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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狐,我不会!”上官瀛邪暗自在心间却说,一生只一人,便是你我,谁都无法逃过这缘分及宿命。
聂徵狐一时语噎,向来言语犀利的寻魔医,竟然这一刻有些怔忪恍惚,想起初次相逢僵命城中的种种险阻,然後震天堡的绮豔缠绵,再到唐门的营营算计,直至琅湮山上的销魂夺魄,然後脑海中突兀浮现那人替自己拔出蛇牙时的一情一景,以及这一路的浮躁难堪,忽然有些困惑和茫然,自己什麽时候竟然和这个男子有了如此深的牵绊?!
“聂徵狐!上官瀛邪,今日乃是你们大限之日,你等谁都无法逃离我的苍龙宫!”璩尚昂此刻已将云绫染暂时交给云合锋照料,从怀中拿出一支响哨,以某种奇怪的节奏吹动起来。
“砰-砰-砰-砰……”一阵沈重又缓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袭来,一股浓郁的冰寒煞气袭来,让屋内凭空冷了几分。
上官瀛邪却不留痕迹揽住聂徵狐腰身,轻轻用颊侧磨蹭一下对方的发丝,深情款款的说,“徵狐,谢你……来救我!”
“我可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狠狠整治於你!哼!身为侍寝,竟然敢私自逃离主人身边!”聂徵狐却朝上官瀛邪腰侧狠狠掐了一记。
那诡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璩尚昂阴鸷的撇了撇嘴。
第49章.毒甲阵
第49章.毒甲阵
忽然一阵阴风,从不算宽阔的楼梯口,霎时涌来四五十个穿著铜甲带著头盔的“人”,行动笨拙,挥舞著长枪,枪尖一点黑芒,让人不寒而栗。
“喂!他不是你的属下吗?这等忤逆,看来你的为人真的不怎麽好啊!”聂徵狐眼底闪过一抹厉芒,眼下这形势,可是他喜欢的很,这可是……
“徵狐,让你见笑了……”上官瀛邪却殊无惊惶,“璩,这毒甲阵,终於也出手了吗?”
璩尚昂深深看著他,许久才说,“或许我无法留住你性命,但是今日,你的确不能如此轻易离去!”
上官瀛邪横起缱神剑,斜斜一举,一道剑气逼来,让已经扑向他的三四个“毒甲人”支离破碎,那根本算不上是人,被毒物浸泡淬炼,根本就是只有本能反应没有意识的活死人,“今日一战,自此之後,炼魂路上,再无你之位置!”
璩尚昂一震,炼魂路,他也曾和其他几位宫主、长老连同上官瀛邪一同闯过,生死之间的恩情,的确难以言表,可是很多事情,明知是错,却也已经错了,再无退路,他看了看在云合锋怀中虚弱惨白的云绫染,为了这个女子,一切,也是值得了,於是他再一次吹动哨音,三长两短,急促有力,竟是带著某种奇特的命令口吻。
那一群“毒甲人”霎时蜂拥而上,挥舞著手中长枪,全部都朝上官瀛邪和聂徵狐两人冲来,一股让人作呕的檀腥味道充斥鼻翼,让人神智弭乱。
上官瀛邪以一个奇怪的起手式反握长剑,气定神闲对聂徵狐说,“徵狐,我所创的‘留一命,你已看过,再来看看这一招‘雁双袭’!”
他话音刚落,但见缱神剑已经迸发出万道剑芒,飘渺随性,每一道剑芒却袭向一个毒甲人,中者即倒,不过三息,原本凶神恶煞的毒甲人,只剩几个在苟延残喘。
这一剑走得是飘渺灵动一脉,狠绝异常,剑势虽轻,但是剑意却狠,故而那群攻而上的毒甲人,一一毙命。
“好剑!”饶是聂徵狐一向眼界颇高,这一次也出口称赞,随即意兴勃发,反手抽出觐鬼刀,“这里煞气正浓,我的觐鬼,也好久没有这般渴血了!”他一刀直劈而下,一个刚爬起来妄求偷袭的毒甲人四肢碎裂开去。
“快点杀了他们啊!否则後患无穷!”一旁云合锋眯起黄豆大小的眼惊怒交织的吼道,恨不得将侄女扔到一边亲自上阵,可是连这毒甲阵都控制不住他们,还有谁能!
