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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留一命
【第46章.留一命】
他这边举重若轻,潇洒异常,可是柏凄牢等六人哪里肯给他机会施展杀招,彼此自有默契,一拥而上,霎时一片银光凛冽,杀气纵横,这六人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否则也不会再杀手榜上有如此高的排名,聂徵狐开始还是好整以暇的看,眼见上官瀛邪状若寻常的举起缱神剑,然後一击简简单单的砍劈,朝柏凄牢袭来,柏凄牢更是全力以赴,旨在抵挡这一击,然後牵制住上官瀛邪,好让其余五人得手。
谁知,这一剑,竟然让柏凄牢整个人向後一直倒退,虎口迸裂生疼,胸臆之间一阵沸腾,喷吐鲜血不止,显是受了重伤!
“快拦住他!”那五行噬将中的蓝酬眼力颇高,看上官瀛邪这一剑显然不仅如此,根本就是留有无数後招,他下一个目标,眼看就是五行噬将中的赤炎。
赤炎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豁出去使起杀招,一对离魂勾舞得虎虎生威,寻常人还不敢轻易去接。
可是下一瞬间,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五行噬将中的黄岐和黑辙胸前裂开两道寸余深的狰狞伤口,甚至连他们两个人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在看到众人诡谲恐惧的眼神之後,才後知後觉,一阵痛苦嘶吼,“啊啊……”
不过一招,柏凄牢和黄岐、黑辙已然没有太大威慑力,上官瀛邪竟然在施展如此恐怖的剑招之後,深情款款的对聂徵狐说,“如何,这第一招,唤作‘留一命’!”
“留一命,好名字,不过倒是有些名不副实,我问你,你到底留了谁的性命!”聂徵狐还在一旁指指点点,在他眼中剩下没有受伤的三人仿佛已经都是骷髅人形一般。
上官瀛邪缓缓将缱神剑入鞘,这时再看五行噬将中的青鸦,左胸口上竟然多了一个血洞,而蓝酬和赤炎的颈间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这三个人软绵绵的倒下,死不瞑目,而黄岐和黑辙,也终於不甘的倒地,只有入的气没有出的气,看来这留一命,只剩下重伤不已的柏凄牢。
“好!阁下好剑法!咳咳……咳咳……”柏凄牢神情呆板入骨,说这般话也是生硬不堪,他委顿的蜷缩在地,以一种特殊的姿势。
“有趣至极,看来留的一条狗命是他了!”聂徵狐扶手而笑,看向上官瀛邪的眼神有些深邃起来,他毕竟是寻魔医。
“这里已经凌乱不堪,不若我们换个地方继续?”上官瀛邪走向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朝门外走去,他根本没有去看柏凄牢一眼,也没有多问什麽,对於一个杀手而言,任务失败就是致命的打击,尤其是在杀手榜居於高位的人。
可是聂徵狐从上官瀛邪微微颤抖的手中还是感觉到了不妥,他不留痕迹的回握住他,一股温热绵长的气息顺延著他的掌心渗入他四肢百骸。
上官瀛邪顿觉神思清晰一点,也不转身看他,只是唇侧凝了一抹神秘的微笑,用力握紧对方的手,他二人这般相携走出飨客居,那沿途一地狼藉尸身,惨不忍睹,即使寻魔医,也不禁嫌恶的皱眉,“好大的手笔!”
上官瀛邪深深看著那些毙命的食客和飨客居中人,其间不乏息魂苍龙宫的侍卫高手,这般无声无息的被干掉,显然,一切早有预谋,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仿佛一柄出鞘的长剑,锋芒毕露,君临天下。
“今日之事,他日必还!”他显然是对柏凄牢所说,或者透过柏凄牢,对那背後的主使者和杀手一族某些过度猖狂的势力所说,楼上雅间中的柏凄牢双目紧闭,面色惨然,而楼下的上官瀛邪,终於忍不住胸臆间气血翻涌,喉头一震。
“受那个老妖婆三掌也不好受吧,偏偏还要逞能,留一命,好一个留一命,小心最後连自己小命都丢掉!”聂徵狐塞给他一颗香气四溢的翠绿色丹丸,上官瀛邪也不多问,径自吞咽,一股清凉气息熨帖著自己受伤的肺腑,果然是寻魔医随身携带的灵丹妙药,治疗内伤的效果根本就是立竿见影。
“徵狐,我可以当做是你担心我死掉吗?”上官瀛邪微微一笑,问得小心翼翼。
“……”聂徵狐猛然一阵,若是旁人,他早就言辞嘲讽起来,可是眼看著上官瀛邪,那满眼期待与诚心实意,他忽然有一刹那的动摇,仿佛不幸言中,但毕竟寻魔医还是寻魔医,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紊乱的心绪,不轻不重在上官瀛邪胸口捶打一阵,“我自然是担心你死掉啊!这麽美妙而有弹性的躯体,我可是还没有享受够呢!啧啧,能把息魂曜帝压在身下肆意怜爱,我当然是渴求的很呢!”他说著说著,又言辞轻佻,上下其手,光明正大的调戏起来。
上官瀛邪哭笑不得,眼见聂徵狐眼底一闪而逝的迷惘与错愕,随即又被游戏人生放荡形骸的惯常神态掩盖,他心下一动,伸手揽过这个男子,相识以来,数月有余,休戚相关,生死与共,也曾彼此猜疑互相试探,也曾缠绵悱恻床第欢愉,若然真无情,却是虚伪,可是这一刻无情倒是比多情苦,堪堪难过,思及此,上官瀛邪有些怫然的吻了上去,那决然不是一个单纯的亲吻,而是一种角逐般的相争,彼此舌尖绞缠,厮磨不已,然後变成啃啮和挑逗,似乎谁先失控,谁便满盘皆输!
