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太好用，不好用（1/2）

沈敬直和沈敬方哥俩休沐日与顾凛川一道来的，沈敬直和沈敬方约莫也是怕自家妹子受了委屈，特地前来探望。沈敬直见到沈端言时，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看了沈端言良久才把视线又收回来，弄得沈端言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倒是顾凛川反映实时，引着兄弟俩往院里走，六盏茶老早就忙和开，兄弟俩一进院门，就受到了热情的款待，不外就是这样沈敬直的眉头还没舒展开。倒是沈敬方喝了几口茶后，便启齿与沈端言说：“端端，你怎么好好的府里不住，偏住到庄子上来。”

从沈敬直和沈敬方哥俩身上，沈端言似乎能看到沈观潮是个怎么样的人，哥俩不说长相多精彩，那心胸仪范是真没话说，见之令人忘俗。平时以为还不错的顾凛川，连忙被衬成了三流货色，就是萧霄在这里，再优雅地拿袖子擦嘴，也会显得十分不堪入目，这就是有对比啊！

突然间，沈端言有点担忧了，她可真不是打个呵欠都能**雅致的主，要是原主是这么样的，她只怕要被这哥俩给看透西洋镜了：“二哥，目下正是秋色堪赏的时候，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沈敬方：你明确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端言：二哥，你不直说，我那里听得出来，我可不是什么多聪敏的人。

看着弟妹你言我语，沈敬直轻瞥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冲沈端言看轻飘飘递去一眼，启齿道：“再待下去，莫说秋，即是冬日雪景也可一块赏了。身为一家女主人，怎可时时日日在外不归，端端不成是玩野了心？”

实在沈敬直的话外音相当显着，简陋在说：有什么不痛快，就说，这样在外边待着，你当一句赏景就能打发了我和你二哥，岂非我们是这般愚蠢之辈？

好吧，沈端言听出来了，可她目下真没什么不痛快的，她能绝对保证，她脸上的笑百分百发自心田，没有丝毫弄虚作假的身分，就是目的有点不光纯而已：“年迈，实在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良人的妾室怀有身孕，我很生气，不想待在府里而已。哼，良人真是太讨厌了，我才不要日日里看着他和此外女人生下孩子来呢。”

这个理由还算说得已往，沈敬方已经信了，沈敬直却依旧有所保留：“如此，便依着你喜欢，只是那孩子不是听闻已经没了，是否也该回了？”

“哼，这个没了，谁人还会有，我才不回去，回去看她们在我眼皮子底下自得洋洋不成，我才不要。”沈端言“这个没了，谁人还会有”只是顺口这么一说，她没意料到，秦素芳那里已经爆出有身的事情来，秦素芳目下正欢喜自得无比地养着胎呢。

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端言这一句把顾凛川的眉头一下子给收紧了，他差点就要认为沈端言跟他一样，会做那些如同预见未来一般的梦。他今日放班时，秦素芳才把这件事爆出来，除了他之外，府里也就医生一人知道，他听到消息后就打马和沈敬直、沈敬方哥俩一道来了小丰庄，路上都不带停的。

顾凛川对自己在后院的掌控力也很是有信心，沈端言在府里也没什么线人，应该不是有人告诉她的。因此，顾凛川怔了怔，细思量了一番才启齿道：“端端，此事虽是意外，却到底是我疏忽了。端端且放心，任她再如何，也不敢到你眼前放肆。”

这趟一回府，顾凛川细细查了些事，效果很是让他吃了一惊，那秦素芳认真是他后院里的一条毒蛇。正妻无子，妾室不得先出，除非正妻三年无所出，这是律法对正室的保障。而顾凛川这边，将将幸亏快到三年上头，秦素芳悄悄将她和方妍华的避子汤药都给换了，方妍华先怀上，她后怀上，前后日子相差不到一个月。

然后方妍华小产，她爆出有身来，约莫是在算计着，他失了一个，会重视另一个。而且，这么一来，秦素芳见告他时说过“太太这般，妾委实难以放心，求爷在孩儿生下来后让妾自己养着”，这句话肯定是在心里转悠了良久的。

沈端言原来要说话的，不外一看顾凛川那心情，就莫明把话咽回去，实在是顾凛川的心情太难看了，那脸黑得都能蘸上写大字：“年迈、二哥，你们看他说的什么话，我最不爱听了，哼，要我说就该把那些女人都打发出去，我沈家女儿亦是卧榻之侧不能容人安睡的。”

这个么……沈敬直和沈敬方互看一眼，谁家没个妾室通房，虽说沈家女儿珍贵，沈敬直也并不会认为妹夫就该守着自家妹妹一小我私家过日子。这是时代所导致的价值观差异，不外，言语上，沈敬直沈敬方照旧很为自己妹妹撑体面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应和了沈端言的话，虽然在沈端言听来十分不恳切。

因此，沈端言就越发不期待讲情说爱的事了，这么疼爱妹妹的哥哥且这样，况且旁人，约莫所有人都认为顾凛川已经算是很控制的人，四房妾室在这个时代真不能算多。就是贫家的作了官，也要三妻四妾，备齐十二个通房：“我才不管，良人若不打发了那些妾室通房，我就再也不回去了。”

沈敬直和沈敬方这下说不出话来了，自家妹子绝对在这事上受了天大的委屈，就是价值观再差异，也是疼爱妹妹的。两人默默互看一眼，在心底琢磨着怎么撺掇顾凛川把后院那些女人打发了，不外这事欠好办，传出去也委实欠好听——舅兄加入妹夫后院，将妾室通房全部撵走，着实有些难听。

不外，为自家妹子，沈敬直和沈敬方并不介意担下这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