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2）

突然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煜叔的心一凉。

瞬间煜叔脑中有千变万化的想法闪过，最后他决议照旧以稳定应万变，徐徐回过身来。

凌霄道：“老陈，我们得走了，片场那里已经打了电话来催。”

煜叔一时间有些错神，好比准备好发力却突然被喊了stop，有点蓄势待发突然泄气之后的无力感。

凌霄注意到，小心问：“你、怎么了？”

煜叔道：“没什么……我们是该走了。”

凌霄先一步去提车，煜叔走出礼堂的时候发现，乔鑫已经被一个身材窈窕的女演员给缠上了。

从背后看那女演员弱柳一样的腰肢，煜叔忍不住推测，“岂非这就是那孩子的品味？”

由于对效果不得而知，所以煜叔也不能确定乔鑫的品味到底是如何的，事实上在前世煜叔就对他的口胃知之甚少，在他彻底起义之前，那孩子倒伪装成洁身自好的假想，搞得煜叔甚至担忧他是否能够顺利地挣脱童贞，还在他二十岁生日的时候贴心地送已往一个美妙的女子做礼物。

煜叔记得第二日乔鑫脸色不是很好的来致谢，煜叔还以为这是年轻人纵欲的效果，开了他两句玩笑，谁知他竟露出一点惆怅的神情，其时是怎么宽慰他的？或许是男子早晚会有扬弃童贞什么的勉励吧……谁承想几年后煜叔被压在床上的时候，乔鑫送还给他的正是这句话。

直到现在煜叔对乔鑫的品味仍旧不明确，自己并不是他锺意的类型，那孩子怎么可能从心里喜欢他这样年长的男子，只不外是在他身上寻找征服的快感而已。

煜叔自己也曾经履历过的……

李云修从小聚会会议室里出来，失望地发现陈墨澜已经脱离，助理已经在提醒他重要聚会会议的时间到了，容不得他多想。

而竣事了谈话一同走出的甄天明则皱了皱眉，走向乔鑫和他身边多出来的女人。

不外是个过气的老女人，圈子里流传着她种种各样夸张的听说，甄天明本人也与她打过交道，对她的作风十分看不起，同样是潜规则她也属于不上档次的那种，连青春的尾巴都抓不住还想用肉搏的方式上位吗？心里虽然腹谤着，甄天明照旧貌似亲热地打着招呼，“嗨，冰冰姐，这么巧。”

谢冰冰提防线看一眼来和他抢凯子的同行，她很看重这个财貌双全的黑道新当家，已经注意良久，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刚掌权没多久，又行事较量低调，早就成为圈中男男女女追逐的猎物，今天是机缘巧合在这里遇到便上前来搭讪，谁知没说几句就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谢冰冰很不兴奋，不外她也不会傻到让相互体面过不去的水平，堆出堪称职业的笑容，道：“这不是小天哥，今天什么好日子竟然能见到天皇巨星。怎么？不用陪黄老板吗？不是听说你们在法国晤面顺便度假？”

甄天明心里气得不行，脸上仍旧完美地轻笑道：“都是一些人乱说的，冰冰姐你也信他们，我去法国是事情——怎么你和乔哥认识了？那我就不用先容了。”

谢冰冰一怔，她不知道乔鑫和甄天明是认识的，本想几句话支走他独占猎物，可是竟然被抢先下了手，心有不甘，体面仍旧强笑道：“就行你认识乔哥，我就不能认识？”

乔鑫原来年岁未必就有谢冰冰他们大，可怜被两人哄抬到一个高端的年岁上下不来，他也不盘算这个，连应酬也懒得，只对甄天明道：“你事情办完了吗？”

甄天明道：“办完了，乔哥我知道你忙，咱们现在就走吧，冰冰姐，失陪了。”

随着乔鑫就脱离了，留下谢冰冰险些捏碎了高脚杯。

车上，甄天明见乔鑫睡眠不足的样子，很体贴地不去烦他，两人默然沉静了好一阵，乔鑫才道：“你不是说要和星势力的人谈一个什么角色，怎么样？”

甄天明道：“我是听说张导手里有个好剧本，有可能攻击星势力方面今年的票房榜，现在做我们这行的也不容易，不推销自己是不行的。”

乔鑫随口道：“如果需要投资的话我也许可以帮你。”

甄天明笑道：“谢谢乔哥，你肯这么说我已经很谢谢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就不跟你客套了。”

谁能找到投资方，谁基本上就是主角的人选了，在娱乐圈里这才是硬原理。

乔鑫一直看着窗外，无语。

甄天明从他这个角度看去，以为眼前这个当家和从前煜叔疏离的气质是如此相似，他们或许是同一种人，外貌平和，实际上并不轻易容许什么人靠近。

煜叔，谁人死去的前金主，和乔鑫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是怎么死的？岂非真如传言那般被乔鑫谋害尸体投入大海喂鱼？……甄天明不敢想了，他强迫自己回到自己正在争取的谁人角色上，应该多了几分掌握吧，如果获得乔鑫款子方面支持的话……

下午的试镜也很顺利，是谍战剧中一个民国少将形象，险些是煜叔把将校呢的戎衣一穿上导演就相中了，说他把一个x民党高级将领的老谋深算规则严谨和身世大资产阶级的富贵奢华感体现得很好。

凌霄开顽笑道：“看来演员学习班的效果不错，你是怎么办到的？”

煜叔再次淡然道：“我什么都没做。”

凌霄一拍手道：“那更好，说明老陈你是个天生的演员，那次事故把真正的你召唤出来了。”

“召唤”？煜叔第一听到这个说法，感受上自己像个瑞兽或者暗黑之灵的存在，不外，从某种意义上将自己确实是在这个身体里被“召唤”出来的，只是现在为止还不清楚这重生的意义。

等到补完一个旧上海黑帮情仇中大boss饮弹自尽有尊严地死去的戏，时间已经不早了，华灯初上，凌霄试探地问道：“那么你接下来到底企图赴谁的约？”

煜叔道：“我有企图吗？”

凌霄道：“是这样，你前妻已经打了好频频电话来，说想跟你谈孩子的事。尚有就是……李总，他让助理跟我约定时间，说是和你约好了的。”

煜叔揉了揉眼眶，道：“谁的约也不赴，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