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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成王败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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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花46-第四十六章成王败寇

“大人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比不得咱们拖家带口啊”过了半天,李大人苦笑一声,声音满是无奈,就算自己豁出去又如何,尚有一各人子的人要自己养活,他们可不能随着自己拼命啊。

青锋窒了窒,望着疏朗历史上最为传奇的御史大人向来严肃的脸上此时一脸的愁苦和无奈,终于找不到语言应对。

纵使是使命和责任,顶着赔上全家人性命的风险替你效命,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而是绝对的执着和忠心。

“李大人的志向就仅仅是保一家无虞么”,望见青锋败下阵来,南宫适时启齿,蓦然而冷的声音恰似冬日荒原上平地而起的飓风,突然一下就钻进你的脖子,森然的冷意让在场的每一小我私家都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

房间里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好几度,内里比外面更冷。

李大人侑然握紧了袖中的手掌,脸上唰的一下子变得苍白,嘴唇紧抿,起劲忍耐的情绪使得额头上青筋毕露,配合那张苍白的脸,让人不忍卒视。

志向么?依稀记得有一个清秀的少年坐在一间破败的屋子里,就着桌上昏暗的油灯正仔细的一笔一划的写着给自己老师的信件

“……孤鹰长眠黄沙,黄雀跃然枝头,乾坤颠倒,日月无光,昏君权臣当道,天地一片昏蒙。我辈念书之人,不行安于一日三餐,不行醉于风花雪月,当磨练其意志,苦练其筋骨,立志于清我疏朗之天地,还我日月之灼烁……”

窗外寒风肆掠,屋中没有任何取暖的工具,可是此时的少年心中热血沸腾,心中满满的斗志和激情温暖了四肢百骸。在这个严寒的冬夜却是温暖如春。

“啪”的一声,桌上的油灯不其然爆了一个灯花,正在笃志疾书的少年抬头看了看外面漆黑的雪夜,拉了拉身上单薄的外衣,将桌上昏暗的油灯挑亮。

然后低下头继续奋笔疾书,眼光中隐隐透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然后这个少年坐在科场上,正在志自得满的书写着自己眼前的考卷,少年的嘴角隐隐透着笃定的笑意,手上更是丝毫没有停顿。最后望着自己手上满足的答卷,少年微微一笑,只等着回家金榜题名。

少年怔怔的站在榜单前,看着长长的榜单上自己的名字落在靠后的角落里,再看看那些平时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们却排在自己的前面。那些讥笑的名字生生的压在自己的上面,让自己翻不了身。

耳边除了络绎不停的恭贺声之外尚有着不轻不重的挖苦,“哼,平时一副清高的摸样,还不是考的不如咱们好”

“就是,整天凭着自己多读了几天书,讨讨老头子兴奋还行”

“别说啦。听他谁人拽的上天的名字就知道人家理想不小,哈哈”

“呸,还李笑天呢,我看是天笑你吧”

“哈哈……”

难听逆耳的声音似乎淹没了一切,周围的人似乎都长了一张凶狠的嘴脸,少年捂着耳朵一路逃回自己的小屋。

少年除了苦笑就只有苦笑,本以为可以靠自己的学识为自己挣得前程,可是情况看起来不妙啊。

少年失魂崎岖潦倒的回到自己的破屋中,本是笃定和坚贞的脸庞上却是无尽的苦笑失意

自己念书万卷,终究不如别人的万两黄金,这个世道,呵呵……少年疯狂的大笑,将书桌上的工具全都扫到地上

然后场景又是一变,少年已然脱去了身上的白衣,穿着华贵的衣袍正站在一个肥头大耳穿着华衣美服的中年人眼前满脸谄媚的笑着。少年似乎在讲什么笑话,逗得座上的中年人笑的前俯后仰,而那其中年人的旁边正坐着一个一脸娇羞的少女。少女时不时偷偷抬头审察一下下面站着的少年,少年也望向上面的少女,望见两小我私家眉来眼去,中年人更是开心的摸着下巴大笑起来。

