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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会视察。”神秘人转身就走。
“不怕我叫人抓你?”
那神秘人回过头,轻嗤道:“要抓人,那时就不会放人。”顿了顿,“你最好让元婴格格把她家的工具收好,不是每小我私家都肯‘善罢甘休’。”
目送神秘人离去,谨禄优雅的笑容自俊美的容颜上消失。
这个挟持元婴的人果真与到学士府捣乱的人有所关系,但目的差异,又何以在同一晚上脱手?
若元婴被抓是个不巧,那对目的对的就是简靖。
“小子,你的摊子真烂……”
咚咚咚——
“走开,别拦我,你们都给我闪远点!”
“二贝勒,三贝勒已经歇息了。”
“给我滚开!”
一阵嘈杂的喧哗声响起,紧接着,门被撞开,晃悠悠的二贝勒拎着酒壶向谨禄,一手指着他的眉心,一手扬起壶,“先帝爷有过旨,入关之后八旌旗弟坐吃皇粮,豫郡王府是奴大欺主啊,你敢让账房的仆从压着不给!”
“二哥。”谨禄面无心情地扶住他,“你上个月在赌坊输钱,账房预支过一笔钱,这个月的俸禄必须拿来填账。”
“啐!”二贝勒蓦然把瓶子一甩,撞到桌角,碎片与壶内的酒酿溅得随处都是。
谨禄的手背遭到池鱼之殃,不停往下淌血。
“少跟大爷套近乎!”二贝勒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别以为阿玛临终让我们听你的,你就能一手遮天为所欲为,继续豫郡王府的是年迈,就算年迈不管,尚有我,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这个叛贼之后对我们家指手画脚!”
“二哥你醉了。”谨禄拉下他的手臂,推着他向外走,“来人,送二贝勒回去。”
“我没醉!”二贝勒挣脱开他,“少给我扯开话题!不是你们睿王府的人牵连豫王府,我们家怎么会降到郡王?怎么会在朝廷里抬不起头?怎么会在八旗里毫无职位?好啊,连下三旗的人都敢跟我抢女人,全都是多尔衮的错!是他!而你老子有脸把你送到豫王府?哈,如意算盘打得真精,当年睿王府风物一时怎么不见提携豫王府?当年祖父天花病死的时候,怎么不见摄政王来看他最后一眼?”
“够了!”
谨禄冷下脸,双眼冷光闪烁,吓了二贝勒一跳,但他很快又死灰复燃地大叫小叫。
“今儿不说清楚,谁也别睡!来人啊,去把年迈大嫂叫出来,咱们说清楚,你,你凭什么压我的俸禄?把银子给我!”
“二贝勒,郡王福晋已安歇,不如明日……”
“滚,吃里爬外的狗仆从!”
几小我私家又拉又扯纠缠成一团。
谨禄向守候在外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人不由分说夹住二贝勒,将他强行带走,纵然如此远远地还能听到他不堪入耳的破口痛骂。
战战兢兢的小婢女企图清扫地上的茶壶碎片,被谨禄阻止,“下去吧。”
“是……三贝勒。”
差不多天天都市在豫郡王贵寓演的闹剧过罢,庭园内外依旧是清冷。
谨禄注视着手背上鲜红的血顺虎口流,恍若毫无知觉,站在雕花的窗边,望着天上的明月被乌云半掩,低下头,对回来复命的两个侍卫道:“从明儿起,你们两个得有一个随时跟在二贝勒左右,克制他收支风月场所和赌坊。”
“喳。”两个侍卫心里有数,要阻止火爆性情的二贝勒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像适才那样强行带走人,须要时捆起来锁在屋里。
“另外……”他两手指捻了一个纸团,“把这个送到少保府。”
“喳。”
闲杂人等鱼贯退下,王府外的焰火和爆竹声也徐徐销匿,谨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谁人神秘人所指学士府的工具是什么?
他有须要查清楚。
第六章六神无主
从赫舍里外家的一等公府出来的元婴眼皮直跳。
小婢女朱砂担忧地望着憔悴不已的主子,“格格,先找个地方吃点工具吧,仆众看你的脸色欠好。”
“我没事。”元婴忍不住叹口吻,“玉磐格格说昨夜简靖送她回府就走了,若进了宫,没有理由遇不到阿玛啊……”
“老爷说,宫里沿路出来都没人看到过二贝勒。”朱砂拧着眉,“岂非是在进入皇宫之前就出了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