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失措（1/2）

“我发现你真的是很体贴我，”我说，“连我跟哪个男子来往得密切一点，你都一清二楚。先前是允照，现在又是安远。”

我可笑地看着他，“现在居然连枫也扯进来。你不以为你管得太多一点吗？”

“欧阳孟，”我用眼角瞟着他，“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他下巴上的肌肉，在轻轻地跳。

他眼中是高深莫测的神情。

他逐步地开了口。

“苏正身，”他冷冷地说，“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快点认可吧，”我只是笑，“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他看着我。

那种锐利的眼神，基础跟他通常的温和判若两人。

我逐步收起唇边的笑容。

“你想得太多了。”我老实地说，认真回覆他。

“我知道你是体贴我这个朋侪。实在我跟安远，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枫呢，他是我最亲爱的朋侪。如果朋侪也可用不离不弃这四个字的话，那么枫就是了。”

我看着他，“我知道枫是你的好兄弟。你体贴他是可以明确的。我从来没有去招惹过枫。这一点你基础不用担忧。”

我说得太顺口，那句话就脱口而出：

“枫知道一切，他什么都相识。你不用担忧，他基础不会误会什么。他基础就知道我。。。。。。”

我断在那里。

“就知道什么？”他随着问。

“没有什么。”我说。

他的眼神变得酷寒。

“你们到底有些什么在瞒着我？”他说，“有些什么，是需要遮遮掩掩，说不出口的？”

他的语气酷寒刻薄。

这个酷寒僵硬的欧阳孟，却让我的心突然柔软下来。

他只不外是在掩饰那种受伤的感受而已。

无论他酿成什么样子，无论他已经变得何等温柔体贴，克制内敛，他的天性照旧偶然会露出来。

这个强悍得习惯控制一切的欧阳孟，对于自己的失忆，却基础无能为力。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有些事情，我们并不是有意想要瞒着你。”我柔声说道。

“例如说。”他冷冷地说道。

他短短的三个字，却让我无言以对。

“你们不以为，你们替我决议应该知道什么，或者不应该知道什么，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

他不怎么感兴趣地将眼光投向窗外。

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只是以为应该怎样去做，我就做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欧阳孟有没有权利知道或是不知道。

“可是，”我说，“你想过没有。你不记得那么多往事，如果真的有一天全部想起来，真的会快乐吗？”

他从窗外收回眼光，深深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说，“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除非到了那一天，我才气够回覆你。”

我迎着他清静幽深的眼光，一时眩惑地说不出话来。

他在椅子里动了一下。

他耳边那枚燃烧的石头，在灯下折射出幻化的光线。

我轻轻阖一下眼睛。

“这枚石头，你以前看到过吗？”

我看着他。

“你一直戴着它。”我说。

“以前。”他说，“我是说，十年以前。”

我不答。

过了一会儿，我说：“为什么问？”

“我第一次看到你那天晚上，你就盯着它，脸色苍白得象个鬼。”

我说：“那是因为我胃痛。”

他审察我一会儿。

“你以前见过它吗？”他再问。

“怎么可能。”我说。

“见过吗？”他问。

“没有。”我说。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轻轻旋动眼前的果汁。

我的行动越来越慢。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

“怎么？”我问。

“你的眼神还不错。”他慢吞吞地说道，“居然可以看到内里那些淡淡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