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凤翔行(1/2)
“什么,宗祠被焚毁,死伤二十余人!”张若镐腾地站起来,饶是他岑寂,但照旧被这个消息惊得目瞪口呆,明天是正月初五,正是先祖们接受拜祭的日子,而祠堂被焚毁了,让他如何向列祖列宗交接。
他强迫自己岑寂下来,又问道:“你确定是全部焚毁,照旧部门失火?”
“家主请看这个。”张炀递上了一管鸽信,张炀是张若镐二弟张若锦的明日次子,在京任太子舍人一职,太子舍人是闲职,所以他也认真张家京城与太原本宗的往来,一早他便接到了这个急件。
张若镐接过鸽信,不用看他也明确事情严重了,鸽信用的是红纸,这体现有十万迫切之事,也只在十一年前家族破碎时用过一次,张若镐哆嗦着手将信展开,信是三弟张若锋写来,说祭祀的纸烛未灭,引发大火,加上天干物燥,大火未能扑灭,将二十几间祠堂全部焚毁,连先祖的牌位也未能保住,在信的末尾,他向年迈请罪。
‘先祖的牌位....’张若镐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晃,险些晕倒。
“家主!老爷!”张炀和管家一齐将他扶住,急声召唤,片晌,张若镐长长叹了口吻,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就在这时,一名家人进来禀报,“十八郎来了,求见家主!”
“他现在来添什么乱,没望见这里有大事吗?”张炀怒斥道:“让他回去!”
“不!让他进来,我有话要对他说。”张若镐心乱如麻,出了这件大事,他无论如何也必须得赶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张焕被带了进来,他也是有大事要禀报,昨日家主突然告诉他,大朝因相国染恙,将推迟到初六举行,但初六正是省试第一天,也就是说,他如果按企图出头作证,那就必须放弃科举。
“家主,出了何事?”一进门,张焕便感受到了房间里气氛的异样。
张若镐苦笑一下,将鸽信递给张焕,“你自己看看吧!”
张焕急遽看了一遍,便连忙想到了王夫人那张苍白、削瘦的脸,不由冷冷一笑,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家主准备怎么办?”张焕不露声色问道。
“十八郎!”旁边的张炀终于忍无可忍,一个庶子看了密信不说,还竟敢用这种口吻和家主说话,他断喝一声道:“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没关系,我让他进来就是想告诉他此事。”张若镐摆了摆手。
“家主不能大朝竣事后再走吗?”张焕没有理睬张炀的怒火,继续问道。
张若镐叹了一口吻,神色黯然道:“若是平时晚两日也无妨,但明天就是宗祠年祭之日,我必须赶在年祭之前,向列祖列宗请罪!”
他背着手逐步走到窗前,严寒的风将他银色的发丝吹乱,眼光恼怒而又无奈,这一刻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逐步地,他转过身来注视着张焕,眼光由黯淡徐徐变得明亮,“就算我走,他也未必能如愿以尝,你放心,在走之前我会把一切都部署好!”
.......
张焕回到客栈已是下午,他把自己关在屋里,默默地注视着崔宁送来的长刀,家主无奈离去,让他终于明确了张破天的话,‘崔圆的手段不是你能相识,借刀杀人一向是他的习用手法。’
王夫人这步棋,恐怕在十年前他便部署好了,一直到今天他突然脱手了,七大世家,他第一个要下手除去的,极可能就是张家。
“去病!去病!”门口传来赵严焦虑地拍门声。
“什么事?”张焕上前打开了门。
赵严探头进来左右看了看,见一切正常,这才轻轻松一口吻,“平平说你一直默然沉静不语,整天盯着把刀,可能要寻短见,让我来阻止你!”
张焕一转头,见窗户纸上有两个核桃大的洞,不由又好气又可笑道:“这个死妮子,我怎么会寻短见。”
他将门拉大了一点,对赵严道:“你进来吧!我正好有话要对你说。”
赵严满腹疑惑地跪坐下来,不知张焕想对他说什么,张焕低头沉吟片晌,方道:“今年科举我企图放弃了。”
“什么!”赵严猛地瞪大了眼睛,现在,他宁愿听到张焕说想寻短见,放弃科举,他疯了吗?
张焕知道他会是这个心情,便笑一笑道:“我只是放弃今年的科举,明年再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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