欿憾(1/2)
作者有话要说:凛冽一向是支持无诏夺位说,认为是康师傅不认真任米有留下遗诏,于是谁有本事谁就上,至于授权十三一事后面逐步会有交待。
而且对于四和十三的亲厚,凛冽也是一贯坚持客寓目待,究竟他们先论君臣才气论兄弟,史书纪录也是给人看的,如果没有一丝一毫作秀的身分,何须一笔一划记下来?对于他们间的亲厚凛冽倒不是不相信,只是想自己给他们一个说法,究竟人心是欠好臆测又是可以枉加臆测的,小说的看点也就是这个,所以请完全相信并维护他们兄弟情深的看官明确这一点,扔砖不要扔脸,凛冽照旧蛮浏览自己这张脸地说跪倒爬走,后面四四跟爬并絮叨:“叫你离间我!” 听到雍正说话,德妃刚刚平息的脸重新充满恼怒,不只是恼怒,甚至,尚有点厌恶?我险些不敢确定的看看她,和眉儿仍旧跪着,顺势请安。
雍正看看我们:“起吧,额娘或许不愿意看这样的礼,两位弟妹且请别处坐坐,朕有些话,想往返禀皇额娘。”
眉儿不说话,反而倔强地看着德妃,这个行动让我受惊不小,一把拽着她踉跄着跪了安,出门去了。一路跑到后面同顺斋门前,四下无人,眉儿终于挣开我抓着的手,无声地瞪着我。
“你也要指责我么?说我跟他们一条藤儿?”她的差池劲我都看在眼里,我决议问问清楚。
“差池么?干什么要逃出来?额娘的身子岂能容得了这般气恼?额娘不发话,你怎么就忍心走?你”她的情绪徐徐失控。
“够了!说你自己,别拿额娘来说事!”我皱着眉头打断她,“额娘与皇上是母子,凡人母子要私谈我们都没有理由留下,更况且是皇上?皇命岂可违?”
她突然眼圈通红,手按着胸口,起劲平息了半天才语带讥笑的苦笑着说:“皇上?皇天后土都看着呢,皇上?名正才气言顺,这里原本就应当”
她的话被我一把捂在嘴里,四周看看没有人影,我才说:“让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应当应份的事,志在必得的效果往往只能给自己招来祸根,拜也拜过了,喊也喊过了,皇上就是皇上。”
眉儿突然抱住我的肩,在我耳边说:“十三嫂,我心里堵得慌,我替他不甘,我肯定皇父有这个意,这两年支持他在那苦不堪言的地方接触的,就是这个念想,没了皇父,没了念想,要他怎么活,要他怎么活呀?” 她泣不成声,虽然压着声音,照旧听得我一阵阵心凉。
“好眉儿,十四叔怎么活,就靠你了呀!同在悬崖边,你是拼了命不让他滑下去,照旧推他一把再随着一起跳呢?”扶正让她看着我,“你说我跟十三爷一条藤儿,你说对了,如果我不跟他一条还去找谁?眉儿,从万般荣宠一落千丈的滋味,我比你更知道,别再说皇父原本怎么怎么,那都已经已往了。等十四叔回来,除了开解他,你什么都不应做。”
实在这么些都并非是我愿意替雍正说话,那几天的惊魂也曾经让我对这位多疑的新皇腹诽不已,但我知道这一切的注定。虽然不明确精明一世的康熙为什么会留下这样一个混沌的局势,可一切既成事实,任何人都只能学会适应。
说完这些,眉儿想要一小我私家呆会,于是我便离了她独自回去,本想从殿后绕已往,没推测一路妙想天开竟然走到了正殿稍间旁,瞅瞅门口没有小太监,我又想从前面已往,进退犹豫间,内里蹈话声清楚的传进我耳朵里。
“儿子请皇额娘移居宁寿宫,以显皇太后名定。”这是雍正的声音,已经带出一点,显然适才谈得并不愉快。
德妃不像适才那么激动了,很清静地说:“我没企图定什么名,住惯的地方凭什么要我搬?”
一阵默然,雍正叹息一声:“额娘这样看待儿子,就很舒心了么?”
