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2)
裔舞冷眼见那交叠的身影竟然站来起来,其中一人宛如抱小孩般双手插入腿窝抱起另一人,甚至被抱那人胯间,高高耸立颤抖的物事,他心下想过千般情形,最後还是难以和寻魔医那般惊世骇俗的人物联系起来,不禁惊恐万分,落荒而逃,“不用了不用了!银票我放在桌子上,有什麽问题你们再到千晴一醉楼找我好了!打扰了打扰了……”
伴随著画舫门被关上的重响,屏风霎时被推倒,聂徵狐整个人趴伏在屏风上,双膝跪倒,而上官瀛邪正在他身後,肆意驰骋,双手在他白皙的背脊上下抚摸。
“该死!你难道精虫上脑,不能有点节制吗?”聂徵狐看著桌上的银票,不禁恼怒起来,更为著恼的是,他方才明明是想要将那人压倒在身下肆意惩戒的,怎麽竟然颠倒了过来!
“徵狐,你方才一直喊著‘我要’、‘我要’、‘再快点’、‘再用力一点’的……怎麽没有人观看了,你便提不起兴趣了?”上官瀛邪肆意抽插,次次番番没根而入,手一直向下游弋,讨好的向前握住对方早已暴涨的男具。
“好!今日之事……我记住了!看我如何整治於你!”聂徵狐摞下狠话,然後开始左右扭摆起自己的腰臀,“今日我若不将你榨干……我便枉为寻魔医!”
“……”上官瀛邪双手已是无暇再抚慰对方,径自扣在他不断乱动的腰际,“你这个天生妖孽……”说罢向前倾身,一阵暴风骤雨似的抽插。
“快点射出来啊……快点……里面好干好痒啊……快点……”聂徵狐又转为向後挺送臀部,惹得每一次撞击益发深入自己,他还故意紧缩臀肌,终於满意的听得上官瀛邪一阵低吼,然後一股股浊液喷射其间。
“徵狐……”上官瀛邪到达情欲巅峰,整个人压倒在他身上,紧紧抱著,享受软玉温暖。
“你倒是爽了……这下该轮到我了!”聂徵狐早已蓄势待发,翻身将上官瀛邪压至身下,向外分扯开他的双腿,觑著那紧膣的穴口,不经任何前戏便一插而入,动作粗暴,他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见血-
“嗯……”上官瀛邪一阵强忍的闷哼,自觉股间火辣辣的,他还火上浇油,“徵狐,似你这般蛮干,你我都会痛的……不若下次还是换我……你好好体验一番……”
“你闭嘴!”聂徵狐本来也是懊恼,那甬道中干涩难行,夹得他的男器疼痛阵阵,此刻听得这番挑衅言辞,也顾不上缓冲,大开大阖的抽插起来,“你还是先好好尝尝我的宝贝吧!”
(10鲜币)第3章.略妩媚.下
情与貌,略相似。
待到聂徵狐真个餍足,已是临近傍晚,两人便在这画舫上昏天暗地一整下午,饶是他们功力非凡,此刻也不禁喘息阵阵,交叠小憩起来。
“啧啧,动弹不得了吧?曜帝又如何?还不是被我榨干了?”聂徵狐戏谑道,手在对方赤裸的背脊上下抚摸,看那上面交错的红痕,颇有种自鸣得意之感。
“徵狐……你在说你自己吗?”上官瀛邪虽被欺身压於下,可是神态雍容,没有丝毫狼狈之意,倒是看他身上的聂徵狐,发丝凌乱,双目莹然,汗水淋漓,两人交叠的腹股间更是一片狼藉黏腻。
“难道你还有再战之力?啧啧……多可怜啊……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吧!”聂徵狐手身至对方腹下,一阵揉搓。
“谁说的……”关及男人颜面,这种事情谁也不会轻易认输,上官瀛邪再次翻身,将聂徵狐压於身下,径自在对方黏腻的股沟间磨蹭顶送一番,竟然再度膨胀起来,借助那水光淋漓,竟然一插而入。
“啊啊……混蛋……这一回定……定把你榨干……”聂徵狐浑身一阵轻颤,双手抓紧早已凌乱的锦被,然後松开。
“是……吗?那便……试试看……”上官瀛邪此刻也失去平素从容,眼底呈现出某种类似狩猎般的疯狂。
这个男子,果然有让人疯狂的本钱!