璩尚昂目光一冷,突兀一阵长哨,那残存的毒甲人竟然双手朝自己胸前猛捶,然後一阵赤红色的烟尘渐渐弥漫起来,腥风渐重。
“你们还敢在我面前放毒?笑话!”聂徵狐一嗅便知不妥,冷冷笑著,手中扬起一片灿金色的粉末,与那红色烟尘交融,味道激发成刺鼻的臭味。
“走吧,徵狐!”上官瀛邪报以关切一笑,两人默契,自在难言,同时朝窗口冲去,他二人轻功一是纤云飞渡,一是游目骋风,都是精妙绝顶的轻功,寻常人哪里能轻易来追,况且,璩尚昂根本也是追不上。
他深深看著两人离去的背影,俯身横抱起云绫染,便也要离去。
“璩小子!你去哪里!”云合锋眉眼间偏狭一掠。
“去找大夫!”璩尚昂根本没有理睬他,在他心中,唯独云绫染一人,最深情,最难得,却又是情孽滋生,无可救药。
庆虞城,一路向东,便是一座无名山,山巅千仞,此时暮色沈沈,两抹身形,一前一後至此,速度极快,仿佛清风一阵,蓦然站定,却又不动如山。
聂徵狐盯著面前上官瀛邪,神色莫名,“为什麽来这里!”
“徵狐!你看!”上官瀛邪揽过他的肩膀,朝那远处示意,聂徵狐好奇看去,撞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海平面上,夕阳西垂,映得半面天空一如火焰般燃烧,波光浩淼,天地广袤,而此刻两人,竟然在这天地之间,有种飘渺出尘之感。
“……”聂徵狐只觉胸臆之中一撞,他稍微有些失神的看著对方侧脸,然後,鬼使神差般,缓缓的伸出手,他的手形很美,手指修长有力,然後,指缝间闪烁的厉芒,在暮色之中变得有种疯魔一般的魅惑。
“坐看云起,笑忘云舒,徵狐,这一生……”上官瀛邪说至一半,正待转身,忽然觉得自己颈间一麻,随即苦笑的不甘的感受著浑身的麻痹,连舌根都失去知觉。
“不要用这副表情看著我,啧啧,让我想想,到底要怎麽来好好的惩罚你!”聂徵狐舔了舔唇,露出某种野兽般的气质,这一路,他已经忍耐到极致,幻想无数遍将这个男人摆成何等姿势,如何蹂躏摧残,然後看他沈稳内敛的容颜渐渐染成情欲氤氲的色彩,甚至於仅仅想到这些,聂徵狐便觉得自己已经血脉贲张起来。
拖著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上官瀛邪来到一处凌空突兀的岩石上,岩面不甚平整,他却大喇喇的将上官瀛邪平铺在上面,然後单膝跪坐在他双腿之间,极目远眺须臾,然後俯身,邪肆一笑,在上官瀛邪唇上舔咬一下,“你带我来这里,便是因为这里风景很美吧……呵呵……我想要的风景,可是比这海天一色要美得多……”
他话音未落,伴随一阵裂响,上官瀛邪上半身的衣衫尽碎,敞现出白皙贲实得胸膛,上次左肩上的金链,在夕阳疯魔中闪烁著点点微茫,瑞兽与金铃交相辉映,让人有种想要撕扯蹂躏的冲动。
“果然,这镂月妆是最适合你的……”聂徵狐著魔般的轻轻扯动,金链早已长入肉中,浑然一体,他凝望上官瀛邪深邃如星辰般的眼,不知为何,期间有些什麽,一直吸慑著他,几乎沈沦一般,他不太适应这样的感觉,抿直唇,从怀中掏出什麽东西,捏在指间,献宝般的给上官瀛邪看,“第二件,就在这里吧!”
