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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已经徐徐习惯了景衍的温柔,他提前让阿姨将她的工具全部收到他的房间里,看到
他和她的枕头,他和她的衣服,他和她的牙刷放在一起,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只是睡觉那
么私密的一件事,身边突然多了一小我私家,几多还得有个适应的历程。
一开始,她睡觉的时候最少离他有一米远,险些是贴着床沿睡的,他也不说话,由着她别扭
,只是她有频频半夜醒来都发现自己自然而然地贴着温暖的他睡着,那怀抱暖得让她基础不想离
开,有句话叫做“习惯成自然”,简陋意思如此吧?
又过了两天,小尧从香港回来,王皓带他们几个鬼灵精险些玩遍了整个香港,个个都晒成了
小黑炭。
苏晓沐一边收拾儿子带回来的工具,一边打趣他:“我瞧瞧,哟,看来我家小帅哥以后要叫
小黑人咯。”
小尧头上还戴着唐老鸭的帽子,做了个鬼脸冲母亲哼了一声:“才不是呢!王叔叔说我是小
一号的古天乐,帅爆了。”
“小臭美,那是因为你王叔叔还要在你爸爸那儿领薪水,给你爸爸体面才夸你的。”苏晓沐
见儿子越急,越是兴奋。
小尧一本正经地摇摇食指:“哦哦,苏晓沐女士,你总说我像爸爸,现在又说我不帅,那你
的意思是爸爸也不帅咯?”
儿子那么智慧的以此类比,让苏晓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又听到一旁景衍爽朗的笑声,不由
得白了他们俩一眼,拍拍沾了灰尘的手站起来,凉声说:“现在不是盛行低碳环保么?今天呢我
就不买菜了,吃青椒和胡萝卜好了。”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两父子面面相觑,然后无奈地直摇头,世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景衍和苏晓沐补办的私人婚宴定在九月下旬,以酒会的形式举行。
王皓提前跟苏晓沐说主人家要领跳第一支舞,问她选什么舞种曲目,这让她犯了难。她以前
在学校的时候只学过一点点的华尔兹,好好的“舞中之后”却被四肢不协调的她跳得不三不四,
不外她也只会这个了。
碰巧一连几天景衍都有应酬,没有在家用饭,这天他回来得还算早,不外也已经晚上九点多
了。小尧趴在客厅的大茶几上玩叠叠高,他进了玄关,下意识地寻找苏晓沐的身影,没见着,就
问儿子:“小尧,你妈妈呢?”
小尧的眼睛没有脱离他的叠叠高,只是撇撇嘴声讨:“在楼上,这两天她吃完饭都躲到上面
去了,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又不愿让我知道,哼。”声音中大有诉苦母亲冷落他的味道,快十岁
的孩子,正是不大不小的年岁,处于依赖和起义分界的阶段,尤其是小尧,在某种水平上,他更
依赖苏晓沐。
景衍笑了笑,揉揉儿子的头发就逐步地上了楼,苏晓沐以前的房间改做她的画室,他经由的
时候隐隐地听见有轻慢的音乐流通而出,禁不住顿了脚步,门意外地没有关紧,他敲了两声,许
是被音乐掩盖了,没有人回应。
走进去后他才听清楚,是约翰.斯特劳斯的圆舞曲。苏晓沐正张开双手,模拟与人握持的姿
态在训练华尔兹舞步,只不外在景衍的眼里看来,有些学不得法。
“你脚的行动差池,前进时脚跟先着地,退却时脚尖先着地。”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她最基础
的硬伤。
苏晓沐在训练旋回的行动,没想到有观众,惊得她一下子重心不稳向一侧倒去,幸好他眼疾
手快稳稳地接住她,她的头不自觉地往后仰,鼻间窜进他身上淡淡的红酒和烟草的味道,她攀着
他的手臂站直了,才喃喃道:“今天这么早回来?喝酒了?”这几天他回来得晚,又怕吵醒浅眠
的她,总是睡在书房,两人碰面的时机不多。
“只是喝了点红酒。”他低头问她,“没有男伴怎么能把舞步练好?”
