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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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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咽之时,她的双眼始终没有脱离襁褓中的孩子。

须臾片晌,她开始倒地抽搐,口中逐步喷出血沫,脸上却漾着心满足足的笑容。

很快,没了气息。

活生生的一条性命,顷刻间消失在我眼前。我默默地站立,有些怔然。

凄然片晌,我让嬷嬷将孩子整理好交给我,现在他不再哭泣,像小猫一样萎缩在我的怀中。只是一双眼睛凝滞的看着地上蜷缩的身子。

那是他的母亲。

突然心中生起悲悯,刚刚出生的襁褓婴孩,并不知道自己的降临带给母亲带来了怎样的灾难,而王尤物为了孩子的前途牺牲自我得如此心甘情愿,也是我未曾预想过的。

我面容仍保持无动于衷,只因此事关系重大,再不忍也不得不让它顺利举行下去。究竟身边尚有六双眼睛盯着我,我的一举一动更需步步小心。这是我的私心,如果因为一时妇人之仁带祸给我的族人,我是万万不会的。后宫深苑原来就是潜伏凶险,每个貌美如画的女子都市勾心斗角,钩心斗角,今日是王尤物,他日或许就轮到我,我不能不防。

将婴儿用外面的夹衣罩住,闲步走下台阶,躬身钻过一片竹林,从后门走小径回未央宫。

孩子的呼吸喷在我的胸前,暖暖的,湿湿的,柔嫩的小嘴一张一合着,似乎在找寻母亲的气息。

我换手将他抱紧,眼底浮现氤氲水气。

咬咬牙,抬头看了看时辰,有些慌了神儿,原来不知不觉竟过了一个时辰,嫣儿那里一切可曾安好?我急切的用左手抓起裙角,抱紧怀中皇子,大步跑向未央宫。

齐嬷嬷早已派人守候在后门,悄然将我放入。我顾不得气喘,将那孩子从罩衣中抱出,所幸没有憋闷到,一路颠簸他竟睡得香甜,我痛惜的摸摸他的脑门。

“可是皇子?”齐嬷嬷出了殿门急切的询问,我点颔首,将皇子双手送上。

“好!快随我进来!”她一手拉我,一手抱过皇子。

刚进殿门就望见那佝偻许媪,在大殿正中往返搓手踱步,焦虑地嘟嘟囔囔,蓦然抬头望见我们的身影,尤其当眼光定在孩子身上,她枯槁的面颊连忙漾起平和的笑,想要伸手接过孩子。

“且慢!做戏要做全套!”齐嬷嬷一把将她的双手隔挡,迅速走到嫣儿眼前,我因体贴嫣儿情况也快步抢已往。

嫣儿被厚厚的锦被捂得满头是汗,两个大眼睛正无神的望着榻顶,望见我的身影急遽要起身,齐嬷嬷迎面一把将她按倒:“皇后娘娘,您现在要高声呼叫,要痛到心肺的大叫!”

嫣儿不解,转着眼眸,迟疑着不愿作声,齐嬷嬷将嫣儿胳膊抬起,撸起了宽大的袖口,露出稚嫩手臂,再用尖尖的指甲狠掐嫣儿手臂上的皮肉。嫣儿那里受过如此残忍看待,不用两下就已尖叫作声,眼泪也顺着流了下来。我不忍心,拦了双手已往,低声乞求齐嬷嬷停手,她转头瞪住我。

我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她,略嫌稀少的头发随意用碧玉簪绾了个发髻,或许是少了调养的缘故,显着年岁与太后相仿的她却深纹满面,似乎已往那些鞭痕全部鞭打在脸上,只是那双眸子里的狠辣和坚贞却肖似太后,让人心底里兀自发凉。

“伤了皇后娘娘,老奴自然会向太后请罪,只是现在老奴只知道产下皇子的事情最大,其余一切皆可权衡。”

我无言以对,徐徐将手放下,我知道折腾几个月来也就是为了今天,我们不能功亏一篑。

齐嬷嬷又加重手上力道,嫣儿的尖叫酿成大叫,发动得那皇子受惊也哇哇哭了起来,齐嬷嬷递个眼神给许媪,许媪连忙乐悠悠的抱着皇子,打开殿门。齐嬷嬷也拍拍袖子,追随出去。

偏殿的御医早已等得不耐心,纷纷出来在栖凤殿门口张望,面面相觑下无人敢上前询问,只能往返踱步搓手,但见许媪抱着皇子出来,御医们赶忙围上前,随许媪去往偏殿诊视皇子身体。

我低头宽慰嫣儿,将她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浅浅一笑说:“皇子很漂亮!”

嫣儿拉住我的手急问:“那,王尤物呢?”