晚上,少年回到自己的屋中,将枕头下压着的自己逐日必看的一封封信件拿出来,一一展开,少年的眼光充满着无限的温柔。

一行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书信上的内容像猫爪一样挠着自己的心,曾今自己允许她要送她一件最漂亮的嫁衣,用八抬大轿将她风风物光的娶进门来,然而现在却……

想到之前女孩得知自己要迎娶巨贾的女儿时那样惊惶不行置信的眼神,是那样的绝望。那种眼神尖锐如刀,将自己的心脏刺的鲜血淋漓,忍着锥心的痛苦残忍的吐出那些绝情的语言。

痛苦的闭上眼睛,手上的信纸一滑,落入正烧的正旺的火盆之中。

火舌吞噬了最后一张纸,瞬间的温柔消失不在,少年的眼光恢复了酷寒。

场景蓦然一转,满眼都是大红的喜庆之色,一身大红喜服的少年正在一群人的蜂拥之下朝着洞房前进,打开房门,床边正悄悄的坐着一个同样一身大红喜服的女人

肥胖的中年人满脸兴奋的招呼着满屋的来宾,拍了拍女婿的肩膀。今天自己的女儿出嫁,所以他很是兴奋。

岳父大人允许自己等到他们完婚之后就支持他去盛京求学,所以他也很兴奋。

现在天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所以他应该很兴奋。

各人都很兴奋。

然后自己的仕途似乎变得无比的顺利,有了岳父大人的那些金子,整个盛京似乎都变得那么亲切,那些大官们也都是平易近人的对自己说话。似乎之前的貌寝嘴脸只是一场玩笑,又或者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加上自己确实满腹才气,又很是低调不张扬,也很会看人脸色,这样的人简陋在那里都不会惹人讨厌的吧

紧接着就是自己高中,进入大殿面圣。

谁人坐在龙椅上一直玩着手中的三弦琴的人,面色昏暗,双眼污浊无光,时不时打着不适时宜的呵欠的人只是淡淡的瞟了自己一眼,似乎自己就是他国纳贡的次品,连看上一眼都是无上的尊荣。

要不是自己有一个奇葩的名字,预计还得不到这位天子的关注。

就连守在大殿外面的小太监,在见到自己出来的时候都恭喜自己有一个好名字,想来真是讥笑,自己多年寒窗苦读,竟然不如取了一个特殊一点的名字。

然后自己就坐上了御史医生的高位,看着下面那些曾今盛气凌人的人对自己谦卑谄媚的笑着,说着种种恭喜和讨好。自己竟然丝绝不以为厌恶和恶心,反而有一种失常的优越感,那种将他人踩在自己脚下的优越感。

政界是一块磨刀石,你是利器就会越磨越亮;你是石头就会越磨越圆滑。这么多年的打磨和历练,生生将自己这件本该斩尽一切罪恶的利器给磨成了酷寒默然沉静的石头。这样的自己虽然是个另类,却至多只是看不顺眼而已

是什么使得自己酿成了自己曾经立誓要讨伐的摸样

是运气,照旧良心的动摇?

回忆起自己的曾经,李大人只以为谁人热血少年离自己是越来越远,他的轮廓变得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望见自己满足的反映,南宫嘴角不留痕迹的笑了一下。

“要是李大人就只有这么一点志向的话,那么本殿下今天就是来串门的,李大人也不必想太多了”,南宫向后靠了靠,微眯着眼睛,不咸不淡的酸了几句。

“以殿下之见,现今疏朗还需要志向么”

“何以见得”

“有识之士被倾轧贬损,破衣陋食;无能之人却高居庙堂,钟鸣鼎食,这样的疏朗,值得让人有志向么”

望着南宫弈轩淡笑着的脸,李大人头脑一热,险些是低吼作声,吼完之后才明确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马上面若死灰。

南宫漠不关心的笑笑,似乎适才李大人所说的不是什么逆天一言,又似乎他适才走神了,什么都没听到。

“那么李大人是想着破罐子破摔么”南宫淡淡的讥笑之声使得适才平息的怒火‘腾’的有窜起来,碍于南宫的身份这才拼命隐忍不发,可是额头上险些可以爆裂的青筋完全将他的情绪展露无遗。

望见几欲暴走的李大人,南宫不疾不徐的启齿道

“本殿这里有一个故事,不知道李大人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呢?”

