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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因为知道他的真面目而远离，反而一再包容他的任性，一小我私家扛下所有的冷言恶语，有时他会想，她到底可以忍耐多久？她的底线又有多低？那些风言风语传至他的耳内时，早已被加油添醋，难堪她仍是文风不动，似乎什么也不值得体贴。

她脸上曾有的暖暖笑意，最终也敌不外蜚语蜚语，徐徐的消失无踪。

这是他一手造成的，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她重新露出温暖的笑容？

听到他的话，蒋思凡先是一愕，然后狂喜充斥于心间，脸埋在他的胸怀，不住的颔首。昨夜的宣示瞬间支离破碎，被不信任划破的伤口迅速愈合，剩下满心欢喜。

日子在转瞬之间便已往，因为季仲凯的要求，原来难受的处境，蒋思凡以为变得容易过了。

噙着微笑，她细心的整理着文件，并没有忘记原来的目的，随着日子的迫近，可以接触的秘密文件越来越多，险些能肯定是季氏与建仪控股之争，问题是，至今仍未知悉建仪的提案。

另外，季仲凯说会弄明确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希奇没有来电显示，可是她照旧接听了，“喂？”

“思凡，是我。”

听到季仲凯的声音，她松了一口吻，“咦？怎么不用你的手机？”他的电话号码也是她的专属。

“手机没电。之前你给我的文件是假的，我另外获得一份协议书，所以怀疑方旋知道你的身份，居心宣布不实的资料，怕被发现后他会对你倒霉，态度才会转差。”其他管道？

“为什么没听你说过，始终不相信我？”难怪他那天的神情如此离奇。

“怎么会？只是方旋很狡诈，相信他也安插了不少眼线，才会特地那样对你，既然连你也误会了，他一定会深信不疑。”他轻松的盖住她的问题。“前阵子惹你伤心，对不起。”

他跟她致歉？虽然感应莞尔，但也甜在心颤，换个角度，她不是单纯的工具。

“没关系，方旋欠好应付，你要小心点，有什么需要资助？”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这样的温柔耳语不是第一次，却是首次令她扬起真心的笑容。“那……你听过了，是不是可以挂断电话？”

“对了，有件事想确认，究竟协议书会不会不只一份？”

“怎么会有这种事？”既然如此，何苦要跟季氏举行商讨？

“以防万一而已。”

“嗯，明确了。”十四天，她实在不想添枝加叶，很想时间快点已往，很想回到他身边，当谁人受人设骂的女人。

“那我等你。”

竣事通话，蒋思凡就看到方旋在不远处，正走向她。

“思凡，所有的文件已经准备好了吗？两个星期后的记者会不能有纰漏，这是四季在亚洲生长的第一个项目，不容有失误，记者会后就是宴会，你的制服我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儿给你看。”方旋面带微笑。

“可是相助对像还没决议吧？”总不行能当天才宣布？

“是没有，都是季氏和建仪之争，不外建仪又做出修订，才会迟迟没有决议，而且还得跟他们碰面，相识方案，一切都部署好了，总之，你全力替我准备记者会。”

修订？果真被季仲凯说中。

没有注意方旋什么时候脱离，她一心想着，如何把文件弄得手？

走远的方旋收敛温暖的脸容，隐身于黑门后，并关上房门，看着正在把玩变声器的人。

“连变声器都出动了吗？”方旋轻声问道。

“呵……这个挺好玩的，就连蒋思凡也没有发现不是季仲凯。”她的爱，还真是简朴。“要不要赌赌看？”

“赌什么？”方旋半眯着眼，猜不透他在兴奋什么。

“就赌季仲凯会不会维护蒋思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