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2/2)
十三阿哥啊,或许就是那天谁人穿红衣服的人了,惋惜没看清楚这个三百年后还能万人迷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说不定不堪入目呢,否则这个雅柔又怎么会自杀?遗憾的是不能把这独家资料传到二十一世纪,就算传已往也纷歧定有人信。
一边兀自胡乱想着,一边用手轻轻拂过那些古典家什。当我走到梳妆台前,一伸手触到镜子,不禁怔住了,镜子里的脸跟我原来的相貌有八分像,照旧一样普通的云淡风清的脸,只是下颏尖了许多,眉眼间有一丝挥不尽的洒脱和沉静。显见得是大户人家小姐,调养得还算好,此时不施脂粉,应该也可以算是清秀,不外身量小了些。我仔细想了一下,是了,这兆佳氏此时应该只有十三岁上下吧,可怜稚气未脱就嫁作他人妇了,如今这幅皮囊里换了是我,倒也不知以后的日子是福是祸。想到这我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回过头,却看到门口不知几时竟多了小我私家,和我一样怔怔的站着
月白的绫子袄,腰间系着石青色腰带,带上挂着一个黄色的荷包和一块白色的玉佩。不用想,能这样站在这里的,自然就是谁人必须要进场的十三皇子了。看他的样子,左不外十六七岁吧,宽脸盘阔阔的额头,单眼皮,幽黑的眼不怒自威,通鼻梁,略厚的嘴唇,整张脸隐隐透着一股文气。要按现代的审美尺度来说,应该说是周正,帅气就免了。身材倒是过人的魁梧高峻,也许这就是满人的本色吧。
“咳咳,#¥%……”他轻咳了两声,又说了一大串我听不懂的话,我这才醒过来,微微冲他笑了一下,遇到听不懂的话就笑,这是我在外洋养成的习惯。他一怔,把适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这下我倒窘住了,小心翼翼的启齿问道:“你,可以说汉人的话么?”
他皱眉,上下审察着我,片晌才启齿:“怎么你不懂满文?”
“是”我说。
“这怎么可能?原先在定嫔娘娘那里,你会说的啊?”
听了这话,我腮上作烧,额上开始冒汗了,逐步低下头,嗫嚅着:“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说罢悄千眼看了看,只见他瞠目结舌的站在那里,脸上阴晴不定的幻化着颜色。我满身都是汗,感受自己很怕他,也许是很怕这个世界,实在就连对小喜儿说话,我也是审慎得很的。言多必失,在这个随处是规则,步步讲礼数的社会,我照旧只管少说话的好吧。
尴尬的气氛在我跟他之间悄悄的盘旋着,突然他大步窜到我眼前,又退却了半步,端详了一会,方说道: “你的手,呃,身子可大好了?”见我轻轻点颔首,又说:“我们尚有家礼没有补过,皇父特别膏泽等你醒了再说,看你这样子,怕是礼数也不记得了,恩?”最后一句是询问、不解尚有怀疑的语气,我只以为心一颤一颤的,越发低了头。
“哎”他轻叹了口吻,“既是这样,我呆会打发府里的修养嬷嬷来,给你指点一下规则,晚上进宫之前请安装烟敬茶的礼数,一定要学会,明确了吗?”他语速很快,似乎是很不耐心地说出这些话,然后抬脚几步便出了门。
我松了口吻,转身重新坐回床上。这时候小喜儿端着盘子进来,放在桌子上,盘子上是一大碗清粥并几样精致小菜,小喜儿一边放碗筷调羹,一边嘴里还念叨着“十三阿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边走边笑?”
我正拿个碗准备自己盛碗粥,听了这话,就听住了,冷不防小喜儿大叫一声“咳呀,主子,这怎么话儿说的,让仆众来服侍您”说着劈手来夺碗,我被她一吓一夺,两下里凑了巧,碗就这么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子。小喜儿吓得忙不迭跪在地上请罪,我嘴里慰藉着她,一边蹲下身子去拣,小喜儿又来拦,正忙乱间,门口传来一声大吼:
“你这是在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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