这个时候若是说没兴趣的人,要么你位高权重不把人放在眼里,要么你就是脑子缺根弦。显然李笑天大人是位高权重的脑子正常的人,所以……

“微臣洗耳恭听”,情绪再怎么难看,那也是别人评判的,语气就差异了,这回李大人倒是吸取教训了。

“既然爱卿想听,那本殿就满足你的愿望”,此话一出,不仅是李大人,就连在一旁生闷气的青锋都被雷到了,显着是……

果真,人和人得脸皮不是相同的厚度,摸了摸自己的脸,暗自欣慰,嗯,还好!

望见青锋的小行动,南宫一个眼刀子飞已往,虽是无形,却实有伤人之奇效,青锋悻悻的放下了手。

“本殿漂浮紫耀的时候,有一次出外巡游,走到一座深山老林里的时候迷路了,原来想着这样危险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栖身,哪想到走着走着竟然看到了一间茅草屋,屋子里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在编着草鞋。

老人或许也想不到会有人来,隧兴奋的将我们迎进了屋子里,说实话,那是我见过的最为破旧的茅屋,内里随处漏风,破木板一张,再加上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最令我感应惊讶的是破木板的下面是一踏踏放的整整齐齐的书尚有笔墨。

我就问这个老人,说他为什么在这么简陋的情况之下还能坚持念书,要知道他天天拿念书的时间来多打几双草鞋就可以多买几个馒头,日积月累说不定还可以买一件御寒的棉衣。

效果谁人老人告诉我说,他是一位隐士,因不满朝廷的暴、政这才选择归隐山林,哪怕是破屋陋食也自得其乐,宁愿舍弃锦衣玉食也要求的心灵的清净。

老人的话令我无言以对,离别了老人我们便脱离了。

路上突然下起了雨,也不知道那位老人的茅屋能不能抵御得了这疾风暴雨。”

说完,南宫停了下来,屋中也静了下来,众人又陷入了默然沉静。

“他是一位真正的高人,敢于追求心灵的纯净,和他比起来,我辈都是俗人啊”李大人半响感伤的启齿,同时也为自己的功利世俗而感应羞耻。当年的选择直到现在依旧折磨着自己,通常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总以为自己处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

南宫不置能否的笑笑,望向李大人的眼神闪着莫名的光线。这样的眼神让深知自家令郎脾性的青锋狠狠得吸了一口吻,同时万分同情的望向还在感伤唏嘘的李大人。

“爱卿急什么,本殿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南宫可笑的再次启齿

“接着我们来到一个小城,那里是远近闻名的治安最差的县,就连我们进去,也差点被偷被抢”

李大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连王子殿下都敢抢,紫耀的民俗什么时候这么彪悍了

“我们来到县衙,找到了正在办公的知县大人,在和他的攀谈中我们竟然得知山上的那位和知县两人原来是至交挚友,只是道差异不相为谋,两人一个看透红尘归隐山林,一个依旧兢兢业业的为朝廷效命。

那位知县先是问了自己老友的情况然后就是一阵感伤,说当年两人都是立志报效国家,谁知宦海沉浮几十载,终究是心灰意冷。不外他倒是不讨厌现在的生活,最少还可以为老黎民做点事情。

当我们问及此县为何治安如此之差的时候,那位知县叹了一口吻,这才徐徐道来

原来此地处于紫耀的领土,是与南疆赦月两国接壤的地方,虽然在舆图上是紫耀的领地,可是此地贫瘠没有什么特殊的特产,加上人口混杂矛盾众多,朝廷派来的守军只是装装样子,基础不管老黎民的死活。

所以这里险些成了南疆和赦月的赛马场,这几年紫耀国力下降,加上领土冲突不停,种种宵小乘机混水摸鱼,鱼肉黎民。我一个小小的县令又能有什么措施,奏折险些是一天一封的往上递,可是每一次就如泥牛入海,半点音讯也无。

说到这里,这位知县重重的叹了一口吻,于是我就问他怎么办,这里并没有见到什么大规模的冲突,岂非他们只是小打小闹?

