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春色,两分愁,更一分风雨(三)(1/2)
这里不再是人间,是炼狱,是焚琴煮鹤的修罗场。人性回归兽性,最原始的**支配着一切行为。男子在兴奋地低吼,女人在叫唤呻吟。性似乎是唯一的主题。纠缠在一起的有几多男子几多女人我不敢去看,我的家人也曾经履历过,或许现在还在它们当中。我的泛起惊动了角落中的人群,那一双双闪着妖光的眼睛,皮肤通透的苍白,嘴角还挂着殷红的鲜血,脚下是撕裂的人体和皑皑白骨。他们徐徐移动,向我伸脱手,眼里是燃烧的**。我不由的哆嗦,缩到昊殇身后牢牢地抓住他的手。
“不用怕。”他温柔的说,反握住我的手。
温柔的语气泄漏了他的眷注。许多年后,我依然以为那句简朴的“不用怕”是那么的温暖。一如小时候每当除夕放爆竹时,在一群男孩子的欢天叫唤声中,我总是藏在他身后牢牢地拽着他的衣袖,也不管上面是不是有鼻涕,畏惧又不宁愿宁愿不看,只从他身后眯出一只眼睛偷看。虽然他总嫌我胆小碍事,有损他小男子的英雄气概,但每次照旧不扔下我,慷慨地把大鼻涕袖子给我用。
在地下城的止境我找到了李清。她蜷缩在一个铁笼子里,外面围满了兽性的男子,他们自顾的用肢体表达盼愿宣泄**。笼子从内里锁住,也就是说只要内里的女子不主动走出来,外面的人是进不去的。可是日日眼见不伦的团体性运动,饱受众多男子的咆哮羞辱,在煎熬中绝望,在绝望中走出笼子是最终的效果。以后人性泯灭。
李清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可眼底的顽强依然清澈。她坚持了七天,这是我对她的磨练。
“我要带她出去,大人能否行个利便?”
昊殇清凉的眼光审察着我,探究的味道。
“此女为重犯,众人皆知,夫人如何避人线人,日后又如何安置?”
我微笑,“请大人派人把我期待在外的丫鬟小淅叫进来。”
从昊殇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惊讶,或许尚有些厌恶。是的,我本就是蛇蝎女子,为达目的区区一条无辜的人命算得了什么。我早已不是当年爱哭躲在你身后的瑭姻了,你也不会露出两个酒窝真心微笑了,现在你白衣盛雪绝世俊美,而我只是纪念谁人衣袖上满是青玄色污渍的男孩。运气的轮盘把我们推到此处,或许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相识亲近的人,可是我们不能相认,虽然我们都为复仇而来,但一身顾及我们早已不能坦然相对,因为你我都不再相信任何人。
“夫人。”他犹豫。
“大人是不是想问泫汶对紫阳花一事知道几多?”
昊殇颔首,眼光悠远,似乎在回忆,整小我私家笼罩在冷色调的凄凉中。
“泫汶虽是女子,但分寸照旧有的。大人放心,紫阳一事泫汶从来都不知道。”
他牢牢地盯着我,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再启齿。
我没有坦然相告,对于昊殇心中的几分同病相怜还不足以令人信服,我只是选择了最智慧的回覆。在没有确定我知道几多关于他的往事之前,纵然他背后真有黑手,纵然他为保万全要灭我口,都是不敢轻易有所行动的。
李清在2天后的深夜醒来。
恰巧浞飏先前已派人来说,朝事繁重今晚就不外来了。我暗笑,怕左支右绌惹人非议是真吧,想想也是,他若是落了个贪恋尤物的恶名,我这朱颜祸水必将是众矢之的。
李清被安置在东厢暖阁。对外说是那日随身侍女追随我逛花园时不慎失足摔伤,昏厥未醒。暖阁本是客房,位于水汶阁最东角,情况清幽天气偏暖易于养伤,主要则是位置偏僻容易避人线人。并遣走一干下人,只留下一个叫小榕的丫鬟照看。此女子通常默然沉静少言,做事却细心周到。众人不明所以皆说我体恤下人 。
我随手披了件外衣慌忙往暖阁去。
“夜间天凉,夫人照旧让仆众替您易服吧。”卿书追上道。
“不用,你不用跟来。”我一挥手。这样不是更显体贴吗?
我推门而入时,李清已就着小榕的手吃下半碗米粥,神情清爽衬得面容越发清秀。
“夫人。”小榕见是我连忙行礼。
李清闻声抬起头,也不言语,只是悄悄地看着我。凤目流转,心田定是千般思量。
我找了张就近的木椅坐下,眼光淡淡的与她对视。
月光白的清淡缥缈,夜静的悄然无声。风透过门缝带来阵阵凉意,捎带着满园紫阳的花香。时至夏末,风虽不大却是穿透的凉,拂过我单薄的衣,不禁一抖。身后的小榕马上给我披上一件绒布斗篷。玲珑的丫头。惋惜了!
下一刻,李清突然跳下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个头,再抬起额头已红了一片,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眼神却是坚定:“李清愿追随夫人做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对小榕道:“去门外守着,不许脱离。”起身扶起李清,让她在床上靠稳,自己随便的坐在床边,
“想报仇讨回公正吗?”我宛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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