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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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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

(10鲜币)第6章.九鼎恨.上

第6章.九鼎恨

聂徵狐冷冷觑著雍亦谶,“究竟是谁冥顽不灵!”

雍亦谶一楞,然後哈哈大笑,“好!很好!你的性子果然从小到大都没有变!今夜我只是来先探望你一番,三月初十,你来接唐夭吧!那小丫头,果然是倔强的很呢!”

“三月初十,我也有笔帐要和你算算!”聂徵狐杀气毕露,那雍亦谶,俨然已经是他掌心的猎物一般,只是究竟是能够成功狩猎,还是被反噬,一切尽在不言中罢了。

“好!很好!我们後会有期!”雍亦谶身形俨如鬼魅一般,纵身远遁,聂徵狐看他走远,身体才摇曳一晃,一口紫金色的鲜血,竟然吐了出来。

“徵狐!”上官瀛邪这才知道,他中了毒,正待去追那雍亦谶,聂徵狐却拦住他,“那混蛋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哼!他跑那麽快,想必是找地方解毒去了!”

上官瀛邪沈吟须臾,不再做声,只是接过聂徵狐手中锦瓶,拿出一枚碧绿色的解毒丸,端详一阵,却是有些迟疑。

“放心!那区区金石之毒,我的翡色丹还是不在话下!”聂徵狐倒是就著他的手吞服下药丸,果然面色舒缓了一些。

“我替你运功将药性催散!”上官瀛邪径自扶他坐下,双掌已然抵在他後背上,那阙羽宸倒是觉得有些尴尬起来,他也盘膝坐在城隍庙门口,倒是替他二人护法起来。

距离城隍庙大概一里地外,雍亦谶整个人虚弱的倒地不起,他面色一阵黑一阵红,不停的给自己塞著解毒丸,可是越是如此,越是痛苦难耐,但见他眼神阴鸷如鬼魅般,厉声低骂,“聂徵狐!你这个混蛋!我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百毒噬心而死!”

夜色渐渐深沈,雾霭迷蒙中,天色却是悄然亮了。

唐门中,一个浑身缟素的孩子,跪在一座炼丹房外,他身上甚至沾满了露水,俨然正是跪了一夜,而是眼神倔强如他,还在凭借毅力坚持著,那孩子,赫然正是这次进入百毒鉴第二轮中年纪最小的唐堇。而他所跪一夜之地,赫然正是唐门历代门主最为珍视的炼天阁,这里可以炼制举世无双的毒药,自然也可以炼制起死回生的仙丹,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进来!”那炼天阁内,缓缓传来一阵苍老疲惫的声音。

“多谢祖父大人!”唐堇欣喜起身,却因为双腿跪了一夜早已酸麻起来,踉跄著当场摔倒,然後不顾疼痛再次爬起来,谨慎而小心的走进阁内。

里面一个蓝袍老者,赫然正是唐门门主唐翟,他看著唐堇的眼神显得复杂并且慈爱了许多,“你已经决定了吗?”这般问话,已经没有把那孩子当成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唐门的子弟。

“是的!祖父大人!还请祖父大人成全!”唐堇跪下,给唐翟磕了头,眼神坚定并且熠熠。

“好!我今日便赐你这‘九鼎恨’的配方和所有药材,但是能不能炼成,一切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要告诉你,炼制九鼎恨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你要想好!”

“不用再想了,为了争夺百毒鉴头魁,孙儿将拼死一战!”