他捏著那物在上官瀛邪右侧一闪,上官瀛邪只觉一阵几不可查的冰凉,然後右耳上多了一物,非金非铁,显然和肩链是同一材质,他以眼神询问,却没有奢望聂徵狐可以听懂。
“这耳饰,果然适合你!从今以後,你便是我寻魔医的人了!遵从三从四德,若然敢背叛於我,哼!”聂徵狐一阵冷笑,扯了扯上官瀛邪的肩链,“……不过你若是乖巧的话,我会给你很多甜头的……”
上官瀛邪心下哭笑不得,这男子,如此这般意气用事,仿佛强迫般的霸道,却让他觉得……竟然如此可爱,然後上官瀛邪用一种温柔到几乎可以渗出水来的眼神凝望於他。
聂徵狐心神一颤,就是这种眼神,一路上莺莺燕燕,却无一人可以引发他的兴趣,只因为眼前总是萦绕著这双眼,用这种眼神,他心下有了决定,然後又稍微觉得有些不服气起来,便是这样一个男子,竟然是这样一个男子……
认识尚未足三个月,却有种三生般的绮惑-
“那麽,从哪里开始品尝呢?”聂徵狐捏了捏对方刚镶嵌上耳饰的耳垂,那里一颗金色星辰,宛如寰宇万千,包容其内-
“嗯……”上官瀛邪只是溢出一阵呻吟,试图说些什麽,可是舌根的麻痹让他连一个字眼都发不出来。
“不要挣扎了,我的‘为所欲为’可是专为你配置的,药效足足加了十倍,而且保证你绝对清醒、却浑身不能动弹的任我为所欲为,怎麽样,乖乖任我摆布吧!”聂徵狐单指绕著上官瀛邪裸露的上腹部磨蹭著,以某种奇怪的韵律。
“……”原本便是情浓,不消太多挑逗,上官瀛邪便已有了反应,下腹的饱满鼓胀,让聂徵狐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想要了?让我先摸摸……”他狡猾的隔著布料勾勒著那比体温要高出太多的悸动之处,轻碾慢拢揉搓一阵,然後邪肆的调笑著,“果然,都湿了呢……”
“……”上官瀛邪双目如火,整个人酝酿著一种奇特的势,甚至让聂徵狐觉得,一旦他有机会恢复动弹,便会立即将自己掀翻,然後暴虐凌厉一番,可是这种想法并没有让他觉得一丝不妥,相反更加的兴奋,便是这样一个男子,世间龙凤,偏偏在自己身下驰骋,让他恨不得立即将他压於胯下……
“果然,我们还是不要说那麽多废话了,直接进入正题吧……”聂徵狐早已燥热难耐起来,一路追寻,一路愤懑,不就是为了这一刻肆意驰骋,他凌厉的撕扯到对方下裳,将他白皙而有力的双腿大敞架至自己肩背,猛的用力几乎让上官瀛邪对折,然後胯下早已嚣张著要爆发的巨龙,一举冲破了稚嫩而干涩的甬道-
空气中有种淡淡的血腥味道,以至於上官瀛邪浑身肌肉霎时紧绷起来。
“夹得……这麽紧……啊……你这个混蛋!”聂徵狐本想要慢慢等他适应,下一刻也顺遂心意开始奋力驰骋起来,那销魂蚀骨之感,让他俯身便是一口,重重咬在上官瀛邪右肩,然後拉扯著他左肩上的金链,看他一脸强忍的魅惑表情。
聂徵狐感觉四肢百骸酥麻一般的感觉,他甚至没有丝毫轻重缓急之分,只是一味暴风骤雨抽插,每一次必大开大合,一攻至底,只有这般绞缠,似乎才能稍微纾解一下自己一路的隐忍不发。
“果然……还是这个身体……还是你……”聂徵狐低低呢喃,眼神稍微有些恍惚,随即一阵施虐般的挺送,终於倾泻而出-
