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殃(1/2)
作者有话要说:页首的曲子叫《cuchulainn》古奇连 四爷平和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透着一点冷冽。只听他低声说了句什么,胤祥连忙激动地提高了声音:“不行,皇父那么精明,这样子绝对引火上身!”
“十三弟,皇父的精明我会不知道?只是这事已经渐露眉目,他那里预备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拦不住,索性就顺势端了他!”四爷的腔调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胤祥显得很不耐:“你显着躲得开的,何苦趟这个浑水?四哥,你一贯都是最沉得住气的人,近两年是积攒了不少胜算,可是真就能挡得过这样的大事么?别到厥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罢!”
四爷不紧不慢:“老十三,你可知道现下谁晋了步军统领?”
“谁?”
“隆科多。”
“那便如何?四哥,原来你也有天真的时候!你看看我现在这小我私家不人鬼不鬼的样儿,你还不明确么?老爷子肯把你留下,这事就值得琢磨。”
“你说得我都想过了,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后面逐步酿成了满语,我听不懂了。不外适才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到颇有些耐人寻味,也不知道四爷定了什么样了不起的企图。可今年,即是二废太子的年头,胤祥走出朝堂这么久,岂非照旧躲不外去?
“额娘,您可回来啦,暾弟弟哭个没完,喜儿姑姑都哄欠好呢,三弟也随着凑热闹。”瑾儿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叫醒了沉思的我,也让屋里清静了下来。直到望见两个男子出来,四爷眯着眼睛审察我,我才发现我站的这个位置有些尴尬,似乎专程为了听窗根一样。
胤祥走过来:“多咱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也没着人去接,是你额娘送你回来的?”
我笑而不答,只福个身:“王爷祥瑞,我刚进门,原是企图从后门悄悄的进来跟他打个趣的,没想王爷在这串门子,倒让我失礼了。”
“弟妹这话也忒生分了呢,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我自来进你们十三阿哥府就跟自家一样,不用招呼,弟妹自去忙罢。”
说完他们回书房,我回屋,各自分两个偏向走,走了两步我转头看胤祥,他竟然也在转头看我。我不觉皱起眉,轻轻对他摇了摇头,他似乎会意,冲我眨眨眼,给我一个放心的心情。
说来也怪,原本滚在床上哭得一塌糊涂的弘暾,被我一抱进怀里连忙就止住了。红鼻子红眼睛的看着是一幅委屈得不行的样子,可他或许是望见我兴奋了,又作势要笑,效果把个小脸皱成了啼笑皆非,逗坏了我。这时喜儿说:“主子,您看真怪,三阿哥也不哭了。”
我看向她怀里,一个小人儿向我伸着小手,这似乎是我第一次望见不哭的弘晈,也是我第一次认真地看他。他有一双大而圆的丰满的眼睛,这一点差异于我看到的任何一个爱新觉罗家的男子,因为这眼睛泉源于他的母亲,而且总含着一种黯然,纵然是这么稚嫩的眼光。
我下意识伸脱手去,被他一下子攥住我的手指,心像被抓了一下,我克制了瞬间,照旧抽脱手,抱着暾儿往外走去。身后又响起啼哭,声声穿透我的耳膜。这情景太熟悉了,似乎许多年前也曾有过,只是那时,我只痛惜一个孩子,而现在,我却吝啬的成为一个母亲。
四爷走了以后,胤祥就一直坐在书房,空拿着笔杆在桌子上划拉。我已往,把暾儿放在桌上坐着,用手整理他的小衣服。什么也不说。
胤祥看看我:“这几天在家没歇好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讶。
“看你的脸色也看得出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相面了,我脸色怎么?可是印堂发黑,双眼无光?”
他摇头笑笑:“都不是,是一股忧虑之色于眉间眼底萦绕不停,不外都是多余的忧虑。”
我挑起眉:“哦?你倒说说,怎么个就多余了?”
他站起来,手轻轻抚着弘暾的小脑壳,看弘暾扬着脸笑嘻嘻地对着他流口水,然后很认真地说了两个字:“放心!”
我其时就想告诉他,我很愿意相信他,只是我不能相信爱新觉罗家。
没过多久,康熙奉皇太后驻跸热河,仍旧留下太子监国,尚有辅助太子的雍亲王。自一废太子开始,我就很怕胤祥出门,可是这一次,我却巴不得康熙能带他去,四王爷的来访通报了一个太危险的讯号。康熙不是疏忽的人,听闻太子复立以来狂悖如常,骄奢残暴较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康熙对他已经是心灰意冷严加防范,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连太后都带走,岂非这千古一帝是当假的?欲擒故纵的招数连我都看得出来,可是谁想获得这些昏了头的人们竟然还要争先恐后地往里跳!
康熙一行走后一个月里,四周是一种诡异的清静,四爷自那日再没有来过,这让我有一些松心,胤祥倒是看不出有一点不安。五月奠气很好,胤祥索性把书桌搬到院子来,我说倒不如就这个天气晒晒那些久也不见太阳的书,没想到一呼百应,众人手足无措地把书都搬了出去摊在桌子上。有些书良久都没人看过,居然还翻出一些胤祥小时候用的簿子,上面有先生的批语和一些提示。
我随手打开一本,字体虽然稚嫩,却也齐整,倒比我现在写得都好,上面抄的三字经,看样子是启蒙时候的簿子了,掀开一页,见旁边有一小段批语:先人所传典故,乃是寓理于中,非论事,乃论理,亦难免有夸大之说,故卧冰之事万万不行再效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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