“好!不愧是我唐翟的孙子!好!很好!”唐翟欣慰的笑,老怀弥慰的姿态,从他心底而言,他已经将唐堇当成下任门主的继承人来培养了,在他看来,自己还有二三十年寿命,足以将唐堇培养成人。

他没有发觉,门外,一抹玄色身影,一闪而逝,那人,赫然是陪了唐堇整整一夜。

天色渐渐大亮起来,郊外城隍庙中,上官瀛邪正在烤著鲜鱼,堂堂息魂帝尊,清晨一早便起身下河捉鱼,收拾鱼鳞污物,然後亲自生火烤鱼,这般悉心,倒是只为了伺候一人。

“徵狐,起床吧!”上官瀛邪对著那侧身而眠的男子说,一旁阙羽宸,不禁有些歉然和尴尬之感。

“不要……还没有睡醒……”魔刹鬼魅如寻魔医,竟然嘟著嘴撒娇赖床起来,仿佛这破庙乃是家中华贵寝居一般,随性睥睨。

“……”阙羽宸最先脸红起来,他径自来到火堆旁,自发替上官瀛邪翻动著烤鱼。

“……”上官瀛邪点头示意,然後径自来到聂徵狐面前,伸手探视一下他的额头,并无高热,随即俯身贴在他耳际,“徵狐,若然你再不起来,我便亲你了……”

他倒是没有提防阙羽宸,可是为难阙羽宸强忍住自己不要脸红,还不要将鱼烤糊,虽然早已知悉那两人是那般禁忌的关系,可是相处起来还是有些不自在。

“嗯……嗯……”聂徵狐这一次是全然放松,倒是一派恬然安睡。

“再不起来的话……那鱼便要全部吃完了……”上官瀛邪叹息一下,随即换了一种威胁的方式。

“哼……他敢……”聂徵狐完全没有睁眼,可是却似已经知悉所有的事情一般,低低啐了一句,继续熟睡,那阙羽宸吓了一条,鱼的半边稍微有些焦糊,他顿时懊恼异常,还是烤糊了。

上官瀛邪潇洒一笑,知道这人其实已经醒来,他权且把这当成一种撒娇,随即俯身真的在聂徵狐耳际亲了亲,然後说道,“徵狐……若然你再不起来……今夜换我……要你了呢……”

“不可能!”聂徵狐立即睁开眼,关系到体位的关键问题,他可不会疏忽,可是看到上官瀛邪戏谑的表情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但寻魔医毕竟是寻魔医,他眼神一转,然後伸手揽过对方,顺势将对方压於身下,“就凭你……还想要翻身……啧啧……你还是乖乖的在本大爷我身下雌伏吧!”

他才是肆无忌惮,终於阙羽宸忍不住轻咳起来,双脸涨得通红。

聂徵狐这才发觉,皱了皱眉,“怎麽,你倒是舍不得走?难道想要跟我学几手?或者看一出活春宫?!”

阙羽宸也是一个妙人,连连摆手,“不必不必,在下已经有了未婚妻!”

(10鲜币)第6章.九鼎恨.下

待到聂徵狐和上官瀛邪真正相携坐在火堆旁时,那上面已然架著两条烤好的鱼,阙羽宸眼神稍带歉意,他面前那一条,糊得显然更加夸张。

“这就是你烤鱼的本领啊!啧啧,真是差强人意!”聂徵狐大喇喇的拿起来啃了两口,然後意兴阑珊地说。

旁边上官瀛邪和阙羽宸倒是默契的相视,然後一人失笑,一人尴尬的扭头,阙羽宸似乎想到什麽,“聂公子,我有一位友人,想要延请您为其母亲诊治。”

“找我看病?你的友人?”聂徵狐似乎来了兴致,神农山庄的庄主的朋友去找寻魔医诊治,若是那位脾气火爆的老爷子得知这个消息,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大骂子孙不孝了。

“是!前两日他刚够得一枚医死人帖,以重金相邀,不知聂公子您何时有空?!”阙羽宸替祈苒一说起话来,毕竟他们交情匪浅。

“我现在没空!”聂徵狐直言拒绝,他现在比较有兴趣的,是祸乱唐门,顺道将那雍亦谶好好调教一番!