“嗯……嗯嗯……”承受了刚才短暂却狂暴的性事,上官瀛邪竟然不知不觉中消弭了药性,要知道他自幼尝有多种灵药毒药,以提升身体抗毒能力,体质功力都非寻常人可以比拟,所以即使是寻魔医,也只能控制住他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当药性褪下,他却情不自禁皱了皱眉-
“果然是息魂曜帝,这身体还是强悍的很……”聂徵狐一把握紧他因为疼痛稍微有些萎靡的男柱,笑得诡谲。
“倒是普天之下无人能抵的寻魔医,这一次,竟然只坚持了半个时辰……啧啧……”上官瀛邪哪里是轻易认输之辈,他当然乐得撩拨这个男子-
果不其然,聂徵狐整个人宛如风暴中心一般,伴随著夜色苍莽,暮霭余晖,他刚刚发泄完的下体再度勃勃生机起来,磨蹭著上官瀛邪的腿跟,“刚才只是开始……瀛……只是开始而已,今夜我会狠狠疼爱与你的……”
“是……只是开始而已……”上官瀛邪同样点头,忽然整个人翻身起来,霎时和聂徵狐两人颠倒过来,将他全然压於体下,在他有所反应之前,单手在他胸前拂过-
“果然是息魂曜帝……啧啧……想要上我吗?你果然是贪心不足啊……”聂徵狐似嗔似怒-
“我是要和你比试一下,看看我们两个人,谁更持久一些呢……”上官瀛邪勾勒著对方脸颊的轮廓,笑得温和无害,却又有种惊世骇俗的味道-
而聂徵狐也只是一瞬的惊诧,随即媚笑如花,“好啊!要不要试试看,看你我谁能更持久一些,若然你能坚持过半个时辰,从今以後,我便任你采撷!”
“一言为定!”上官瀛邪愉悦答应,正待下一步好好施展一身功夫,伺候这个妖孽众生的男子,一双手,却握住了他悸动难耐的男器-
“插进来啊……快点插进来啊……瀛……人家那里好热……好痒……”聂徵狐眸底迷蒙,一抹狡猾之意闪过,整个人宛如游鱼般辗转反侧,技巧的挑逗著上官瀛邪每一寸肌肤-
“好……这一次……便认真给你看看……”上官瀛邪疏无惊慌,相反神情更加肆虐起来,他俯身含吮著聂徵狐的唇瓣,细细啃捏一番,这个亲吻,便是烽火燎原之始-
……
第50章#!#尾声.苍穹变(完结)
【第50章.苍穹变】(终章)
仿佛一场无休止的征战,又似两个人有些什麽融合在一起,上官瀛邪单手揉搓著对方胸臆间两朵豔红色的茱萸,然後不断含吮啃捏,似要将无限水色魅惑沾染期间-
“啊啊……进来啊……瀛……人家那里好痒啊……快点用力戳我……难道……难道你不行了吗?”聂徵狐妖孽天下,这般撩拨之势只是寻常,他眉眼如水,红尘男女一旦深陷便无法自拔,只能一再沦落其间,更不用说他这般衣衫半褪,星眸酣然的模样,让人恨不得肆意疼宠一番。
“不要著急,我们不是还有整整半个时辰……”上官瀛邪当然知道这个男子所想所闻,饶是他魅惑众生,却有强忍著,他已经等待了这麽长的时间,终於等到这一次天时地利人和,一定要彻底的征服对方。
“进来啊……啧啧……我都感觉到……你那会儿几乎都要爆裂开了……快点啊……”聂徵狐故意用自己股间磨蹭著对方的膨胀,刚才两个人性事残留的液体,让这磨蹭变得暧昧迷离起来,浅浅的吸吮和抽插,若即若离的窒息感,让他们两个人的眼神皆是一变-
若有真心,若无真心,此刻肆情,终定三生。
“要我……进来吗?”上官瀛邪忽然禁锢住对方一直在零星骚扰的双手,然後俯身压制住对方,径自抬起对方一条腿环在自己腰际,炽热的男体不断磨蹭著那水色潋滟的穴口-
