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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思凡怔愣片晌，“跟其他人没关系，我想讨好季总，希望可以从中捞利益。”

“蒋小姐都这么说了，我也希望只是一场误会，相信现在各人都没有商量的心情，而且方先生应该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置惩罚，还请你给我一个交接。”季仲凯站了起来，笑道，眼光稍微落在蒋思凡的身上，又调回来。

“也对，待我查清楚之后，一定会给你一个交接。”方旋没有加以留难。

季仲凯从蒋思凡的身旁走过，但一句话也没有说，很快就走远。

“为什么？”方旋问。

她摇头，漠然的说：“想回去季氏就得立功，争取相助时机是最好的筹码。”

笨得可怜，竟然以为他会为自己解释半句，枉费她自谢为最相识他的人，他从来就不是个好人，为什么她会以为一切都纷歧样了？就因为一句“回来我身边”？

方旋不语。

“报警也好，怎样都好，都无所谓，我不会逃，不外现在很累，想回去休息。”她小声的说，然后朝他点一下头，步出聚会会议室，拿了包包就脱离。

走出电梯，她无视下着雨，直挺挺的向前走。

正值上班时间，街上的人并不多，她没有目的地，只是不停的向前走，雨越下越大，身上的衣衫已然湿透，冷意透过肌肤，逐步的渗透身上每一个角落，然而心头的冷意更令她止不住哆嗦。

没有察觉地面的凹凸处，她向前扑倒，好不容易坐直身子，忍不住哭了出来。

温热的泪水混淆冷冷的雨水，滴落在水洼，引起一个又一个的涟漪。

是他要她这样做，为什么他翻脸不认人？多年的忠告都白说了，已经一再申饬自己不要对他抱持任何理想，但她依然放任自己陷于不切实际的遐想中。

为何现在她仍得为这只顾自己的男子伤心流泪？

不知何时开始，再也没有雨水打在身上，她抬起头，赫然望见方旋撑着伞，站在身旁。

有一瞬间她竟然以为来人是季仲凯，呵……她还真不易死心，居然会有这种谬妄的想法。

“这样下去，会伤风的。”蹲在她身前，他抽脱手帕，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季仲凯？

“他不值得你这么做。”方旋轻声的说，“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去了哪儿？刚刚他连一句好话也没有替你说，这样的男子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爱？”

他的话令她惊醒过来，“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早就晓得她跟季仲凯会有所行动，仍然不动声色，难怪文件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怪只怪她一心记挂着季仲凯的要求，压根儿没有注意其他事，现在想来才发现上当受骗的自己愚笨得很。

这样做对他有何利益？与季氏相助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坏事，到底为什么？

“我想让你认清季仲凯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告诉我！”她吼道，“你为什么要多事？我心甘情愿的。为什么你要戳破这一切？”她期待的不外是一相情愿的梦，未曾要求成真，但求一辈子都在梦中，为什么连这卑微的愿望也不能实现？

“醒醒吧！季仲凯不行能是你的，就算他不完婚，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他只会和用你的情感，要你一辈子替他卖命，等你连最后的价值也没有时，就会一脚踢开你，就像现在。”爱是不需要理由的，然而看到她为季仲凯落得伤痕累累，他只想弄醒她，不要再作梦。

“不是的……”她猛地捶打他，令他一时拿不稳伞，雨声掩盖伞掉落地上的声响，雨水打在两人的身上。“不是的、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