待到两个人终於瘫软熟睡,已经夜深,他们一起在极致巅峰跌落,然後疲惫睡去,彼此甚至维持著刚才的姿势。
这一睡,便是夜深,上官瀛邪醒来之时,外面已是三更声响,他看著身边男子熟睡容颜,心生怔忪须臾,後日要赶到那唐门,果然还是有难度。
“深更半夜,不睡觉干什麽!”聂徵狐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两人原本便是赤裸身躯,彼此绞缠,一人细微动作,另一人皆会有感应。
“我在想後日的百毒鉴,我们怕是赶不到了呢……”上官瀛邪倒是无谓,只是那个赌约有些可惜。
“反正我也没有想要第一天便赶到!”聂徵狐优雅的打著呵欠,翻身换个姿势继续睡著。
“……”上官瀛邪一怔,听他轻描淡写,心下越是深深眷恋,不禁同样侧身,环抱著他的腰身,餍足睡去。
既然寻魔医已经想好如何祸乱江湖,他只需要一路相随便可!此情此景,不改初衷。
次日清晨,两人重新踏上行程,金陵城外,竹林深幽,官道上两匹汗血宝马飞驰不断,上官瀛邪思及清晨那富贵浮云的主人裔舞冷前来送行,倒是硬生生被聂徵狐压榨出来价值千金的两匹宝马,却还甘之如饴,仿佛送走瘟神般愉悦,他看向身边那个肆意妄为之人,心下怡然。
“看什麽看!小心摔下马!”聂徵狐不知想到什麽,侧身一望,却恰和和上官瀛邪目光交织,他不禁有些恼怒起来,今日早晨醒来,他竟然发觉自己竟被那人紧紧束缚在怀中,更为郁闷的是,自己竟然毫无知觉睡得香甜,一看到那张笑得无耻之极的脸,他便有种想要一拳挥上去的冲动。
“……”上官瀛邪尚未答话,却侧耳听到後面两骑追来,那马蹄声急,倒是颇有几分仓促,正待朝一边相让,转眼间马蹄声已经近了-
“前面可是聂公子?!请留步……”
後面的骑士一边运气高呼,一边追来,待到近了一看,竟是熟人,震天堡的厉寞严,但见他行色匆匆,显然是一路风霜雨露赶来,他身边乃是震天堡的家将,赫然是任醍。
任醍另一个身份乃是息魂弧矢,见了上官瀛邪,也不言语,只是恭敬地颔首致意。
“又是你啊!怎麽,难道你家小四又中毒奄奄一息了?虽说我家夭穠是毒了一点,可是看他们三个也一起生活了不少时日,应该不会吧!?”聂徵狐见是厉寞严,好整以暇说道。
“聂公子,不是……”厉寞严苦笑,“这一回可不是闹著玩的,阿夭被人劫持走了,阿穠说是去救她,却也神秘失踪,蓁严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整日痴痴傻傻,无论谁人问他都不理不睬的,聂公子,我们这下只得来找您了!”
“这跟上一次有什麽两样?”聂徵狐心下无谓,他那对宝贝师弟师妹,果然是天生祸水。
“劫持走阿夭的人,留下一枚暗器,上面似乎淬了毒,他似乎是有意为之,冲著家父不在堡中出手!”厉寞严拿出一只密封极严的锦盒,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一枚闪烁著幽蓝冷光的箭头。
聂徵狐随性一瞥,眼神却忽的一凛,随即漠然不语。
看他神情这般,厉寞严哪里敢吭声,只得小心陪著,旁边上官瀛邪驱马靠近聂徵狐,在他身边卫护,似乎等著他一般。
“你们不用乱找了,这是唐家的万箭攒心!”聂徵狐一语道破天机。
“唐门?!又是唐门!!”厉寞严薄怒起来,巴蜀之地,震天堡和唐门原本便是两虎不能容於一山,震天堡在商铺酒肆上经营颇丰,唐门中人看不过眼,没少暗中捣乱,这次厉蓁严又公然娶了唐门宣称的两个叛徒,更是加重两家之间的忌惮,谁能料到,唐门竟然在大张旗鼓举办百毒鉴的多事之秋,还能抽出手来去震天堡捣乱。
剑拔弩张,在此一间,只是可惜,这一次唐门倒是打错了算盘,千不该万不该,顺道惹了寻魔医这位煞星!
“走!”聂徵狐一声令下,其余三人便跟随著他一起策马狂奔,他们心中皆有所明悟,想必这一回,寻魔医真的动怒了。
唯独聂徵狐此刻非常冷静,因为那箭头虽然是万箭攒心,可是箭头上的毒,却是另外一味,唤作“千钧澄宇”,乃是一个混蛋的独门奇毒!
