子政站在那儿。

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替她关了门。

司嘉怡被牵制在门与他之间，“我第一次做这种生意业务，有点紧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

他又不说话，眉眼间闪过不悦。

“算了，当我没问。”虽这样说，可司嘉怡抬手环搂住他时，照旧忍不住问：“是不是这样？”

感受到他背脊僵了一下，司嘉怡踮起脚尖，靠他更近，在他唇上呵气如兰：“你能把季可薇捧到如今的位置，相信她很会讨你欢心，我预计是没那本事了，如果我那里做得不够，请你多见谅。”

司嘉怡知道怎样让自己变得风情万种，迷蒙起眼看他的唇，尚有眸，一瞬不瞬。解开他第一粒纽扣的同时仰头吻他。

凑上去的唇被他伸指抵住，司嘉怡有点始料不及。

他此时的样子，有种清静的威慑力。

“相对于获得这个，”他连她解纽扣的手也一同按住，“我更想要获得……”他手指点点她的心口，“……这里。”

更想要获得，你的心……

***

我的心？永远不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