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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弄进来以后。
下面打牌的几个先见着了。
叼着烟,眼睛可毒了,上上下下审察过弄弄,先开腔了。
“这妞儿哪来的?”
“看着面嫩,谁谁谁的新欢吧——”
答话的,手中还劈着牌,抬了下头,瞄了一眼,想也不想下了却论。
“不像。”
“有什么像不像的,只有是不是。我瞧瞧。”笑骂着,丢脱手中的牌,这会儿真抬眼了。“啪嗒——”望见弄弄,叼着的烟掉了下来,说话那军官笑了,眼里露出分玩味,“哟,新鲜妞啊。谁啊,好这么口清淡的。”
为什么说是清淡的?
首先穿的就很正式,加上弄弄认真严肃的小容貌,笔直的戎衣,面庞雪白,满身上下干清洁净,没个褶子。
就像一阵清新的自然之风,吹过的地方,花开水净。
“请问,文主任在吗?”她喏,还认认真真的瞅着你,问着,青嫩嫩的嗓,听着都觉着舒服。
“老三,悠着点。是文锦的妞儿。”
旁边有人警告,眼神一瞟儿,示意旁边的人上去通知文锦。
到底是文锦的土地。
别闹失事。那里还想往上跑,可跑到一半,被人拦住了,“文锦的妞怎么了——老子最烦的扭扭捏捏的妞了——心理素质连块玻璃都不如——就像上次小古带回来的妞,看着清清淡淡小我私家,就耐不住捶打!”
也不知道他说的小古是谁,周围静了静。
下面打牌的都搁了牌。
上面打桌球的,也一个个走到栏杆边上,双手环胸,搭在手臂上,一个个眼光不善的瞅着弄弄。
室内的空气似乎一瞬间,被抽闲似的。
周遭分分寸寸,散发出逼仄的的压迫感……
弄弄也没说话。
只是希奇的看着一眼适才上楼通报那人——
你说呐,她耳朵多尖。
人家才说要去通知文锦,她立马就听见位置偏向,然后准确无误的看了已往。
可现在呢?
那人停了步子,也往这儿看来了。
各人都满有默契的。
可来这的,也有新来的军官。
和弄弄一样满头雾水!
于是就有人和他解释:“你知道小古吧,也这儿玩的。他交了个女朋侪,挺真心的——不外你也知道,这圈子挺乱的——就有人和小古的小女友嚼了些舌根,说了满多小古的坏话——那妞儿心理素质差得一塌糊涂,也没啥脑子,直接跳楼了——”
“喝,有没有这么劲爆啊!”
有人笑骂,显是不信。
吸了口烟,科普的那位似笑非笑道:“更劲爆的还在后面呢,跳楼还没跳死这祸殃!”语气还蛮阴毒的,“救回来以后,那女人精神就失常了,整天疑神疑鬼——偏偏小古还长情,不知这么就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被那丫头拖累的,啧……”
再往后,满腻烦的住了嘴。
打从那次以后,谁谁谁要有新欢女朋侪,最好是妖娆的、火辣的、暴烈的——可别是这种小白花似的主儿。
都烦这样的小白花!
你说遇这种哭哭滴滴的,你就算把她按在床上办了——
她上面流的泪,比下面流的水多。
多没趣啊!
要是被对手逮着把柄,在去那儿嚼下舌根,说你几句坏话,这种小百花又一般没啥脑子,谁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是以。
看到弄弄的第一眼,这些人看着都挺斯文的,一个个磨着牙,已经琢磨着怎么把弄弄给生吞活剥了——“怎么办?”
“老规则!”
那里手势劈空,比划了一下,眼光不善的盯着弄弄,正准备靠过来。
弄弄一眼掠已往,见着那里的手势,也没人和她说什么,她自个儿就淡淡丢出一句:“外面的规则可以收起来了,这是在营地。”
她语气还满寻常的。
那几位愣了下,旋即乐了,“你知道什么!”
“你们要办了我呗。”
她口吻真淡!
那里一个个倒吸着冷气,看着弄弄,墨亮的眼眸刷的一亮,对视几眼,都觉着满有趣的!
——这是一什么女孩啊?
——能看懂他们的手势?
——照旧她猜出来的?
——就算是猜出来的,她口吻这么稀松寻常,就不怕?
男子们乐了,坐了回去,眼神满玩味的。
弄弄叹了口吻,挺没辙的样子:“总之是想为难我……那就按咱们军营的规则来办呗!”
“咱们军营里是什么规则?”
男子们笑了,问她。
“枪支组装、拆卸、射击……”
她倒是个明确人。
一说话,性格、喜好,纷纷就出来了——
你看着她就一副小白花的样子,可哪个娇滴滴的女生,会喜欢枪支组装、拆卸和射击啊!
男子嘛……
不管你是3岁,照旧80岁,都对枪支有兴趣。
她话音一落,所有人眼神倏的一亮!
2楼好些人,甚至忍不住往下走过来,近距离的审察着弄弄——
这妞儿上道!