“如此……不知聂公子下面有何打算,阙某不才,愿助您一臂之力!”阙羽宸也不失望,继续问道,他生性平和,甚为包容。

“我去找唐门的麻烦,难道你也要跟来?!”聂徵狐倒是没有顺手给那阙羽宸一蓬毒烟,实在是因为这位神农山庄庄主还算入他的眼,举止得宜。

“……”阙羽宸愣了一下,随即笑开,“难道聂公子也有参加那百毒鉴?这可真是巧了!”

“你该不会说,你也去参加那百毒鉴吧!?”聂徵狐随口问一声。

“不才阙某,倒是有入围!”阙羽宸竟然认真的说。

“你该不会真的用神农山庄庄主的名分吧!”聂徵狐倒是觉得有趣,堂堂天下医术圣地之主,竟然去参加用毒盛会,真不知道那老家夥如何选了这般天才的一个继承人。

“所谓医毒之道,原本就是互通,我意救死扶伤,便要先深入地狱,这也无妨!”阙羽宸解释道,他生性豁达恬静,绝不会为世俗所扰所困,真正是凌珑心众生情。

聂徵狐好整以暇,“那世间多的是害人的伪善之人,你深入地狱,若然泥足深陷,岂不是可惜?!”

“我心意坚定,不会如此!”阙羽宸斩钉截铁道,朗朗乾坤,自有定论。

“好一个心意坚定!”上官瀛邪一直在旁边听著,到了这一句,从心底赞道。

“难道你是看上人家了?不要痴心妄想了,人家可是有未婚妻的!”聂徵狐捏了捏上官瀛邪的腰侧,一派独占欲十足之感。

“徵狐,我对你心意如何,你还在怀疑吗?”上官瀛邪半是调笑半是得意,回抱住对方腰身。

看他二人亲昵毫无避讳,不知为何,阙羽宸稍稍觉得豔羡起来,他那位未婚娘子,乃是飞霞派的弟子,唤作寒弱懿。

承鱼镇,这一日又开始风起云涌起来,那些林林总总的江湖众人,包括层层遴选未能入围的,怀著诡谲不同的目的,不断聚集於此,试图打探一些关於本次百毒鉴的消息。可唐门是何等森严谨慎的地方,黑棋军严加看守,愣是封锁著全部的消息,只因百毒鉴第二轮终於要开始了。

百毒鉴第二轮唤作堂评,若真的说来,也非常简单,通过苑评之人堪堪两百一十六人,抽签“天、地、玄、黄”四组,每组以毒比拼,前四名进入最终的殿评。

而那每组的比拼,却是残酷的紧,说简单也是简单,每一组随机分成四组,无论任何形式,最终只能推举出来一人,其余之人,生死勿论。

这第二轮,是要签下生死状的比拼,用毒诡诈之道,可见一斑!

此次堂评,分别主持四组的,也算是熟人,天组乃是沈缁雅、地组唐不妆、玄组唐不依、黄组左蒹,恰好唐门、僵命城和苗疆蛊族三大势力各占一方。四组分别在四堂中举行,时间只有四个时辰。

天组所在的天戚堂中,沈缁雅坐在主座,望著院内三两分立的六十四人,也许四个时辰後,只有四个人活著,其间各种营营算计不择手段,都有可能使将出来,他却冷眼旁观,这里血流成河,又与他何干?!

在这一组当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却是一个只有七八岁光景的男孩,穿著一袭黑衣,腰间甚至还系著白色的孝带,那男孩正是唐堇,此刻唐堇的眉心,赫然多了一颗金色的痣,映衬著他金童般的容颜,有种独特的妖冶气质。

“可以开始了吗?”唐堇缓缓的说道,那稚嫩的童声,招来一片鄙夷轻蔑眼神。

地组所在的地癸堂,唐不妆正在精心用凤仙花汁描绘著自己的指甲,堂下六十四个人已经开始混斗起来,她虽然看似漠不关心,却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三个人身上,那三个人,可是都不简单。

堕花圣君戚秀树,一柄弯刀挥舞之中,一蓬蓬的毒烟扩散开去,倒有十数人中招,倒地呻吟不起,他鲜豔的粉紫色衣衫,格外耀眼。

娥皇妃晁四涓,一双红酥手上下翩飞,她仿佛豔丽有毒的花朵一般,散发出来层层毒雾,碰之即亡,倒在美人群下的也有十数人。

毒手书生霍求彰,甚至只是束袖而立,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於他,要知道在这一组六十四个人当中,还没有一人敢和他去争那四个名额!