雍亦谶,那个竟然敢背叛师门的混蛋!他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聂徵狐冷哼一声,那千里之外的唐门,已然笼罩在腥风血雨当中,百毒鉴,亦不可善终!
(11鲜币)第4章.唐门竭.上
三月初五,承鱼镇,阴雨绵绵,似这般天气,从三月一入便已延续。
从去年就开始闹的沸沸扬扬的百毒鉴,在一种异样的平静下已经开了两日。这百毒鉴分为苑评、堂评、殿评三个阶段,所谓苑评,乃是初次甄选,为期三日,在这三日内,只要来到唐门的栖霞苑中将奇毒交与几位评审查验,通过者方可进入第二阶段堂评。
所谓用毒一道,在正派眼中鄙夷不屑的很,因此这次来参加之人绝大多数都是刀口舔血的黑道中人,参加目的,无非不是为了唐门所许诺的种种好处,毕竟唐门在黑道当中乃是一大巨擘,更何况,这次百余年来方姗姗来迟的百毒鉴,背後还有僵命城以及苗疆两大势力。那些终日生活在血腥中的人更是趋之若鹜,若能依附其间,获得的好处可比那区区百毒鉴超过千倍。
可是这鉴评之事,本来就是十分苛刻血腥,唐门百余名黑棋护卫将那栖霞苑围住,看似外张内弛,实则严阵以待,前两日有鲁莽者不服评判结果予以闹事,不是惨死於唐门暗器,便是亡命於唐门剧毒,算起来参评的千余人中,总共才有两百余个入选第二轮,倒是丧命的就有一百余人。
更为诡谲的是,所有人噤若寒蝉,无人提出异议。
黑道铁血,原本就是森冷无情之辈。
眼下已是午後,前来参加的人几乎都已经评完,只剩下零零星星几人,人们意兴阑珊起来,这时,却缓缓走过来一个小孩子,那孩子生得粉雕玉琢,娇嫩可爱,此刻脸上却带了宛如成年人般的肃杀冷漠,六名评审见了他,倒是有五人不认得他,唯独那个出自唐门的评审,暗自一惊。
“小鬼!你毛还没长齐,便来学人家百毒鉴?啊哈哈哈!”其中一个评审唤作茅凉山,乃是江湖上一个独行魔头,练就毒掌,颇有名望。
“……”那小孩还是冷冰冰的,却选择他评审的方台,然後拿出一只锦瓶,看著面前的瓷甕,“滴进去就可以了吧!”
“你滴啊!你以为你的毒可以杀死里面的小东西?莫不要是谁家大人死绝了,竟然派这麽一个小鬼出场吧!”茅凉山继续冷嘲热讽。
小孩一震,眼底竟然露出某种刻骨的仇恨光芒,他阴恻恻的说著,“你最好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做唐堇!”
原来那小孩竟然是之前亡故的唐冕的嫡亲子,也是当今唐门门主唐翟的孙子,谁也没有想到,唐门竟然派出这样一个孩子来此参加百毒鉴。茅凉山触了主家的霉头,只是冷哼一声,不再多言,但见那锦瓶中的液体滴落到瓷甕里,不过三息时间,那甕中的毒虫竟然全部呜呼,然後顷刻後化为脓水,如此狠厉的毒,让向来阴毒如他,也倒吸一口凉气。
“如何,我过关了吧!”唐堇毕竟还只是一个孩童,为人处事稚嫩太多。
茅凉山抓起一旁的过关令牌,“过关……”
“小心,下一个品尝我的毒的……也许就是某人!”
唐堇貌似天真的说著,可是眼底的煞气,却全然没有天真的味道,那茅凉山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毕竟那是唐门子嗣,还只是一个孩子,传出去他和一个小孩斤斤计较,实在丢了面子,也只得忍下,粗暴的喊一声,“下一个,给老子滚过来!”
“喂!他让我滚过去?”一个声音斜肆的男子,容颜仅是清秀之貌,双眸细长,倒是颇有种风情难言,他身边另一个男子,仿佛一个柔弱书生般,过目即忘。
“那就选定他好了!”另外一个男子声音温和,如沐春风,虽然现在是苦雨凄风。
“你们两个混小子,再废话取消你等资格!滚过来!”茅凉山自然听得他二人之言,怒目而视,但见那两个身形昂藏却“眉目可憎”的男子走过来,他冷哼一声,“名字!”
“沐箫紫!”
“管檀!”