聂徵狐只是一瞬间诧异,随即反击回去,单手按住对方的颈部,吻得近乎暴虐和狂躁,仿佛想要掩饰什麽,又仿佛想要表达什麽,他们身後,是满院狼籍的尸首,街上空无一人,仿佛被特意抹杀一般,甚至血腥味未消,而他们却不顾时间空间,这一刻,只为彼此身体的交流。
直到,数道足音逼近,既然赶在此时此刻,便真的是来者不善了。
终於,还是上官瀛邪最先结束这个亲吻,看向东南侧,那里足音虽轻,可是功力绝非寻常,聂徵狐则是低低啐了一声,看向西北侧,那里数道人影已经逼近,行色匆匆,仿佛有生死之难一般。
“该来的……”上官瀛邪意味深长的笑。
“……总算来了!”聂徵狐却是露出一抹狡猾至极的表情。
烟尘之後,便是三人,都是熟人,封照泉、厉怀谡、还有楼如稷,四大剑圣已来其三,可见一斑。毕竟是自己嫡亲孙儿,封照泉还是心急如焚,见了聂徵狐,没头没尾的劈头便说,“聂公子,快随我去救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聂徵狐倒是拿起了姿态,懒洋洋的觑著他,只是淡笑,冷漠之余还有一丝嘲讽,仿佛刚才封照泉根本就是在鬼哭狼嚎一般。
厉怀谡到底是曾经和寻魔医打过交道,见状已经知悉一二,他微微拱手,以他的辈分已经极其谦卑,“聂公子,您带来的孩子似乎有些不对,还请看在孩子娘亲的份上,出手襄助一番啊!”他虽是这样说著,却还给上官瀛邪一些不留痕迹的小动作暗示,想必是想要这位师弟替自己说情一二。
上官瀛邪却似全然没有看到他这些动作一般,他只是盯著缓缓从街角走过来的另一人,那人一袭青衫,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手中并无兵刃,可是整个人却有种危险之极的气息,那人见了上官瀛邪屈膝半跪,“属下璩尚昂,参见主人!”
原来那人便是息魂苍龙宫宫主璩尚昂,他旁若无人的行礼,对周遭林林总总全然不顾,说是脾性耿直不善作伪也好,说是其他也好,甚至他因为保护帝尊无力谢罪也好,这样一跪,即使是上官瀛邪,也无法挑出半点问题来。
“唔!”上官瀛邪面无表情,此番被杀手一族莫名追杀,而璩尚昂又这般轻巧出现,但凡不是傻子,早已洞悉一二,更何况,有些事情,堪堪就差挑破一层窗纸。
聂徵狐显然对璩尚昂的兴致要比对这几个老家夥高得多,随意挥挥手,“什麽不对,那小鬼分明被下了毒,去找那个老妖婆要解药去吧!哼!这麽哆嗦!”
