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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被安置在离正厅最近的东厢房,她平躺在床上,消瘦而苍白。莫离坐在床缘,仔细地为她切脉诊断。
耿千寒站在床边,神情专注地凝望秦烟。齐紫英则半卧在椅子上,只管重伤未愈稍显疲劳,却坚持留下来期待效果。
齐岚突然打开房门:“二哥,船夫们要回航了,等年迈有令时,他们会再来接我们。”
“嘘……”齐紫英食指抵在唇间,摇了摇头。
齐岚见状,赶忙清静下来,不敢有所叨扰。
片晌后,莫离总算起身,摇了摇头。“经脉受损,导致五脏六腑都在腐坏中,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她现在是以最卑微的方式在世,用甜睡的方式淘汰气血运行,使内脏腐蚀变得缓慢。”’
“莫叔,请你一定要救救她!”齐岚着急地说。
“师父,你一定有措施的对差池?”齐紫英激动得站起身,掉臂伤口疼痛。
“只管她的意志力过人,有强大的生存信念支撑着她,但凭我的医术恐怕也无法治愈她。”莫离合了眸色。
“师父,她也是齐家的子女啊,你与爹是至交,看在爹的体面上,徒儿请您倾尽所学所闻,任何要领都行,一定要救救她!”齐紫英痛心地央求。
“她真的是齐家血脉?有没有可能推测错了?”莫离蹙眉。
“不,玉诀剑只为齐家人所用,不会有错。”齐岚随即接话,难掩悲悼。
耿千寒不剖析他们的对话,径自走至秦烟身边,执起她酷寒的手轻轻搓揉着,深情地注视着她。“谢谢你这么起劲,放心,我不会放你一小我私家奋战的。”
“这岛上清幽,让她留下来,好好渡过最后的日子吧……”莫离叹息,别开了眼,率先脱离东厢房。
齐紫英与齐岚莫不静默遭受这恶耗,耿千寒却在此时追了出去,拦截了莫离。
“莫神医,能否借一步说话?”他的黑瞳深沉,看不出情绪。
“虽然。”莫离颔首,领着耿千寒双双到古宅外的林荫小道。
两人一路走着,直到离古宅好一段距离之后,耿千寒才启齿。“你不是救不了她,而是在思量要不要救她。”
莫离闻言,不禁惊惶。“何以见得?”
“我们下船时,你明知秦烟病况严重,却先体贴齐紫英。身为医者,你有能力判断病情的轻重缓急,治疗的优先级,然而你却没这么做。”
耿千寒随意踢起脚边的落叶,法式放慢。
“紫英是我的徒弟,我与他有师徒情谊,优先体贴他也是人之常情。”莫离双手扳在身后,不疾不徐地解释。
“那你行医多年,遇上救不了的病人都如此淡然无谓?连试都没试,就宣布了效果,似乎你早部署好了说词。”耿千寒愣住了脚步,眼光炯炯地盯着莫离。
莫离绝不回避他锐利的眼神,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
片晌后,莫离吁了口吻,打破默然沉静。“你视察得很细微……没错,我是在思量要不要救她,就算她有可能是齐家的骨血,但她身为圣月教右护使,助纣为虐是不争的事实。”
“你怨恨魔教?”耿千寒的声音很清冷。
“我只是……不能原谅她灭了赤焰门。”莫离的面容闪过一丝悲悼。
“两派相争,弱肉强食,岂能把罪怪在她一人身上。”
“我是医生,但也是普通的凡人,赤焰门里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可是如今她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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