“什麽乱七八糟的!你们两个人谁先来!”茅凉山不怀好意的重新拿起一只瓷甕,放到桌子上。
“他先来吧!”那管檀指了指沐箫紫,好整以暇。
“你确定我先来?我若是把他玩死了的话,你可就没有玩耍的对象了!”沐箫紫似笑非笑,一双丹凤眼狡诈异常。
“我信你有分寸!”管檀暧昧的拍了拍沐箫紫的肩膀,同样仿佛一只得道千年的狐狸般。
“……有种你们便试试看!”茅凉山倒是起了杀心,这两个名字在江湖上从未听闻,想必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肆意妄为,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给这两个小子一点教训看看,“快点!沐箫紫是吧!抓紧时间!”
沐箫紫倒是慢吞吞的上前,从怀中拿出一只锦盒,反而问到那茅凉山说,“我可事先声明,万一有人被毒死了,我可不负责啊!”
茅凉山心下不以为然,他就不信,竟然还有毒能在他有所防备之时伤他,“废话少说,快点试毒!”
沐箫紫但笑,缓缓将那枚药丸投入甕中,但见一层毒虫缓缓爬了上去,围绕著那药丸,近乎疯狂的啃啮著,似乎颇为享受的样子,茅凉山嗤笑道,“就这点本事?牛皮吹破了也不过如此!不过关!”
伴随著他话音刚落,那群吃了药丸的毒虫,竟然疯狂的啃啮起瓷甕来,甕摔倒在地碎裂开来,那地上的毒虫四下飞溅,但凡落到地上的,皆於顷刻间化为死灰色粉末,而有几个落到旁边来不及躲闪的护卫身上,但见那些护卫竟然周身开始石化般变白,然後僵硬狰狞,一命呜呼,也不过是数息间,竟然死了四五个侍卫!
所有人惊诧莫名,生怕沾染到那要命的毒虫,沐箫紫轻描淡写的看著众人,尤其是那茅凉山,鼻尖上落了一只蛊虫,然後他的脸时白时还原,最终整个人惊愕的张大嘴,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朝後仰倒过去,显然已经只有入得气,没有出的气了。
“大胆!竟然敢扰乱百毒鉴!谋害评判者!黑棋军,给我速速拿下!”一旁那个唯一的唐门评判者,乃是唐门庶出一脉的子弟,唤作唐禧,此刻呵斥道。
“这便是你们所谓的百毒鉴?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沐箫紫冷嘲热讽道,对那些剑拔弩张,根本置若罔闻。
(10鲜币)第4章.唐门竭.下
“何人在此闹事喧哗!”这时一众黑棋军已然赶来,为首的一个头领容颜娟美,眼神却是血腥,为首那人正是唐虞。之前唐门诸多血腥之事,嫡系损失惨重,唐翟无法,只得倚靠起自己这个一向不讨人喜欢的孙子来,彼此年仅稚龄的唐堇,唐虞还是更堪委以重任。
“熟人来了!”那“沐箫紫”好整以暇,偏头看去,沐箫紫原本便是一个化名,取意“暮霄之子”,不消问,这一回寻魔医便和唐门玩大的了。
“那又如何!”一旁那位“官檀”也接话到,和寻魔医形影不离之人,自然就是上官瀛邪,化名官檀,也是顺著聂徵狐的意思,取父母姓氏“上官”和“唐”的谐音而来,身为唐门“叛女”之子,上官瀛邪对於唐门也没有什麽好观感。
“唐虞!这两个人扰乱我百毒鉴,杀害评审,罪大恶极!速速拿下!”唐禧命令道,按辈分他是唐虞的族叔。
“尔等何人!”唐虞没有理睬唐禧,反而看著这两个形貌平凡之人,不知为何,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我们?沐箫紫,官檀,我们是参加百毒鉴的人!”聂徵狐倒是连唐虞一起玩了起来,“我说你们唐门到底有没有信誉,我明明已经过了第一关,难道你们看我的毒太恐怖,所以害怕我夺魁,不让我进入第二轮?”
他此言一出立即有旁人起哄起来,来参加百毒鉴的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杀人如麻,自私偏颇,对於唐门自然也没有那麽多敬佩之意,既然有机会落井下石,当然不遗余力。
“就是就是!唐门好胆子!”
“哼!寻常小儿都可以进第二轮,如今见了这麽厉害之毒,反而不允许过关,真是可笑!”