厉怀谡等三人面面相觑,谁知他们千般提防,还是被白凤夫人偷下毒手,封照泉眼神一凛,正待转身去寻找白凤夫人行迹,厉怀谡却悄悄拉住他,“聂公子,您医术高超,想必这些区区小毒,根本不在您话下!不知……”他的意思是宁可破费求得寻魔医的襄助,也好过封家再去苦苦哀求!驷家。
封照泉自然也清楚厉怀谡的良苦用心,深深叹了口气,“也罢,聂公子,若您能出手救助我孙儿,我御剑派愿意……”
而封照泉这边苦苦哀求,根本没有入聂徵狐耳中,但见他饶有兴致的看著璩尚昂对上官瀛邪传音入密两三句,然後递给他一方女子所用的巾帕,便低眉顺眼,不在作声,而上官瀛邪整个人的气势霎时变了,宛如山岳般无法凌驾,又有陡峰之锐利,他转身对聂徵狐说,“徵狐,我有事情,要先去处理一下……”
“我的侍寝,怎麽如此不良於室!想跑便跑,把我这个主人放在哪里!”聂徵狐大喇喇的说著。
璩尚昂眼底流露出一抹异色,却聪明的没有更加深刻表露,上官瀛邪却不由苦笑,他上前附在聂徵狐耳际,“家姊有事,我必须要回去处理,徵狐,放心,答应你之事,我不会食言的!”说罢自然而然在聂徵狐耳际舔吮一下,他那侧角度特殊,除了他自己,旁人皆无法窥伺此番暧昧举动。
聂徵狐下意识推开他,然後神色有些莫名,冷哼一声,“三月初三,唐门百毒鉴,你我还有一场赌约,莫要忘记!”
“好!三月初三,我们便在那时相见!”上官瀛邪深深看著他,然後毅然转身,施展纤云飞渡离去,实在是事态紧急,否则,他绝不会舍下聂徵狐一人,璩尚昂却是深深看了聂徵狐一眼,然後跟随上官瀛邪一并离去。
而厉怀谡眼见上官瀛邪说走就走,稍微有些不安和懊恼起来,原本有小师弟在身边,他还有几分把握求得寻魔医出手,可是现在轮到他直面寻魔医……
谁知聂徵狐竟然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不就是一个区区白凤老老妖婆吗!哼!既然你们求我,想必已经做好了付大价钱的准备了吧!”
封照泉眼睛一眯,却是无奈点头,虽然这个孙儿乃是半路出来,并且母不详,可是对於封家而言,只有每代长子嫡孙才能继承那胎记,并且继承封家对於剑术武道无与伦比的天赋,他之所以无法放弃这个孩子,乃是因为,这一代也只有这个孩子,可以练成封家家传绝学,再无他人。
“那就废话少说,我还忙著呢!”聂徵狐一甩手,率先朝御剑派纵身掠去,他身後厉怀谡和封照泉面面相觑,也没有想到如此轻而易举便被应允,而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楼如稷却是深深的看著上官瀛邪离去的背影,那样的轻功,他分明认得,乃是曾经一位旧友的独门绝技,难道此人,竟是那人的後人!
原本奄奄一息虚弱不堪的婴孩,在几针之後,竟然呼吸渐渐平稳,身上异色已消,陷入酣睡,而婴孩体内的毒素滴落在地,腐蚀一片凹洞,周遭众人瞠目结舌,唯独聂徵狐轻描淡写的说,“生姜、白芷、苍术、黄连各三钱,七碗水熬成一碗水,浇在地板上刷洗便可!”
“多谢聂公子!“眼见著孩子转危为安,封照泉老怀弥慰,而封司麟深深拱手,“聂公子对小儿的深重恩情,封某铭记於心!”
“废话少说!千年紫玉参一枚,万年人性何首乌一枚,九转黄!一枚,三件药材,三月初二送到蜀地承鱼镇,我自有办法找到你们!”聂徵狐一挥手,他并不恋战於此,眼下,有更加有趣的事情等著他。
“聂公子,可否单独一谈!”封司麟将孩子交给旁边奶娘,神色殷切。
“没空!”聂徵狐哪里不知他想要谈何事,深深看他一眼,面带玄机,然後便掠身而出,他一心想走的话,哪里有人能追上。
“麟儿!”封照泉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想要安慰於他。
“爹!待到筹齐诊金,便由我去吧!”封司麟眼神坚定。
“也罢!为父应你!”封照泉哪里不知道儿子心中所想之事,只是善缘孽缘,都要平心而论了。
第47章.迷情蜂
【第47章.迷情蜂】
早春料峭,已是二月末,春花浪漫,迷情盎然,这座典型江南风情的小镇唤作乌阁镇,虽是不大,但是往来行人也是熙熙攘攘,镇上一处酒馆唤作“离氏”,平白无奇,这日晌午,却有一个男子兴致怡然的走入。
店小二哪里见过如此风采逼人的男子,一袭绛袍,容颜绝俗,比那镇上青花楼的红花魁还要豔绝三分,他目瞪口呆的立在当场,竟是连招呼都忘记去打。
“一壶三十年女儿红,一碟熟牛肉,一盘菜蔬!”男子也不理睬他,扔过来几两碎银,径自坐在临床的位置。
“啊啊……好好!大爷您稍等!马上就来!”店小二忙不迭的跑到後厨,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他此番可是遇到贵人了。
那人,正是从徽州一路向东行的聂徵狐。那日离开奉剑派,他闲来无事,一路信步而行,却总是意兴阑珊,直到坐在此地,看著身边环绕了几只狂蜂,他不禁有些恼火起来。
那蜂,乃是邃血小筑饲养的迷情蜂,专为追踪幽昙花的香气而至,而聂徵狐当初与上官瀛邪分道而行之时,早已趁机在他身上下了幽昙花粉,纵使相隔千里,迷情蜂也有办法找到他。
可是该死的是,两人也有说好三月初三百毒鉴上再相见,还有十余日,自己竟朝著相反方向一路前行,明明是他先行离去,自己为何要寻他至此!
