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邂逅(2/2)
人不是畜生,但也想干点儿什么。田兴硬是要拉朴寡妇到屋里去,可被朴寡妇用力推开了。大白天地怕女儿回来和邻居们发现説三道四,朴寡妇笑着问:“昨晚上,和你婆娘睡了没,你今天还有精力吗?”田兴説:“什么都没做,只是她想要,我説有点累了,一个人裹紧被睡了。”朴寡妇説:“我不信”。田兴看了看院里的果树説:“香蕉梨都吃完了,没给我留几个吗?”“你还没吃够啊!你吃坏了肚还要让别人跟着往厕所来回跑,真丢人,没吃过果似的。”朴寡妇説。朴寡妇从自己屋里拿出几个已经熟透了发黄发软的香蕉梨给田兴,端一只小凳坐在门口迎光的地方,一边纳着鞋底,一边朝着大门口观望。针慢慢扎着,线慢慢抽出。一个人有个人盼着,一个人能盼着另一个人,人就活出了一点念头,感到一丝满足。回来看看就好,不图你能给点什么,总算有点良心,每次回家都能偷偷摸摸回来看看。女人就要个名份,现在丈夫死了,就等着与那母老虎离婚,名正言顺的与他结婚到她身边来。
快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朴寡妇该把田兴打发走了,田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到了女儿们可能要回来的时间了,出门时田兴小声问朴寡妇:“晚上从前门进来还是从后门进来?”朴寡妇心里很清楚前门就是大门,后门就是后墙。朴寡妇叫田兴在十点左右在巷道口等候,吃过饭天黑了再来。以后不要再当土匪、强盗了,慢慢地要改邪归正了,朴寡妇感觉到以后家里该有添一个男人的必要了。田兴回到家的时候老婆已经做好了饭,老婆问他豌豆秧长得怎么样要不要浇水,田兴説,豌豆秧长得很好也该浇水了。老婆嘴里念叨:“前几天刚浇过,怎么這么快就干了”。田兴説,可能是這两天天气太热的缘故,其实田兴心里很清楚,地到底有没有干自己也不知道,老婆也没有多问。
自十月初一黄伟与茹兰见面以后,黄伟在以后的几天里满脑都浮现出茹兰苗条的身材和红红的樱桃小嘴,這样的姑娘在农村是不多见的。茹兰也发现那天晚上這位黄老师看她的眼睛有些不正常。回到家里觉得很高兴,這可能就是女人的心理特点决定的,在大部分女人的心里经常认为爱就是被爱,黄伟盯着茹兰看了好一会儿,茹兰的心里已经认为黄伟对自己有了一定好感,往往女人的直觉是最敏感最准确的。一个炎热的午,茹兰在理发店里觉得很闷,一早上没有一个理头的人来,就决定去学校找姐姐闲聊一会儿,再説快到午学生们放学了,茹兰来到学校里看见两三个学生在校园里转。茹兰敲了两下茹英的门,门是大半开着的,茹英在桌上捣鼓着什么,身后看见黄伟蹲在地上摘菜,象是要做饭的样。茹兰説:“今天真好,刚好赶上吃午饭呢!不知黄老师能不能让我蹭一顿呢!”“就是怕你不给我這个面,我求之不得呢,你先坐着等一会,马上就可以炒了”,黄伟説。茹兰问:“是你炒吗?黄伟説他不会炒菜,每次都是茹英做的,他只是干一些捡菜、提水、洗锅之类的。午茹兰和黄伟、茹英一起吃了一顿馍馍菜,菜是芹菜炒粉条,西红柿炒鸡蛋,馍馍是茹英从家带去的。
三个人吃得很合口味,茹兰连口称赞好吃,慢慢地茹兰终于想到为什么母亲在黄伟刚来校的时候没有告诉她,而且説是茹英工作忙不要去打扰的原因。吃过饭茹兰去了一趟厕所,厕所就在校园的东侧,是乡亲们用木材搭成的简易茅厕,一排两间男女厕所,男的上厕所必需从女厕所口走过,女厕所门口没有门帘,从女厕所门口走过斜侧面能看见里面上厕所的人,高年级的女孩们高峰时很少去上厕所。一会儿黄伟去上厕所正碰到茹兰从厕所门口出来,两人没説什么笑了笑便擦肩而过。茹兰的理发馆离学校不到十分钟的远近,快到孩们下午上课的时候茹兰离开学校去了理发馆。在理发馆里茹兰没有客人,又在镜面前摆弄起自己的发型,一会儿画眉毛,一会儿涂口红。茹兰对王家庄来説也算是一种焦点发型,再配上茹兰的身材格外引人注目,显得格外怡人。晚上不知为啥茹玉回来得很早,娘仨很早就吃过晚饭了,朴寡妇念叨説:“不知你姐他俩吃啥,拿去的酸菜吃完了没有!”茹兰説:“妈,要不我给姐再送一点去吧?”
