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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顾不及怕羞，想也没想的，她直觉摇头。

温柔的环臂将她抱得更紧，他温声道：“清歌，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知道。”

“哦……我啊，在雾山生活了这么些年，还真是很喜欢那里四季如秋的景致。只惋惜，以后怕是不能再去了……这世上要再有第二座雾山就好了。”

他悄悄听着，默然沉静了一会儿，才徐徐松开手，借着银白的月光看她脸上有着迷人的嫣红，俊眸微闪，他深深注视着她，“听说塞外有座雁山，山上人烟稀少，却终年不缺秋雁……等长明教的事一完，清歌，你愿意跟我一道去吗？”

她惊讶地眼儿倏地睁大，心脏在偷偷狂跳着，飞得老高。

他，他这是……在向她体现，他要退出江湖，带着她远走高飞吗？

热气在周身流窜着，她微颤着唇，专注地望进他眼内，里头除了未曾动摇过的坚定，尚有满目的情意。

情意啊……

这样任何人见了都市心动的情意，真的，又再次对着她了吗？

徐徐的，她翘起嘴角，红着脸，主动伸手抱住他结实的腰，小脸埋进温热的胸膛，轻道：“执子之手，不离不弃……殷淮，这次，我们可都要牢牢记着，再不能忘了啊……”

第十八章远走塞外

晨曦微露。

懒洋洋跟在谷长空身后，她打着呵欠，无精打采地移动脚步。

“师兄，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少嗦，跟上来就是了。”回眸瞪她一眼，谷长空往左又拐了个弯。

“一大早就这么七拐八绕地乱窜，又没有宝藏可以挖……”她埋怨着，却又不敢高声，沿途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不经意间，见着小小的白影正从房檐滑过，她眨了眨眼，嘴角勾起笑。

“到了。”前头的谷长空突然愣住，她来不及止步，硬生生撞了上去，“痛、痛、痛啊！师兄，你就算要停下，好歹也先通知我一声嘛！”这么痛，她该不会流鼻血了吧？

斜眼看她抚鼻哀嚎的夸张心情，薄唇勾起恶意的笑，“我就喜欢这样，你有意见？”

“……”她眼里含着泪，硬是咬牙道：“没、有。”

不爽地张大双眼，瞪着四周的杂草出气……等等，杂草？

眼光微流疑惑地徐徐扫向四周，随处是断壁残垣。这里，明确是明月山庄早已荒芜的偏隅嘛！

秀眸徐徐眯起，她望着谷长空，嘴角依稀带笑，“师兄，这种地方……可不会有金银财宝呐。”

深邃的眼光对上她的，谷长空皮笑肉不笑隧道：“要财宝，简直没有。不外，你心里若尚有工具想找……那么，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连我在想什么你都能算到了？师兄，你那道行要再这么精进下去，可就能逾越师父，直接升级做神仙了。”她叹着气，眼光落在杂草茂盛的泥地，再微地上扬，望向不远处的半截断墙，无奈地轻喊道：“莺儿，你不出来，是要跟我玩儿捉迷藏吗？”

空气似乎在那一瞬间静止了，下一刻，黄莺般清脆的声音，悦耳地渗进了周遭：“呵呵，玩玩儿又有什么关系呢？横竖你跟我，不也良久没在一块玩了？”熟悉的身影泛起在断墙边，随即逐步向她走来。

“这地方可一向没人来哦，清歌，你现在想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