玄组唐不依,正在端坐品茶,他知道应该让谁进入第三轮当中,这一组中最为夺目之人,要论那僵命城的彤於霜,但见他容颜精致如花,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罗刹般,美丽并且致命。

在他心中,唯一的对手大概便是那化名加入百毒鉴的寻魔医了,那人侵占了他心之念之的城主全部身心,总有一天,他定要让城主知道,自己才是最适合他的人,而那寻魔医,根本就是过眼云烟!

思及此,那明显走神的容颜,逐渐开始扭曲狰狞起来。他哪里知道,他所念之人,此刻正在最後的“黄组”中,掀起滔天巨浪!

(11鲜币)第7章.伽蓝尘.上

黄组的比试,在黄桦堂中进行,左蒹似乎习惯沈默,或者说毕竟年轻,很多场面并非她能够掌握,抑或说,这一组的变数太快,以至於她根本无法掌控。在第一轮苑试中掀起杀戮的沐箫紫位列黄组三十七号,此人一出,无论认识他还是不认识他,皆是退後三尺避而远之。

聂徵狐百无聊赖的看著周遭那些畏惧他的人,凉凉的打著呵欠,“就是这些人啊!真是浪费时间!”

旁边上官瀛邪也是摇头,这般情景他倒是预料到了,毕竟杀了那个茅凉山,还是颇有震慑作用。他不欲动手,实在也没有把这些杂鱼放在眼中,可是倒是有不识相的主动找来挑衅,“喂!那边那个小白脸!有种你就不要躲在角落里!不要以为这样浑水摸鱼就可以!”

众人鄙夷的眼神纷纷投射来,那大汉颇为鲁莽,却是道出了众人的心声,原来众人为这一组其他三个名额争得头破血流,暗战连番,却有一人凉凉的躲在他们最不敢惹得魔煞身後,哪能不让人眼红气愤!

“说的就是你!官檀!哼!不要以为和白梨纱混得熟就可以在这里装大爷!小心本大爷我下一刻毒死你!”

上官瀛邪云淡风轻,聂徵狐倒是益发毫无兴致,“後天的殿评对吧!?我先走了!”说罢大喇喇的无视评审和其余众人,便要离开,上官瀛邪也不做声,继续跟在他後面,那些蝼蚁之辈,的确配不上和他相比。

“堂评尚未结束,如果贸然离开,视作自动放弃!”左蒹倒是恪守著评审的责任,毫无起伏的说道。

“不能离开?”聂徵狐回头看左蒹一眼,露出一抹邪狞的笑容,“那麽如果评审结束,我便可以离开了吧!?”

“自然……”左蒹点头,但是下一秒,她忽然从心底升腾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慌,整个人战栗起来,除了“沐箫紫”和“官檀”两个人以外,其余六十二个人似乎被一瞬间定身一般,恐惧、惊愕、空白、茫然、失落……各有各的表情,却全部幻化成为死亡前的最後一刻。

但见聂徵狐缓缓拍了拍手,一派什麽都没有做的无辜模样,然後转身对左蒹说,“可以结束了吧!?”

“你……你……你杀了他们所有人?!”左蒹毕竟只是一个女子,从未见过如此境遇,竟然失控的尖叫起来

她的尖叫,立即惹来守在外面的唐门护卫,纷乱的脚步声迅速袭来,但是当一个、两个黑棋军护卫闯进来的时候,他们一如那六十二个人一般,呆立、僵硬、死亡,以至於惊惶嘶吼声不断响起,再也没有人敢闯进来。

“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外面的声音,赫然是唐虞。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进来!”聂徵狐这一回倒是给了唐虞颜面,“如果不想死的话……”

於是他和上官瀛邪走出这黄桦堂,那里面的左蒹不知所措,六神无主,她分明知道自己没有中毒,可是诡谲的是为何所有闯入其中的人都陆续中毒,并且……死得如此狰狞!