聂徵狐想不通此节,只是觉得烦闷异常,思及那个男子销魂之处,有些燥热起来,寻魔医向来都是食色无忌,恰好店小二此刻端著酒菜上来,他径自又扔给对方一块碎银,“这里的花街在什麽地方?哪家最好?”
店小二一怔,随即眯著眼谦卑的笑,“大爷您可以去青花楼,我们乌阁镇地方不大,但是楼里的姑娘无论样貌还是功夫都是一流的!”
“小倌呢?”
聂徵狐倒是无所禁忌,那店小二毕竟是小地方的人,见识不广,见这个神仙般的客人,竟然如此理所当然说著这般禁忌的情事,不禁有些冷汗,不过他倒是极力镇定,“大爷您还真是问对了人,我们乌阁镇花街的生意可是在这江南都是有名的,小的我有一个兄弟在那垂柳楼做护院,若是找那男倌儿的话,您直接去找姒老板,我们这地方虽小,可是绝对能让您满意!”
“垂柳楼,姒老板吗?……”聂徵狐稍微觉得刚才的郁结之气,顺畅了一些,世间男子,又非那个复姓上官双字瀛邪的混蛋一人!
入夜的乌阁镇,少了白天的热络,显得寂静几分,偏偏在城南的花街,灯火璀璨,香氛满路,更是妖娆。这乌阁镇虽不大,但是方圆百里之内再无村镇,都是荒山野岭,一直延伸到东海渔村,独特的地理位置,让这乌阁镇成为四方融会之地,乌阁镇的花街,共有一十一家妓院,三家男馆,脂粉浓妆,轻纱覆体,显得分外妖娆。
聂徵狐技巧的掠过一个个拉客的美貌风尘中人,径自来到垂柳楼边,门口便是两个稚嫩娇俏的少年,见到聂徵狐立即围上来,“公子是要喝酒还是听琴!”
“有什麽分别?”聂徵狐随性捏了捏少年的脸颊,笑的不怀好意。
“公子您好有趣!”那少年扭捏一阵,哪里见过聂徵狐这般如此俊美的男子,早已是昏了半晌,“喝酒的话我们有素君,听曲的话我们有绫白,公子您是……”
“我对你们那位姒老板,颇有兴致!”聂徵狐径自搬出从店小二口中得到的人名。
“啊!老板他……”少年刚想要说,老板其实不接客,这时一个白衫男子径自迎出,不留痕迹的推开不懂事的少年,整个人仿佛水蛇一般妖孽的缠在聂徵狐身上,一双狐媚的大眼,闪烁著勾魂夺魄的光芒。
“唷!这位公子来找我姒文,可真是稀奇呢!”那声音带著一种奇特的沙哑,但凡男子听了,都会从腰侧浮起一种难以形容的酥麻。
“买你一夜,好好服侍我!”聂徵狐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後扔给他三片金叶子。
“公子出手好阔气!姒文我舍命陪了!”那妖孽般的男子色如春花般灿烂。
一间华贵的寝居,雕琢精致,淡粉色的幔帐,仿佛寻常寻欢所般,铜质香炉内的熏香嫋娜不散,空气漂浮著淡淡的诡谲味道。
聂徵狐意兴阑珊的斜倚在软塌上,他胯下衣衫凌乱,白色的软绸亵裤已被褪至大腿,一颗头颅上下起伏,若然居高临下,颇有几分情色之意。
“这就是你这‘吞金喉’的本事?”聂徵狐百无聊赖的说著。
那姒文一怔,扬起一番被情欲浸染的脸,“公子,您那宝贝如此之大,可是我第一次见到啊!姒文吹得口舌都酸了,公子也不怜惜一番!”
聂徵狐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半软不硬的男性,上面水光淋漓,姒文嫣红的唇侧,甚至黏了几根黑色毛发,显然他已拿出了看家本领,聂徵狐嗤笑一声,“就这样,你还想挣我的金叶子?”
姒文乃是生张熟魏之人,虽然年纪渐长,不能和十四五岁的生嫩小倌相比,可是媚态和经验都非比寻常,但见他不慌不忙的褪下自己亵裤,露出饱满白皙的圆臀,稍微吸气,那道深红到几乎有些发黑的穴缝一张一翕,水色汩汩流淌,“公子,姒文还有一个‘吞金穴’!公子想要一试吗?”
