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2）

坐在办公室里的姚子政关闭电视，握遥控器的手僵硬得发白，唇边却隐着丝丝笑意。

***

宣布会竣事后，主创们连忙赶赴片场。

开机第一天就是司嘉怡的重头戏，这是本城最高的大楼，她是被股票经纪逼得跳楼的女人。

因为要在脸上加伤痕，司嘉怡比其他事情人员更晚上楼，通往天台的电梯里只有她与助理化妆师，看着司嘉怡脸上的伤，化妆师有点不满足：“照旧不够自然，你等等，我再给你加一条。”

电梯已经升到顶楼餐厅，化妆师却要开箱子拿工具。司嘉怡正想阻止她，“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她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季可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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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季可薇戴着墨镜压着帽檐，司嘉怡照旧认出了她。

如果不是季可薇脸上那副明确也已经认出她来的心情，司嘉怡实在并不太乐意打招呼。

“真想不到能在这儿遇到你。”

她是出于礼貌的外交，季可薇却心头有火似的：“没什么好想不到的。”

司嘉怡的尴尬摆在脸上，电梯内外双双无话，电梯门在相互的默然沉静中匀速合上，眼看门缝只剩一线，司嘉怡听见季可薇说：“我之前还不是没想到让人搭顺风车都能搭上个狐狸精？”

音量掌握得很好，不大不小，刚够司嘉怡听到。时间也掌握得不错，最少在电梯门关闭之前，司嘉怡尚有时间反映，还来得及伸手往门缝间一横。

电梯门再度开启。

“你说什么？”司嘉怡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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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可薇淡淡扫她一眼。

司嘉怡带着受伤的妆，衣服也是刻意做得缭乱，与扑面的季可薇相比，确实昏暗。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识趣，弄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见好就收，别惦念不属于你的工具。否则就别怪别人说你不要脸。”

司嘉怡终于明确她要表达什么了，却偏偏还要压抑着怒火明知故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朴，做婊`子立牌楼这种事，看着让人倒胃口。”

司嘉怡禁不住追念起姚子政在场时的季可薇，谁人邀她与傅颖上车的气质感人，各人闺秀季可薇，却原来是个这么会演戏的歌手。司嘉怡失笑。

季可薇此番指教听得化妆师一头雾水，化妆师望望季可薇，正准备调转视线看向司嘉怡，就听见司嘉怡声音更淡更傲地说：“我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可耐不住男子俯首称臣，心甘情愿地倒贴。”

情况清雅的餐厅，钢琴曲悠扬不停，司嘉怡看到季可薇脸色一白。

“你什么意思？”

司嘉怡很清楚这样的明知故问有多自伤，她很乐意在天后的伤口上撒把盐：“意思很简朴，腿长在他身上，你拴不住，就别怪有人要抢。”

傅颖常说她心田蛰伏着一只兽，奴颜媚骨太久容易内伤。自从当年为姚娅楠强出头却落得如此下场之后，她真没试过像现在那么痛快酣畅。

季可薇落下的巴掌被她格住：“我前段时间确实打了他一巴掌，可他都没说什么，也就不劳烦季小姐你替他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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