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殃(2/2)
我看了登时笑得前仰后合,他探头一看,立马抢了已往,红着脸收了起来。
我抹着笑出的眼泪:“你还干过这个事呢?怎么没把你冻死呢?”
他看看围在旁边的弘昌和瑾儿,极不自然:“那时候懂什么,心里就是纳闷,冬天身上也冷得很,怎么还能把冰捂化了呢?实在也不是我自己去的。”
“尚有谁跟你一样没正形?肯定是十四爷吧。”
他一挑眉:“这你可猜错了,那会子老十四还小呢,实在是四哥跟我去的。”
这下倒换我张大嘴巴:“四爷?他大你那么多,你不懂事岂非他还不懂事么?”
“是啊,事后我也不明确呢,小时候我说什么他都尽着我,不管是好事坏事,从不反驳,可如今”他似乎陷入沉思。
“如今,该是你回馈他的时候,他做什么你也无法置喙,你是这么想吧?”我只管用闲闲的口吻说。
他醒转过来:“可是现在,怕不是生两个冻疮那么简朴了。”
“我们躲得过么?”我叫瑾儿把弘昌领走后转身问他。
他摇头:“容得了我们躲吗,这几年我又几时清静过?一个弄欠好,避穽入坑 ,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我咬着下唇想了想,只得扳过他说:“既然避无可避也就不用再避,是福不是祸,只能暂且相信你的四哥,也不枉他年岁一大把了还陪着你生冻疮呢。”
他噗嗤一笑,复又低下头整理那些旧书,我在一旁仍旧捡些他小时候的事情说笑,只道难关还不会到来,不意晚间准备收拾的时候,小福子慌张皇张跑进屋:“爷,外面来了许多几何宫里的侍卫,说是要接爷进宫。”
这来得也太快了,我身上一阵发冷,汗毛都竖了起来,抬头看他,他却看上去并无意外。服侍他易服服,我手又抖了起来,纽襻儿都捏不住,他一笑,自己接已往扣。我只能很仔细地看他,重新看到脚。跟上次差异,上一次,只有我先知,而这一回他也有先觉。所以除了等,谁也没有措施。
出二门,外面灯火通明,气氛凝重,领头的人下马请安道:“奉太子之命,护送十三阿哥马上进宫。”
胤祥听了不语,身子一动刚要走,我突然猛烈不安起来,一手拽住他对谁人带头的侍卫说:“慢着,十三阿哥有皇上禁令在身,非皇上恩准不得私自出府,这又怎么说?”
那人起身,显得有些不耐心:“皇上出宫行围,命太子署理监国,自然有权宣召,请十三阿哥上车。”
胤祥拍拍我的手,转身走了。我看着那么多人跟在他身后,就像是押着一个没上镣铐的囚犯,心里堵得很,身后是一府的大巨细小还需要照顾,我是连听天由命的权利都没有的。
似乎良久没这样脱离过了,似乎我都忘了他不在家时我应该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天天仍然是习惯地去书房,学他一样用笔杆子划着桌子沉思。胤祥走的时候没有带人,所以也没有任何消息从宫里传出来,只是天天都市有差异的侍卫守在阿哥府各个门口,监视出来进去的人。
和妍月和弦心她们在一起消遣的时候就一定会提到胤祥,她们可以绝不掩饰自己的畏惧担忧,可我却得作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来宽慰她们。实在我心里的情绪,只有袖子下藏着的那只发抖的手知道而已,幸亏我尚有弘暾,一抱着他我就能清静,甚至充满希望。
每夜,我掰着手指数自己稻息声,只想掩盖那种道不明的恐惧。熟知十三爷的历史并不能在现在给我多大的优越感和旁观心,只因为他不是史书上寥寥数语的十三爷,他是曾经一时一天一春秋都在我身边生活的胤祥。
数过了四个月,胤祥的生日快到了,为了缓和一下一直阴霾的气氛,弦心就说想要借着这个日子带几个孩子一起吃面说笑话,于是我自掏体己想让漂亮出门买点民间纷歧样的吃食,不承想她刚出二门就大叫小叫地跑了回来。我徐徐站起身,向着漂亮身后一福:“给爷请安,爷回来的正是时候,我们这里正商量着吃面庆爷的寿呢。”
他笑了:“我也想这碗面呢,这不闻着味儿就回来了?多谢福晋费心想着。”
我咧开嘴:“爷客套。”
转身回到屋里,从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接住我没能忍下去的一颗泪珠,又把它牢牢压在我胸口,滚烫的呼吸绕在耳边:“福晋辛苦,多日不见了。”
“四个月零十五天。”
“差池,四个月零十五天还多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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