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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红雨,冥冥谁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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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溪思来想去,万分为难,只是终究不忍就此隔离,于是亲自前往一探,本想亲见何以言一面,问她心意。倘她不愿,自己便拼了夺人之妻的骂名,也要将她带走!哪晓得何以言尚未醒来,而白观无心所说一句“以言妹子最是孝顺”听在他耳里,却如当头一棒!张松溪满身冷汗,心想,张四啊张四,你只顾着子女情长,倘真做出这等恶事,可将武当名声,师父教育置于那里?他想起何以言生父刚逝,怎可令她也陷入不孝之田地?因此急遽逃出。只是他终究心中悲磨难抑,既不愿就此离去,又无颜再去相见,只在这四周荒山野岭游荡彷徨,但以为天地虽大,竟再无可容一己之处!

那天色渐晚,阴云密布,竟然下起雨来。张松溪坐在石上发呆,那雨越下越大,将他满身淋得透湿,他也不知躲避,只是眼光怔怔,似若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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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黄昏,何以言似有消息,逐步睁目,白观大喜道:“以言妹子,你醒啦。”扶着她靠坐起来,又端来温水,要喂她喝水。何以言用手推开,转头瞧他,眼光尚有些痴怔,道:“我爹爹呢?”白观脸露愧疚之色,低声道:“何伯父伤重不治,已经……去了。”他话音未落,何以言双目一闭,人往后仰去。白观大惊,连声召唤,何以言片晌刚刚悠悠醒转,哭道:“你骗我!我要去看爹爹,爹爹允许不脱离我的,怎可忏悔?”她挣扎着就要往床下走,只是她睡了多时,手足软弱无力,整小我私家向床边摔去,白观忙一伸手接住她身子,将她按回床上,低声道:“以言妹子,你别这样!何伯父临终前托付我照顾你,你掉臂惜自己身体,怎对得住他?”

何以言突然双目圆睁,叫道:“你适才说什么?”白观不解道:“你掉臂惜自己身体,怎对得住何伯父?”何以言道:“不是这句。”白观脸一红,低声道:“何伯父托付我照顾你。以言妹子,你放心……”他话未说完,忽被何以言伸手一推,只是她手上无力,推之不动。何以言怒道:“你说谎!不会的,不会的!我爹爹和你说了什么?你快快告诉我。”

白观将何太冲遗言说了,又取出那只玉镯信物为证。何以言听着他说,眼中越来越朴陋,她取过玉镯细看,又拿出自己贴身收藏的比了比,正是一对无疑。何以言死死抓着玉镯,一言不发,泪水簌簌而下。

白观慌道:“以言妹子,你别哭,别哭啊!你心里不兴奋,那就打我几下出气,你、你不行再惆怅伤了身子。”

何以言转头瞪他,怒道:“你瞧中我什么啦?非骗着我爹爹允许亲事。我告诉你,我性情很坏,我不会做饭不懂女红……”白观低声道:“那也没甚要紧……”何以言一噎,越发恼怒,“……你就算娶了我,我也不会为你学这些!我生气了,随手就要打你杀你!我也不敬你的师伯师叔,我偏骂他们,叫人人都恨你恶你。”白观知她所言乃是气话,柔声道:“以言妹子,自然该是我照顾你,你不愿做什么,我决不委曲。”何以言抓住他语病,马上训斥道:“呸!我不敬你尊长,岂非你也容我?这样不孝不义!师门养你何用?”白观啼笑皆非,只是任着她大发性情,自己好言相劝。

何以言闹了一阵,突然咬牙道:“我晓得你是看上我生得美,等我成了个丑八怪,你自然不愿意娶我了。”她一抬手,突然狠狠向自己脸上抓去,何以言留着指甲,这一抓定然血肉模糊。

白观大惊失色,一伸手将她一双柔荑捏在手中,牢牢握住,道:“以言妹子,你千万别伤害自己。”见何以言死死瞪着他,一双美眸哭得红肿,内里满是倔强之意。白观心中一痛,松开手道:“以言妹子,你不愿嫁我,那也而已,我决不逼你。只是身体发肤受之怙恃,你别折腾自己。”他起身退了几步,低声道:“……就算、就算你成了丑八怪,我也一样喜欢你。”一转身夺门而出。

何以言坐在床上,怔了半天,突然放声大哭,将手边够得着的工具摔了个遍。她抓起那一对玉镯,正想也甩出去,又生生愣住,望了半天,低低呼了一声:“娘……”将玉镯贴在颊上,泪水涔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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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暴雨越下越大,何以言心中堵得难受,晚饭一口没吃,将房门牢牢关了,一人坐在床上思索,哭一阵子,又怔一回,又哭起来,如此数次,她突然掀开窗户,手撑着窗沿跳了出去。她睡了三天,脚下无力,险些跌了一跤,不外何以言也不在乎,冒着大雨,一头冲进黑夜里。