“进来啊……有种……你便快点进来啊……用力……用力插我啊……快点……”若论妖惑众生,普天之下谁人能抵寻魔医,可是偏偏这个男子生性放荡不羁,若然想要他真心以对,更是难上加难-
“好……徵狐……我要你……记住这一夜……”上官瀛邪缓慢却坚定的插入其间,那细嫩湿热的甬道绞缠著他最为敏感烫炽的柱体,那种让浑身酥麻的快慰,让他双手掐入对方肩膀-
“嗯……啊啊……啊啊……嗯……”聂徵狐这些年来虽说性事无所禁忌,但是多是居於上位,除了多年前年少不羁曾经交付,成年後竟只有死僵尸强迫过,如今他竟然心甘情愿雌伏,虽说是为了赌约,可怎麽看怎麽都像是自欺欺人,此刻下体宛如裂开般的微疼,和雌伏的某种禁忌羞耻感,让他稍微有些後悔,随即咬牙切齿,今後决意要坚守上位,即使这个男子的功夫,是如此销魂,“啊……那里不要……慢一点……啊啊……快要射出来了啊……”
上官瀛邪当然没有错过他面上的所有表情,“这里……用力一点……对吧……”他找准对方最是敏感的一点,用力戳刺,感觉到对方整个人开始战栗起来,不禁露出某种宛如天神般的表情,腾出左手覆上那骄傲昂起的男性,快速揉搓一阵,一股灼白竟然伴随著对方身体的僵直,喷泄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停……啊啊……”聂徵狐只觉灵欲逼於一线,然後全然堕落的欢愉,整个身体开始痉挛的抽搐,连带股间也死死绞住对方男器,几乎要绞断一般-
“当然不会停……徵狐……我们换一下姿势吧……”上官瀛邪整个人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般,将对方从腰间对折,将其双腿尽皆架在自己肩上,然後俯身,大开大阖直插其间,没顶而入-
“啊啊……啊……太深了……该死……啊啊……”聂徵狐双腿情不自禁战栗起来,敞露的嫣红穴口紧紧禁锢著对方的嚣张龙柱,水色淋漓声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如是弥乱-
“那麽……我们就先慢一点吧……”上官瀛邪蓦地停滞一切动作,整个人趴伏在他身上,唇侧是邪恶而放荡的喘息-
聂徵狐只觉得浑身酥麻难耐,灵欲饥渴之间,脑海中竟然纷繁芜杂的涌来诸多情事,去年寒冬料峭,僵命城中初相识,那人手中温和,也如这般爱抚著自己背脊,轻轻压住几处穴道,缓缓为自己纾解不适,更悉心清理自己股间,平心而论,竟然如此清晰,历历在目-
“徵狐……想那时我验过你的身……今日终於得偿所愿,果然是销魂至极呢……”上官瀛邪竟也心有灵犀般想起两人初识种种,手指更是逡巡到彼此下体绞合的部位,缓缓磨蹭起来,神色暧昧靡滟至极-
“……”聂徵狐一惊,随即摇头但笑,眼神转为某种斜肆的嚣张,“就凭你这般手段,想要服侍我还差得远呢!”他不甚服气的说,也有似曾相识之感。
哪料到上官瀛邪去决然把持,故意疏无急躁之意,反而调笑,“是啊……我当然自知……可这些日子……我从你那里也学了不少手段呢……徵狐……若论及此术……我可是不耻下问得很呢……”他反而拔出男器,径自用水色淋漓的顶端磨蹭著对方股间柔嫩。
“你敢问谁!”聂徵狐当即不满起来,恶狠狠地瞪著对方!