若是寻常男子,早已兽性大发扑了过去,可是聂徵狐此刻只觉兴趣全无,他眼前甚至浮现出那人每次承欢勉力强忍的表情,那样一个立於武林至尊的男子,偏偏在他面前温柔以现,甚至居於下位之时,也有种让人想要摧毁的坚韧并脆弱的矛盾,一想到那俊美无俦的躯体,在自己肆意驰骋中遍布红痕,ai液横流,聂徵狐甚至当场起了反应。
那姒文当然也没有错过,遇到如此俊美的公子,他自然也生爱慕之心,以为自己的挑逗终於起了反应,更加变本加厉的吟哦撩拨,甚至将自己手指插入自己股穴中模仿著苟合的动作,“公子,姒文这里好痒啊……公子……快点……来嘛……”
聂徵狐冷冷哼了一声,见到姒文这般形态做作,欲焰全熄,他低吼一声,“滚……”弹指送出一阵罡风,击中姒文昏穴,姒文应声而倒,而聂徵狐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整理一下衣衫,径自走出去。
这区区垂柳楼,不过如此!
……
可是毕竟姐儿爱俏,自有庸脂俗粉,一见聂徵狐便整个人都贴上去,用半露酥胸磨蹭著他的手臂,“公子……被垂柳楼那群妖孽惊吓了吧!来我们颐红苑嘛!让我们兰燕给您好好吹箫一曲!保证您每个毛孔都万分舒畅!”
旁边还有衣著暴露的少年不甘示弱,“公子,吹箫有什麽稀奇,还是让我们绿波公子为您来一出後庭花,保证您流连忘返!”
“兰燕、绿波……是吗?”聂徵狐唇侧有些狰狞起来,“等一下让我一个一个试!”
当他再度置身於花街之中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後的清晨,这两日来,红男绿女继续莺莺燕燕,聂徵狐走过一家又一家,一连唤了二十三个头牌,那些欢场男女冲著聂徵狐出手大方,俊美邪肆,无比想方设法勾引求欢,谁知竟然无一人可以引起他些微欢愉,整条花街已经流传著这位看似出类拔萃的公子其实只是一个花架子,聂徵狐自然不会和这些乡野愚人计较,可是他还是益发恼怒和躁动起来。
自从他十三岁晓人事以来,从未有过如此的境况,世间男男女女,从未有过如此绮惑迷恋之地,如今竟然只一个认识寥寥数月的上官瀛邪,让他面对如此花样百出的境遇,竟然无从反应,让他羞怒异常。身边萦绕著几只迷情蜂,继续朝东飞著,聂徵狐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找到那个竟然胆敢离自己而去的男子,然後狠狠凌虐他三天三夜!一思及此,他浑身便再度骚热起来,一改面对那些欢场中人颓态。可是他全然忘记,当初分别之时,他甚至还带著幸灾乐祸的心思,谁知黯然销魂者,果然惟别而已。
三日後,一座名叫庆虞的小镇,大概是临近海边的关系,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海腥味道,傍晚时分,夕阳西垂,原本热闹的小镇渐渐安静下来,街口,却缓缓走来一个绛袍男子,面色冷峻,神情不善,仿佛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一般,这三日荒山野岭,一路风餐露宿,对於寻魔医而言,向来锦衣玉食,哪里受过如此委屈,所以,他将所有的怨愤,全部都累积著,窃窃咬牙切齿,也已想好十大酷刑,好好伺候那个胆敢逃离自己身边的男子!
可惜一切本末倒置,堂堂息魂曜帝,这笔糊涂怨帐倒是受定了。
空气中,不知为何,逐渐弥漫起一层雾气,聂徵狐不禁皱了一下眉,然後舔了舔唇,露出一抹邪肆的笑,这血腥味道,果然是他喜欢的。
身体周遭飞旋的迷情蜂似著魔般,一起朝一个方向飞去,聂徵狐眼神一凛,玩味的笑,看来,今夜可是有好戏看了。
信步跟著迷情蜂走著,绕了几圈,赫然来到一家酒楼上,那酒楼雾色阴霾中竟然显得格外巍峨,不似这般偏远小镇应该有的,可是却屹立於此,想来绝非凡地。聂徵狐仰头看著这座四层於高的楼阁,纵身一跃,整个人竟然贴在四楼窗棂上,里面的声音赫然传出来
“帝尊,心儿小姐现在身在何处,我的确不知啊!家侄女狂妄鲁莽至极,我回去一定狠狠教训她!”一个惶恐万分的苍老声音,颤颤巍巍的说著。
“璩!”这声音,显然是上官瀛邪,可是有种睥睨天下的施压。
“是!帝尊!”另一个男子的声音显然有些过度拘谨,“二月十四日,云妃携心儿小姐离开洛迦山,一路朝东北,过澧城、凤县、逄州三地,於二月廿日到达庆虞镇,和云合锋在城东城隍庙里见过一次,随即不知所踪!”