堂外唐虞早已严阵以待,对於这位“沐箫紫”,他虽不是第一次见识,可是还是忌惮得得很,见那两人云淡风轻的出来,唐虞拔出长剑,森冷的说,“阁下究竟是来参加百毒鉴……还是来我唐门闹事!?”

眼见犯在这“沐箫紫”手下的人命,已经近百名,虽说那些参评的人都签下生死状,可是这些事端越滚越大,直至引发了更大的震荡。不过在唐虞看来,这百毒鉴,自然是越乱……越好!

“那你们这唐门究竟是举办百毒鉴,还是在故意寻衅?”聂徵狐针锋相对。

“你!……”唐虞被噎得半晌回答不出来,再看去,聂徵狐和上官瀛邪两人施展轻功,已经消失在众人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只剩下他身後成片成片的僵硬之人,终於像断了线般颓倒。

“记住我今日用的毒!唤作伽蓝尘!”聂徵狐远远的声音嚣张传来,自有种无所睥睨的味道,徒留被震慑的唐门中人,呆若木**。

“伽蓝尘……吗?”唐虞听了这话,倒是露出一抹几不可觉得笑,因为他已然得知那人的身份了,原来是伽蓝尘,果然有这般威力!

刚出了唐门,林间小路正是阴霾,一阵阴风而过,却是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上官瀛邪和聂徵狐一起停了下来,这气息牵动,已然让这看似无害的密林当中,充斥著层层煞气。

“出来!”聂徵狐阴鸷著眉眼,他厌恶这种被人窥伺之感。

“小狐,数日不见,你可还好?!”一个银发紫眸的男子信步而出,除了郗玉冢,还能是谁!

“原来是你!”聂徵狐一见他就油然而生一种厌恶之情,甚至连伪装客套都不愿意去做,更何况,当初那个混蛋施加於他身上的,他曾发誓要十倍百倍奉还。

“自然是我!小狐,那人皮面具不适合你,何必要带!”郗玉冢几下步伐便近身於聂徵狐,伸手就要帮他揭开人皮面具,饶是聂徵狐猝不及防,而上官瀛邪後发先至,竟然堪堪击中郗玉冢的手臂,却无法阻止他揭开聂徵狐的人皮面具。自从功成,郗玉冢的实力已绝非昔日之景,只一招便可试出。

聂徵狐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微疼起来,这般侮辱让他甚为恼怒,手指腰间一探然後层出不穷的飞针射出,口中还骂道,“死僵尸!你简直是在找死!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小狐!你是在说笑吗?”郗玉冢一面後退躲闪著暗器,一面专注凝望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果然这般风情还是让他无法抗拒,这些日子心中饥渴稍微缓解一些,却益发贪婪起来。

“我是在要你的命!”聂徵狐眼见郗玉冢竟然招招看死自己,攻势更加凌厉,他绝非意气用事,已经意识到,这恐怕是故意布好的一个局,难怪刚才自己竟然可以那般轻易的离开唐门,不禁暗骂,唐翟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而郗玉冢反而心满意足的笑了,“小狐,看来你果然恢复的不错,精力十足,我原本以为,抽离你的本命蛊,会让你有所不妥呢,看来这次是我多虑了!”

他不说这还好,一提及此,聂徵狐更是愠怒起来,越是生气越是冷静,他却不再追逐郗玉冢,反手拔出自己那把觐鬼刀,笑得杀气腾腾,“死僵尸!今日你成功激起我的杀心了!”

