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整个办公室陷入了静寂,宁冉声抬眸看着何立冬,何立冬似乎还陷入这个难以决议的难题里,他双手掩面,中指和无名指不停地揉着太阳穴的位置。
什么是信任?宁冉声大学时期的一位《婚姻法学》老师上课曾说过一句话:“伉俪之间的信任胜于他们的家庭财富。”
可是这种特殊的财富,它可以像款子一样日月累积,也可能是沙漏一样会流逝于时间,随着岁月日益殆尽。
前者是幸福,后者是悲痛。
宁冉声一动不动地盯着何立冬看,见他迟迟不启齿回覆,忍不住启齿问:“何总,你倒是给个意见啊,你跟廖初秋完婚十多年,岂非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么?”
“我相信她。”何立冬终于徐徐抬起头,双手十指交织,西装内里的衬衫露出一截海蓝色细纹的挺括袖口格外扎眼。
宁冉声三次见何立冬,他的衬衫都是蓝色系的。
心理学上说人的性格和喜欢的颜色是有关系的,好比喜欢蓝色的男子性格一般都较量岑寂理智审慎。
只是太过审慎的人总是不容易相信人,所以宁冉声真不知道何立冬口中的相信是真照旧假?
“我相信她。”何立冬又重复了一遍,抬头望向江行止,语气比之前又坚定了一点,“秋子绝对不会杀了林林的,她性情善良温和,她连鱼都不敢杀害,她怎么可能去杀一小我私家。”
宁冉声听何立冬说廖初秋“善良温和”这里时,总以为有点讥笑,善良温和又如何,还不是比不上年轻仙颜和新鲜感?
“这个纷歧定,性格再温和的人,好比因为焦躁狂发作,或者恼恨积怨已久等原因也会有杀人激动,婚姻不幸福的女人心理这块可能不那么……”江行止说到这,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意思点到便可。
何立冬面容冷了下来:“江状师什么意思?”
“打个例如而已,如果真上了法庭,上面的话很有可能就是检控方的诉词了。”
何立冬面无人色,过了会启齿:“秋子绝对没有任何心理问题,我保证……”
“行,我知道了。”江行止口吻淡淡,对何立冬说,“这个案子我接了,有任何消息我都市让助理通知何总的。”
何立冬站起来告辞,样子总有一股说不出的疲倦。
何立冬离去后,宁冉声有点感伤地看着秦佑生:“包小三没有好下场啊……”
秦佑生伸手拍了下她的脑壳:“所以就包你一个啊。”
宁冉声挽上秦佑生的手臂:“等我有钱了,换我包你啊。”
“宁小姐是还要继续留下来旅行旅行在下的办公室么?”坐回位子的江行止突然启齿,语气虽然跟之前一样不咸不淡,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讥笑和轻视在里头。
宁冉声轻抬眼皮,放下茶杯对秦佑生说:“我都还没有看过你的办公室呢。”
秦佑生眉眼一弯:“谁拦着你了?”
——
宁冉声来到秦佑生的办公室就有点肆无忌惮了,坐上他的办公椅转了两圈说:“什么时候我才气拥有这样的办公室啊。”说完,她又比划了一下秦佑生的办公桌,“我的办公桌还没有你的一半大呢。”
“本事没几多,心倒是挺大的。”秦佑生抱胸立在落地窗前,漂亮的眼眸蕴了笑意,微微勾唇的容貌十分姿态感人,
宁冉声扭过头对秦佑生说,口吻里是满满的志向高远:“总有一天,我也要在宇达写字楼拥有一间自己的办公室,谁人遇上都要称一声宁大状。”
秦佑生朝宁冉声作揖:“宁大状,在下这厮有礼了。”
宁冉声高举手回礼,正要说两句互捧的话,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宁冉声立马灵巧地趴在办公桌上。
“进来吧。”秦佑生对外面的人说。
敲门进来的是赖纾结,手里捧着一份文件,笑容得体:“师傅,这份文件是原先怡园修建纠纷的条约。”
宁冉声手托下巴,静观其变。
秦佑生微微一怔,对赖纾洁说:“欠盛情思我忘记交接了,你现在手中的关于我的事情都先转给阿沈吧。”
赖纾结轻点了下头,看了眼秦佑生,又看了眼宁冉声,不知道是亲自把文件递给秦佑生,照旧直接放在他桌上,迟疑了一下,她走到秦佑生的办公桌前把文件放在了桌面上,也就是宁冉声的眼前。
宁冉声抬了下眸。
赖纾洁对她弯了弯嘴角,然后看着她说:“师傅,真不给我们先容一下吗?”
“哦,她啊。”秦佑生突然一笑,也探望向宁冉声,身上那种光风霁月般气质有着说不出的从容俊雅,“如果你还叫我师傅,她就是你师母。”
宁冉声右手托着下巴,左手对赖纾洁招了两下,俨如一只招财猫:“hi,你好。”
赖纾洁:“好……”
宁冉声最满足秦佑生的一点,就是任何时间都市给她体面,好比现在。
赖纾洁离去之后,宁冉声也要回万正事务所了,从大状师办公椅站起来时,又被秦佑生挤兑了一次:“不多感受一下再走吗?”
宁冉声走到秦佑生跟前捣了她一拳,然后被秦佑生按住:“这个周末我有时间,约个会如何?”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时间啊。”宁冉声反问。
“哦,应该的,那宁小姐有没有时间呢?”秦佑生笑容温煦如风。
宁冉声还在想廖初秋的事:“江状师会怎么打廖初秋讼事呢?”
“刚刚行止问何立冬的话只是试探而已,真正怎么打这个讼事还要看行止相不相信廖初秋的口供。”
宁冉声点颔首:“简直是这样……秦老师,如果是你,你都市选择相信自己的当事人吗?”
“一般情况是相信的。”秦佑生望了眼窗外,站在六十六楼俯瞰可以把整个都市风物一览无余,但看得多了,注定不能看得真切明确。
“我在英国的接触过这样一起案子,一个当地男孩杀害了自己最好的兄弟被公诉,他不认可杀人事实,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控他。”
“之后呢?”
“公诉了许多次,因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秦佑生看着宁冉声,“我就是那男孩其时的辩护人,不外事后发现人真的是男孩杀的,不仅杀了人,还分了尸。”
宁冉声:“……”
“吓傻了?”
“没有。”宁冉声不知道这是不是秦佑生转行主接经济案的原因,只是此时看到他温柔亲切面容下,细微可见的渺茫和困惑,心就突然疼了那么一下。
她抓上秦佑生的手:“你是状师,又不是检察官,如果检控方真的举证富足,也不会给你钻空子的时机啊……”宁冉声说完,就被秦佑生揽到了怀里。
“过阵子我会亲自带你,这条路子很容易走错走弯,我走弯的路不会让你再走一遍。”秦佑生说完后笑了笑,“如果你真对廖初秋的事体贴,我让行止会见廖初秋和取证的时候都带上你。”
“算了,他那么讨厌我……”宁冉声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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