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密谋（2/2）

“香兰院谁人生了？生下来是个活的？没有弄死？”一连串的话语又急又快，让人听了心中直打颤，一张脸上乌云密布，看不到一丝天晴的痕迹，眼角处有了细细的褶子，显得她比自己的实际年岁老了几岁。柳四夫人在塌上坐直了身子，伸手将衣领口子撑开了些：“去将那里两扇窗户打开，我怎么便以为闷得慌。”

从香兰院回来的两个仆妇垂手而立，两人大气都不敢出，站在那里相互望了望，年岁轻的谁人怯怯回话道：“刚刚生出来的时候那婴儿脸色青白，眼见着便没气了，产婆也说这容貌的婴儿是活不下来的，我们便想着让她自己逐步的死掉，可没想着转眼她怎么又活过来了，哭声还挺大，将老爷招惹了过来。”

“两个没用的废物！”柳四夫人听了那仆妇的辩解马上震怒，一个茶盏往她们脚下砸了已往：“快给我滚，站在这里只会让我以为堵心！”

“咣当”一声，皎洁的定窑细胎茶盏在地上碎成了粉末，茶水四处飞溅，一点点水花落在地上，湿漉漉的一片。两个仆妇如逢大赦，慌张皇张转身便往外走，刚刚到门口，就听后边传来柳四夫人慢悠悠的声音：“罚半年月例，各自去后边领二十板子。”

两人低着头应了一声，挨着那扇门慢腾腾的往外边去了。柳四夫人瞧着两人的背影，恨恨的啐了一口：“没有用的工具，好生让我失望！”

站在小榻旁边的一个妈妈等着柳四夫人气息喘匀了些，走了一步过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替她按压了起来：“夫人，你又何须如此动气？这还不是怨夫人你自己？若是当初直接在药罐子里放一味毒性大些的药，母子双亡，那岂不是稳稳当当？”

“钱妈妈，你明确什么？”柳四夫人抬起头望了那妈妈一眼，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戾气：“我偏生即是要留她一条命，让她继续做那低贱的姨娘，让她只能仰视我，在我眼前只能伏低做小，再也爬不上那正室的位置。而且我要让她一辈子没有孩子，举目无亲，老无所依，这样才气让我出了心头一口恶气！”

“夫人说的极是，弄死了杜姨娘可能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真想折磨她，便不如让她半死不活。”钱妈妈谄媚的笑了笑，指尖继续在柳四夫人肩膀上按压这：“也怨谁人杜姨娘不识时务，夫人与老爷那可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她竟然自不量力，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老爷说要娶她，她也敢允许，活该她要受这样的苦！”

柳四夫人听了这话心中才舒服了些，长长的吐了一口吻，她伸脱手揉了揉胸口，拈起一块果脯放到嘴里逐步品味着，一种酸甜的滋味在舌尖上涌起，这让她以为越发快活了些：“钱妈妈，你给我想想看，若现在要不露痕迹的将那小女娃子弄死，该用什么手段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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