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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坏,没有透露口风给我,害我惴惴不安,偏偏常业总是见不着人,害我想问上将军的状况也没处问,只能将信托给常宁,希望他们和已往一样认真任,能把信转交到你手中。”
“认真算算,我有一、两个月没睡好呢,你看看,我有没有黑眼圈?”她把脸凑到他跟前,他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将头转开。
但他的眉紧了,心也紧了,因为她说“一、两个月没睡好”。
是他坚持不让育莘将消息透露出去,是他刻意不回信,是常业每回送信来,他二话不说将人打发回去。
很显然,这家伙阳奉阴违,不知道跑那里去,害得她总是见不着人。
“没想到你真是受伤了,很痛吧?!我早说战争欠好,那是玩命的事,立功立业的法子许多,何须挑最艰难的路走?可你肯定不乐意听这话的,哥哥也一样,或许男子和女人的脑壳纷歧样,我想得通的,你们不见得想得懂。”齐靳心道:原来就差异,男子的天职是开拓与征战,而女子的天职是庇佑和守护,就是这种差异天性,上天才会将一男一女配在一起。
但,现在哪是同她说这些的时候,现在该做的是将她赶走,远远赶离自己身边。
若他没猜错,她之所以泛起,定与齐镛有关。自私呵,齐镛就没想过,他配不上这个好丫头,也掩护不了她。
珩亲王府的水太深,失去双腿的自己都泅不上岸了,怎么能够把她拖下水?岂非江云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见他不言不语,黎育清摸不透他的心思,只能胡乱推测。
“致芬说,人啊,做事也不必太周到,事事替别人思量,老想着要当好人,教身边人各个如意,怎么可能呢?人生在世,如意是偶然,不如意才是正常,谁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你再周到也护不了别人的一生。”她猜,他是闷吧,伤害他的是亲弟弟,再怨再恨都只能把凄凉往肚子里吞,正因为他是珩亲王世子,就得被逼着做这个滥好人。
齐靳瞥她一眼,明确她的暗喻,她不要他当好人,有人要害他性命,他还记挂东、记挂西,隐忍吞气。
不是的,不是她想的那样子……
但那句话匆入他心版人生在世,如意是偶然,不如意才是正常。
是这样的吗?所以他眼下遭受的都是正常,眨个眼就会已往?说来容易,做来难,他眨过几千次眼,再张开,自己依旧是个残废。
齐靳照旧不说话?
黎育清叹气。所以猜错偏向了?不怕,再接再厉。
她继续往下讲:“致芬说,小人物看性情,大人物看心胸,好事未必是坏事,坏事未必是好事,看的人心胸纷歧样,看到的效果也纷歧样。也许你看到的是,日后再无法征战沙场,可我望见的是——当你的妻子真幸福,丈夫能够留在身边,天天琴棋书画、享受画眉兴趣。当你的孩子真幸运,从小便有父亲教育,享尽父爱宠溺。”这个话说得太直接,摆明认定他的伤好不了,摆明认定他无法再征战沙场、当个神气威风的上将军。
很伤人,她懂,可脓疮不挤破,难不成要任由它在那里发烂**?
果真挤脓疮很痛,齐靳咬紧牙关,恨不得一把将人给丢出去。
自己酿成这副鬼容貌叫做幸运?
这种慰藉话太恶劣,你会对一个瞎子说“你真好运,不必望见这个肮脏的世界”吗?你会庆幸一个聋子,不必入耳秽心事若不是太相识她,他会认定她恶毒刻薄。
他撇过脸,下颂线条有点紧,黎育清苦笑。答对了!她把他给惹火了。可即便如此,她依然不企图退却。
“致芬说,人永远猜不到下一刻会怎样,所以一定要把顽强给牢牢挂在身上,不低头、不投降,抬头挺胸,早晚会让自己闯出一条平坦大路。”
“可我认为,有时候决议未来的不是你肯不愿顽强,而是运气,谁说老天爷关上门就会为你开扇窗?就算你顽强地想要挖隧道遁逃,说不定会碰上地牛翻身,把人给压埋在隧道内里,磨难的到来,我们基础无法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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