“那便一战吧!”郗玉冢笑得狂放而魔魅,仿佛早已布好天罗地网一般。

(11鲜币)第7章.伽蓝尘.下

刹那间,聂徵狐和郗玉冢已然缠斗一处,刀光剑影,煞气四射,郗玉冢的剑,走得是诡谲精妙一道,飘忽难以预料,充满著血腥的味道,而聂徵狐的刀,走的是举重若轻之道,看似大开大盍,却刀式变幻万千,堪堪凌厉非凡。

旁边上官瀛邪皱眉,他看的清楚,若单纯论那术的境界,聂徵狐实则落於下风,即使他鄙夷不屑郗玉冢,可是对於单单对於剑术而言,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男子,有著和自己一战的实力,可是,他并未有所行动,因为另外一道高手的气机,牵动著他,那道气机,也颇为熟悉。

“上官公子,我们久违了!”一个清臒俊秀的男子,有著不分年龄的风情,正是谢寝。

“谢先生,果然是久违了!”上官瀛邪从不会小觑对手,更何况,是一个曾经败於自己手下的对手,更何况,他手中的剑,是上三品中的露泣。

“还要多谢上官公子,上一次缱神不吝赐教,让谢某於剑道上颇有领悟,这一次,谢某是特意再来向上官公子请教的!”谢寝拔出晶莹剔透如露泣剑,漂亮的挽起三朵剑花,如此轻描淡写,可见一斑。

“如此便请!”上官瀛邪随手执起缱神,简单一个起手式,却仿佛千钧难撼,防御得滴水不漏,让谢寝不禁凛然,战意在不断提升当中。

他二人这般相持,而郗玉冢和聂徵狐两人以快打快,却终於一起停滞下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起来,但见郗玉冢腰侧腿上,已经多了三四处伤口,而聂徵狐的右腹手臂,也有两三处血痕,这一番近身缠斗下来,竟然是谁都不甘吃亏!

“小狐,你好狠的心,难道不念你我床第之间的恩情!”郗玉冢挑了挑完美得天怒人怨的眉峰,语带双关。

“恩情?!你这个死僵尸,我现在只想先阉了你然後将你碎尸万段!”聂徵狐才不会在这般言语上落後,他倒是看透郗玉冢在拖延时间,可是他是有恃无恐,想要看看这个混蛋到底在玩什麽把戏!?“

“小狐,羲合宝珠,我今日也带来了,你可知道,江湖上知悉这凤翥十珠秘密之人,尚不在少数,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真的可以打开那天虐宫?!”郗玉冢也算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天虐宫中的无数传奇珍宝,自然是天下人觊觎,但能够得知这个秘密之人,又有几个是易於之辈!?

“那又如何!”聂徵狐冷冷嗤笑,富贵浮云,天虐宫里面的武功秘籍、天才地宝又与他何干,他要的不过是一味药,一味传说中可以……的药,他定要在天下证明,他的暮,绝非什麽妖孽之人!所有伤害过暮的人必要付出代价!

“你我联手,普天之下,还有谁人是你我的对手!?小狐,我猜你手中不过两颗宝珠,算上我的羲合,还有其余七颗宝珠的下落,你真的不好奇吗?小狐,这世间原本只有我是全心全意为你的啊!”郗玉冢倒是情深意重。

“放屁!”聂徵狐冷哼一声,横起觐鬼刀,刀式忽然变得极为迟滞,仿佛在黏稠的液体当中缓慢滑动一样,那蓄势的过程,让他整个人似乎在一片光影当中变得有些模糊。

“小狐,你还不死心吗?”郗玉冢淡淡喟然,一派可惜的表情。

便在这时,上官瀛邪和谢寝的战局忽然发生变化,但见上官瀛邪最先动了,他手中的缱神,瞬间隐匿行踪,然後化为一道虹彩,朝谢寝攻去,谢寝唇侧含笑,一心後发制人,於是露泣剑稍稍倾斜,随时可能剑剑相抵。

可是不过三息之间,谢寝却觉得眼前一乱,下一瞬明明朝左的缱神剑,瞬间失去踪迹,眼见著上官瀛邪身形逼近自己,却只觉一阵光影交错,自己胸前,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似乎整个天地之间,只剩下上官瀛邪粗重的喘息。

“呵呵呵呵……”谢寝却是笑了,这一剑太快,太飘忽,以至於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避实就虚,以守代攻,他是完败。

“剑名三生镜,乃是我最近领悟自创的一招,谢先生,如何?”