“云合锋!”
“帝尊!我……我是和绫染见过,可是当时没有见心儿小姐啊!如果我知道她竟然胆敢带心儿小姐四处乱跑,我我……”
一阵闷响响起,然後又是一阵嘶吼呻吟,聂徵狐好奇点开窗纸,看见地上趴伏著一个胖子,一摊血迹赤裸裸的呈现在面前,再看去,果然上官瀛邪一袭黑衫站在那里,整个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剑,阴沈仿佛地狱阎罗一般,看到这般的上官,聂徵狐不禁又舔了舔唇,勾起一弯狡猾的笑,果然,越是这般强悍,他征服起来越是够劲儿!
“想要命的话!废话少说!”上官瀛邪冷肃的说,凡人自有逆鳞,触之者死,而他的逆鳞,想必正有这个唤作心儿的少女。
“……”地上的云合锋满脸肥肉伴随著血迹乱颤,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璩!动刑!”
“帝尊!看他这样,想必的确不知心儿小姐的行踪,不如……”
“玉衡!”上官瀛邪根本没有看一旁求情的璩尚昂,径自吩咐,他身後一个男子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然後一手拎起足有两百余斤重的云合锋,另一手闪出一抹利刃,朝他乱颤的肥肉割去。
“帝尊!饶了我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帝尊!帝尊饶命!宫主!宫主救我……”
上官瀛邪瞥了一眼璩尚昂,似乎在等著他的解释一般,璩尚昂终於一咬牙,退後半步,即使他是苍龙宫主,可是面前的,乃是息魂帝尊,那个立於江湖最巅峰的男人,那个渡过十八层地狱闯过八十一劫难的男子,既然有实力继承帝尊的名号并且足足稳坐五年,便足以说明一切。
“等一下!”这时,一阵女子的叫嚷传来,打破了一触即发的氛围,那是一个豔若桃李的女子,极其娇豔欲滴,一袭粉色轻纱,勾勒出绝美曼妙的躯体,平心而论,那样一个女子,可以令世间大多数男子趋之若鹜。
“帝尊是找绫染!何必为难我叔父!”那女子声音如黄莺出谷,让人如闻兰馨。
第48章.昙梦泽
【第48章.昙梦泽】
即使是聂徵狐,若换个场合见到这女子,也会觉得美豔一词似乎专是为她而生,可是此情此景,聂徵狐却是无心欣赏名花,倒是一心等著看,那位所谓息魂曜帝,到底是何如作为。
“心儿呢?”上官瀛邪无动於衷,红颜如枯骨。
“帝尊心中只有心儿,难道我们这些枕畔人,都是形同虚设?”云绫染外柔内刚,生性秉烈,话中竟是绵里藏针。
“我只问你最後一次,心儿人在哪里!”上官瀛邪冷冷的说著。
“……”云绫染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饱满的胸脯上下乱颤一番,终究还是弱了气势,“心儿在外面……”
话音未落,上官瀛邪整个人已跃至门外,再回来时,怀中已经多了一个美貌稚弱的女子,那女子一露面,霎时云绫染得万千风采全部黯淡,竟比不上对方万分之一。
“心儿,你还好吧!”上官瀛邪看著女子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切的问著,眼底焦虑,竟然丝毫不作伪。
“小曜!小曜!心儿要回家!心儿不想跟云云出来玩!”那女子一开口,显出稚嫩之意,明显和容颜不符。
“好!心儿,我让天璇送你回家好不好!”上官瀛邪温柔似水般说,仿佛害怕惊扰少女。
“嗯!嗯!我喜欢小璇!我要跟小璇回家!”少女忙不迭的点头,娇嫩可爱。
上官瀛邪一挥手,又一个黑衣少女现身,扶起心儿,对他点头示意,上官瀛邪吩咐道,“准备车驾,立即动身回洛迦山,沿途启动地级护卫!你需与小姐寸步不移!”