……
“沐先生既然满足了条件,自然可以进入第二关!”唐虞根本没有理睬唐禧,“只是茅凉山之事,待到百毒鉴结束後,自有公道!”眼下看来,唐虞这样解决乃是最完美之道,既没有姑息,也没有偏颇,让参评和评审双方都没有什麽怨言,呐呐不语。
“听到没有!官!檀!我可以进入第二关了呢!你赶快加油!再弄死一两个评审,否则这场赌战,你可是开局不利!”聂徵狐对上官瀛邪似真似假说道。
上官瀛邪失笑,“我可不像你,出手没轻没重,不是只要过关就好吗?”所有人的目光一齐凝聚在他身上,但见他上前两步,朝另一个评审走去,那个评审赫然是六名评审中唯一一个女子-
那女子生得到也算是妩媚,唤作白梨纱,见到上官瀛邪走来,搔首弄姿,“小子,怎麽,你舍得杀姑奶奶我?!”
“怎麽会!”上官瀛邪温和一笑,“在下只是一介书生,哪敢和大姐比拼,还请大姐手下留情,让小生我过关!”
“咯咯咯咯!小弟弟你好乖啊!去把你的毒丢进去吧!”白梨纱被讨得芳心大悦,将那瓷甕盖打开,然後指尖不留痕迹滑了滑。
“多谢大姐!”上官瀛邪拿出一包药粉,洒落其间,但见里面的蛊虫缓慢的挣扎一番,然後一如正常过关一般,渐渐萎靡不振,然後全部呜呼。
白梨纱倒是露出娇媚的笑容,“官檀,过关!”
旁观众人神思复杂,一片哗然,有的不以为然,有的原本等待看辣手摧花的好戏,有的更是准备借题发挥一番,倒是如此平淡收场,让大多数人始料未及。
唐虞看看天色,“各位评审,辛苦大家,再过半个时辰,百毒鉴第一轮便到了期限,烦劳各位了!”
旁边聂徵狐却问道,“姓唐的!我们这些过关的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自然!明日午时,第二轮开始,希望沐先生可以好运!”唐虞没什麽表情说道。
“好说好说!哈哈!我是不会下手毒你的!啧啧,长的这麽俊,不如好好在床上伺候我呢!”聂徵狐顺道调戏他一番,惹得一阵哄笑。
随即他和上官瀛邪相携而去,剩下的事情,於他们而言,并无兴趣,眼下重要的,唐门颇为警惕的送走这两位煞星,严阵以待。
待到从唐门回到承鱼镇上,一处寻常客栈,唤作“干将”客栈,上官瀛邪和聂徵狐一并回去,刚大堂,那等得心急如焚的厉寞严便围了上来“公子,怎麽样!”
“怎麽!你敢怀疑我的用毒本事?区区百毒鉴,根本不在话下!”聂徵狐傲然道,随即坏笑的看著厉寞严,“小子?你为我担心吗?啧啧……这可不是什麽好迹象……我可不跟未经人事之人胡天乱地!非 凡”
“……”厉寞严好半晌才听懂聂徵狐这一连串究竟是什麽意思,霎时面上通红,“你,你……”呐呐数言接不下去。
一旁上官瀛邪“好心”替他解围,“徵狐,你若是想要胡天乱地,有我还不够吗?”话到最後,颇有几分怨夫味道。
“哼!”你只会床帐里面胡来罢了,天地之间你还差得远呢!“聂徵狐挑衅道,一回到这巴蜀之地,两人上次在琅湮山之间颠龙转凤之举,倒是清晰起来,两个人眼神交织,热辣异常,让一旁原本就心身不净的厉寞严更加尴尬燥热起来。
倒是一旁的任醍好心解围,轻轻咳了一声,却立即惹得寻魔医不悦起来,“装什麽装!难道你是嫉妒你家二公子倾心於我?!”
一旁任醍慌忙缩回身子假装什麽都没有听到,这位聂公子当初可是得到了震天堡四位公子的姻缘指定权,他可不想被乱点鸳鸯谱!
“好了好了!一群没胆的家夥!你们两个给我好生在这里呆著,我去找阿夭阿穠那对笨蛋!”聂徵狐邪邪挑眉,即使易容之後,那不经意流转的桀骜气质,还是让人沈湎。
“我陪你一道去!”上官瀛邪已然随行,看这男子惑乱尘世,此时已成为他最大乐趣。
厉寞严和任醍四目交织,也只得无奈等在这里,毕竟寻魔医已经发话了,他们若要自作聪明的话,反而会弄巧成拙!更何况,只要震天堡有些微手段能用,哪里会自讨苦吃延请这位寻魔医!