我实在没有措施了,又不忍看到黎民受苦,只得找来当地的几个地头蛇,给他们权利来划分自己的势力规模,并保证自己规模内黎民的清静。

我这个县令不行谓不失败,竟然官匪勾通,最不行思议的是我这个做官的还要求着一群土匪来掩护自己的子民

知县的脸上是深深地屈辱和委屈。

也不是没想过脱离政界,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

只是我撂挑子容易,这里的黎民们他们不行能和我一起隐居去啊

抛下自己的责任避世隐居,究竟是这个世道让我们失去了信心照旧我们的懦弱让这个世间的貌寝越发放肆。

当一个追求良心的隐士,无论几多年,都不会让你眼中的世界有所改变。

所以我选择继续做我的知县,最少还能见证这个小城的荣辱兴衰。

“其时这个知县在和我们闲聊的时候还一边在书桌上奋笔疾书,上面写着什么阖家幸福,万事如意之类的恰似对联的工具,在他旁边还堆着一堆已经写好的。

望见我们疑惑的眼光,他头也不回解释道‘马上就要过节了,写几张卖卖,给家里添点肉,孩子正在长个子呢’,说完还一脸的幸福容貌。

最后我们去看了看他的妻子和孩子,那是一个温柔质朴的女人,正坐在院子里一边缝着过冬的棉衣一边教几岁大的孩子念书,那是个一脸认真的男孩,正煞有介事的读着紫耀的启蒙读物。

望见我们来了,女人连忙张罗着去沏茶,孩子也乖乖的上前行礼,院子虽小却是一片温馨,那才是一个家的样子啊!”

临走的时候,知县因为暂时县衙有事没能送我们,倒是谁人可爱的小男孩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直到城门口。

走出城门,我望着那座着实算不上富庶的小城,城门上的守军还在相互开着玩笑。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就是这样的一位知县,让我看到了希望,就像一颗种子,正在起劲的顶开压在上面的巨石。

那位隐居在山林中的老人只是让我以为这个世道的不公以及他的执着可怜,而这个知县却是让我以为他是一个伟人。

一个真正追求良心的人!

南宫降低的声音低低的在书房回响,一室寂静,李大人和青锋都陷入了沉思。

“李大人又怎么看呢?”

南宫的声音像是催魂的魔音,让人深深地被吸引,继而沉入其中。

“微臣明确了,属下原供殿下驱使,万死不辞!”李笑天突然站起来,撩起衣袍一把跪倒在地,对着座上的南宫殿下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你不怕搭上全家的性命吗”

“人固有一死,但求殿下荫蔽我的子孙”

南宫募的站起身来,折扇唰的收起,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如你所愿”。

青锋长长的舒了一口吻,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李府后院

“去把黄衣谁人死丫头给本夫人叫进来”,李夫人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满脑子想不通,适才老爷是怎么回事,自己那里碍着他了。

守在门口的小丫鬟立马应声前去。

“夫人,您消消气,犯不着为了一个丫头生气”,大丫鬟绿衣机敏的上前替李夫人捏着肩膀,边轻声宽慰。

“哼,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敢让我这么难看,这要不整治整治,外面还不说本夫人治家无方”,李夫人柳眉倒立,越想越气。

转头望见桌上的茶杯,又想起适才的事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一只茶壶,看也不看就往门外扔去

就在这时,门口一道黄色的身影一闪,接着就是工具砸到人之后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哎呀”,一声低低的呻吟随着工具碎裂的声音响起,看来是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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