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1/2)
话音消灭一只手就把我拎起来扔在床边的脚榻上,甩得我晕头转向,小喜儿和一个老太太赶忙一左一右把我扶起来,我困惑的看着眼前黑着一张面目的十三阿哥,心里直发怵。
“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么?这个倒是记得清楚得很啊!”他晃了晃手里的碎碗片,“才见你吓得谁人样子,我还信了几分,这才多大一会时光,我警告你,爷这回人丢得够大了的,别以为你是明日福晋我就办不了你,老老实实行完了家礼,过三个月想死我自然玉成了你!崔嬷嬷,教她行家礼的规则!”说罢转身竟踹了小喜儿一脚,“赶忙给你主子易服服,再出差错爷先赏你二十板子!”
一头雾水地听他说了这么一大篇子,快的我都插不上话解释,直到望见小喜儿被他一脚踹在地下,我这正义感连忙烧得心火一拱一拱的。跳已往扶起小喜儿,抬起头瞪着他,憋了满肚子的国骂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句先开始了,不必照镜子也知道我现在脸黑的肯定不输给他。这人听风就是雨的也太冒失些个了,原来手上莫名其妙带个口子我也很郁闷啊。才想不盘算,又以为这么让他委屈了去着实不宁愿宁愿。
思来想去,我转过头,用只管冷的语气开了口:“这贵寓的规则可是让人大开眼界了,摔坏一个饭碗便要打人骂狗,明儿个要是我失手打了咸菜坛子,岂不是该送进宗人府了?”
满足地看他愣在那里,背过身又说:“爷请先外头凉爽凉爽,容我先垫点工具再发落可好?”说罢便坐下不再理他,一边又示意小喜儿给我盛粥 。片晌才听见后面“你咳!”的一声,再转头他已经拔脚出去了。荣幸之余照旧有点担忧,也不知道会不会紧接着甩出一双“小鞋”给我穿呢
呆呆地盯着镜子,看小喜儿左一盘右一绕的把我的头发绾在一个金镶玉的扁方上,行动麻利的令人咂舌。扁方两头留出空,各露出一个口衔连环的鸟头,环下各坠大红流苏并珍珠二串。头顶的两把绾好后,正中攒了朵珠花,才又将颈后留下的头发编成几根小辫,再归总挽起用一根发带系紧,遂成燕尾。
穿上大红团花的褂子,小喜儿端来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只玉镯,一个五彩荷包,一支累丝攒金的牡丹花簪。一一给我戴上,我转脸看到匣子里有根梢蓝点翠的团花簪,便拈起来对小喜儿说:“带这个欠好?”
没等小喜儿答话,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插了嘴:“戴那牡丹的罢,那一套是皇父犒赏的”。
我在镜子里对着喜儿撇撇嘴,心想:我又没问你,坐在那半天臭个脸不启齿,这会子开了口就是这腔调,古代的阿哥真欠好相处。
装扮完毕,套上盆底鞋,我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还好,初中的时候去避暑山庄照宫装照时,我就穿过这种鞋,对于它的稳妥水平心里有底了,想来出门坐车都有人扶着,应该没问题的 。转过身,斜着眼对十三阿哥说:“请爷的示下,没有什么不妥了吧”边说还边尺度的福下身去。他上下看了看,脸色缓和了些,又低头看看自己,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抬手把自己腰间的荷包摘下扔在床上,然后对我说:
“把你准备的荷包拿来给我带上!”
“我准备的?什么荷包?”
小喜儿一旁拉拉我,小声说:“就是出嫁前按规则给爷绣的荷包”
我皱了脸,出嫁前的事我哪知道?小喜儿又说:“或许就在那箱子里”,说罢用手指着紫檀柜旁用锦缎的巾子盖着的一口木箱。我逐步挪了已往,打开箱子兀自翻了起来,心下又担忧头发乱了衣服皱了,翻得实在痛苦,好容易在一沓子丝帕中间找到一个荷包,跟十三阿哥原先带的谁人一样的金黄色,一面金丝黑线绣着二龙戏珠,一面是红线绣着一圈福字围着一团满文,手工甚是精致。心知或许就是这个,便转手交给十三阿哥。
他拿已往在手里摩挲了一下,嘴里还取笑了一句:“你既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你这手艺是不是就此绝了”一头说,一头便往腰上带。蓦然,他停了行动,眼睛死死盯着荷包福字的那一面,脸瞬间酿成青色。然后抬起头瞪着我:“你真要我带这个进宫?”
我困惑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此外了。”
他眯了眼看我,突然一把攥过我的右手,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你是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割了腕子?照旧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被他的嗓门唬了一跳,刚要反驳,听了这话反被勾起了好奇心:“为什么?你倒说说看?”
也许是我的心情太过真诚了,他一下子哑住,继而逐步铺开我,另一只手却死死的像是想要把谁人荷包揉烂了,这样默然沉静了一会,外头一个小太监往返话:
“爷,时候不早了,车在外头等着呢”
他迅速把那荷包扔给我,说:“最好赶忙给我处置惩罚掉,让别人望见,我也救不了你!”随即带上自己原先谁人,转身出了门。
我心里马上酸涩难当,这叫什么事,一天当中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吼了两回,看了一天的臭脸,往后这日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说起来这十三阿哥府距离宫城并不远,就在今天新东安市场旁边,想当初从王府井沿着长安街一路走到西单都不妥回事,现在却让这破车颠得我感受似乎没有止境一样。开始时心里急躁,尔后就是五脏六腑跳成一个,就快要吐出来了。为了转移注意力,我难受得闭起眼,心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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