“除了你……我还能问谁!”上官瀛邪倒是欣赏够了对方的醋意横生,讨好的吻了吻他的唇,“这姿势,这节奏……徵狐……难道你不觉得熟悉的很吗?”
“啊啊……该死……你这个混蛋男人!”聂徵狐後知後觉,原来自己情事当中向来肆虐,哪料到一丝一毫,那上官瀛邪竟然全部施回於自己身上!
“我记得……你每次最爱如此这般对折我的身体……故意不插进去……然後这般撩拨於我……徵狐……你又要射了吗……真是敏感至极呢……”上官瀛邪一边抚慰著对方男器,一边调笑无忌。
“哼!你也就这些手段,亏你还用的出来!”聂徵狐强忍欲望,嘴上丝毫不求饶。
“你错了呢……徵狐……这是你的手段……并非我的……”上官瀛邪俯身温柔的笑,“你想要尝我的手段吗?”
“废话少说!有种你便试试啊!”聂徵狐还在激将-
“如卿所愿!”上官瀛邪缓慢而坚定地重新插入其间,然後持续而节奏感十足的撞击起来,他唇侧带著一丝神秘微笑,这时夜色正是酴醾之时-
“啊……再用力一点……啊啊……嗯嗯……啊……”聂徵狐刚开始的肆意喘息,故作夸张的挑逗,想要逼迫身上男子为之发狂,可是过了盏茶时间,他竟然发觉,上官瀛邪驰骋的频度竟然没有丝毫变化,那般稳定而持久的抽插,让他整个人开始昏眩起来,又不禁倔强想要与之一拼高下。
“怎麽了,徵狐,想要我再快一点吗……”上官瀛邪好整以暇的问,星辰微茫中,露出某种奇特的讯息。
“快一点……再快一点……”聂徵狐却是抱著狡诈心思,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如此激烈的性事当中,那人可以保持半个时辰-
“只是快一点……呵……”上官瀛邪却是不疾不徐,加快些微速度和力道,依旧均匀的撞击著对方,一招一式,规律分明,让聂徵狐觉得满足些微奇异心思,却又更加难耐。
“该死……上官瀛邪……你这个……啊啊……”聂徵狐极力控制精关,对方却是稳扎稳打,每一次务必灵欲合一,这般阵仗,饶是聂徵狐也是第一次遇到,他情不自禁有些沈湎其间-
恍惚中,不知为何,想起震天堡,天一池畔,那般弭乱,竟彼此许下盟约,你为我侍寝三年,我为你息魂大夫三年,三年而已,绝非三生,若然三生有幸,谁知……
“啊啊……啊啊……”聂徵狐忽然浑身再度痉挛,一阵抽搐,一股浊白喷泄而出,靡红色的柱体摇曳虚弱,竟然显得有些楚楚可怜起来-
上官瀛邪不慌不忙,依旧维持著刚才的频度,然後伸手蘸起一抹浊液,放入唇中舔了舔,然後但笑,“徵狐,怎麽这麽快又射了呢……”
“上-官-瀛-邪!”聂徵狐几乎恼羞成怒起来。
“嘘……不要乱动……“上官瀛邪猛地一记俯冲,让聂徵狐整个人几乎弹跳起来-
“混蛋……你这个混蛋……该死……啊啊……不要……不要……”聂徵狐觉得後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起来,长时间在这巨石上反复摩擦,“该死……我又不是你垫背的!”
