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返(1/2)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晓晓和鱼儿的长评,鞠躬!
拖得太久了,都没来得及问亲们一句新年快乐,下一章馈赠番外作为元旦礼物,八福晋的故事也就到此为止了,而且此番外涉及到了局,不要走开,马上回来! 听说内里的“主子”正在发性情,惜晴和秋蕊局促地对看了一眼,我慰藉地拍了拍惜晴的手,领着她自己撩开门帘进去。允祥正坐在窗前的靠背椅子上,眉头紧锁,望见我也没有丝毫缓和下来。我马上明确,这气跟我无关,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允祥抬眼看了看其他人,低头挥了挥手说:“福子,套车送少福晋回府,其他的人都出去吧。”
我回过头,惜情怯怯地看着我,我对她笑着点了一下头,她刚刚随着小福子走了。屋子里的人瞬间都退了出去。我走到另一张椅子坐下,自己斟了一碗茶递给他,问:“出什么事了,把你气成这样?”
他伸出右手,玉扳指在额头上蹭着,好半天脸色才缓和些,斜睨着我问:“你怎么知道不是因为你气的。”
我笑:“先不说我没惹着你,即即是因为我,多咱不是望见我就消了?”
他冷笑一声,又扭过头去沉思,片晌脸色越来越青,“咚”地一拳头砸在茶几上,把个茶碗振得叮当响,水溅了一桌子。
我吓了一跳:“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瞪红了眼睛,压低声音跟我说:“我今天奏明晰皇上,打今儿起就把弘昌关在家里,永远不许他出来!”
“弘昌?他怎么了?”我拉过他适才敲桌子的手,轻轻用帕子抚着。
他喘着粗气,反手握住我,起劲压抑着怒火:“这个混帐工具,我要再不看守他,我这张老脸,我们这一府的人命怕不都要就义在他身上?我上次出门的时候不就跟你说,要你留心他,果真不是我多虑啊!!”
“他做了什么事?上次皇上盯他盯得挺紧的,我还以为皇上很器重他呢。”
他霍地站起来,显得很急躁:“器重他?我们这府里的人上到主子下到仆从,皇上哪一个不看重?这是什么?这是圣恩!辜负圣恩是什么?是死罪!!”
我听得糊里糊涂的,只能劝着他说:“有这么严重?你先消消气再说,弘昌现在在哪?不如我现在收拾收拾,咱们就回府里去,到底什么事,问问他再说。”
他一把拽住我:“你恰好些别折腾了,什么事我心里有谱,回去付托付托就是了,府里就先交给老三媳妇管着,晚了我再回来跟你说。”
我摇头,伸手抚了抚他的胸口:“你这一脑门子讼事的回去,叫我怎么歇的住呢?倒不如我跟了去,总得有小我私家跟在旁边装装红脸吧?行了,暾儿就还留在这,我这就去收拾。”不等他再反驳,我径自进里屋去了。
一进二门,扑面而来的紧张气氛让原来没太在意的我也禁不住严肃起来。允祥付托把通内院的门统统关上,闲杂人等一律挡在外头。进了正院堂屋,我看了一眼闷闷地坐在一旁的允祥,转头付托秋蕊带丫头们下去收拾工具,一时间周围就只剩下小福子和守门的两个侍卫了。
“去,把大阿哥给我带到这来!”允祥阴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话,侍卫允许着去了。纷歧会,弘昌迈着大步走进屋,看他虽然微低着头,有些胆怯却也带着一点满不在乎,也不请安,站定以后“咚”地一声重重地跪下,上身仍然直着。
这样惮度无疑属于推波助澜,可是允祥只是攥了攥拳头,稍微敛了怒气,靠在椅背上斜眼看着他说:“弘昌,知道阿玛这亲王的顶戴下面是什么么?”
弘昌咬了咬牙,没说话。允祥跳起来走到他跟前:“是脑壳!!顶戴都是戴在脑壳上的!”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摔在弘昌身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亲厚你十二伯亲厚的紧呢?他们家园子里有宝物不成?你是嫌我活得太长了?我挡了你的道儿了?我告诉你,我这条老命赔在你手里不打紧,这一府的人不能都因为你葬送了!我这回就挡到底了,从今天起,你休想踏出你的院子一步!大清朝打今儿起也没有你这么个贝子!”
