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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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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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回明日:皇父是历史上真正的称谓,阿玛是口语,就象咱们汉族的皇子也是口称父皇或者父亲,总不行能一个成了人的皇子满嘴里总是“爹”来“爹”去的,同理,清朝的皇子总是说阿玛会被人笑话的,本文有一些情节上说到皇阿玛,那就是为了体现父子亲情的时候。  “这一觉睡得可真足。”我打着呵欠斜靠在软榻上,斜瞟了一眼坐在炕桌前的胤祥,秋蕊端了茶杯和漱盂过来服侍我漱口。

“呵呵,我要是不接住你,你睡在灶膛里说不定更足。”他背对着我写工具,一启齿就没好话。我气得随手把个大号香荷包摘下来砸在他后背上,他“哎呦”一声转头瞪我,“下手这么狠,这工具也硬着呢。”

“活该,你再这么贫嘴贱舌的,我下回拿针线筒子扔你!”我伸个懒腰,侧过身子重新躺下,“太医怎么说,这个孩子怕有两个月了吧?”

他拿着一张纸过来:“原来你自己知道啊,两个月多了,这一下子热河也不用去了。喏,这个给你挂起来看着,我可是安了眼线的,错了一条,我就把你院里这些仆从都吊起来打。”

我接过那张纸,不满的看看他:“又关他们什么事,动不动就拿出主子的款儿来了。”低头一看,其时恨不得晕死再也不要醒过来,全是凭证当初在桂林时那一套:出门走动也不行,点灯看书也不行,端拿重物尤其不行,喝炖品不喝到最后一滴更是不行

“撵出发?”我抽搐着嘴角问他。

“原来后儿个就要进宫候着,这么一来我求了多呆两天,出发当日我早点去就是了。”他体贴的我黑线挂满头。伸手拉拉他的衣袖,无限哀怜地说:“求你了,及早不赶晚,今儿就走吧。”

眼线的话果真不是瞎说,只要我往前迈步凌驾一尺,周围就一定会有视线转到我身上,继而就会有人紧张兮兮的问长问短。有心生机又不想难为了这些听命行事的人,只好妥协的整天躺在床上吃了吐吐了吃。算下来他去了热河两个月,我在府里“坐牢”两个月,郁闷的我经常抚着肚子说:“孩子啊,要不是看你无辜,额娘真不想要你。”

我憋了一肚子的怨言等到他回来,却望见他闷闷的心情有点心不在焉。我心下紧张不已,生怕又是在康熙那里吃了排头,小声问他:“怎么了?”

他回过神,委曲咧了咧嘴,伸手捏我的耳垂:“不是叫他们好好服侍着么,怎么你照旧这副容貌?看着又清减了。”

“还说呢,爷付托的好啊,我比刑部大牢里的人还不如,人家还能在屋子里走动走动呢,再说我又吃不下什么,效果就”我说着说着就看他走了神,眼睛定定地瞅着一处,抬手把他的脸扳过来,“怎么了?肯定有事,要不是不能给我知道的,就说出来,我帮你开解开解呢。”

他听了站起来挪到我身后坐着,让我靠在他怀里,深吸了两口吻说:“雅柔,皇阿玛老了,他真的老了。有一天传早膳,他连筷子都拿不起来,手一直抖个不停。尚有一次下着棋,他就突然倒在龙榻上,之后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你不知道他醒来以后的神情,我一直看到的皇阿玛都是精神矍铄,威风凛凛的,从没见过他谁人样子。雅柔,虽说死生有命,我想过谁人位子,可我今天才知道,真有这么一天,我照旧畏惧,我”

他声音哽咽,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我反手抚着他的脸,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慰藉他好,他停了一会又说:“他的身体到底怎么个情形现在都是秘而不宣,就那两回算是让我撞见了,他也叫我不要对外提起,我才闷了这些时日。他平时连话都鲜少跟我说,可谁人时候,简直,简直就是在求我”

圈着我的手越发的紧,我的肩膀也被他的下巴硌得生疼,他的不安、紧张和伤痛我都感同身受,可我能说什么?我能告诉他,你的阿玛活不外明年冬天?