“原来……你喜欢在上面呢……”上官瀛邪笑得诡谲,蓦地又是一记翻身,让聂徵狐跨坐在他身上,自己躺在残留在对方体温的巨石上-
“啊啊啊……”聂徵狐一阵头晕目眩,颠倒体位,又被瞬间贯穿,那种灵欲交织的混乱,让他情不自禁开始上下插弄起来-
“徵狐……你难道忍了这麽久吗……又有反应了呢……”上官瀛邪摸了摸对方再度蠢蠢欲动的器官,慢慢抚慰。
“怎麽,才这麽一点功夫,你就受不了了?还妄图什麽满足我?!”聂徵狐妖孽一笑,双手径自拉扯著对方的肩链,仿佛驰骋驾驭一般。
“徵狐……其实我并不想和你一争高下,可是……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呢……”上官瀛邪若有所思的说-
“……”聂徵狐的反应,恶狠狠地俯身,重重咬住对方肩膀,听得对方一阵闷哼,“你尽管放心……这一夜……我定会榨干你……”
夜色正浓,窥伺春光……并且,晚风未暖……
……
……
所以一夜情迷後,当清晨阳光照耀著两个人绞缠的赤裸躯体时,聂徵狐意兴阑珊的睁开眼,看著身畔男子,“喂!我饿了……”
“徵狐,你嗓子哑了……”上官瀛邪俯身吻了吻对方眉心,这一切显得顺其自然,仿佛天生契合一般,还是有些什麽,在这一夜之後,开始不同。
“……”聂徵狐也後知後觉,该死他不仅仅是嗓子哑了,而且浑身有些晕眩,简直……简直就是伤风感冒……
“哦……大概是昨夜著凉了……”上官瀛邪理解的说道,可是眼神中怎麽看怎麽都有种难言的戏虐。
昨晚一切历历在目,聂徵狐想起那个该死的男子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在自己体内倾泻,直到如今股间还在粘腻著,稍有呼吸牵动,便是汩汩流出,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不是!”
“……”上官瀛邪沈默须臾,然後讨好般的笑了,“你说不是便不是,我只当你昨夜喊得太厉害了……”
“……”聂徵狐只觉血液直冲头顶,该死的混蛋,昨夜连番鞭挞,几乎是到寅时天色初明才稍微停歇,害的他堂堂寻魔医竟然丢人到伤风感冒不说,还在此说开风凉话,他想也不想,又是扑上去一口咬住对方肩膀,以此不足以解恨!
“徵狐……此生唯独你一人……但愿长相守……不离分!”上官瀛邪深情款款的说,丝毫不介意肩膀上伤痕累累-
无论是激情氤氲之时,还是此刻羞怒交织。
聂徵狐听得这番情真意切,不知为何,渐渐停止,想了想,又不甚服气的在对方耳际威胁道,“若然你敢背叛於我,哼……我可是有九九八十一招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瀛邪失笑,“这是我听过最狠厉的表白了!”
“你试试看!”聂徵狐阴恻恻的抽出三根闪亮的银针,朝上官瀛邪双乳逼去-
“徵狐……那两处昨夜你已经咬破了……换个地方试针也无妨啊……”
“好……很好……换这两个物事算了……昨夜射了那麽多,看你是不是已经虚软了!”
“那可是你的性福所在……徵狐……嗯……啊……”
“没关系……若是硬不起来的话以後你便单用後面这张小嘴服侍我吧!”
……
……
此刻潮声伴随朝阳风起云涌,宛如天籁,那两个仿佛天生神诋般的男子,却做著人世间最寻常最无聊的事……
却甘之如饴!
以後颠转龙凤,驰骋江湖,未由真心,自始至终!
【尾声】
承鱼镇,乘凰苑,软红万千,绮惑惊心。
彤於霜轻轻敲了敲门,此时已是近晌午之时,“城主?”
“嗯?”屋内一阵冰冷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之地吹来一般。
“唐门派人来请您,说是三月初一,有要事相商!怕是百毒鉴……”彤於霜原本精致绝美的容颜,此刻竟然有些扭曲和狰狞起来,凡人无忌,怕是终究逃不过贪嗔与痴,这些日子他的城主一直和苗疆那个妖男厮混一处,形影不离,甚至都没有再宠幸於他!
