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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清扬摸向腰间,只有短剑一柄。她恼着,真是一入庄便太过清闲,六年来随身绑着的软鞭也卸下了放在南苑,想着与阿声晤面用不上,怎知……
咬咬牙,她解下腰间长带,跃至一旁池塘边,吊水将长带沾湿;甩至身侧时,扭了几转,长带已成鞭。
「斗胆贼人,深夜入庄意欲作甚?」单清扬低喝。多年未见,只能从刚刚几招推断阿声武功不差,却心知他没有太多对敌履历,只怕应对不及来人。黑衣人既使吹箭,想来是阴招百出之辈,不愿此人对阿声下手,于是作声引之注意。
黑衣人闻声,果真试图挣脱洪煦声,朝单清扬直攻而来。
使鞭招式多需相隔一段距离方能发挥,黑衣人却是步步迫近,单清扬几个甩鞭扫尾被之挡下,只有步步退。究竟手中是沾湿的长带而非皮鞭,重量劲道皆差上许多,来人却似乎十分清楚她的路数,要制敌,确有难度。
只是,刚刚几招是近身招式她少少使出,为何这黑衣人总能格挡开来?她的武功虽离翘楚甚远,可在归鸿已是小有名气,此人个头小,气力也‘个大,却十分灵活,更是熟知她鞭招走向……
一个分神,黑衣人蛇手卷过长带,使力一扯,单清扬长带脱手,踉跄向前后又被震退几步。
黑衣人甩开长带,朝她腰间脱手。单清扬翻身跃过,掌劲落在黑衣人右肩,而那人反映极快,旋身转头后接连而来的是几招拳脚连击。
「清扬!接鞭!」前一夜与段叔比试,武器架还未搬离,洪煦声摸到长鞭,朝清扬抛出。
单清扬飞身,落地时拉开了鞭。手腕一转,猛蛇般的鞭身向黑衣人直咬而出。一招滑,一招回,黑衣人已处于劣势。就闻黑衣人啧了声,奔向洪煦声。
眼见黑衣人手指弓起,明确是锁喉招式,武器架旁的人影却是动也不动地,单清扬心中一抽,甩鞭而出,她吼道:「三爷,向右!」
劲风迎面而来,洪煦声眼也不眨。就在黑衣人的手遇到自己前一刻,他轻轻闪身,接着鞭随风至,那黑衣人早已转向,点跳起身,跃上武器架,抽起摆于上层的金钢链。
单清扬收鞭,阿声已来到她身前。
黑衣人反手展链,右手高举,银色长链顺着他的背绕至左肩,尾端再由手臂一路延伸至手中。不知何时,原先扣以沉钩的链尾,如今换上了爪钩。
「入庄,所为何事?」洪煦声单手背在身后,问着。就算是现在,他声音仍然偏暖。
黑衣人不语,眼光落在单清扬腰间短剑。
刚刚过招,她就觉察此人招招探她腰间,原来真是为了此剑,如此一来……单清扬面纱下的脸色骤变,厉声问:「你把萃儿带去哪儿了?」
黑衣人依旧默然沉静,只是手中金钢链忽地抛出。
闻声,洪煦声单脚点地,旋身拍开。
单清扬随即出鞭,缠住往阿声脑后攻去的金钢链尾。
黑衣人一使力,爪钩脱离箝制,划风朝单清扬而去。
单清扬将鞭甩至手臂几圈,举臂挡钩,然而那钩落下瞬间,她瞠大了眼,四肢如冰冻了般定住不能动。
——啊啊啊啊啊啊!
「清扬!」不闻她有行动,洪煦声一个箭步冲来,徒手接钩。他眼不能见物,只知黑衣人刚刚在武器架上拿了金钢链来使,并卸下链尾沉钩换上了另一物,却不知其生成何样,贸然脱手,手心吃痛,他闷哼一声,握住链身的手一个扯动,竟将黑衣人扯向自己,接着连此三掌,打在黑衣人上臂及胸前,散去其内力。
黑衣人被他最后一掌重击,向后扑倒,费了一番时光才气起身。
单清扬回过神,认出了那钩即是当日伤了自己的三爪钩……那日因中毒,眼力不佳,那钩远远飞来,直到剌进面颊她方看清。适才黑衣人甩钩而
来,远时她还认不出,直到要落下了,才勾起了那日的血红回忆。
「三爷,他要的是玉秘剑。」险些是喃喃自语地,但单清扬心知阿声听得见。
「剑在你身上?」这就是为何此人攻势全冲着清扬而来?洪煦声咬牙,面上是少见的怒意。
「不。」单清扬双眼未离远处正伺机而动的黑衣人,虽担忧阿声手中的伤,却不敢大意分心。「想着一路不少盗贼,临出门前,我……我与萃儿换了剑。」本以为这么做可保剑,怎知是将祸全引去了萃儿那儿。
「所以剑在萃儿身上?」洪煦声掉臂手心伤口正淌着血,鲜血的热度让他想起刚刚清扬似乎闪不外那钩,若是落在了她身上……他手紧握成拳,声音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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