苏晓沐微窘,声音呐呐的:“我跳得太烂了……”
“是为了婚宴做准备么?你以为委曲的话不如就取消跳舞的环节吧?”他想了想就这么提议
。
苏晓沐有些急,好歹也训练几天了,拽着他的袖子说:“不要,我想再试一试。”
他赞赏所在颔首,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只松了领带,把西装外套随手扔在一边,左手握
着她,右手贴着她的腰间,自信地掌握了主动权:“那我来带你吧,实在很勤学的。”
他们贴合着身体,随着舒缓的旋律滑出舞步,相较于她的青涩,他的舞步很娴熟利落,轻松
地拥着她踩着节奏挥舞、盘旋,姿态优雅而从容。
“腰部别绷得那么紧,放轻松随着我就好。”他逐步地引导着她。
她点颔首,坚定地随着他起舞。
这对她来说那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又或者说这就是舞蹈的魅力,两小我私家以亲密相贴的姿态共
舞,一直不听话的手脚也在他带的步子里找到了感受。他的唇角浅浅翘起,温热的手在她盈盈一
握的腰肢上煽情地撩拨,在倾斜和盘旋中带着她肆意地舞动。气息交汇的瞬间涌动着暧昧的情潮
,一退一进,舞步飞扬地滑出只属于两小我私家的世界。
一曲舞毕。
他说得不错,华尔兹很勤学,却只是因为有他。
浴室里流泻出哗啦哗啦的流水声,氤氲的蒸汽让苏晓沐获得片晌的清醒,激扬的情绪也逐步
平复下来。只是不经意间看到玻璃镜里的自己娇艳的红唇,适才那蜻蜓点水的吻又映入心田,她
下狠心一咬唇,把水的温度调得很低,试图拉回自己已经趋于花痴的理智。
也不是十八二十的名堂年华了,怎么还这么轻易就酡颜心跳的?苏晓沐啊苏晓沐,你一个女
人,矜持一点行不行?
洗完澡,她擦着半干的头发出来,景衍已经在另外的浴室洗好了,在床上歪倚着看杂志,她
深呼吸一口吻,也掀开被子在另一边坐下。拉开抽屉取出吹风机,在轰轰的热风里掩饰她怦然的
心跳。
苏晓沐的头发太长,又许多,后脑勺的地方欠好吹,她还吃力把胳膊往后举着,吹风机却不
知什么时候落到身后的人手里。
景衍一句话也没说,接过吹风机跪坐在她身后,撩起她的头发仔细地吹着。这一刻,她无法
抗拒,也不想不需要抗拒,不知道哪本书上说的,男子帮女人吹头发,也是一种亲昵私密的举动
,而她喜欢。
头发快干的时候,他用修长的手指帮她捋顺,哪知到某一处有缠发,被他无心地一扯,让她
痛呼作声:“呀,你轻点啊,疼。”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气氛特别希奇,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比往
日的要更娇细更柔弱,甚至揉进了丝丝撒娇的味道。他抿紧唇,居心忽略心头滑过的那抹悸动,
手上的行动放柔,却更快了些。
又遇到缠发,她不自觉地往后一仰,他毫无准备地和她一起倒在平滑的玄色被褥里,他下意
识抱着她,掌中的热度惊人。她一下子急了,挣扎着要起来,可是越急越容易堕落,好频频在他
身上升沉,吹风机也在杂乱中被扫落在地上,相互的呼吸都徐徐加重,空气中缭绕着暧昧的情动
。
景衍起劲地克制自己,哑着嗓音说:“你别再动了。”
苏晓沐感受到臀下某一处的火热,一下子不敢再有行动,脸上有着淡淡的红。
景衍逐步地脱离她,围绕的温暖骤然消失,让她潜意识里的期待全部清空,就在他转身要下
床的瞬间,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勇气,她突然从他身后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浑朴的背脊,低低地
软软地说:“景衍,你别走……别走……”
他的身体徒然绷紧,握着她的手有些用力,依旧克制着自己:“我不走,只是去趟洗手间。
”他不纵欲,却不代表没有**,他是正常的男子,也不希望她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忏悔。
苏晓沐却搂得他更紧,语气坚定地说了一个“不”字。
他敛起眉眼,问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颤颤所在头,她很清楚,她要他。
所有的理智在瞬间被瓦解。
他利落地转过身,把她压在被褥下,俯□轻柔地吻上了她的唇,徐徐的,由浅及深。她似乎
被抽走全身的气力,只能闭着眼睛,颤粟地攀着他的肩膀,一心一意地回吻着他,两人极尽缱绻
。地上散落着早已不须要的束缚,她莹润的肌肤如上等的白玉嵌在玄色的丝绸里,一下子夺去了
他所有的注意力,呼吸也变得浓重起来。
吻,一路往下,下巴、锁骨、酥胸、腰间、私密……
她无法自控地把手插进他的头发里,似乎想阻止他深入,又矛盾地想让他再进一步,填满她
莫名的空虚。
竟然有种想哭的激动。
他稳稳地贴着她,俯□,柔声问:“可以了么?”