外面正好暮时,残阳如火,一如逢魔般惊心动魄。
(11鲜币)第5章.旧时颜.上
承鱼镇郊外一片空旷之地,毗邻著一处破烂不堪的城隍庙,早已没了香火,此刻却嫋嫋升起一抹淡淡的青烟,那青烟夹杂著些微火光,并且散发出一种诡谲的味道。
上官瀛邪看著聂徵狐将三柱特制的清香插在香炉中,他们二人早已卸下精致绝伦的人皮面具,换了本来面目。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但意外的,聂徵狐就是那般沈静的等待著,丝毫没有急躁之意,又仿佛在思考什麽,和平素的他似乎有些什麽不一样。
上官瀛邪也没有打断这异样的沈默,暗夜中,对方的容颜在微光中有些阴翳,但是却有种惊心动魄的质感。
“来了!”聂徵狐忽然伸手,一阵蜂鸣声传来,然後一只蜂鸟停在他掌心,过了一会儿,一道身影掠来,一袭黑衣劲装,破空声中,可见轻功非同小可。但见他停在聂徵狐面前,摘下面纱,看那容颜,赫然是唐穠,只是神情冷峻,和初见时的妖冶稚嫩完全不同。
“师兄!你终於来了!“那唐穠对上官瀛邪倒是熟视无睹,见了聂徵狐,似浑身紧绷都一起松懈须臾般,有种委屈而愤怒的声音。
“到底是怎麽回事!”聂徵狐不怒而威,面沈似水,饶是上官瀛邪和他这些日子形影不离,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严肃之貌,暗自沈吟。
“师兄,二月初的时候,雍亦谶那个混蛋忽然找到震天堡来,向我们逼问你的下落,我们实在不知,他便抓走了阿夭,让我传话说让你来三月初十在唐门一聚,我看他根本没有安什麽好心!”
“三月初十?!他还真敢挑日子!?”聂徵狐瞳孔蓦地圆睁,精光毕露,“我不找他,他倒是来找开我了!阿穠,阿夭那个笨蛋现在如何?”他自然知道,这对双生姐弟之间,有一些独特的心灵感应,可以知悉对方下落。
“阿夭现在被囚禁在临近的昌宏镇里,据此不过二十里地,她和宝宝都还好,只是貌似憔悴很多,师兄,我要杀了他!”唐穠阴鸷说道,其间恩怨,甚至无法一言蔽之,他对他们姐弟做得那些惨无人道之事,历历在目,幸而这一回蓁蓁无碍,否则他就算是拼得一死,也要将雍亦谶拉下无间地狱。
“小笨蛋!你以为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能杀他?!小时候不好好练武,现在有苦头吃了吧!”聂徵狐蹂躏著小师弟的头发,看他委屈的双眼通红,立即拍打著他的脑袋,“少在这里给我装嫩!我可不是你家小相公,那一套对我没用!”
“师兄打算如何?我听说,雍亦谶和唐门关系匪浅,这一次百毒鉴恐怕还要出来!”唐穠转换话题,慎重说道。
“打算如何?当然是帮你们出口恶气!顺道找一找唐门的麻烦!”聂徵狐笑得森冷。
“那我先去昌宏镇守著阿夭,三月初十,我在那边等你!”唐穠也算果断杀伐,对聂徵狐点头,然後纵身离去。
看他走远,上官瀛邪伸手揽住聂徵狐,问道,“需要我吗?”他所指乃是出动息魂的力量,那区区一个雍亦谶,应该不在话下。
“当然需要……”聂徵狐眼波一横,风情万种,“需要帝尊你在这破庙陋室中,屈就於我……”聂徵狐邪肆的挑起对方下巴,一阵上下摸索,俨然不良大少在调戏良家少男。
“是吗……”上官瀛邪哪里会如此简单就范,若有所思一笑,“那我先去生些火来,干柴烈火,才有滋味呢……”
聂徵狐笑靥如花,眉眼如画,一场攻守之战,再度急於爆发。
承鱼镇,乘凰苑,郗玉冢正在寝居中饮著美酒,阅读一卷书卷,一人不敲门便进来,赫然正是荼彩,他走上前,从後面抱住郗玉冢,在他耳际轻轻啄吻,“想不想知道,我得到一个怎样有趣的消息?!”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郗玉冢冷愈冰霜。
“真是无情的男人!”荼彩抢过他的酒杯,啜饮一口,“你不是一直让我留意参加百毒鉴的陌生人吗?如你所料,那寻魔医果然没有用真面目出现,今日有一个化名沐箫紫的男人,一出手便杀了评审茅凉山,啧啧,唐翟那个老鬼的脸色可真是好看的紧,唐虞那小子倒是聪明,暂时压下此事,没有发作!”
