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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则天想也没想地拔掉电话线，转头宽慰他——

“听着！”她用力地捧着他的脸。“牧晴是你最爱的人，她也是最爰你的人，否则她不会赴约，所以她是你的守护天使，不是你的枷锁，请你不要用愧疚的心面临她，那是对她最大的污辱！”

丁子毓怔愣地看着她，泪水噙在眸底。“可是，我却让她的时间……”

“在镜头眼前，快门调到最快，你可以看到时间的一瞬间，快门调到最漫，你可以看到时间流逝的痕迹，牧晴的时间没有停止过，因为她一直在你的影象里，你必须要跨越心田的罪恶感，记得她教育你的爱，连她的份一起去爱，抬头挺胸的获得你的幸福！”

“我可以幸福吗？是我害她……”

“子毓，没有谁害谁，那只是运气的部署，她在谁人时间走到谁人关卡，不全是因为你，而是所有人阴错阳差所引导出的效果。”她起劲扬着笑，不让眸底的泪水滑落。

“牧庭说对了一句话，这确实是老天给你的处罚，因为你没有试着相同，导致失去所爱。”

丁子毓惊惶地看着她，没推测她竟然会指责自己——

“你不能像个少爷一样耍赖逃避，你必须面临曾经犯下的错误，跨越痛苦，追念牧晴是怎么和你相处，怎么爱你，带着她的爰去学习奉献，再痛都必须去执行，因为……这是你的课题，是老天给你的最大磨练。”她笑着，泪水却悄悄滑落。

“如果你需要我，我会陪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一起面临。”

“就算我是在使用你？”

“使用又如何？就算我不是谁人陪你到老的人也无所谓，我只要你好好地活下去，寻找一个你想爱的人。”她爱他，希望他过得好，就算她无法陪在他身边都没关系。

“我还能爱？”他突然笑了。

牧庭说对了，他确实是想要获获救赎，所以才会如此贪恋小天的笑容……他爰她，他无比确定，也只有这样的她才气感动他死寂的心。可是她却如此卑微，说就算他爰的不是她也无所谓……可他怎能不爰她？

“虽然，爱是人的本能，就像灵魂不会中断，牧晴的爰会在你的体内继续延续下去，在你爱的人身上传承。”

“你会陪在我身边？”

“只要你需要我——”

“抱我。”

李则天绝不犹豫地拥抱着他“傻小天。”他低喃着。

“嗯？”她没听清楚。

“我好累。”他哑声喃着，拉着她一起倒在床上。

“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好。”

闭上眼，有她的陪同，他漫漫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让隐忍许久的泪水滑落。这一滴泪，不是因为他逃不开过往，而是他谢谢老天的眷颐，愿意给这样的他，一个如此优美的女人。

第9章(2)

李则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他还被困在已往挣脱不开，不禁为他心疼，却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什么。

突地，救护车的鸣笛声尖锐的响起，他蓦然张开眼，她连忙用双手坞住他的耳朵，附在他耳边低语。“子毓，要不要听我唱首歌？容祯夸过我歌声不错，你想不想听？”

她随口说着，为了让他只听得见她的声音。

丁子毓笑柔了眼。“吻我。”

她是如此贴心，永远记得她给过的允许，在他懦弱的时候给予他最大的支撑，让他不再恐惧。

李则天羞怯地看着他，轻柔地吻上他的唇，像雨点般落下，教他不由勾唇回应着，两人唇舌纠缠，衣料摩挲，一点一滴地渗进相互的最深处，宽慰相互不安宁的灵魂。

李则天蓦然张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脑壳尚有点混沌，翻过身，见身旁的人早已不见踪影，忙不迭地起身穿衣，直接冲到门外寻找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