她羞涩地一颤,看着他深邃如海的眼眸,轻轻地,几不行闻地“嗯”了一声。
获得她的允许,他温柔,又坚定地进入她,如同两个失散的半圆,终于结为一体。
九月末说到就到。
宴会是在景衍名下一家五星级旅馆的顶层里举行,半开放的露天设计,在这样一个星光璀璨
的夜晚,只要走到露天旅行台外,就如同站在云霄里,与整片夜空拥抱。
会场部署得华美庄重,七层高的完婚蛋糕置在舞台上。衣香鬓影,觥筹交织,到这里的来宾
大多都是圈里圈外熟悉的朋侪,相互带着慵懒的笑意碰杯攀谈着。
在休息室里,夏小冉和梁熙陪着苏晓沐,而她的另外两位挚友都有事无法赶来,算是小小的
遗憾。
听到“砰”的一声,夏小冉微扬起脸,好奇地看出窗外,一朵朵绚丽的玫瑰花球在黑夜中华
丽绽放,将这个都市的夜空遮盖得越发美妙。
她失神地着迷了一会儿,才喃喃低语:“好美啊,晓沐,你真让我羡慕。”
“是啊,是啊!”梁熙连连颔首赞同,看着落地镜里穿了无肩制服的苏晓沐,莹白的色泽,
束胸收腰的设计,下摆散开如同尤物鱼的尾巴,基础无需此外配饰已经华贵得夺人眼球。
苏晓沐左右侧身比了比感受,才抿唇笑说:“不用羡慕我,很快你们也会有这一天的。”她
可是看到她们都各自挽了一位英俊的男士进场的。
“才不会呢!”
夏小冉和梁熙不约而同地说出口,尔后面面相觑,是甜照旧苦,只有自己知道。
苏晓沐一怔,又不着痕迹地扯开话题:“好啦,时间快到了,你们帮我照料照料,戴哪一条
链子合适?我总以为不是太素就是太奢华了……”
她们都松了口吻,在镜子前你一言我一语地起劲地把适才的惆怅散开。
傅希尧和何培霖各自在会场里转了一圈虚应了几个朋侪,又在休息室门口遇到,等他们该等
的人。
何培霖举着杯,靠在傅希尧身边与他随意地碰杯,低声笑了笑:“什么时候轮到你傅四少请
客?”
傅希尧戏谑的心情让人不辨喜怒,他的眼光掠向场内的男男女女,似想起什么,微勾嘴角笑
了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记得你已经文定好几个月了,怎么,准备好踏进宅兆了?亦或是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休息室的偏向,“有了新欢要扬弃旧爱了?”
瞬间,何培霖的眼里蒙上一层阴影,脸色沉沉的不作声。
傅希尧狠明确见好就收,晃了晃杯中的红酒,耐人寻味地问:“你跟景衍很熟?”