弘昌大惊,猛地抬起头:“阿玛,您凭什么这么对儿子?亲厚十二伯那里错了?十二伯也不是阿其那,也不是塞思黑”
“啪!”响亮的一个耳光结结实实落在弘昌的脸上,屋子里静了下来,我惊慌地抬眼看着这坚持的父子俩,耳边只听到允祥浓重的呼吸声。
“阿玛!就因为三阿哥禁在他们家?儿子自小原来跟他最是熟稔,他一个罪人能怎么样?到底是皇伯父的血脉,就非得疑神疑鬼避而远之么?”这一巴掌显然打得弘昌愤愤不平,冲口顶嘴起来,“要说逃难,阿玛又几曾时时惦念着这一府的性命了?小绶恩还不是你们”
“大阿哥!”我连忙打断他的话,已往扶着有些摇摇晃晃的允祥,沉下脸说,“弘昌,额娘一个女人家说不出大原理,可是不应知道的就不知道,不应加入的就不加入,这才是穿了朝服的人最先应该学会的。”
弘昌愣了愣,使劲往前蹭了两下,口吻转了乞求:“额娘,儿子认错,可是儿子没有做不忠的事,求您劝劝阿玛,不要关我,儿子不想啊!”
我看看允祥有些凝滞的眼神,扶着他重新坐下,忍不住转头长叹一声:“弘昌,你的阿玛关你打你,是为了护你,你年轻识浅,是该寻个清静角落好好想想清楚,这世上有许多事,外貌是一个样子,自己又是一个样子。倘若有一天到了连阿玛都护不住你的时候,你还能跟谁讲原理去呢?”
弘昌瘫坐在地下,心情显得疑惑极了,我招了招手,两个侍卫便搀着他出去了。我坐在那里跟允祥对视,一时也找不到话茬来劝他。过了一会 ,照旧他自己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得我毛骨悚然,一阵阵发冷,我伸手扯扯他的袖子问:“你,真的企图就这么关着他?”
他歪着嘴角摇摇头:“他不是我,他想不明确的,你道弘时为什么获的罪?你死我活这四个字,他看得太简朴了!有这样愚顽不灵的儿子,是我的错!”说到这他重重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我在一天自然就关他一天,倘或我闭了眼,还怎么关他管他?”说完他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不自在起来:“看我干什么?”
他握着我的手贴在他额头上:“我是听了你适才说的那句话,想起先帝了,你不知道,第一回废太子的时候,他把我们都捆了起来。那会他就是这么说的,关我们捆我们,是为了护我们周全。呵呵,没想到竟是你悟了。”
我挤出一丝微笑说:“先帝的英明果决,岂是寻凡人可以效法一二的?只不外这天下怙恃心,原本就是相通,不是有句话说‘养儿方知怙恃恩’么?我不外替你说出你的话,也知道你的小心翼翼,究竟我们这样的人家,没有任性妄为的权利。”
他眯起眼睛,苦笑酿成了傻笑。我就着那只手点点他的额头:“适才看你谁人弯着腰训人的样子,活脱脱跟当初老爷子训你时一个样!”
允祥听了拍着后脑靠在椅子上,突然又严肃下来说:“对了,绶恩的事,怕是不能再拖了!”
那天开始,弘昌的院子门口就多了侍卫扼守,该送的工具定时定量的一样不少送了进去。不外看到弘昌照旧那么情绪不定,我们便把他的儿子永宣带了出来交给弦心抚育。
绶恩的事允祥反而没再说,只是几天后从账上支走了五百两银子,没等我问就又跑去天津了。等他回来仍旧宿在交辉园,满打满算竟有一个月我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
七月,宫里上下都在忙和四阿哥的亲事,虽然没人确切知道这个皇子就是未来的国君,可是四阿哥受宠也是人人看在眼里的,纵然不及八阿哥,但福惠究竟还小,于是投合四阿哥就成了眼下最实际的问题,在这种前提下,四阿哥的亲事也就趋于隆重了。
然而就在这种忙碌的时候,从怡亲王府传出消息,幼子绶恩于七月十一寅时,急病夭折了。
那两天上门道恼的人络绎不停,我对外宣称伤心太过,告了病。不久果真皇后差人来问,而且准我可以不用加入四阿哥的婚宴,我整日坐在屋里淌眼抹泪,心里倒是真正的酸楚,影象都还停留在宣布绶恩生病的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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