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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福兮因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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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何以言身受重伤,神魂不清,昏昏噩噩,对外界发生之事一无所知。她足足甜睡了七日,直到第八日上,刚刚徐徐醒转,目能视物。何以言躺在软榻上,眼珠转动,只瞧见身边珠帘低垂,丝幕漫遮,皆是上好的,显是个漂亮温柔之乡。

何以言约莫记起自己受伤经由,不由苦笑,这算是弄巧反拙了。她也不知厥后状况如何,不外看此地光景,约莫是被送回昆仑派了罢。

何以言凝思细听,以为外间似乎有人,一人内功寻常,呼吸细巧是个女子,另一人却是呼吸若有若无,显然是绝顶能手。何以言心中一紧,晓得自己猜错,这里多数不会是昆仑派。她以为手脚稍嫌绵软无力,精神倒十分充沛,似乎十天半月不睡也没要紧,再试着调运内息,只以为原本精纯博大的内力似乎无影无踪,丝毫感受不到真气的存在!何以言这一下大惊非同小可,只宛如一瓢凉水迎头浇下,心口扑通直跳。“我,我竟是内功全失么!”

她略略挪启航子,发出细微声响,随即听见外面有青年男子声音道:“小昭,你进去瞧瞧何女人好欠好。”随即一温柔细声应了。过得一会,便有一个俏丽小鬟揭开纱帐,瞧见何以言眼睛睁着,喜道:“令郎,何女人醒过来啦!”见何以言望着她,那小鬟低声道:“何女人,这里是灼烁顶,你受了重伤,不外令郎会治好你的,不要担忧。嗯,已经和何先生说过了,等你伤好了他们便来接你,你且放心养伤。”她一边简要地说了现在状况,一边去端了一盏温水,小心服侍何以言喝下,显然十分伶俐,服务妥帖。

何以言喝了几口水润喉,道:“多谢,请问女人怎么称谓。”她见这丫鬟武功基础不弱,容貌清丽秀美,略有些西域胡姬容貌,手上却被一双铁锁铁链铐住,不知何以。

那丫鬟轻轻一笑,道:“我叫小昭。”

何以言突然想起,她似乎即是灼烁顶上泛起在那曾姓少年身边的女孩,便点了颔首,低声道:“多谢小昭女人。”

小昭掩口笑道:“不要谢我,我什么都没做。倒是我们令郎天天给何女人你诊治,着急的不得了呢。”

何以言心想,她口中的“令郎”约莫就是那曾姓少年了,于是点了颔首,淡声道:“那么我也谢谢他。”

小昭出了里间,张无忌忙上前问道:“小昭,何女人醒了么?她怎么样?”小昭道:“何女人精神还好,不外似乎有点不大兴奋。令郎要进去给她切脉么?”张无忌犹豫一下,道:“等下午再去,我先去见见外公和杨左使他们。”

其时杨逍诸人身中幻阴指,又受制太久,不得连忙运功炼化此异种真气,久居体内,以致伤势愈重,厥后虽然得脱,各自疗养,只是收效甚微,个个有气无力。张无忌受伤不算太重,只是真气损耗加上些外伤,委曲可以行动,逐日皆由小昭搀扶去为何以言诊治。明教众人感他大恩,将种种珍藏药材都尽他取用,也不来打扰。

张无忌进了屋,只见诸人皆卧在软床上,杨逍忙起身道:“张大侠的伤势好了么?”张无忌见他们脸上黑气尚存,倒吃了一惊,道:“小子已经无恙,真气也恢复了七八成,这便给诸位试着治一治。”杨逍道:“何须忙在一时,待你贵体痊愈了,再为我们诊治不迟,倘若伤势重复,咱们于心何安。”韦一笑亦道:“早医晚医,不在乎这几日,张大侠贵体要紧。蝙蝠常年挨冻惯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两刻。”

张无忌道:“诸位和我外公,义父平辈论交,小子乃是晚辈,这‘张大侠’三字,万莫敢提。”他转头又去看别人伤势,杨逍原来尚有话说,见状便住了口,韦一笑斜睨他一眼,神情似笑非笑。

——

何以言挂起了帐幕,借着窗外透出的缕缕阳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原本便肌肤柔滑白皙,现在似乎更细嫩皎洁了些,映着日色,竟隐约有些晶莹之感。体内真气仍然不见踪影,只是隐约有些暗流在周身经脉中涌动,丹田亦是如此。

何以言伸手抚向桌面一方软石圆砚,稍稍用力,那石砚竟被她按出了一个凹坑。依照何以言以前功力,虽然也能做到,可是决不能如此轻易。她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内力不光没有消失,反而更进一步。倘是以前,数百步之外的些须声响,却是难以察觉的,眼下却似乎有了一种奇异的灵觉。笃志入定之后,只觉什么都在自己的感知之内,与天地再无隔膜,十全十美,就如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一般。纵然隔离五识,也有一种玄而又玄的感受,使她能在脑海中“看”到一花一叶的轻微哆嗦。