“还行,一起相助过马代度假岛开发案。”何培霖答得漠不关心,“不外……在这个圈子里
谁不想跟他熟?”在这个都市里景衍两个字可比什么都管用,黑白道都买他的帐,生意更是大得
无法估算。
“也是。”傅希尧名顿开,轻轻地笑了,然后维持着同样的心情同样的姿势等到他今晚的
女伴从休息室里走出来。
夏小冉见他等在门外,愣了一下,却并不理他,只是径直走向会场里,走到人多的地方,仿
佛是想避开与他独处。
梁熙是跟在小冉后面出来的,出来的时候门外只有何培霖一小我私家,不外她完全当他是透明的
,可何培霖那里是吃素的,用力地拽着她纤细的手臂不放,她只得压低声音吼着:“你尚有完没
完?”
何培霖冷漠地笑了笑:“没呢,我要的就是你的没、完!”他越看越以为这个婚礼耀眼,于
是卤莽地拖着她往会场外走去。
晚上八点整,司仪宣布宴会开始。
景衍挽着苏晓沐的手从一侧逐步登上中心舞台,他穿着玄色立体剪裁的西服,与苏晓沐那一
身明亮的白形成反差,又出奇地柔合。
然后是嘉宾致辞,男女主人交流戒指,领跳第一支舞。
已经是照顾到苏晓沐的身体情况,设定的最简朴的仪式,小尧则是他们现成的花童,一身米
白色的小西装,手捧着礼花,与父亲一样帅气。
景衍感受到苏晓沐有些羁绊,又下意识地抱紧她一些,在她耳畔低语:“别紧张,今晚你是
最大最漂亮的女主人。”这样亲昵的行动在外人眼里自然而然地解释为伉俪间的耳鬓厮磨,各人
都是明确人,所以没谁会深究他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一个儿子。
女主人。
苏晓沐喜欢这个称谓,淡淡地笑开了,舞动的姿态也越发舒展自然。一连不停地焰火在天空
中绽放着几多人羡慕着的漂亮,而她只想偎依在他的怀抱里,恣意地享受着这个夜晚。
到底她的体力照旧不够好,陪着景衍跟一些重要的朋侪客人外交了一阵子就撑不住了,只得
回到休息室歇一下,梁熙和小冉两个只露了一下面就不知道去了哪儿,似乎人都是只有自己孤苦
着的时候才以为朋侪的重要。
不外她还没歇多久呢,就有事情人员敲门而来。
她揉揉发胀的眉心,问道:“有什么事?”
谁人穿着旅馆制服的小女人有些为难地瞅了苏晓沐一眼,才小声呐呐地说:“景太太,外面
,外面有一小我私家想进会场,可是她并没有邀请函,又坚持不愿脱离,请问该怎么办?”她小心翼
翼地斟酌着说话,就怕惹得老板娘不兴奋丢了饭碗。
她更没敢说,谁人女人一直自豪地强调老板爱的人是她,该娶的人也是她,嚷嚷着要他们让
她进来找老板说清楚,连刚刚找的王特助都那她没措施,直接去找老板了,司理让她来告诉老板
娘一声。
她以为吧,一男两女,又怎么说得清楚?
闻言,苏晓沐皱紧了眉,马上就起身,对她说:“知道了,你带路吧。”
小女人颔首,很识相地跟在苏晓沐帮她拿着裙摆引路。
苏晓沐还没走到门口保安处就听到一个颇为尖锐的女声在叫嚷着:“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再拦着我,小心我让景衍哥通通抄你们鱿鱼!”几个保安委曲拦住她,又因为王特助的话,不
敢动手驱赶。
声音听着很耳熟,尤其是口口声声的“景衍哥”,让苏晓沐有了欠好的预感,她绕过罗马柱
现身在门口,下一秒就看到一抹火红的身影,纤细高挑的身材,精致的妆容,以及那身缀满亮片
的火红色制服,无一不让人注目。
然后,等看清了来人的脸庞,她的脚步禁不住一怔。
是她,秦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