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话(2/2)
我向来以雷锋自居,众目睽睽之下,岂可扔下她不管?更况且一瞥之下她还算是个玉人,为了给自己一次和玉人“亲近”的时机,于是我扶着她开始歪歪斜斜的往前小步的走。
走下天桥后,我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企图。于是我轻轻的摇了摇她的胳膊:“喂!”希望她能清醒过来,至少告诉我一些有关她的信息。但她依旧没有给出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反映。
她的头发缭乱,妆扮有些成熟,不外我仍然能看的出她的身份:她和我一样,一定是个大学生。至于是哪所学校的学生,我就不大知道了,因为另一所大学北二外(北京第二外国语大学)就和我们学校比邻相隔。
或许她是二外的女生吧,我这样想。
正准备扶着她往二外南校门那里走,但我连忙又否认了我之前的判断。因为路灯之下,在她撇嘴的一瞬间,我望见了一丝忧愁滑过她脸畔一角,仿如忧郁的莫斯科陌头女孩。那股熟悉的忧郁气质,让我重新认识了她,我终于记起她即是那天下午我招惹的播音主持系的谁人女生,她叫张了了。
思考了三秒钟,我作出决议扶着她开始往我们学校里走。一路上,我一直想着种种法子试图弄醒她有些极重的身体,并询问她的宿舍电话号码。不外从路口到校园西门这其间,我起劲的效果只是获得了她唯一的一句回覆:“杨晨!”
当她带着痛苦而亲昵的口吻说出这两个字时,我猜她准是失恋了,而且“杨晨”很可能就是今晚让她有醉酒理由的前任男友的名字。
刚校园时,她突然推开我身子向一旁倾斜,伏在路边吐逆起来。到了最后,她瘫软在地上险些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以至于我只能开始背着她行走。
虽然有过“一面之缘”,但究竟我们还不算太熟,更或许她基础就不大认识我,没把我这样的“流氓”放在心上过。背着这么一个生疏的女生在校园的夜色里行走,几多会吸引来别人不太友好的眼光。当有人开始朝我们指手画脚的时候,我突然感受自己就似乎是三里屯的一个嫖客似的。
想来真是罪过。
(03)
三个月前我在张了了宿舍楼下弹过吉他,所以我还依稀记得她宿舍楼的位置。可是我并不认识她们宿舍的人,也不知道她们宿舍的电话号码,到了她宿舍楼下就想照旧叫治理宿舍的阿姨把她扶上去吧。
我将她放下来扶着她去敲阿姨值班室的门,过了好半天阿姨才在屋里模模糊糊的问道:“谁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但凡未曾涉及到自身利益,我从来就没想到过要撒谎,所以随口就说:“阿姨,我一同学喝醉了,贫困您帮我扶她上去。”
阿姨一听就来了精神,噔噔噔的往门外跑,嗓门更是高亢:“喝醉了?谁喝醉了?小崽子们欠好勤学习,尽去外面瞎闹腾。她是哪个专业的啊?叫什么?向导员是谁?看我不报系里去……”
等阿姨拖着拖鞋从值班室里冲出来的时候,我早就背起张了了撒开丫子跑掉了。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要是张了了被报系里去,让她来个全院通报品评什么的,那胳她非宰了我不行。
厥后我背着在背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她,在校园里瞎逛荡,从东门到西门,从北门到南面,思来想去的不知道将她丢到哪个角落才好。这其间,我试图将她放在一栋教学楼的门口,但刚放下她准备脱离时,她迷糊中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呢哝道:“我冷!”
这让我有些不忍心了。
我一向都自认为是个心善的人,特别是在玉人眼前。不外这次心善的价钱是:我不得不花了100元钱将她送进了东门外的一家旅馆。
刚进旅馆房间时,张了了似乎醒了,她在我背上模模糊糊的喊了句:“爸,给我拿拖鞋!”喊完她竟然自己从我背上滚落了下来,双手抱着门死活不愿走了,嘴里不停的召唤:“爸,拖鞋!”
嘿,我想她一定是把旅馆当成她家了,那我就不妨当回她爸。听她的口吻她在家准就一小公主,当她爸还挺难题的。于是我把门卡插在取电孔上开了灯,然后去床边找了双一次性的拖鞋递给她。她迷离着眼将拖鞋套在脚上,自己站起来歪歪倒倒的往前走。
我怕她摔倒连忙去扶她,她一把推开我说:“爸,你腰欠好。我不要你扶,我都长大了。”
嘿,她还真孝顺。
等她走到床边一头扎了下去,我以为她不会起来了,哪想她翻了个身,又喊道:“妈,我要喝水。”
我顿了一下,看来刚当完她爸又得给她当妈了,于是赶忙去用杯子给她倒水。
她喝完了水,把杯子推给我,睡意朦胧的说:“妈,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啊,帮我把门带上。”
我说:“哎!”然后端着杯子就往门外走去,但刚走到门口,我突然愣住了。我说你还真把这里当你家、把我当成你妈了啊?
回房锁上门,转过身时,我发现她躺在床上眼也不睁摇头晃脑的就开始脱衣服了。不外多会儿,我就望见她的衣服、袜子随处乱飞,有飞到窗台上的,有飞往电视机的。“啪”的一声,似乎有个工具落在了我的脑门上。我伸手一摸,还挺的,拿过一看:妈,我的鼻血啊!竟然是她的亵服。
她喝的酒可能太多了,吐了一晚上,而我则是一会当她爸一会当她妈的“伺候”了她一晚上。
好不容易眯上眼能睡上一会儿,天就亮了。
很快我不得不醒了过来,因为我听见了她恼怒的尖啼声。
当我抬起头来,睁开迷蒙的双眼,发现自己坐在地上趴在床边,而双手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被放在她的胸口上时,我起劲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回应她。
但她的尖啼声更大了。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突然止住了啼声,用玉人审察流氓的那种眼神盯着我仍旧停留在她胸口上的那双大手,无比恼怒的说:“还不把手拿开!”
我这才赶忙移开了我的双手。
“你是谁?”这是她的第一个问题。
现在她看我的眼神,是一种庞大的无法形貌的混淆体。
“我们认识吗?”这是她的第二个问题。
我还不及回覆她前两个问题,她的第三个问题就来了:“这是那里?”
于是我跳过前面两个问题,直接回覆了她的第三个问题:“这里是旅馆。”
“啊?什么?旅馆?”她警惕的四下审察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就是轻轻的揭开被子,当她发现自己着身体后,绝不犹豫的又给出了一声唯恐五公里外听不见的尖叫。紧随着她一脚就朝我蹬了过来:“你个臭流氓!”
我好不容易刚从地上爬起来,得,现在一下又重新坐回地上去了。
在她将枕头之类的工具扔向我的时候,我做了自己最大的起劲去解释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一再保证我没对她做过什么。但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
等床边无一物可扔的时候,她突然停止了召唤,默默的站起身来裹着床单四下找衣服。等她穿好衣服准备脱离时,她警告我说最好别把昨晚的事说出去,否则我很可能会吃她一耳光。
我想真是盛情没好报,早知你玉人皮囊蝎蛇心,昨晚就该将你扔到大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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