实在何以言当年所服食的那枚朱果,尚有部门药力未曾吸收,滞留体内,这生死之际,她关闭感官,心中空无一物,竟然机缘巧合进入了那最玄妙的入定境界,所修玄天无极功返璞归真,终于大成,阴阳交泰,暗合天地至理。加上那仙家妙口的朱果温和药力辅助,七日内竟然飞速修复肌体。那真气不再如水流一般在经脉中流动,而是与身体越发融为一体,难以察觉,看上去便似普通人一般。倘若以前的何以言是那璀璨醒目的明珠,此时便如温润美玉,虽然色泽不彰,却英华内蕴深长。

何以言叹了口吻,认真是祸福相倚!当初竟然试图以吸人内力的小道取巧求胜,追念起来,实是凶险无比,若是就地被人震断心脉,还哪有今日!何以言不由低声道:“四哥,以言不听你话,擅自逞强,真是十分不应!”她突然十分忖量父亲,恨不得立时插翅飞回昆仑山。何以言侧头看向枕侧,那大战前夕父亲命人送来的暗器匣子尚在,虽然物事普通寻常,却令她心中徒生暖意。

突然她听见百步外有人脚步,不久,门外便传来青年男子声音道:“何女人,张无忌待要为你诊脉,可能进来么?”

何以言一怔,心想,“张无忌?哪个张无忌?”口里却低声道:“请进。”

张无忌推门进来,只见那帘幕已经挂起,窗子开着一半,屋里亮堂了许多,何以言侧身坐在床边,一袭素衣,乌发披垂,削肩细腰,纤弱袅娜,那肌肤被阳光一照,似乎白的有些透明,樱唇也无血色。张无忌见她面无心情,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忽觉尴尬,他咳了一声,道:“何女人,我即是以前谁人张无忌,我掉入悬崖后没死,反而学了一身武功,我……我不是有意骗你的。”他从怀里取出那把短剑,那花纹装饰稍显陈旧,只是擦抹亮堂,显然主人极为敬重。“这把短剑是我悄悄拿的,其时以为我再活不了了,何姊……女人,你生我气么?”他越说头越低,只以为所为无一是处,即是自己也无颜启齿求她原谅。

何以言愣了一愣,追念起来,也以为此事甚是杂乱可笑,终究叹了口吻道:“我倒想生气的,不外眼下也没了性情。倒是要谢你治我伤势。”她将手腕搁在案上,又拉下袖子盖住,道:“你不是要给我诊脉么?”

张无忌见她态度模糊不清,颇觉忐忑,见她用袖子遮了手腕,马上面红耳赤。原来前频频他诊脉时,虽然用心守礼,可也没这般考究,原本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医生治病偶然碰触肌肤更不算什么,只是何以言这般一来,张无忌只道自己先前十分失礼,忙低了头,小心翼翼伸指隔着衣袖搭在她腕部。

片晌,张无忌抬头道:“何女人内伤痊愈很顺,经脉也徐徐长好,多调养些时候,再重练内力无妨……”

何以言怔了一怔,奇道:“你说什么?我内力怎么啦?”

张无忌更觉愧疚,低声道:“我脱手太重,不小心废了你内功,万分地对不住,何女人要怎么处置,无忌都毫无怨言。”

何以言不由抬起自己的手看看,颇觉滑稽,突然笑道:“不怪你!本就是我争强斗狠,逼着你和我相斗,江湖交锋生死有命,怎能怪到你头上!”她仔细审察几眼张无忌,又笑道:“你相貌变化很大,我竟一时也没认出来。不外既然我伤势好些,明日我就回去了。”

张无忌见她要走,不禁脱口道:“这么快!”他自觉失言,忙解释道:“何女人,你今日才醒过来,只怕身子还虚,照旧调养几天,我送你回去。”

何以言不置能否,起身走到一边,寓目墙上一幅挂画。张无忌道:“何女人,我去让人给你拿些饭食。”起身离去。

顷刻小昭提了个食盒进来,却是清粥小菜,尚有一杯参汤。小昭低声道:“何女人,咱们辛旗使想见见你,就在外面,女人许他进来么?”

