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大海母亲（2/2）

“好了，别说了，你好久变成个口无遮拦的哲学家了？”

“就是听了你今天的讲话，突然脑瓜子开窍了。古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十年书是什么概念，我现在已经是博士后了。但是你永远是我的导师。洛雁兴奋地唱起来：

“你就是方向，

你就是力量，

我们永远跟着你走，

人类一定解放！”

“唉唉，醒醒、醒醒，怎么顺嘴胡咧咧起来了。”

“你不知道，解放生产力，就是解放人类，只是现在人们还没觉醒，我只不过是先知先觉罢了，你知道生产力的曲线是怎么走的？以前几千年都是平行着X轴走的，现在是越走越快，马上就要和Y轴平行了，到那时，社会将一日千里，直线上升。要什么有什么，吃不完用不完，哪里还有穷人，哪里还有受苦的人？到那时，人们再也不受经济的束缚，想干啥就干啥，再也不会屈辱和浪费人才了。生产力能产生共产主义，你知道吗？这就和那个什么弹的爆炸一样，谁也不能阻挡……”

“洛雁！吃饭了，你在白话什么呢？”刘义早已经不耐烦了，来喊他们吃饭。

洛雁说：“张老师，吃完饭接着讲，我给您沏上等的龙井。”

刘义很反感：“还讲？都讲了一天了，也不嫌累得慌！”。

“有你什么事儿，你干你的，看你的书就是了，书呆子！”洛雁说，“中午多加俩菜，要三瓶啤酒。”

“还喝啤酒？伙食费都超支了！”刘义反对。

“今天中餐我请客，你不喝啤酒就算了，那就来两瓶啤酒，你就喝茶吧！”

“我凭什么喝茶，我凭什么不喝啤酒？”

张工说：“你们别吵了，伙食费不会超的。上了岸，到了武汉和江南，基本上就不用花伙食费了。尤其是化工行业，我的同学、同事、朋友遍地都是，咱们调研的这些单位，都是我的老熟人在当一把手，怎么能叫咱们掏钱呢；

“还有那些合作单位、供货单位，咱们是来给他们送钱、送业务的，别说吃两顿饭，还得好吃、好喝、好住地伺候着，害怕生意跑了。”

“张工，没想到您也这么俗，是准备吃同学、吃朋友、吃厂家呀！”洛雁佯装惊讶地说。

“不是想吃他们，是绝对躲不过去，都十多二十年没见了，能饶了咱们吗？再说中国人本来就好客、热情、义气，改革开放发了财，有了钱，吃喝之风越来越盛，这些当官的哪天不陪客？再加上多年的老朋友来了，还带来金童、玉女两位助理，那是看得上他，才来拜访，还不得当国宝接待，还让你出伙食费！想得出来的。

“再说咱们这次访问的太湖田庄喷雾干燥机厂，每天到访的客人不少于三、五桌，啤酒堆成山，白酒垛成垛，鸡鸭鱼肉不上桌，吃的都是稀世山珍、生猛海鲜，哪天招待费不得上万！”

“您也太能吹了吧，它一个小小村办企业，未必比上海、北京的招待规格还高哇！”

“你怎么说话呢，说你师傅吹牛哇？”

“对不起，是我无法相信我的耳朵。”

“你别小看这个村办企业，它是全国唯一生产‘喷雾干燥机’的工厂，被中央化工部定为全国的定点生产厂，不管山南、海北、西藏、新疆，都不远万里坐着飞机来他们厂里看货，哪怕十桌客人，有一桌成交，别说一桌席呀，就是全年的招待费都用不完。这个小厂一年的利润上亿元，去年从澳大利亚花两个亿，引进一座澳毛厂，生产毛衣、毛线，每年创收两个多亿，是北京、上海能比得了的吗？”

“我的天，是真的吗？”洛雁、刘义异口同声地叫道。

“是不是真的，等我们考查到太湖就知道了。”

洛雁喊刘义：“还不快去，到餐厅订饭，又不要你花钱！”

于是，刘义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