“也好,那就去吧”,朴寡妇説。当茹兰拎着酸菜来到学校的时候,茹英和黄伟已经吃过了饭,一个人坐在床上看书,一个人爬在桌上象是在写着什么。黄伟拿出瓜让茹兰吃,茹兰也就坐在床边上边吃边闲聊起来,三个人有説有笑地不知不觉聊到很晚。這是一个天高云淡的夜晚,茹英让黄伟送一下茹兰,黄伟笑着説:“我就送你走出校门口行吗?”“你就不能多送我一程啊!”茹兰笑着説。校门已经被值班老师锁了,只留有一个人溜出去大小,黄伟先溜出去用力推着门,让茹兰再慢慢溜出来,不料茹兰的后脚抠在门槛上一下扑倒在黄伟怀里,双手抱住黄伟的大腿,嘴里不断地在**:“哎哟,哎哟”,黄伟立马把茹兰扶起来,黄伟两手进入茹兰的腋下想把她拉起来,立刻黄伟感到两手之间软绵绵地,男人本能地感觉到已经进入了女人的禁区。丰满地**把衣服绷得紧紧地,此刻不能松手,一松手茹兰象蛤蟆一样就会爬在地上给黄伟磕个响头。茹兰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没有説什么,等茹兰完全站起来的时候,黄伟已经紧紧地抱住了茹兰。茹兰的嘴唇马上贴在黄伟的脸上,接下来就是肢体语言,很快地她也用肢体语言配合着她,那样富有感觉,那样富有激情。黄伟把茹兰的衬衣从裤腰带下撕起来,一只手先是从后背进入,慢慢地滑向女人的腹部再到前胸,黄伟的手几乎到达了茹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那一晚自出了校门口两人没説过一句话,从学校到家只有一二百米的距离,两人搂搂抱抱,亲亲吻吻感觉怎么也走不到家门口。在路上两人待了很晚,也没有问他什么话,一味地使用肢体语言,她也只能用肢体语言回应他,她被他在那一晚点燃了,浑身上下燃起熊熊大火。夜晚躺在床上,大脑还是兴奋的,她一遍又一遍地重温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在心里对自己説:“怎么办,怎么办,对不起姐姐,不能让姐姐知道,更不能让母亲发现”。从认识黄伟到和黄伟发生肌肤之亲,只短短几天。在這一过程,她一直是被动着的,可她在黄伟面前愿意這种被动,她更加相信自己有這种吸引男人的魅力和本钱。黄伟在她面前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他没费多大功夫就把茹兰征服了,這一点从茹兰毫不推脱的表现可以看得出来。茹兰感到有点紧张有点不知所措,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姑娘第一次被男人如此亲吻爱抚,幸好没有做出越轨的行为。
躺在炕上彻夜不能入睡,仔细想想以后怎么面对黄伟,姐姐知道了又该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了,茹兰在心底里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不会把這事告诉任何人,也许只会藏在心里。寒冷的冬天已经到来了,王家庄的大部分人家已经不在厨房做饭了,都纷纷在屋里生起炉火来,也有极少数的人一年四季都在厨房里生火做饭,家里没有钱买煤,只得把炕煨得滚烫滚烫地,吃过饭就钻进热乎乎地被窝里。王家庄的小学里学前班的教室开始支起炉生火了,墙外滋滋地冒出几缕青烟,茹英和黄伟也慢慢地感觉到有买煤生火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