何以言尝了一口粥菜,以为鲜美适口,听到小昭说话,随口道:“辛旗使?要见我则甚?便请他进来罢。”

顷刻一个瘦高男子掀帘进来,一身红衣,他一瘸一跛地走上前,深深一揖道:“辛然见过何女人,何女人伤势可好些了么?”神态很是敬重。

何以言认出他来,淡淡笑道:“辛先生请坐。”小昭忙去给他斟了茶端上。

原来那日辛然受她不杀之恩,便记在心中,知她受伤留在灼烁顶疗养,虽然自己也伤势不轻,却逐日向张无忌询问她伤势优劣。今日听人说她醒了,便赶过来探望。

辛然瞧着她慢条斯理地用饭,也不打扰,只悄悄坐在一边期待。实在何以言身为六大派中人,明教中人对她实无太多好感,不外碍于张无忌的体面。约莫灼烁顶上,除了张无忌,便只有这有恩必报的辛然是真心向着她的。

何以言道:“辛先生要对我说甚么话,洗耳恭听。”小昭已收了碗筷离去,屋里便剩二人。

辛然肃道:“何女人是在下的恩人,辛然先前都未曾好好谢过,此次特来致谢,未来女人若有所命,辛然万死不辞。”

何以言咳嗽一声,这种状况下发生的“恩义”被重复强调,怎么都令人以为有些不自在。本想推脱几句,不外晤眼前此人神色严肃,显然是认真的,于是也浅浅颔首,虚应道:“辛先生义气,我是极佩服的。嗯,你也受了伤,不知贵恙好些了么?”

辛然道:“些须小伤,不足一提。”又道:“何女人伤势初愈,还请多多休息,莫要随处行走,以免被人冲撞。届时辛某亲自护送女人回贵派。”

何以言扫了他的腿一眼,心道你送我回去,是谁掩护谁还未可知呢!不外她也没说出来,只浅笑道:“我明日便要走了,约莫也不会给贵派惹贫困,辛先生盛情心领。”

辛然亦是惊讶,不外他也爽性利落,晓得自家状况,便改口道:“那么在下命几个手下护送女人一程。”

何以言微微颔首欠身,“多谢。”

约莫晚饭时刻,张无忌又来看她,见何以言虽然尚有些弱不胜衣的容貌,气色却好了许多,精神也不错。不外他终究担忧,忍不住劝道:“何女人,你便晚几天再走何妨?”

何以言却不答他话,转而问道:“你给人运功疗伤了?”张无忌颔首道:“是,那成昆恶贼的幻阴指厉害,许多人都着了道儿。我适才给杨左使韦法王等人驱除体内阴气。”何以言道:“我昏厥之后,许多事情不知道,可能讲与我知晓么?”张无忌自无不允,细细将历程道来。

何以言听完,冷笑一声,道:“我便晓得那鲜于通不是个好工具。”她转又赞道:“你武功倒是不错,能破正反两仪剑阵,咱们也比划比划?”何以言终究身世昆仑派,虽然她眼界日高,晓得昆仑派中没有绝顶能手,纵然是自己父亲,也还差得远。只是听说本派剑法如此轻易被人破解,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张无忌为难地看了她一眼,脸露愧色,低声道:“何女人……”何以言想起他只道自己内力全无,禁不住一笑,也不点破,道:“这事以后再说。”

何以言扯了扯自己衣袖,灼烁顶上除了杨不悔与小昭外,无有女子,杨不悔身量比她矮泰半个头,这套衣裙穿着并不合体。何以言微微皱眉,突然道:“这里有男装么?能否给我寻一件来。”张无忌略觉惊讶,不外也连忙让小昭去寻。

何以言道:“我想去瞧瞧杨逍,你能带我去么?”张无忌略觉紧张,道:“何女人,你……”他自然是想起何以言似乎和杨逍颇有过节,晤面便针锋相对地差池盘。

何以言浅浅抿了抿唇,道:“不外是瞧瞧故人脸面,你怕我伤了他不成!”张无忌不知她武功更进,心道,如今此处皆是明教中人,倘若何女人和杨左使他们发生冲突,只怕难做。他又看了何以言一眼,想到,何女人素来自豪,此番内力尽失,不知道何等痛苦呢!他不愿违拗何以言意思,便道:“何女人愿意,我便带你去。”

实在何以言虽然心高气傲,手底狠辣,却也因着这性格,不愿轻易对无关弱小脱手杀戮。那韦一笑两番惹到她头上,倘若轻轻放过不理,也显得自己太软弱可欺了,不外她到得灼烁顶上,只见对方已然弥留,马上大觉扫兴。虽然心气未平,也只好将这死蝙蝠留给六大派清场即是,自己不屑再度脱手。而杨逍在她心中又是差异,却颇有些与之相较的意味,心中想的是:你原瞧我不起,我便亲手击败了你,看你作何想法!不外这个愿望显然也不成了。至于先前惹怒她的殷野王,本想杀他出气,却恰在刚来一刻被别人打成弥留,约莫也是过会便被六大派门生清场的料子,犯不着亲自补上一剑。何以言此来目的全部落空,气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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