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陈年旧事(1/2)
月朔和凤仙回到了北院,哑娘和凤娘正在一起准备着晚饭,看到她俩回来急遽招呼她们已往资助。
凤仙嘴快,连忙忙不迭地将月朔又被提拔的事情告诉了哑娘和凤娘,凤娘倒是十分兴奋,连声恭喜着月朔,反而哑娘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娘,你怎么了?”月朔急遽走到她跟前询问。
凤娘在一旁宽慰她:“月朔啊,你还不知道吗?你娘就是这么个性子,心眼好,见不得有谁生病过世的,否则她很是惆怅。今天是大少***发丧日,她就一直惋惜大少奶奶是个可怜人。”
凤仙在一旁洗着青菜,摇头晃脑地反驳:“可是我以为大少奶奶虽然很可怜,可是大少爷一直待她很好,刚刚在丧事上甚至还要殉情,也算是难堪了。”
凤娘一听,脸上露出迷惘的神情,喃喃地说道:“这也是我不明确的地方,如果说大少爷待大少奶奶欠好,他干嘛要在丧事上闹着自尽,搞得人仰马翻;可是,我早前明确望见大少爷趁着大少奶奶昏厥的时候,和表小姐两人十分亲密,甚至我还撞见大少爷给表小姐在凉亭里画眉。”
画眉!
“哗啦”一声脆响,月朔手中的碗碟齐齐地砸在了她的脚边,她猛地蹲下身去捡,也许是行动太过冒失,碗碟的碎片在她的手心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狰狞淋漓,看着让人心里发憷。
哑娘急遽伸手将月朔拽了起来,跑到屋子内里给她找金疮药和白布包扎伤口。凤娘和凤仙也连声询问她伤势,可是月朔只是眼眶通红,默然沉静着握着自己受伤的手腕儿,一个字也不说。
画眉……
月朔的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就像是两根铁钉,牢牢地钉入了她的心口。
“初雪,从今往后都由为夫来给你画眉可好?”陆之远手中握着青萝黛,端详着铜镜中反照出的柔美脸庞,“一直画到我们垂老迈矣再也动不了的时候,你说好欠好?”
冬初雪温婉地靠在陆之远的怀中,笑着问他:“这是你对我的誓言吗?”
“是,初雪。”陆之远抱紧她,“我绝不会替第二个女子画眉,我陆之远对天起誓,心中唯有冬初雪一人。你生我生,你死我死,若违此誓,天地可诛。”
之远,你曾经允许过我的事情,对我一小我私家的允许,就这么经不起磨练吗?
“唉,月朔,你的手还受着伤,你干什么去?”月朔突然抬起头来,冲出了屋子,一路跑远了,凤娘和凤仙想拦住她,效果连她的衣角都没有够到,“凤仙,月朔这是怎么了?”
凤仙摇了摇头,疑惑地看着月朔跑远的背影。
一路跑到了东阁,约莫是冬初雪丧事的缘故,东阁里也没有什么人,秋桐嬷嬷也不在,月朔流通无阻地就靠近了陆之远的屋子。她走近了,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内里一对男女的嘻哈声。
“怎么,生气了?”是陆之远的声音,“我不是告诉过你,一切不外是做戏,演给老爷的人和那些外人看的。”
萧可人嗔怪撒娇地哼了一声,然后说:“姑父也真是的,显着我才是他的亲侄女,他却左袒谁人冬止翰的女儿,冬止翰都已经死了,投合一个死人有什么用,我爹爹是户部尚书,我才是陆府大少***最尤物选。”
“这你就不懂了,冬止翰是名闻天下的鸿儒,更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当年我爹要我迎娶冬初雪,一来是为了彰显陆府皇商的职位,与帝师攀亲,就连天子都要恭贺一声;二来嘛,其时商界出了一桩官商勾通的大案,皇室和黎民都对官商团结十分敏感,所以我就越发不能迎娶表妹你了。如今我要演这一场戏,也是为了让我爹和外人看着,以免他们说三道四,究竟我之前一直装作和冬初雪琴瑟和谐的样子,现在这么快续弦,如何不叫人怀疑?”陆之远笑着给萧可人解释。
“那你怎么反面姑妈商量,看她气成什么容貌了?”萧可人追问。
“如果人尽皆知了,我这戏还怎么演下去,万一被人看出纰漏,我岂不是功亏一篑?现在我娘不知道,反而效果更好,紧接着她就会以让我早日从丧妻之痛中恢复为由,让我尽快续弦,到时候我就装作推辞不外,正好把表妹你迎娶回府啊。”陆之远边说着边在萧可人的面颊上亲了一口,清脆的声音让门外的月朔作呕。
萧可人嘻嘻哈哈地和他推搡着,然后怪怨他:“你太斗胆了,万一谁人月朔不出来阻挠你,你可怎么收场?”
“这个怎么能难倒你良人我呢?”陆之远十分自得,“就算是没有月朔出来阻挠,我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封差不多的书信让书墨等着了。不外,我倒是没有想到,冬初雪谁人傻女人临死还替我思量,哈哈哈,真是愚蠢,我现在倒是有点忏悔没有对她好一点了。”
陆之远和萧可人后面的话,月朔没有再听下去,这些已经足够了。月朔踉跄着跑出东阁,脸上的心情变化莫测,她边笑边哭,以为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可笑的人了,一年恩爱,原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只是陆之远的假话为她编织的一场可笑的梦。
月朔不知道自己在陆府里打转了多久,她就这么一直走着走着,直到双腿极重地再也抬不起来,她便脚下一软,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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