轻轻拍了他两下,我掰开他的右手,用帕子轻柔地在手心处擦着。他纳闷地看着我,好半天才问:“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笑答:“人不都是有‘喜怒哀乐’么?我从前听老人说,管着这四种情绪的神仙就住在人的手心和脚心,两只脚心是‘喜’和‘乐’;两只手心是‘怒’和‘哀’。你这只右手就是‘哀’,我帮你擦擦清洁,神仙一兴奋,‘哀’就没有了。”说完手里还不停的擦着。

他愣了愣,闷笑几声:“又说这些没理由的话,脚上还喜和乐,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哎?那搔你脚心你会不会笑?搔你手心呢?”我很不平气地辩解。

他语塞,我转脸一看,适才悲戚的脸这会噎得心情臭臭,一阵红白之后,大手抚着我的小腹,长叹一声:“我的儿啊,你额娘横三竖四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啊。”

随着秋天的到来,瑾儿出嫁的日子也一天天迫近了。幸亏是嫁不是娶,一切仪典筵席都是照着礼部的票据去办,倒也便利许多。我有心张罗,可是胤祥总是严密监视着不让我随处乱动,只能逐日搬一把大椅子坐在廊子上看他们忙进忙出。瑾儿虽是庶出,究竟也是长女,又是我一手带大的,就算胤祥不能倾其所有,我也应该尽我所能了。

瑾儿平复了好一段日子的鞋此时又紧张了起来,险些日日都跟在我身边。话不多,就只是做女红,一会是抹额,一会是披肩,一会又是手巾荷包,开始我以为她在预备出嫁后的晤面礼,厥后有一天这些工具都到了我的手里,我才觉察到她的惶遽然。

“瑾儿,别怕,津济里家的人你阿玛是见过的,听说憨厚老实。之前我也畏惧给你配个一介武夫,你阿玛还笑我,皇上跟前的侍卫怎么可能差呢。幸亏啊,你嫁得近,额娘想你的时候接回家来看看,谅他们也不敢说不行。”夜已深,我和瑾儿并排躺在床上,慰藉她。

瑾儿挽过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女儿不怕,就是舍不得额娘,女儿从记事起见着的人就是额娘,除了那几年额娘随阿玛出门以外,女儿从来都是跬步不离额娘的。这会子去了,虽然适才额娘那样说,女儿也知道是宽女儿的心,以后要见,也是不容易了。”

一席话说得我不禁湿了眼睛,摩挲着她的头发,我起劲想找点开心的话题,可是喉咙有些紧,再也开不了口。倒是她三把两把抹了抹眼睛,抬起头起劲的对我笑:“可是女儿的不是了,额娘身子重,原该早歇息的,还叫女儿招的三更半夜在这淌眼抹泪的,转头叫阿玛望见动了气,妆奁不给了叫女儿怎么嫁人呢。”

我噗嗤一笑:“你阿玛哪有那么小气?”

“倒不是说阿玛小气,只是谁惹了额娘伤心,阿玛自然是不给好果子吃的。”她撒娇的在我跟前蹭着,“额娘,《后汉书》上说什么相敬如宾,做伉俪怎么就能够合了意呢?女儿又没见过那小我私家。”

她的问话让我不禁深思起来,对于这个,我也没措施跟她说明确。在这之前如果有人告诉我,你会去一个古旧奴性的社会,去面临许多女人名正言顺的争夺,我一定不会相信,就像我不能相信自己如此安然的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遇到胤祥算是我的幸运照旧劫运?他的呵护,给的是我照旧兆佳氏呢?

瑾儿亮亮的眼睛让我回过神:“瑾儿,你这话真的问住额娘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跟你阿玛也有过很长一段水火不容的日子,可是时间长了,相互心知肚明,棱角也都磨得没有了。况且小我私家有小我私家的缘法,讲不定你这夫婿就合意得很呢,你皇玛法是不会害你的。只有一点,有什么不痛快,一定要说出来,有时候都藏在心里会让人误解的。”这些劝慰真得很无力,可是我这么一个失败的模范也只能说出这个。

瑾儿兀自低头想着,我看看外面奠已然有些发白了,便拍拍她:“歇一会吧,明儿个尚有许多几何事呢。”她很快就睡着了,我却仍旧无眠,她恬静的睡脸让我一度陷入回忆,心里空空荡荡。

十月二十八,我亲自把一块大红的盖头盖上瑾儿的脸,她握住苹果的双手微微,如意环佩祥瑞锁随着她的走动叮看成响。当她对着我叩下一个离此外头时,我的心苍老起来,这个我一点一点抱大的小女娃,承载了我几多委屈的孩子,终于也要脱离我了。想来不管人身在那里,离合如浮萍却是亘古稳定,人世如戏,浮生若梦,戏里的人终究要退场,梦也就随着竣事了。

独自面临海蓝的牌位,我认真的对它说:“海蓝,瑾儿出嫁了,我对你的心结到此为止。仁已至,似乎义还未尽,可是对于弘晈,我只能请你原谅,我无法爱他,瑾儿已经透支了你强加给我的隐忍,以后,我只做我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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