“你怎麽知道那人便是寻魔医?!”郗玉冢未将视线从书卷上移开,反问道。
“因为那个混蛋身上有我哥哥本命蛊的味道,即使蛊虫被你拔掉,但那味道会如鬼魅般跟他一生一世!”荼彩阴邪说道,“不过那只骚狐狸的味道倒是好的没话说,要不然我大哥当初也不会那麽沈湎了……啧啧,等到你抓住他,一定要让我整治一番,替我大哥报仇!”
“……”郗玉冢没有任何表情,自始至终,甚至没有正眼看荼彩一眼。
“玉冢……夜深了呢……”那荼彩却被他这般冷漠的模样弄得心间瘙痒,手已然探向他的下腹,摩挲著那硕大的器具,感受那温热触感,媚眼横转。
“滚……”郗玉冢冰冷的吐出一个字。
城隍庙内,干柴烈火已经烧了起来,果不其然,这一次上官瀛邪果然是在下面垫背,这般杂乱之地,以聂徵狐的性情,怎麽会屈就,只是细细看来,这一次被插入的,赫然是聂徵狐!
“啊啊!怎麽……腿软了吗?刚才还自诩什麽百战不殆!被我绞几下就动不了了?混蛋……看我如何把你给榨干……啊啊……”
“徵狐……嗯……你喜欢这般……还是……还是这般……啊啊……”
“快点……再快点……啊啊……用力……再深点……嗯……啊啊……”
火光摇曳,交缠的两个人的身形,果然是致命危险并且诱惑。
这时远远的,传来一阵脚步声,上官瀛邪看了看身上情欲氤氲的男子,故意重重的顶撞下他的深处,“有人……来了……”
“有人来……你不是更兴奋……不许……不许停……”聂徵狐才懒得管那些风起云涌,只要片刻欢愉。
而城隍庙外的那个倒霉鬼,竟然出声,“庙内兄台,在下途径此地,错过宿头,可否借住一夜?”
上官瀛邪和聂徵狐相视一僵,听声音,竟然还是熟识之人!
(11鲜币)第5章.旧时颜.下
说时迟,那人已经走了进来,借著火光,自然也看到上官瀛邪和聂徵狐绞缠魅惑的模样,不禁一惊,然後立即返身退出,“抱歉!”
上官瀛邪看了看聂徵狐,随即在他颊侧暧昧的捏了捏,“不想停……也得停下来了!”
“谁说的!你信不信,我们若是不说,他绝对不敢进来!”聂徵狐倒是有恃无恐的,上下磨蹭起来,原本因为有人打断而稍微有些颓废的男性,霎时膨胀起来,充斥著他的甬道当中。
“那……便是速战速决吧!”上官瀛邪也绝非恪守礼术之人,见此情景,立即翻身将聂徵狐压於身下,一阵大开大阖的抽插,水声淋漓,低喘阵阵,在这城隍庙中,的确春色无边。
待到过了盏茶时间,聂徵狐懒洋洋的喊了一声,“姓阙的,进来吧!”
原来门外那人,正是神农山庄庄主、武林三大贵公子之一的阙羽宸,他替天山派掌门之母诊病未果,於是一路从天山赶来,为的便是寻找这位寻魔医,哪里想到如今相逢却是在如此尴尬的境地,倒是让他进退维谷。
但阙羽宸毕竟是真性情,随即洒脱一笑,“如此羽宸便打扰两位了!”於是信步进去。
城隍庙中,火光似乎更加妖豔一些,聂徵狐也不理睬他,径自侧身睡去,剩下上官瀛邪在那边守夜,和阙羽宸点头示意,随即不作声。
阙羽宸也回礼到,找一处易於休憩的堂柱,斜斜靠在那边,半眠半醒,原本想象得尴尬境地,其实倒是一点都没有出现。
三个人维持著异样的平静,到了後半夜,聂徵狐醒来,朝阙羽宸那边瞥了一眼,然後径自往柴堆上加了些干柴,对上官瀛邪只一个眼色。
“後半夜……大概会有趣多了!”上官瀛邪凑上唇在聂徵狐颊侧啄吻一下,然後躺在残留著对方体温的地方睡下。
聂徵狐却看著阙羽宸,许久,忽然低低说道,“既然睡不著,何必装睡!阙素问的孙子难道是个孬种懦夫不成!?”