“属下遵命!”天璇低头致意,然後细声安抚著心儿先行退下,等到她们走远,上官瀛邪冷冽的眼神已然扫向云绫染,云绫染整个人颤抖起来,摇摇欲坠,却依旧倔强的回望於他。
“帝尊要降罪於我吗!绫染一切都接受!只要帝尊愿意多看绫染一眼,就是让绫染去死,绫染也心甘情愿!”云绫染语带哭腔的说著,楚楚可怜。
“後宫之事,我不插手,你自己去找袖妃领刑吧!”上官瀛邪淡淡的说,冷漠最是肃杀。
“後宫!帝尊还承认绫染是您的妃子吗!您曾否正眼看过绫染一次?!”云绫染似乎已经豁出去一般,“好!我去找袖妃!什麽刑罚我都认了!”此刻她似乎哀默,已经大过心死。
上官瀛邪一挥手,云绫染沈默退下,只是在她经过上官瀛邪的刹那,露出一抹凄豔的笑容,她身上一股桃花异香浓郁,上官瀛邪嗅得此味觉得不妥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他觉得胸臆之间沈闷郁结,筋脉似乎全部都阻滞一般。
“云绫染!你!”上官瀛邪冷冷觑著那有著芙蓉般美丽脸庞的女子,但见她双颊桃红,唇色嫣然,一泓鲜血顺延著齿缝淌下-
“上官,不要再抵抗了,这‘昙梦泽’可是苗疆最狠毒的蛊虫!”旁边一直沈默的璩尚昂,缓缓的说,而地上原本委琐的云合锋,也胆大妄为的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著上官瀛邪,一盘棋局,此刻落子定胜负。
上官瀛邪看了看这设下圈套意欲谋害於他的三人,又看了看同样受了蛊毒瘫软在地的贴身护卫玉衡,却是摇头而笑,仿佛这些人所作所为,在他眼底,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
“你笑什麽!上官!这一次你死定了!”那云合锋见大局已定,颐指气使起来。
“从一开始心儿被你带走,到杀手一族袭击与我,再到今日你将我诱至此处,不过如此的把戏,璩,你便同云长老同流合污了吗?”上官瀛邪看著璩尚昂,不无遗憾的说著,五位星宫宫主乃是与他当初共同经过历练而出,他哪里想到,仅仅是过了五年,一切皆已变味。
“师命难为!”璩尚昂深深说道,他的师傅云合霆,便是息魂四大长老之一,也是云绫染的爹亲,云合锋的兄长。
“妻命也难为!上官瀛邪,你明知我倾慕於你,却视我如粪土,今日我便与你斩断前缘,我师兄爱我怜我,待我亲手葬送你的性命之後,我便嫁他为妻!”云绫染容颜扭曲的说著,哪里还有刚才佳人风貌,“只要我催动母蛊,你体内的筋脉将全部被蛊虫啃断,到时我要你眼睁睁看著自己绝世武功尽失,筋脉尽碎而死!”
她这般恐吓本来很有架势,偏偏一旁不合时宜的笑声传来,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唯独上官瀛邪,唇侧露出一抹神秘的弧度。
“谁!是谁在那里!”云合锋第一次叫嚣起来,他是一个极其胆小的人,这一次敢如此叛变,全部都是为了他的兄长。
朝北的窗户缓缓打开,一个红袍男子一跃而进,那男子有著一如美玉般的容颜,让云合锋霎时宛如猪哥般傻了眼,而一旁的璩尚昂立即警惕的拔出长剑,他当然认得此人,正是曾经伴在那位帝尊身边的寻魔医。
“哼!不要以为有人来你就可以获救!这昙梦泽根本就是无药可救!你就甘心赴死吧!”云绫染有著女性本能的直觉,见到聂徵狐突兀於此,且一直用一种兴味的眼神看著上官瀛邪,厉声呵斥。
“你杀了他更好!这个男子胆敢对我始乱终弃,我恨不得将碎尸万段,昙梦泽这种下三滥的蛊毒算什麽,我这里还有一瓶阎罗灭,怎麽样,要不要来试试!”聂徵狐似笑非笑的从怀中药囊拿出一支殷红的玉瓶,随意滴了两滴在地上,一阵毒烟滋滋作响。
云绫染一时间有些迷惘,璩尚昂却冷冷的说,“聂公子,这乃是我息魂内部之事,请勿插手!”和寻魔医妄起冲突,显然不智。
“哼!此人与我有约,乃是我的侍寝,不信你们问问他!”聂徵狐挑眉,风情雅致。
“你!怎麽可能!”云绫染显然无法相信自己倾心以对之人竟然甘心雌伏与此人,她瞪圆双眼,困惑而愤怒的瞪著上官瀛邪。
“徵狐,你为何要来!”上官瀛邪却旁若无人的,深情款款的问,此情此景,柳暗花明,却是心心相印,自有灵犀,所以他已然按捺不住胸臆间的激越澎湃,一再追问。
“……我想要怎麽整治他,甚至将他碎尸万段,都是我的事情,可是若有人想要碰我寻魔医的禁脔……你们倒是可以试一试!”聂徵狐置若罔闻,继续威胁著。
“徵狐,我们不是早已约好在唐门相见,为何要追来!”上官瀛邪却不死心,一直追问。
“……死上官!你真的很罗嗦!”聂徵狐实在忍无可忍,叱责一番。
