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数(2/2)
“放心,你肯我还不乐意呢,出嫁从夫,从夫听见没?”
效果我正经话还没顾上说呢,他大手一挥,就把帐子撂下了。
第六日晌午从宫里出发,所以胤祥一大早就收拾停当准备进宫。我用手整着他的披领,心里想得却是另外一回事:这一去,这身贝子朝服不知道还能穿到什么时候了。
“不是有话跟我说么?”见我呆呆的,胤祥低头问道。
“是啊,只有两个字——‘不行’!”我看着他正色说道。
见他不解,我又说:“你的心思通常都是不瞒我的,今天我也有句话得劝你。这一回带了这么多皇子去,遇到大事小情的决断,难说会想要考较你们。可是你记得我这两个字‘不行’。不行冒失、不行浮躁、不行争强更不行好胜!凡事口中留半句,脑中思三分。不管你遇到什么样的契机,再想说的话再想做的事,也都是不行,你明确吗?”
他听完,眼神徐徐深邃起来,片晌才说:“你说的倒是没错你今天是怎么了?别这么担忧,我也不是头一回随扈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伴君如伴虎,你是儿子也不破例。你只一定记着我的话罢。你衣服衬里包香饼子的谁人袋子,是我另拿绢子缝了的,若是遇到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可以拆开看看。”
他大大的露出一个笑容,习惯的用手捏了捏我的耳垂,走了。
不知道他到底能听进去几多,从他一走,我就像一只坐在井底的青蛙一样,忐忑地期待着随时从天而降的石头。德妃那里虽然还时常去,偶然遇到四福晋和十四福晋,不外这几年年岁大了,显着不如早些日子那么热络,就是十四福晋那样的生动人,现在也是严肃内敛,很有一幅为人母的样子了。算上德妃,我们四小我私家凑在一起,说话态度方式竟然如出一辙,也难免让人以为没意思得很。从前请安事后我就呆在同顺斋,现在同顺斋已经空空如也,伤怀的气氛让我连门也不愿意靠近,于是我有的时候会去御花园坐坐,看池底的荷花凝上水滴闪闪发光。
有一天我刚绕进御花园东南角,就望见澄瑞亭里坐着小我私家,看身形衣服眼熟得很,若是主子旁边却一小我私家也没跟。我正纳闷呢,已往一看竟然是毓琴。“八嫂”,我叫她,她飞快地在脸上抹了两把,笑着扭过头来。
“你怎么自己坐在这儿?身边的人呢?”虽看她眼睛肿得厉害,心知她有意遮掩,就没细问。
“这地方静,闲了过来坐坐,若是着人随着,倒不得这份清静了。”毓琴委曲笑着说,可那眼圈照旧不住的红了又红。
我掏出清洁帕子给她:“行了,我也不是外人,嫂子可是受什么委屈了?”不问还好,一问她那眼泪连忙断了线一般,片晌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我一边试探着慰藉她,心里紧张又紧张,很畏惧有什么蛛丝马迹与出巡有关,不外她只是哭,最终也什么都没说。
回抵家收到胤祥寄来的信,每泰半个月他就会寄回家信,大信封之外再带一个小信封单给我。只是从来没有什么正经话,或图或诗,有一回竟还寄了张白纸。这回也不知道是什么,我拆开一看,立时跌坐在椅子上,上面只有两个字——“不甘”!
他到底遇到什么了?看这两个字的笔力,竟是大有破釜沉舟之势。我猜不下去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既定事实,胤祥的灾难,已经被他自己拉开序幕了。
一个月后,闻听御驾就要到京了,我没有出去探询详细的情况,这一个多月之中胤祥没有再来信,仅此一点应该可以说明问题了。我天天着种种心理准备,让自己只管可以清静的接受任何可能。可是跟去的小福子他们三小我私家回来的时候,我照旧紧张的重新哆嗦到脚。
我单把小福子叫到书房问话,他一望见我就哭,简直哭得我心慌意乱。好半天,才抽抽噎噎的讲起来:
“原来跟以往一样,一直都好好儿的随着皇上大宴小宴,行围狩猎。效果月初十八阿哥殁了,皇上连日伤心。回程前晚爷被召走了,第二天皇上跟前的李谙达就差人来说让仆从们收拾爷的工具,准备回京了。从那会仆从们再也没见过爷,只知道皇上不知怎么的生了气,说是要废了太子爷,还把阿哥们都给捆了。仆从试着探询,可是一回到京,就把仆从们给打发回来了,爷跟其他阿哥们都被皇上带进了宫”
我闭着眼睛听完这些,百爪挠心,看来胤祥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形,受了怎么样的责罚是完全不得而知的,只能肯定一点,既然所有的阿哥都在内里,法不责众,应该还不至于受太过的罪。我打发小福子下去休息,暗自盘算着。
整整两天,宫里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人来限制府里的收支走动。于是我把小福子叫来,嘱咐他去想措施探询探询,黄昏他才跌跌撞撞回来,神色忙乱地语无伦次地进门就嚷:“福晋,福晋,大事欠好了!”
“慌张皇张的做什么?没得吓着其他院里的人,你先稳当稳当,到书房来逐步地说!”
“回,回福晋的话,仆从去寻了李谙达身边的小顺子,才探询出来:前天天皇上只把大阿哥送去养蜂夹道关了起来,没有别人的事,昨儿个一早其他的阿哥们都各自回家了。皇上临了又召了咱们爷单去问话,效果,不知怎么的就发了性情,说是爷扑面顶嘴了皇上,其时就夺了贝子俸,厥后就也给送去养蜂夹道了!还不叫求情,八阿哥去说了一回,被狠骂了出来,四阿哥现在还跪在养心殿门口呢”
小福子退下后,我呆坐在书房,手里捏着那三块小玉牌,也不知道胤祥到底说了什么鬼摸脑壳的话,我要怎么救他,是不是救得了他?小玉牌在手心里徐徐变暖,似乎给了我无穷大的勇气,我手一紧,站起身回到屋里。把平时用得着的小工具收拾了一个小肩负,然后叫来喜儿:“你听着,我现在要进宫,如果今晚我没有回来,明天你就把这送去四贝勒府,求他给送进去。”
喜儿恐惧的红了眼圈,我赶忙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许哭!你这两天给我看好瑾儿,其他福晋那里不许透露一个字,明确了吗?”
走进养心殿时,天已经黑了,四阿哥直直的跪在抱厦外,陪衬得周围静悄悄的气氛越发的阴森。我走已往,对着他深深一福:“四哥请回吧。”
四阿哥看到我微微受惊,仍旧跪着不语。我又说了一遍:“我们伉俪尚有事求四哥,四哥请先回。”,看他迟疑着,我笑了:“岂非四哥信不外我?”。听了这话,他徐徐站起来,因为跪的时间过长,一个踉跄险些不稳,一个小太监过来搀着他往外走,他走了两步又转头看看,我仍旧蹲身,他方去了。
送走四阿哥,我走到他适才跪的地方。拍拍身上的衣服,撩了撩下摆,端规则正的跪了下去,用只管大的嗓门报:
“臣妾兆佳氏恭请皇父万福金安!”——
凛冽这两天加班甚多,睡眠不足以至文思枯竭,先前在白昼梦里跟老十三的对手戏忘掉十之□□,因此更新会慢一点,过了这两天一定补上——一脸谄媚的凛冽
昨天慌张皇张就发了,一堆错误都没发现,真是对不起大人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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