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望（2/2）

……

“……我是个笨女人，以为令自己永远不属于他，便能令他忏悔，令他痛苦，我抨击他，将自己嫁给一个不爱的男子，便可以折磨他，可是最终，我折磨得是我自己……他是爱我的，纵然过了许多年的今天，他依旧爱我……所以才会在我即将脱离万县的时候，混进林府见我，他说要带我走，但我走不了了……我已经走不动了……”

手捧信纸，何芳子仔细读着心中的每一个字，这封信是早些时候秦晗托凤钗转交给她的，内容，应该是前夜未说完的话，可是读着，却让她萌生了恐怖的念头，似乎……望着窗外的夜，滂沱大雨自黄昏时候便一直下着，似乎没有停的意思，闪电雷鸣的侵入令人畏惧，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预示着不祥……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凤钗推门而入，掉臂及被大雨淋湿的衣服与头发，焦虑的跑到**前，“小姐，四少夫人她……适才二少夫人丫鬟翠翠衔命再去审问，发现，发现四少夫人她……不见了……奴婢们寻遍了整个府邸，都没寻着，怕是跑到外面去了……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都说，说四少夫人跟奸夫跑了，都不再找了，可是，可凤钗怎么想都不是，您不知道之前少夫人让我给您捎信时的样子，凤钗怕您担忧就没敢说……可如今……”

轰——轰——轰——

又一阵惊雷，何芳子险些被震得摔下**去，秦晗失踪了，“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都说，说四少夫人跟奸夫跑了，可是，可凤钗怎么想都不是，您不知道之前少夫人让我给您捎信时的样子，凤钗怕您担忧就没敢说……可如今……”，“他说要带我走，但我走不了了……我已经走不动了……”走不了了，走不动了……

顾不得外面的大雨，何芳子冲出林府在雨中寻找那抹鹅黄色的身影。

恰似冥冥中有人指引，何芳子一路跑着来到了城东清心湖畔，雨水已将她的绸裙打透，豆大的雨点不停砸在她的身上，她的脸上，她全然不在乎，只能怔怔地着湖边的人影……

感受到身后不远处有人，秦晗转头望去，到何芳子的一瞬间，脸上划过一丝失望，但照旧淡笑着摆手示意来人脱离。

不要，不要，心里喊了无数遍，却被雨水封住了喉咙，何芳子在雨水的冲刷下险些不能呼吸，胸口强烈升沉，却吸不进一丝空气，她快要窒息了，因为这雨，也因为眼着那抹身影投入湖中……

“我是个笨女人，以为令自己永远不属于他，便能令他忏悔，令他痛苦，我抨击他，将自己嫁给一个不爱的男子，便可以折磨他，可是最终，我折磨得是我自己……他是爱我的，纵然过了许多年的今天，他依旧爱我……”她留下的话，将她深锁在雨中……

是她脱离他的，她将她与他之间的一切抹煞，她曾经恨他，恨到心理，恨到骨子里，曾经对他的恨逾越了对他的爱，她成为舞娘，成为侍妾，是为了让他忏悔，让他自责，让他无法从失去她的痛中解脱，让他永远不能忘了她……她忽视他的爱，忽视他曾经多次为了留在她身边而放弃报仇时机，忽视自己为了留住他，而以吻，以身体作为引诱的鬼蜮伎俩……

那**，她将忘却的重新拾回；那**，他的影子再一次占据她的心房；那**，她放弃了忘；那**，她正视了自己的错……

透过雨水形成的障蔽，何芳子到有人飞驰而来，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身体，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焦虑，熟悉的关切……

“燕……子……”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她似乎就这样与他相拥，与他相吻，可现在的她，却步步退却，不敢接受他的靠近……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切，那么的虚幻，她相见他，他就泛起了，她感受到了他双手抚上她脸庞的温热，这是真的吗？但为什么他不唤她，为什么他不启齿确定她所到的？

“芳儿，是我。”

终于，她获得了肯定，她又在见到了他，纵然是奢望，他也在她身边泛起了，幸福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扩散开，漆黑，在一次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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