知道他们要为难她,还不跑——还要和他们讲规则——要求比试——
满不正常的。
这要搁在别人身上,你也许会以为一个新兵蛋子和军营里的杠杠星星来比划,是明确的来挑衅,觉着这人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可弄弄说来,那么清静。
你感受不到挑衅的战斗意识,反而以为军营里、男子间的规则,就应该这么堂堂正正,显着确白。
可她脸卵白白,胸脯高高。
长得就蛮招人的——
哪是男子嘛!
这样带劲的妞儿,又辣又烈,多勾男子的征服欲!没多大会儿时光,一个箱子就被包过来。箱子打开,各色的枪支,银白色、灿金色、玄色的枪壳儿,崭新无比,泛出雪亮的光,饶是看上一眼,都似乎有锋锐的刃儿,扎着头皮,透着说不出的紧迫感。
弄弄淡淡掠了一眼,没吱声。
旁边的军官们哈哈大笑。
一个皮肤略黑的年轻军官捞起袖子,从容不迫的把箱子里的“小工具们”取出来,轻巧而稳妥的放在桌面上。
“按你说的,军营里的规则!”
工具放在桌上的时候,大伙儿都笑嘻嘻的看着弄弄呢——
满眼的看好戏。
你有胆子、有思想是一回事!
可在这儿,你丫扑面挑衅我们又是另一回事!
穿一身戎衣怎么样?
文艺兵也发戎衣穿啊,也和你一样漂漂亮亮的,你叫文艺兵上前线摸几把枪试试!
“知道这都什么枪吗?”
手中还掂着一把偷袭枪,男子们漠不关心的笑着,随口就问了一句。
“ak47。”
“呵,还不算太白嘛!”
大伙儿哄笑道。
弄弄从那人手里接过枪,手指灵巧,特别利索的把偷袭枪的铁三角打到最上面的保险位置,淡淡说道:“这种枪也叫老卡冲。弹径7.62公厘,空枪约莫重八斤半——”
行家一脱手,就知有没有。
望见弄弄利落的行动,男子们的眼前刷的一下亮了!
扣住门把。
重复一抛。
子弹立马被抛了出来——
这行动漂亮!
摸抢这孩子呢,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
手稳。
眼神明锐。
漆黑的眼眸儿透着强大的自信,八斤半的杀伤力特殊的偷袭步枪在她手中,就似乎一直温顺驯服的宠物。
“啪嗒。”
随着最后一声充气管卸下的声音,庞大恐怖的偷袭枪立马酿成了一堆铁片。
这行动!
快的没有任何停顿!
——黑洞洞的口径、酷寒的枪身,透着无法言喻的危机感!
——女人翘起的嘴角,柔软的身段,却又散发着说不出的诱惑!
喝!
什么样的女人最诱人?
认真的。
认真而自信,漂亮而沉稳。
酷寒的枪支,柔软的女人这样奇异的组合,让男子们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女人,就特么是一妖精!看直了眼!
2楼什么时候泛起个挺拔的身影,都没人注意到。
——你真当文锦不知道下面的消息!
——哪能!
打从弄弄进来,他就知道了。
之所以任由他们闹,就是以为倘若自己去解释弄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言语太单薄。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直接看看!
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宝物!
“还要比射击是吧?”
从桌子上,拧起一把95式步枪,准星随意对了一下,弄弄一边说着,步枪又搁下了。
“对,尚有射击!”
人多口杂的笑闹起来,男子们都品出了滋味儿。
什么味儿?
又辣,又甜。
像烈酒,刚入口的时候醇美的,可这后劲,让人眼前刷的就亮了。
喝了,你醉。
不喝,还上瘾,抓心挠肺,能把人痒的心都要酥了。
可她呢?
不给你体面。
弄弄淡淡道:“射击我认输。”
话音方落,男子们连忙一阵挫败的叹息。
“别介,拿枪这么老练,怎么说到射击就认输了?兄弟们,你们说让不让她就这么躲已往啊?”
“不行!”
男子们哄笑着,噼里啪啦的拍手,高声的起着哄:“来一发!来一发!”
这说的就有点儿异议。
一般小女人听了,一准酡颜。
弄弄还淡定着呢。
“我说我认输,不比了。”
“这可不行!来,接着!”
95式步枪被抛了已往,就在年轻军官们挑衅着,还想看弄弄带来更多惊喜,看弄弄在射击场上的体现时——
文锦微笑的嗓音,打断了下面的议论声。
“差不多就得了,别过了。”
“文锦啊,你在哪儿弄到这么个宝物!”
一见着文锦,年轻的军官们纷纷笑着打趣,尚有瘾,还没看够,笑嘻嘻的赞叹:“虽然射击不行,不外队伍的女人,能像你家这个宝物一样,拆装枪支这么老练,这一手功夫也足够让人醉心了!”
“弄弄反面你们比射击,是让着你们,你们还真当回事儿了!”
