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在即(2/2)
看到叶小舸,任天戈倒坦然的很,大方的和她打招呼:“小舸。”小舸笑笑:“来送尤砃啊。”任天戈点颔首,见她没带行李,问:“你这回不去吗?”“我不去了。”小舸提到这事心里就欠好受,语气淡淡的。任天戈站在原地,看着小舸远去的落寞身影,心里轻叹。
周樵樵到演习基地以后,给小舸打过一次电话,也没说什么重要事情,就是报个平安。然而这以后,他就再也没打来。小舸明知道基地上部署多军种演习一定很忙,通讯也会中断,却照旧天天守着电话,等他的消息。
舒华到深圳演出,途经广州时特地来看女儿。小舸和周樵樵的事,家里都知道,因此舒华主动问起他俩的亲事。
“你也二十六了,这个年岁完婚不算早,你和周樵樵商量过这事没有?”舒华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削水果的女儿。小舸摇摇头:“我们没想过完婚的事,横竖也不急,再过两年吧。”
“早早把事儿办了,我和你爸才气放心,趁年轻赶忙把孩子生了,我们也好替你们带带孩子,否则等我们都上了年岁,也没谁人精神了。”舒华语重心长的说。人越老越希望看到第三代,舒华也不能免俗。她早就想过了,等到小舸和周樵樵有了孩子,她就从文工团副团长的位子上退下来,替他们带孩子。
别人不相识,她家小舸她是知道的,小舸自己就是个大孩子,小俩口事情又忙,孩子不找人带着基础不行。她连小舸的未来都盘算好了,完婚后想措施让小舸和周樵樵一起调回武汉,离怙恃近一点也利便照顾。等到小舸爸爸叶耀然退休,全家再迁回北京去。
说到底那才是祖国的心脏,就算是为了他们家这个准女婿未来的仕途,回到北京也是最佳的选择,况且小舸的爷爷和几个叔叔伯伯都在北京,亲家周天祁也在北京,他们不回北京,岂非要在外面飘着。
小舸听到舒华这么说,陪着笑:“您和我爸都才五十多,还没到退休年岁,尤其是您,国宝级的赞美家,团里哪那么容易让您退二线啊。您一年到头演出任务那么重,哪有时机带孩子。再等几年吧,我和樵樵暂时还没想当孩子爹妈。”
“前几天周天祁去探望你爷爷,还提到你俩的事,老爷子说了,周樵樵那小子要是敢对不起我孙女,老子拿枪蹦了他。”舒华说起这事满脸是笑。小舸的爷爷性情耿直,因此即即是当着周天祁的面,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您是怎么知道爷爷这么说来着?”小舸把手里剥好的芒果递给舒华。舒华吃了一口,笑道:“你爷爷不是住你二伯家嘛,你二伯母跟我打电话时说的。”“爷爷不是一直住玉泉山别墅吗,什么时候住到二伯家去了?”小舸好奇的问。
“年前才搬的,老爷子在玉泉山住了几十年,住腻了,想换个情况。”
“老人家上了年岁搬来搬去的欠好。”
“谁说不是,可这家里上上下下谁又能拗得过你爷爷。”
“那就随他吧,爷爷这么大年岁了,只要他以为舒心就行。”
“你爷爷说想你,让你抽闲回去一趟。”
“好啊,等过俩月我考完了试,就请探亲假去看他。”小舸心思一转,眼睛都亮了。趁着回北京看她爷爷的时机,顺道去秦皇岛看周樵樵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找她伯伯帮她弄个通行证先容信什么的,易如反掌。
舒华哪知道这鬼丫头转什么心思,站起来在小舸的宿舍里四处审察,见厨房和客厅都还算清洁,心里很满足,总算她这闺女没白出来磨炼磨炼,知道做家务了。虽不指着她有多勤快,自己的小家总是要收拾的。收拾好了,住着才舒心。弄得七零八落,没个女孩儿样子,任谁也不会喜欢。
“周樵樵还在惠州啊,你没想措施劝他调到广州来?”舒华看了一圈,仍是坐到沙发上盘问女儿。“樵樵说他刚调到124师时间不长,没干出什么效果就走说不外去。他心里有分寸,我也不会多嘴,他爸爸都管不了他。”小舸对周樵樵的事情一向不干预,也干预不了。
“这哪儿行啊,对男子不能这么放任,你得管,让他听你的。惠州的下层队伍有什么好,再往上也不外是个师长,往军区上层调啊,未来才好部署。”舒华对小舸的话不以为然。
小舸的性子她何尝不知道,让她管着周樵樵,她是管不了的,可当妈的不是爱费心嘛,女儿是个死心眼,丈母娘要再放任,早晚得乱套。
“妈,您就甭操这份闲心了,未来的事未来再说。樵樵的事情部署,周家人自有企图,我现在未便掺和。”小舸说出自己的记挂。舒华点颔首,以为女儿思量的也不是没有原理,究竟他俩还没有领完婚证。关系还没定就指手画脚,周家人也未必兴奋。
“等他这次军演回来,你们就把证儿领了吧,生了小毛毛,他才真真算你男子。”舒华一心想抱外孙子,忍不住又撺掇小舸和周樵樵早点完婚。小舸听了这话心想,非得生了小毛毛他才气算她男子吗?看来孩子和完婚证一样,都是标明男子所有权的产权证。
“唉,我倒忘了。”舒华一拍脑壳,继续道:“有那小子的照片没有,我好几年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长成啥样子,配不配得上我女儿。”周樵樵从小就长得好,舒华知道,可万一男大十八变,越变越难看呢。小时悦目,长大歪瓜裂枣的人不少,为了下一代思量,叶家唯一的孙女婿不能长得难看。
小舸打开电脑,把电脑里存着的周樵樵照片放给她妈妈看。有周樵樵的单人照,也有他俩的合影,险些都是在周樵樵家里拍的。
“呦,这小子长得真不赖,比我们团那些小年轻还悦目。”和所有丈母娘一样,舒华看准女婿,越看越喜欢。尤其是他和小舸的一张合影,两人穿着戎衣,没戴军帽,亲热的抱在一起,真是要多水灵就有多水灵的一对人儿。
这一番实地考察让舒华心里很是满足,回到武汉就和叶耀然商量,找时机和周天祁通通气,尽快敦促两个孩子把亲事办了。在怙恃眼里,亲事一天不办,他们一天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