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万般皆下品 （上）（2/2）

“似乎是这么回事……”七女人两手食指对在一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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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事实清楚了。”沈老爷沉声道：“这次的事情，是沈默自己太小心，七女人自己不小心，阴差阳错造成的。”就在沈默以为他要用和稀泥的方式，将事情竣事时，沈老爷又道：“但今日之果，必有昨日之因。邻里之间本该和气相处，闹到现在这田地，到底是为哪般？七女人，你说。”

“这小子骂我。”七女人嗫喏道：“说孙女是泼妇。”

“他为什么说你是泼妇？”沈老爷问道。

“因为，因为……”七女人低下头道：“因为我先骂他了。”

“你为什么要骂他呢？”

“因为他骗我，”七女人委屈道：“他说他肺痨了……”

“你有这么说过吗？”沈老爷问沈默道。

“没有。”沈默两手一摊道：“学生当初跟她说：‘屈驾，出去时把门关上。’效果她只听了个‘劳’字，就张皇失措而逃，也许是误会了。”

沈老爷寻思一会，已经将事情的缘由猜了个八成，他推测应该是七女人主动生事，为的就是自己收留了沈贺和沈默，并让他们住进了原本属于她的阁楼。对七女人的品性，他照旧有所耳闻的，预计在几番骚扰漫骂，引来了这聪慧少年的还击……

他这种雅人，最爱沈默这种聪颖伶俐的少年郎，而对七女人这种庸俗卤莽，肥胖蠢笨的女人，那是深以为耻的。想明确事情枢纽后，他便有意帮沈贺父子占下那座楼，把七女人一家撵出沈家去。

在沈家大院里，沈老爷就是天，就是王法，就是决议所有人运气的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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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着，”盘算主意后，沈老爷音容严肃道：“我沈家最重和气友爱，若有那心胸狭隘，自私自利，容不下他人之人，也必不见容于我沈氏一门！”

这疾言厉色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实实在在戳在七女人的脑门子上，她就是个傻子，也能听出大老爷这话中的问罪之意。

‘逐！出！家！门！’四个斗大的大字在她脑海中盘旋，把她骇得冷汗直流，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只听沈老爷又温声对沈默道：“沈默啊，你说说你们的争端为何而起吧？”

沈默瞥一眼跪在地上的七女人，见她的左眼肿成一条缝，一个眼大，一个眼小，双目满是乞求、泪珠滔滔的望着自己。

他知道沈老爷这是居心拉偏架了，只要自己实话实说，七女人九成会被撵出家门去。自己离了沈家，尚有个草棚可以住，预计这两公母就只能无家可归了。

‘而已，都是苦命人，总算是人民内部矛盾，何苦要自相为难呢？’一转念的功夫，沈默便拿定了注意，欠盛情思的笑笑道：“之前也没有什么大矛盾，不外是日常过日子的小摩擦而已。上下牙尚有打架的时候呢，没有大老爷您想的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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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宜解不宜结，凡事留上三分好晤面，我们日常生活也该这样。亲爱的推荐票，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