我不愿看她渴求真相的眼眸,将脸扭到一旁,不自然的说:“一定是好的,只是产后身体有些虚弱,太后娘娘部署她去一个清静地方休养身体。”

嫣儿听完满足的放下手,那青紫的掐痕印在雪腻的藕臂肌肤上甚是惊心动魄。

齐嬷嬷从偏殿回来,跪倒在床榻旁恭贺道:“恭喜娘娘,皇子一切安好,身体康健。”

我则向她深施一礼说:“仆众替皇后娘娘多谢齐嬷嬷操劳!”

她抬眼看我,不亢不卑逐步的说:“清漪女人那里话来,老奴先行一步给太后娘娘报喜,至于皇后娘娘的伤,老奴也自然会去太后娘娘跟前领个处罚。”

齐嬷嬷说罢起身,拂衣抬头离去,我竟来不及再说些什么。

御医们纷纷走到殿门前恭贺,我付托碧莲取些钱,道声辛苦将赏钱分给他们。

这些识趣行事之辈见到犒赏自然欢喜,满嘴贺喜之声不停,许久才将他们送出未央宫。

我招手,让许媪抱皇子过来给嫣儿看。

嫣儿惊讶的看着襁褓中的孩子,那的身体,和只能握住大人一根手指的手掌,稀疏的头发,尚有乌溜溜的大眼睛,甚至是皱皱巴巴的粉红皮肤都让嫣儿惊讶不已。

嫣儿怜爱地把皇子抱过来,逗弄着,笑着。我也悄悄的松了口吻,望着嫣儿和皇子,心中滋味难以表述。只有十岁的母亲和刚刚出生的婴儿,看起来虽有些怪异,却又让人有些感动。

正在此时,未经通传碧莲擅自跑进来,我闻声,横眉看她,她也觉察自己做错了事,停顿了一下,但照旧惶遽下跪禀告:“启禀皇后娘娘,圣上驾临未央宫。叫人准备接驾呢!”

我一惊,付托安置好嫣儿和皇子,起身来到殿门外,拂了拂衣袖,盈盈下跪,:“仆众接驾来迟,望请圣上恕罪!仆众恭贺圣上喜得皇子,恭祝大汉山河千秋万代!”

圣上显然是刚刚下朝,来的慌忙,未及易服。一身玄色朝服,收敛了情绪,冕冠上所垂黑玉珠摇晃着遮住天颜,他面无心情的扶起我,再抬步跨过大殿门槛,来到嫣儿的床榻前,怔怔之时,那婴儿骤然响起典哭让他身形一震。

圣上缓慢的抱起孩子,宽大的袖子低垂至肘弯,似乎孩子有千斤重般压得他手臂无法抬起。他神情伤痛欲绝,眼光庞大。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获得和失去哪个更重要?为了让孩子清静的存活失掉痛爱妃子的性命,这一命换一命的价钱太过重大,也太过残忍。善良的他无法忍受这般血腥的部署。

殿内□□的气息让我心头抽痛,于是迈前一步跪倒,提醒道:“圣上,皇后娘娘诞下皇子辛苦了!”

听闻此话,他似乎才想起嫣儿正躺在床上。他默然的坐在榻旁,望见嫣儿手臂上的点点瘀斑,嫣儿也泫然欲滴的看着他,肚子里的千般委屈无处倾诉,突然他像发狂狂呼道:“这都是怎么了?谁来告诉朕到底为了什么?”

我被他的失常吓得恐惧,只能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他甩开我的手,转身凝思看着我,眼光逐步凉去,悲戚的问:“你也是她们的帮凶是吗?告诉朕,你是么?”

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原来眼中已噙满泪水。

突然悟到太后与圣上的协议也许并没有提及会牺牲王尤物,也因为这样才让刚刚从广福宫赶来的皇上如此悲怆凄然。

我低头不语,却似万箭穿心,哽噎着说不出一点只言片语来为自己辩解,在旁的嫣儿也被不似以往和善的天子娘舅吓得不知所措。

诘责后,他木然站起,将孩子放到我的怀里,悲苦一笑:“你们要孩子,就把孩子给你们。”他眼神朴陋的望向远方,佝偻着身子,挪动步履如鹤发老者,巍巍发颤的手指还未及够到雕花的门柱,便轰然倒下。

我和福公公险些同一时间拔身而起,扑到皇上眼前。

瘫倒的他,全然没有了意识。一行清泪垂落面颊,让人心酸。

福公公付托众人将皇上抬上外殿床榻,慌忙召见御医,驱赶殿内宫人。

乱哄哄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斥着大殿每一小我私家的耳朵。

我亦只能抱着皇子默然垂泪坐于内殿,陪同恐惧着的嫣儿。

婴孩典哭突然响彻大殿,似乎询问着自己的到来为什么会造就如此繁乱如麻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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