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修订）（1/2）

第五章入学仪式

国立科技大学航天航空工程专业的准新生……怎么听都有一种还在做梦的不真实感！早上肖泷醒来，先回了他哥一条无厘头的短信，接着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去洗漱。今天是航空学院的新生入学仪式！

收拾完毕，肖泷和舍友们整装出发，结伴到了院礼堂，九点钟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是院长讲话，众人都精神奋起地聆听。接着是系主任讲话，众人有点精神不济。再是学生代表讲话……众人早就心不在焉神游外洋，没想到入学仪式那么无聊！

就在大伙儿盼着仪式快竣事时，一位年约五十明年的老师步上讲台，他穿着质朴，其貌不扬，没有人先容他，他也没有自我先容。但他一开场，就让昏昏欲睡的学生们为之一振。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高声问。

众人：“……”哈？为什么会在这里？这还用说吗？我们被这个学校录取了啊！

大多数人的第一反映可能就是如此，但科大的老师肯定不会问那么弱智的问题！众人深入一层想，又发现实在欠好回覆。“这里”指的是科大照旧这个专业呢？如果指的是专业，那么他问的就是“你们为什么选这个专业”了！

那人抛出这个问题，却并不正面回覆，只道：“在座的学生们，都是全国高中生中最顶尖的人才，学生中的佼佼者，你们大多数人，比起其他学生更有想法更有主见，也更智慧，我问你们为什么来这里，谜底预计是千奇百怪……

“我在科大教了二十年书，虽不能说桃李满天下，但也见过不少学生。有些人是因为自己的兴趣，有些人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尚有些人，是糊里糊涂就来了这个专业，譬如家长挑的，譬如调剂来的，更有甚者，抛了个骰子来的……”

听到这种说法，全场哄堂大笑。

“别以为你们当中就没有啊！能考上科大的学生，在高中时，肯定是不偏科的，要有一门考砸了，今天就不是坐在这里，而是坐在隔邻谁人学校了……”老师指了指京大的偏向，道，“各人说是吧？”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京大科大虽然平起平坐，但两校之间的学生们往往相互较量，相互贬低。这民俗肖泷早在华海举行的京大科大校友聚会上见识过了，其时京大顾烁怡就嫌弃科大，而郑帆还把京大当成科大的隶属学院。如今亲耳听科大的老师说这种话，肖泷不禁捧腹，身为科大学子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你们许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弱点在那里，比起那些，语文比数学好，或者是物理比生物好的学生，你们对自己的优势越发茫然，别人选专业是会倾向于自己优秀的一科，继而发生兴趣，而你们，”那人顿了顿，道，“就只能抛骰子了……”

众人：“哈哈哈……”

“有些人可能会说，是因为喜欢这个专业，志向读这个专业而来的。那么我想问，你真的喜欢这个专业吗？”

众人（尤其是肖泷）：“。。。”

“曾经有个学生，向我表达过对科大的航天航空有着何等执着的情感，可谓以身相许，誓死不弃，简直催人泪下，感天动地。我那时资历尚欠，见识浅薄，天真地……相信了他。”

众人：“哈哈哈哈……”

“第一二年重复于基础课程教育，什么数学物理毛邓三，硬是把谁人学生对科大的理想磨掉了泰半，大二下学期的时候，他说想出国，然后掉臂家长和老师们的劝导，义无反顾地去了a国。”

那人停了下来，回到讲台边上，执起谁人满是茶渍的透明塑料杯，喝了两口，吊足众人的口胃，才慢条斯理地继续道，“他考了托福，上了个不错的大学，听说谁人大学在全球排行榜上比科大高了一百名，哦，我插一句，科大在全球排行上两百都不到……”

“不是吧，那么低？”

“……假的吧？”

“我知道，你们许多人都心高气傲，憧憬出国，总以为外洋的都是最好的，可是许多人出去了，便没有了归属感，渺茫地在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不知道以后要去那里……前年有个学生回来看我，是那人曾经的同学，学生告诉我说，那人早就跟‘航天航空’没有关系了，他现在在一个留学中介事情，专门拐带你们这种纯良优美的祖国花朵，往洋人口袋里送钱。”

礼堂里的笑声此起彼伏。

“你们以为的兴趣，也许只是你对生疏事物的理想，就像恋爱，最优美的阶段总是在你刚认识她的时候，你以为你爱她，但处了半年，你又发现她不是你想要的那小我私家。尚有些人，原来对某小我私家讨厌得要死，以为自己掷中注定的不是她，可真的相处了，嘿，还真以为非她不行！”

这拿恋爱作比喻的说法，让在座多数照旧只身汉的学生们倍觉喜感。

“大学大学，或许学学，你们读完四年大学，也许才对这个领域懂点皮毛。‘喜欢’、‘兴趣’之类的词在科学研究的蹊径上是很是没有说服力的。兴趣喜好也并不是天生就擅长某个方面，而是因为我们做一件事情取得了成就感，从而促使我们投入更多的履历和时间去专研它……时间长了，情感自然就造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