“凡事有因必有果,这里没有别人,你且跟我说实话,你皇父可有一言半语说是传位于你么?”德妃带着哽咽质问。
“那儿子也斗胆问额娘,皇父可曾有一言半语说要传位给十四弟了么?额娘那些疑神疑鬼的说法儿子不想听了,朕现在是天子,请额娘记着!宁寿宫的事随额娘兴奋吧,也请额娘保重身子,儿子告退!”雍正显然要离去,我便往檐柱后躲了躲。
“我问你,”德妃叫住他,“若不是你心虚,为何不让我看上你皇父一眼就急遽入殓?我大清天子的丧仪岂能如此纰漏?那些说法绝非我疑神疑鬼,凭你是谁,我只不认可你,你也怎样我不得!”这句话听得我不禁捂住嘴,原来亲子间也可以私见至此。
一阵默然,雍正严寒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震彻整个永和宫:“从朕小时被皇父说成‘喜怒不定’开始,朕就学着修身养性,看淡爱憎,可是谁也不知道朕尚有个恨而永不能释怀的人,那就是额娘!”话音一落,一阵脚步声传出,我赶忙躲回小门后,好半天后才又回到正殿。
德妃凝滞的坐在榻上,看不出情绪,望见我,她扯了扯嘴角,突然直直地向后倒去。
正殿里一时间一片哭声和忙乱的走动声,德妃牙关紧咬,昏迷不醒。眉儿死命掐着她的人中,我坐在一旁搓她的手脚,两小我私家全都吓得惊慌无措,直到四福晋忙忙的带着太医赶来,我们才互握着冰凉的手,期待消息。
“回列位福晋的话,娘娘是一时气迷了心窍,臣在几个位上用了针,已无大碍,只是娘娘原来就有心悸头晕的偏差,千万不能再激动气恼了,除了原来安神的方子,臣再给加添黄芩,枝子两味,早晚煎了各服一次就好。”
送走太医,四福晋转头听听内里的德妃没消息,便悄悄对我们说:“趁着额娘没醒,我照旧赶忙走了,额娘现在连我也是不愿见的,心病还需心药医,皇上那头我再劝劝,额娘这边照旧友给两位弟妹了。”
眉儿低头片晌方抬眼说:“既是谈不拢,何不让额娘眼不见为静?偏居这永和宫一隅又有何不行?”
“糊涂!这话也是你说得的?哪有不劝和反劝散的原理?额娘注定是太后,皇上的决议如何可以质疑?”四福晋显着恼了,我赶忙把眉儿挡在身后,对四福晋说:“请四嫂放心,我们一定经心服侍开解。”我把手背在身后使劲握了握眉儿,四福晋终于不再说什么就去了。
眉儿兀自回去守着德妃,外面小太监来报说允祥来了。我迎出去,直接拉他到偏殿说:“这会睡着呢,你照旧别去了,适才闹得好吓人的,娘娘已经把你们都看的一气了,预计对你也不会有好脸色。”
允祥握住我的肩,上上下下地看:“那你呢?有没有受了委屈?”
“委屈肯定是有,不外性命照旧无碍的,本福晋是何等的‘灵巧懂事’?我这棵草既然都被栽上墙头了,自然哪边风大就顺哪边了呗?”
他可笑地看着我:“行了行了,好容易见了我可不听你胡言乱语,经心服侍是要的,只是也不要劳累了自己。”他把我的手贴在掌心,“还好,手这会倒是不那么凉,用得惯的工具还缺哪些,我叫人送了来?”
我有点酸楚,眼睛盯着他的纽襻:“你夹在中间也欠好做得很吧?娘娘这个态度尚且这样,别人我更想获得,你今日比的谁人‘十四’是什么意思?十四叔要回来了么?”
他颔首:“已经招了他回来,只是皇上的心思我还看不明确,一时也不安的很。论顽强,皇上决不输给德娘娘,倘若这么一直僵下去,老十四回来就有大贫困了。一头我要防他,另一头我还得想法保他,你说怎么办?”
我听了这句话不禁感伤,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眉儿、德妃和皇上、四嫂,看来我和允祥这一对同命伉俪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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