“好一个三生镜!好!很好!”谢寝话音未落,已经颓然倒地,他败得彻底,即使不甘心也无可奈何。

上官瀛邪刚才一招“三生镜”用罄体内九成以上的内力,他暗自压下胸臆间的沸腾,缓缓说一句,“徵狐,我等著你!”

“……”那边聂徵狐唇侧露出一抹欣然浅笑,那笑容如此安谧,让郗玉冢眼底精光毕射,嫉妒之心横生,下一刻,他竟然硬生生的从聂徵狐的刀锋笼罩中脱身而出,横剑便劈向上官瀛邪。

“你这个混蛋!”聂徵狐自然发觉郗玉冢的动机,眼见著郗玉冢如此卑鄙的临场换了对手,而上官瀛邪刚才一招实已透支绝大多数内力,哪里能够抵挡郗玉冢这全力一击,聂徵狐轻功卓绝,方寸之间竟然追到郗玉冢面前,反身将上官瀛邪拦在身後。

“小心!……”一切仿佛全部放慢一般,郗玉冢原本自信聂徵狐追不上自己,这一击却是要将上官瀛邪置於死地,自然全力施为,而上官瀛邪眼见聂徵狐挡在自己面前,伸手正待推开他,便在电光火石之间,郗玉冢那一剑却堪堪插入聂徵狐左胸。

“该死!”上官瀛邪看得聂徵狐竟然为自己挡下这一剑,心中怒火沸腾,一手揽过聂徵狐侧身,另一手执剑朝郗玉冢攻去,竟然又是一招“三生镜”。

“噗……”郗玉冢眼见伤了聂徵狐,硬生生收回内力,可是剑势太猛,他也只能收回三分,再加上上官瀛邪的攻势,他也深受重伤,喷出一口鲜血,狼狈後退。

转眼间,四个人皆受伤沈厄,上官瀛邪不假思索点了聂徵狐胸前几处穴道止血,关切忧虑之色溢於言表,“徵狐,你……”

“死不了!”聂徵狐回头便对著上官瀛邪骂了起来,“你笨蛋啊,看著那个死僵尸朝你砍过来,你打不过难道不知道去躲?!难道刚才伤到脑袋了?!还是你天生愚钝如此!要不要……咳咳……要不要……”他虽是如此,可是同样关切担忧不加掩盖……

“下次不许!”上官瀛邪蓦地以吻封住他所有的咒骂,然後从他衣襟当中掏出疗伤止血的药丸塞入他口中,“我会心疼!”

“……”聂徵狐被如此温柔霸道的对待,正待要继续咒骂几句以纾解不满,但是一碰触到上官瀛邪一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神之时,他忽觉心底有些什麽蛰伏悸动,便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11鲜币)第8章.羲合饲.上

天空不知何时阴霾起来,淅淅沥沥的春雨如针如织,看著上官瀛邪和聂徵狐两人偎依亲昵,郗玉冢只觉自己心如刀割,一种被嫉妒啃噬的疼痛开始蔓延,他阴冷的笑著,“小狐,你为什麽要替他挡呢?我本无意伤你……”

“我们走,徵狐!”上官瀛邪一边扶著对方,一边小心堤防,面对断魄僵神,即使是他,也未尝小觑,更何况,这一次他二人都受了伤。

“上官瀛邪……你最好放开小狐!”郗玉冢死死盯著上官瀛邪,在他杀气锁定之下,若是寻常人,甚至寸步难移,“否则,我定要你不出三步血溅当场!”

