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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都明确……可是她怎么会……怎么会是她?”齐岚的脑壳打了死结,基础无法运转。
“实在,除了我和年迈之外,你尚有一个姐姐。当年娘带着足岁大的她去城田野的天龙寺祈福,未料半路遇上土匪掠夺,你姐姐被那帮土匪夺走后生死不明,据闻土匪夺婴的目的不外乎有两个,一是当成人口贩卖,二是当成鲜味佳肴……岂论哪一个都让娘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爹一直不停找寻你姐姐的下落,却苦无音讯。以后娘整日漠不关心、伤心欲绝,齐天庄也陷入了愁云之中……就在此时娘发现她有了身孕,你的小小生命使她再度活了过来,她把心神全心全意放在你身上,你给了她慰借与希望,也给了齐天庄一扫阴霾的生气……”
“然后呢?”齐岚迫切地追问。
“但,就在你两岁那一年,一个起风下雨的夜晚,娘收到了一封信,慌忙出了齐天庄后以后再也没有归来,齐天庄派出所有人力也遍寻不着娘的下落,只有打探到娘最后泛起的地方是在连霞峰的山脚下,与某个男子碰面了……而谁人地方,血迹斑斑。”齐紫英垂了眼睫,声音变得细小。
“谁人男子是谁?他谋害了娘是吗?”齐岚握紧了拳头。
“其时我和年暮年岁甚小,爹不许我们过问太多,庄里的人也不敢再提及娘与你姐的事。爹压抑着悲恸,父代母职,让我们平安幸福地长大……这其中的谜团,爹像是有意隐藏,从来都不让我和年迈知晓。一直到七年前,圣月教夜灵刚出江湖,威震武林,爹便失控了——他毅然绝然找卓日霄决一死战!当年我与年迈百思不得其解,可是,那天在市集上我望见夜灵后便明确了……她长得太像娘亲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齐紫英说到这便愣住了,四周只留海浪拍打船身的声响,绵绵不停。
“我懂了……当年那帮土匪实在是圣月教的人马,卓日霄夺走了姐姐,一直在期待时机给齐天庄致命的一击,他肯定是使用姐姐的下落把娘约出去杀害了娘……最后还杀了爹!”齐岚厉声咆啸,不禁流下男儿泪。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齐天庄与他有什么过节?”
“因为他们三人曾经是青梅竹马,娘原本和卓日霄论及婚嫁,惋惜卓日霄最后堕入魔道,走上了不归路,娘不愿意追随于他,两人的恋情终究没有着花效果。”
“所以娘嫁给了爹,卓日霄也爬上圣月教教主的职位,这不是很好吗?他们都获得自己想要的!”
“就怕堕入魔教的卓日霄不这么想……他在教中争权夺利这么多年,登上宝位之后才发现自己孤伶伶一小我私家,没有亲人、没有朋侪、没有子嗣……他必须战战兢兢保住教主之位,以免被人窜夺。无人可信、无人可依赖,或许孤苦和寥寂逼着他思想偏引发了狂;或许他认为娘与爹起义了他,又嫉妒娘与爹的幸福,所以他选择如此残忍的抨击手段来折磨齐家!”
齐紫英合上了服皮。“这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定数。谁人春节,托你的福我与夜灵相逢,因为娘去世时你还太小,望见夜灵自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受,可是我差异……我一眼险些就认定她就是我妹妹了。我与年迈商量此事,才知道年迈老早就视察过上一代的恩怨,而且臆测出前因效果,他只是在期待时机,期待他当上武林牛耳,期待齐天庄重夺天下第二庄的名号,才有能力招呼各派同心协力反抗圣月教,再伺机救出夜灵,确认她是否为齐家骨血。”
“难怪年迈在耿千寒上门求助时,义无反顾地收留了他们。”齐岚踉跄了一步,从没想过事实真相会是如此。
齐紫英苦笑。“是的,没想到他们会逃出了圣月教请求齐天庄相助,我与年迈得知夜灵使用玉诀剑后的异常后,真相已是不言而明晰,我们自然会起劲救她。我自私地趁夜灵失去影象时,将她取名为秦烟……秦字与齐字念起来差不多……而你姐的名字,正是齐烟。”
“姐姐……”齐岚喃念一声,忏悔莫及。昔日他对秦烟的恶言相向、对她的羞辱怒骂,现在都酿成一刀刀尖锐的匕首刺在自己身上。
“秘密就让它永远是秘密。”耿千寒弯着腰身,进入船舱里的小隔间,手中捧着热呼呼的汤药。他的左手臂缠着白布,被赵问兴打伤的地方经由运气接骨加上内服外敷,已经好上许多,使力也不碍事了。
“你都听见了?”齐紫英并不意外。
“听见了全部。”耿千寒走至床边,递了药碗给齐紫英。
齐紫英顺手接过。“你看起来很清静。”
“我不在乎她是谁,我只在乎她的性命。纵然她醒了,也不适合知道这么庞大的故事。”耿千寒冷淡地说。
原来卓日霄将玉诀剑赏赏给夜灵,原来就是等着看一出可笑的血缘闹剧;齐天庄对他和秦烟仁至义尽,执着的基础不是玉诀剑,而是齐天庄亏欠多年、漂浮在外的手足——齐烟。
“你是要她这辈子都无法认祖归宗?”齐岚恼怒启齿。
“现在的她不必为生存拼命,没有双手染满血腥的回忆,更不用知晓上一代的恩怨加诸在这一代的痛苦,我们都别叫醒她已往的履历,对她而言才是最幸福的,所以秘密就只能是秘密。”耿于寒语气冷硬,绝不会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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