他这般言语挤兑,倒是让阙羽宸想要息事宁人都不成了,於是他缓缓睁开眼,“聂公子,久违了!”他说的是两人在震天堡那一面,当时连他都束手无策的厉四公子的毒,竟然神奇的在让手下解决,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阙羽宸倒是真心对聂徵狐佩服异常。
“废话少说!”聂徵狐当然不信这男子一脸我有事求你的表情,却能忍住,他才没有那般闲暇功夫对付。
“早就听家祖说过,聂公子与他有过数次之缘,上次一面,尚未来得及向聂公子请教医术便错过,没有想到今日还有机会相遇,真是……”阙羽宸这番话倒是出自内心。
“哦!老头子说过我?”聂徵狐无谓道,正在这时,忽然城隍庙外,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著一股腥臭难言的味道,聂徵狐眼神一凛,立即塞给旁边上官瀛邪一枚药丸。
“师弟,真是久违了!”一个诡谲的声音传来,仿佛出自冥府般,夹携著一阵腥风,那人走了进来,一袭黑衣,带著一只纯银恶鬼面具,长发凌乱,周身笼罩著阴森鬼气,背後背著一并黯黑色的厚背大刀。
“雍亦谶!不要口口声声套著近乎!你早已被驱除师门!”聂徵狐冷冷说道,那人,赫然正是雍亦谶,曾经是霰仙人雪堕尘的大弟子,後来却因为种种罪端,被驱除师门。
“啧啧!不要这麽无情啊!师弟,再怎麽说,我也是你师兄!你小时候,我可是还帮你洗过澡呢!”雍亦谶不带一丝表情说著,那些看起来套近乎的话,在他口中竟然冰冷异常。
“哼!你不就是为了师父那两本书吗?我可以告诉你,早就被我烧了!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师傅要啊!”聂徵狐先来断绝雍亦谶的妄想。
“既然师弟你心中明白,我也不那麽多废话!”雍亦谶阴毒一笑,“唐穠那小子刚才来过了吧,也多亏了他,否则我怎麽能找到师弟你呢?之余唐夭那丫头,嗯,很好,母子平安,不过待到三月初十之後,我便不知道了呢!师弟,师傅那本《医渊》我不要,你留著继承也好,之余那本《毒嶂》,反正你也没什麽用,不若就交给师兄我继承发扬……”
“呸!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蛋,无论是《医渊》还是《毒嶂》,你都做梦去吧!”聂徵狐嗤笑道,悄无声音手指一扬,一阵毒烟已经放了出去。
“啧啧!别激动啊!师弟!你不要忘记了,小时候你的用毒法道可都是跟我学的!”雍亦谶轻描淡写,顺道深呼吸,将那毒烟竟皆吸入体内,陶醉般的晃了晃头,“听说,你丢了体内的蛊王?”
“就凭你?不用蛊王我也可以!”聂徵狐反手又是两枚金球挥出,在雍亦谶面前堪堪爆炸,饶是雍亦谶也吓了一跳,迅速向後躲闪著,然後一阵诡谲的红雾将他整个人遮挡住。
“护体红瘴!你竟然去练百劫毒功!?”聂徵狐低呼,那等邪功,原本早该灭绝。
“呵呵呵呵!师弟,吓到你了吧!我的护体红瘴一出,没有蛊王的你,如何抵挡?!”雍亦谶阴恻恻的笑著,可是杀气却不是那麽丰沛,毕竟他还对聂徵狐有所求,那本《毒嶂》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我说你那麽著急的要《毒嶂》,怎麽,练百劫毒攻到了渡劫的阶段了?抗不过去了?想要以毒攻毒?!哼!你痴心妄想!师傅当初曾经亲口说过,练此邪功无药可就,你等待著万劫不复吧!”聂徵狐有云霓愈术在身,自然不怕那百劫毒功,事实上这两种武功本来分属一正一邪,但是当初霰仙人却明确申明,那百劫毒功不能练。
“废话少说!”雍亦谶的喘息易发狂躁起来,事实上,每当他施展百劫毒功之时,体内本能的燥热杀气便会充斥著他的大脑,杀欲与日俱增,待到他无法承受之时,他将化为只会杀戮的人形兵刃。他也知道这结果,所以一心要得到《毒嶂》以求解决之道,他眼尖的看到旁边阙羽宸和上官瀛邪二人,眼神一转,“师弟,你可是要冥顽不灵?”
区区城隍庙,倒是山雨欲来!斑驳柴火,劈啪作响,宛如烧灼人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