“知道了!”半晌之後,漠然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城主,该用膳了呢,我替您端来!”彤於霜还是不甘心,凭什麽那个丑八怪就能邀得城主宠爱,自己比他要美上十分,难道……城主还是厌了自己?!抑或那人有什麽狐媚的把戏!?
“滚!”屋内的声音,夹杂了一丝怒气,彤於霜霎时委屈的泪盈於睫,恶狠狠地盯著房门,如果可以用眼睛破门而入的话,但终究还是屈於威势,转身跑远。
屋内銮帐层叠,从郗玉冢的银发当中穿梭过一只白皙的手,“玉冢,何必这麽凶呢,那还是个小孩子!”
那人五官若分开看,殊无豔色,但是合在一起,竟然有某种惊心动魄的豔媚之意,更何况此刻未著片缕,腻在郗玉冢怀中,懒洋洋的梳理著他的发丝。
“阿彩!你逾距了!”郗玉冢面上的伤痕有些狰狞,那双黯紫色宛如水晶的眼睛,透露出某种难以形容的杀气。
那男子,赫然正是苗疆这一代蛊王荼彩!
……
……
奉剑派,封照泉和楼如稷、厉怀谡和瞿蝶宿四人正在话别,午後席酣-
“封兄,司麟贤侄体内的不立血檀之毒……”厉怀谡欲言又止,毕竟他们四剑圣当中,唯独他和寻魔医沾过交情-
“我已经修书向神农山庄,羽宸贤侄和司麟乃是兄弟,他正从天山派赶来,看来问题不大!”封照泉此刻神情倒是颇有些洒脱之意,既然已经发生了这麽多事情,他能够做得,便是儿孙平安,但若能寻回那位无缘的儿媳,他也算是圆满了。
“封兄有事情尽管吩咐,如稷不会袖手旁观!”楼如稷也允下承诺,一诺千金,毕竟曾经封照泉於他有恩,这一偿还,便是两清。
唯独瞿蝶宿,迟疑了一下,“封兄,可否听蝶宿一言!”
“老弟,你我相交这麽多年,还有什麽避讳的啊!”封照泉看得出来,瞿蝶宿自从见了寻魔医以来,便有些落落寡欢,欲言又止。
“唉……”瞿蝶宿却先是叹息,“不知封兄是否记得,十年前,我那位兄弟,昆仑派的掌门弟子卫蘼?”
……
……
极北苦寒之地,一处世外桃源,四季温暖如春,那里有一座睚眦宫,天音飘渺,一如仙境。
一个貌美宫娥,拿著一叠素笺,正在殿上禀告,“洌皇陛下,穷奇王殿下已经派人送了消息,唐毁已经接了饕餮王的称号,再有三日便到睚眦宫里!”
“嗯……”高台之上,九龙簇拥王座,一个男子的身影,在幔帐之後慵懒的坐著。
“檮杌王殿下也发来消息,杀手族此次任务失败,云绫染那个女人果然没什麽用!”
“一切随缘吧!”那男子的声音仿佛带著与生俱来的磁性一般,让人闻之有种昏眩的错觉,情不自禁要臣服於他。
“那息魂那位曜帝……”
“檮杌王不是还在息魂吗?舞妩,你多虑了呢!”男子云淡风轻的说,仿佛杀戮便在弹指之间。
……
……
灵弦峰,蜀山难,天极老人立於山巅,遥望漫天雾色,许久,叹息-
“师傅,该用膳了呢!“桑歧侍立一旁,恭敬地说。
“三月初三便要到了,江湖乱相已呈,阿歧,你下山走一遭吧!”天极老人缓缓说道,“若是遇到你小师弟和那位寻魔医,请他们二位来见我!”
“遵命!师傅!”桑歧不敢有违。
此刻正值正午,却阴霾如鬼蜮,贪念杀孽,竟在方死方生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