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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出身决定地位,礼法确定待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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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方妍华并不嫉妒沈端言高居正室之位,要说羡慕,那也只羡慕沈端言在投胎这项技术活上的超高品级。投胎到沈家这样的人家,就是一世享用不尽的功名利禄,所以,顾凛川她沈端言可以想放手就彻底铺开手,压根不用管日后生活如何,更不用去想下半生倚仗着什么而活。

而她方妍华则不行以,前半生她必须倚仗顾凛川,后半生她必须有个孩子,这样才有未来可期。方妍华和沈端言闹将起来,也只这一次,只为这孩子,而沈端言那种天生的优势,让她通常低头到灰尘里生出绝望来。

正室调|教妾室,整治庶出子女的手段可以有多狠,方妍华比谁都清楚,所以她不能不争:“争又能怎么样,不蠢不躁的沈端言,只要悄悄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她就什么也都可以获得。”

是啊,不外,这又怎么可以。她辛苦生下的孩子,怎么可以不亲她,怎么可以用看仆婢一样的眼光看着她,这是绝对不行以的。

“玫瑰,我到底要怎么做?”玫瑰是方妍华在顾府里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心腹,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商量点事情的人,她的基本有多浅,从这上面就能看得出来。

“姨娘,爷那里一定说不通,既然姨娘说太太如今已想通透了,我想姨娘反倒不如直来直去地求求太太。且还要一气呵成,太太如今正是厌倦着爷的时候,姨娘要是能得太太一言,爷就是再想讲规则把子女全送到太太名下,也得忌惮着太太愿不愿。先试试这条路,若是走不通,还可再想其他法子。”玫瑰梳着妇人头,年头刚嫁了府里一个小管事,方妍华身边没可靠的,便继续留着她在身边管事。

方妍华点颔首,这也是条路,总要都试一试。比起明里暗里使阴谋企图,方妍华反倒更愿意这样来,因为这样不容易引起顾凛川的反感与厌恶。

第二天一大早,方妍华就应该按顾凛川付托的那样回府去,但天还没亮,方妍华就派了玫瑰去山上院子里,悄悄给值夜的花茶递了话,希望求见沈端言一面。花茶虽是个娇软小萝莉,但也被上头几个茶姐姐谆谆教育过,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惩罚,可是几个茶姐姐说过,遇到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惩罚的为难事,摇头不说话就对了。

看着一个劲摇头的小花茶,玫瑰眼里满满的都是泪!幸而沈端言在屋里听到了消息,招了花茶进来一问便知是方妍华求见,沈端言想了想,把玫瑰叫进来。

虽然说沈端言不想掺和事,可有戏可瞧的话,她照旧愿意去搅一搅浑水的,这顾府后院水太清欠好混,把水搅浑了才好。一来可以让顾凛川少往她这里跑,二来也恶心恶心那毒草,算是替原主找补回点来。

“我记得你叫玫瑰,方姨娘有什么事,要你这么大清早来?”沈端言想着左不外是小产相关的事宜。

“姨娘想求见太太一面,为昨夜之事向太太请罪,此外,尚有一事想求太**准,不知太太可有闲时光见姨娘?”玫瑰也很少见府中这位太太,只以为晨起未梳妆的太太,亦明若皎月映雪,娇似芙蓉照水,端丽明妍不行方物。玫瑰心里悄悄有些怀疑顾凛川的眼光,竟放着这般女子在后院不搭理,后院那几个姨娘,就是最漂亮的方妍华,也至多只有沈端言四成容色。

坐在贵妃榻上,抱了柔软的羊毛毯子,沈端言抿口茶,咂着嘴便颔首允许:“可,让方姨娘来一道用早膳吧。”

玫瑰颔首称是,便退出门外,青纱门帘落下时,那张明妍娇润的脸如蒙着青纱的花朵,隐隐带香。玫瑰心想,女子是否都应该像太太那般,不言不语,也静坐如花,玫瑰甚至从不以为,以花拟女子搁到沈端言身上能像这么贴切。

瞧着玫瑰走了,花茶也不问为什么要见,横竖她不懂,对于不懂的事,几个茶姐姐教育过,太太在听太太的,太太不在听姐姐们的,她只问沈端言:“太太是要起,照旧要再安睡片晌。”

“天快大亮了,梳洗吧,早饭可准备好了。黄茶天天把膳食掐得那么准准的,多一口都不给吃,逐日一醒都感受肚子里空得能塞下一头牛去。”沈端言虽说知道是为了保持身材,可这副身体,那里有吃胖的资本,时不时病弱上一场,三五天都没胃口。

昨夜回屋里时正遇上下雨,沈端言就感受今天有些头晕,幸亏感受胃口还不错,挺有食欲。但等黄茶把药端上了,一闻那味道,沈端言看着满桌子的粥点小菜就没了胃口。

“太太,可以用饭了。”

“还吃个什么劲啊,闻着药味就腻烦了。”沈端言苦逼得很,刚刚还以为自己饿呢,一闻药味就反胃得很。

此时饭摆好,顾凛川也过来了,顾凛川过来时,眼睛一扫就看到了方妍华,眉头一拧,很快舒展开,便听到黄茶在那劝饭:“太太,怎么也要吃点才行,不垫垫肚子怎么吃药。”

穿成药罐子的吃货国子民伤不起啊!

“太太,您不是最爱吃奶香小馒头么,今儿的馒头里还掺了葡萄干和金丝蜜枣,酸甜适口,再好吃不外。”

沈端言看一眼,嫌弃到死地撇开脑壳,心底满满都是泪。她肚子真的很饿,可喉咙里一阵阵泛上酸水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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