上官瀛邪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徵狐,我知你心中有我,所以才一路相随,徵狐,这份情意,我不负你!”他此刻盟约,信誓旦旦,此言一出,全场惊呆,任谁也没有想到,一向冷硬如息魂曜帝,竟然会在此情此景,对一个男子做出如此表白。
“怎麽可能……上官瀛邪……你不要以为在这里演戏我便会放过你!”云绫染泪眼凄厉,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快点杀了他们,省的夜长梦多!”云合锋分不清楚状况,只是本能不安的想要斩草除根。
“云副宫主!你可以闭嘴了!”璩尚昂冷愈冰霜,手中长剑握紧,随时准备出手,越是诡谲之时,越要小心谨慎。
“情意?!”聂徵狐仿佛听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你一边在这里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一边还在这里说不负我?”他原本只是顺著上官瀛邪的尾音戏耍於他,可是谁知道,话音一出,竟然也带了几分自己都无从把握的情绪。
“我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徵狐,之前曾纳四妃,是息魂的规矩,再说那时,你我未曾相识,自相识过後,我为你守身如玉,便只有你一人!”上官瀛邪继续说著肉麻至极的情话,却又情真意切,让在场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纳四妃还不够多吗!”聂徵狐下意识的回答,一开口便後悔。
果然上官瀛邪狡猾的笑,“徵狐,你果然是吃醋了!”那笑容带了几分宠溺爱怜,让聂徵狐不禁有些恼火-
“死上官,你活该被蛊毒攻心筋脉尽裂而死!”
他此言一出,霎时云绫染、璩尚昂和云合锋再度紧绷起来,一触即发。
偏偏此刻情势最为居於劣势的上官瀛邪,一派云淡风轻,仿佛根本没有什麽事情可以让他萦怀一般,他看著聂徵狐,深深的说,“作为息魂帝尊,我只想效仿上任焰帝,将一生交付一人,徵狐,你可愿做那唯一一人?!”
此言一出,不仅是云绫染,连璩尚昂和云合锋脸色也都变了,上任焰帝,乃是息魂成立数百年来唯一一个死於四十岁前的帝尊,他与一男子倾心相恋,不容於世,最後双双殉情跳崖,也正是从此间开始,息魂对於男风稍有缓和,以至於到了上官瀛邪,竟然公然纳两位男妃,可是保守一脉之人,依旧对此男风抗拒异常。
而聂徵狐却眯起眼来,用一种莫测高深的眼神看著上官瀛邪,许久不做声,然後挥手一阵淡粉色的绮丽烟霞,云绫染忽然腹痛难忍起来。
“你!你这个魔头,到底做什麽!”云绫染整个人虚弱的倒入璩尚昂怀中,面如纸色。
“引凰丹,你猜猜看,母蛊到底是喜欢沈睡於你体内,还是喜欢爬出来吃这引凰丹!”聂徵狐邪恶的笑,他是动了真格。
上官瀛邪洒脱一笑,他知道,这个男子已经无声告知自己答案,一生与一人,惟卿而已。
“你,你!呕……”云绫染一阵干恶,口中竟然吐出一只五彩斑斓的蛊虫,肥硕的躯体在地上缓慢爬著,她整个人却如断线风筝般昏死过去,胸襟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渍。
“绫染!绫染……”璩尚昂眼见心爱之人忽然昏死,情势急转直下,惊怒交织,恶狠狠地盯著聂徵狐,早已无之前气定神闲的态度。
再见那蛊虫沾染到地上的引凰丹粉末,宛如入油锅般,整条躯体滋滋作响不断融化缩小,最终化为一滩形骸,聂徵狐走近上官瀛邪,单手朝他背心一掌,上官瀛邪只觉淤阻的筋脉渐渐畅通起来,一口鲜豔至极致的血吐出,蛊毒解於无形。
“我可不是答应了你什麽!“聂徵狐见上官瀛邪那温柔似水的眼神,稍微有些别扭起来。
“我知道,徵狐,你什麽都没有答应我!”上官瀛邪也不著急,他有的是时间,和这个男子耗一辈子。
“喂喂!不要拿你那个什麽破‘一生只一人’的念头硬往我身上套!上官瀛邪,我警告你!你只是我区区一个侍寝而已,世间红男绿女倾慕於我的人成百上千,哼!你以为你算什麽东西!”聂徵狐忽然有些後悔起来,他真的不该那麽简单便他解蛊毒,便是即使听到他的暮和衡巽,也不该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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