“……”聂徵狐正待出言讥讽,忽然身体一滞,他有些困惑的看著上官瀛邪,却不懂对方忽然升腾起来的强大威压究竟从何而来。

“徵狐,乖,你先等我一下!”上官瀛邪眼神一凛,似乎变了一个人般,将聂徵狐安置在一棵怀抱粗的古树下,让他顺势倚靠著斑驳的树干,然後将缱神剑交给他,“帮我拿著!”他竟空著手朝郗玉冢一步步逼近。

“哼!算你有种!这一次你是死定了!”郗玉冢横起魑云剑,上面鬼气缭绕,他虽是口头骄横异常,实则心境滴水不漏。一个真正的剑客,要做到人剑合一,才是最高境界。

“是吗?”上官瀛邪神秘一笑,竟然带了一抹飘渺出尘之色,然後瞬间,他的身形消失其间,当郗玉冢正待瞪大眼睛找出对方行迹的时候,胸前已经是一阵剧烈的钝痛,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一只白皙的手,插入自己左胸上方,然後抬头,恰好看到上官瀛邪一如野兽般的眼神。

“这是……这是虔摩心诀中的武功!?”郗玉冢灵光一现却是为时已晚,他一直知道上官瀛邪是乾敛宫的後人,甚至於知道他是天极老人的关门弟子,可是直到今日,这一掌,却终究泄露了他的真实身份,“你是息魂的帝尊!?”

息魂向来是江湖上最为神秘的组织,宛如超然物外一般,二十余年前,息魂上任帝尊衡巽,为了云夕公子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那便是虔摩心诀第一次现於江湖,传说中只有息魂帝尊才能习练的神秘武功,可是不知为何原因,这虔摩心诀的上卷心法,竟然泄露到江湖中去,无数武林中人识得这招式,可是偏偏无一人练成,因为那记载著习练口诀的下卷心法,却作为息魂帝尊的传承之物封存著,多少人觊觎贪念,却从未有所得。以至於江湖一直传承,这凡是练成虔摩心诀之人,必为息魂帝尊!

郗玉冢身为僵命城的继承人,也曾观看过江湖上流传的那上半卷心经,武功招式自然熟稔的很,如今见上官瀛邪竟然使了出来,哪里能不惊呼,於是更大的贪念升腾起来。

“你说呢!?”上官瀛邪身形瞬间再度消失不见,郗玉冢只觉得自己腹部一阵钝痛,他整个人弓了起来,痛苦的冷汗淋漓,好容易看清楚那招式,上官瀛邪的手成拳状,正好击中自己下腹,丹田要穴撕裂般的疼痛。

“好……很好!这样才有意思!”郗玉冢舔了舔唇侧的鲜血,也残虐的笑了,他掌心浮现出一层诡谲的淡紫色,明显是要施毒。

“……”聂徵狐在旁边看的清楚,正待出言提醒,但见上官瀛邪的整个身形再度消失,只听得郗玉冢双手腕骨呈现出诡谲的弯折状态,他一声惨呼,那双手竟然被上官瀛邪活生生的折断。

“啊啊……”饶是郗玉冢平素残酷异常,第一次吃得如此的亏,他整个人瘫倒在地,根本无力动弹。

“我不会杀你!”上官瀛邪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温柔到血腥,他径自俯身,在郗玉冢身上摸索一番,然後拿出一只锦囊,看了看,里面熠熠发光,赫然正是那颗羲合宝珠,他身形再度消失,然後等到郗玉冢能够看清时,他已经再度来到聂徵狐身边。

“混蛋!你今日不杀我,他日我定取你的性命!上官瀛邪,你等著瞧!”郗玉冢从未受过如此挫败,整个人根本就是瘫软在地,随便一个三流武者便可以取他的性命。

“徵狐……羲合送给你……”上官瀛邪将羲合宝珠递给聂徵狐,然後揽起他的腰,不待他反应过来,两个人一起消失,正如他刚才数度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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