文锦笑骂了一声。
他笑的时候,眼底一点儿水光溅出,冰凉而惊艳,让人看了心中说不出的舒服。
哄笑声再次响起。
“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你们这算是什么?杀敌亲匹俦吗?”
“没事,就算你家弄弄不会射击,也没关系,这妞儿这样就行了,再妖点,那可就完蛋了!不得把男子的魂都给蚀没掉啊!”
男子们打从心底里喜欢弄弄,笑声中满是亲热。“来,弄弄,你告诉他们,为什么反面他们比射击?”
文锦说话还淡着呢,清悦好听的嗓音,从牙尖中轻轻的蹦出,像月色下的山泉,又甘醇,又明亮。
弄弄清淡的眸光,不动声色掠过诸人。
“所有步枪的后坐力都挺强的,1发子弹没什么,10发、100发子弹下来,肩胛上如果有伤,就会崩裂伤口。”
顿了顿,她继续道:“武士的职责是上前线杀敌,在第一线流血,而不是在内部的争斗中,无畏受伤。武士每一个伤口,每一滴血,都是一个勋章。而如果这样的伤,是自己占有造成的,那就太不应该了!这里,这里——尚有这里!”
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胛、摊开手掌、又按了按膝盖的位置。
每当她指出一个位置——
男子们的脸色就凝上一分,弄弄说的,正是他们受伤的地方。
很快的,不知是谁先转转头。紧接着,打桌球的继续去打桌球,打牌的继续打牌,所有人冷淡的收回了眼光。
就似乎弄弄压根没来过一样。
“哎,老三,这张牌是我的,你可别拿走!”
“操你大爷的,你特么才出老千呢!”
没心没肺的痛骂着。
摔着牌。
撞着桌球。
楼里的气氛,登时恢复一开始的容貌,弄弄站在那儿,似乎被所有人都遗忘了。
适才一个个看着她,险些要燃起火光的眼神,纷纷化作了冰渣子。
各人玩各人的。
再没谁理她。
然而,文锦心里却忍不住高声的为弄弄喝了个彩:漂亮啊孙弄弄!
老兵油子,这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一般混到这些军官的职位,这么年轻,却又这么精彩,性子都有几分桀骜不驯。
在他们眼里,这世上就只有男子和女人的区别;在出任务的时候,男子和女人又分战友和敌人。
他们对男子没有兴趣,对女人只有可以上、没兴趣上的区别。
他们对战友肝脑涂地,对敌人绝不容情。
一开始,弄弄是没趣的女人。
再然后,弄弄是可以玩玩的女人。
到现在,弄弄是战友。
气氛的转变,说明他们已经彻底放下了心防,认可了弄弄。弄弄用自己的行为和思想,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然而,没有人发现,在弄弄随着文锦上楼的时候。
2楼角落中,尚有某个一边围观打桌球的年轻卫生员,看着弄弄离去的背影,眼神格外的庞大。
在她身边,散落着一堆嗑完的瓜子壳儿。
这么爱吃零食!
不是陈可,又能有谁!
“小可,来,我和你有点事儿说。”
有人还笑嘻嘻的和她打着招呼,白皙的大手在她屁股上抓了一把,暧昧的说着。她笑着站起来,还不等说话,那人已把她一把横抱起来,按在墙上,扯开她的裤子,没有前戏,直接顶了进去。
“嗯,啊……”
刚刚的思考,连忙被一**的欢愉取代。
女孩儿高声的娇吟着,用力搂着年轻男子的脖子,在这样的挺进中,灵魂中所有的痒似乎都被挠着了。
“啊……啊……”
声音那么大,那么快活。
弄弄一转头,就望见了这么一幕。
弄弄吓了一跳,手指忍不住牢牢攥着手中的工具……
“弄弄,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的来找我。”
文锦一边引着她上楼,一边笑着说——弄弄手里攥着文房四宝,你当他真不知道弄弄为了什么来?
一开始,文霆就说过,孙弄弄这丫离奇死了!
五公里越野跑,显着她已经体能过关,没任何问题……谁知道跑到一半,到了个凉亭边上,傻了。
大伙儿上去研究良久,不就是凉亭上面有几个破字。
这丫立在那儿,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傻乎乎的,任由别人怎么拉,她都走不动路了。
最后,照旧秦教员亲自来请。
她都不回去。
为这,红一区三班一起被她牵连着,吃过饭还被罚站呢!
尚有一次——
沉郁平时喜欢下棋,在摊子上面淘来一个手写本的棋谱,还没看几天,丢了!
就在沉郁气的够呛的时候,棋谱又回来了。
原来,孙弄弄把棋谱弄已往,把字给拓下来,工具原璧归赵!
你让沉郁是生气好,照旧生气好?
这么个怪人!
想想都以为头大。
文霆对弄弄有意见,自然是百看百厌,可文锦就纷歧样了!
文霆一说,他连忙明确了!
这丫头,是个好字的!
难怪当初找自己看牙,在医院直接就看着处方笺,愣住了。
这丫头如今拿着文房墨宝过来,打着什么主意,简直是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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