她昏昏沉沉,跑了不知多久,突然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做什么?我是去找四哥么?可是就算找到了,我要对他说什么呢?告诉他爹爹把我嫁给了别人?”她一转身,便要往回走,只是她原来便高烧刚退,被暴雨一淋,马上又有些发烧,也不辨偏向,只直直往前走,渐觉脚下越来越重,似乎再也没气力抬起来,整小我私家软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何以言模模糊糊中,突然以为眼前有人,她委曲睁眼,马上喜道:“四哥,是你么?”她一双手颤颤巍巍伸出去,似乎想触碰,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在做梦?我快要死了,所以老天让我最后做一个开心的梦……”

那扑面张松溪凝望她面庞,忽地手臂一展,将她牢牢按在胸口,低声唤道:“以言……以言……”语气酸楚,万般不舍。

何以言神志不清,昏昏沉沉,听不见扑面人在说什么,只是欢喜地说道:“四哥,以言要告诉你一件事。”她压低了声音,似乎神神秘秘,又带着三分羞怯,“以言喜欢你,以言十分想做你的妻子,一生一世陪着你,永永远远不脱离。”她抬起手,温柔地抚着张松溪的脸,突然又痴痴笑作声来,“四哥,我以前很不听话,谁的话都不愿听,不外你娶了我,我自然甚么都听你的,再也不乱跑,更不教你担忧。”

原来张松溪乱走一阵,被大雨一浇,清醒了些,便要返身回去,谁知在路上竟遇见前来寻他的何以言,却昏厥路边。张松溪猜到她为何出来,正要送她回去,哪知却听到何以言诉说对他一番真情,心中又痛又怜,又无可怎样,只得牢牢抱着她,只盼着这样子多一会儿,哪怕事后连忙就去死了,也是宁愿宁愿的。

突然,何以言伸手一推他,瞪大了眼,奇道:“四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了!你晓得我爹爹将我许给了别人,因今生气了,对差池?”她说着又哭了起来,“我不想嫁给别人的,四哥你赶忙带我走,带我走!否则你的言儿连忙就死了。”双手捶着他胸膛,她手软无力,敲上去半点力道也无。

何以言将头搁在他肩上,声音低柔娇腻,“四哥,我从灼烁顶上下来,就记挂你得紧,厥后……我吓坏啦,生怕你会有事,我随处想法子找你们,那群臭托钵人竟敢欺压我……不外总被我探询到你们下落……那蒙古妖女要砍我爹爹手指头,我想救他,可是张无忌这小子竟不愿资助,我扮成王府的姬妾混进去,鹿老贼十分可恶,我便杀了他……不外终于找到了你和爹爹,我很开心……可是,可是,爹爹为甚么要将我许给不相干的人……”

她双手按着张松溪的肩膀,大睁着眼,眼光和他眼睛相对,“爹爹他岂非不知道么!四哥你抱着我从塔上跳下来,我即是你的人啦!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去嫁给旁的人!爹爹,你害死言儿啦。”珠泪混着雨水顺颊流下,“可是要我怎么办,怎么办?爹爹已经走啦!如果他还在,我说甚么也不愿的,爹爹最疼我,一定不让我嫁给西岳那小子!可是我现在要向谁去说?”她温柔地抱着张松溪的脖颈,“我从小就欠好,爹爹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不愿听他话,可那是爹爹最后的遗言,我也要不听么?我再想要和他顶嘴,可办不到啦。”她说着心中又痛,惨声呼道:“爹爹,你为甚么要扔下言儿?言儿已经允许听你的话,你为甚么还要生气扔下我?”她头一歪,竟然晕了已往。

张松溪牢牢抱着她,也早已满脸是泪,见何以言晕倒,他忙按在她背上穴道,输入内力。何以言被他内力一激,睁目醒转,她突然抿唇一笑,柔声道:“四哥,你竟然还没有消失,这个梦真好……”她双手捧住他的脸,逐步凑已往,樱唇轻轻在他眼皮上流连,亲着他面颊,终于牢牢吻住,此时但若梦幻,任身外暴雨倾盆,江湖路远,现在天地之间,便只剩下他们二人,再无烦扰悲苦,唯余如许深情。

不知过了多久,何以言仰头脱离寸许,眼中温柔无限,低声道:“四哥,这个梦,我很兴奋,等梦醒了,我就忘记你啦!你以前对我说,一小我私家求死很容易,求生却难题堪多。四哥,我要为爹爹报仇,重建咱们昆仑派,无论何等难题,你的以言都要起劲在世,决不教你笑话我懦弱。”她的声音又悲痛,又温柔,“四哥,你一直都不说话,我知道眼前这个你是假的。不外那也没关系,你别走,就这样抱着我,我知道我总是会醒的,好希望这个梦长一点……”她声音徐徐低迷,眼睛徐徐闭合,竟在他怀中酣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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