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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况且……苏染无奈又可笑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
冻裂、冻伤的手指皆被缠上了布条,包扎完好,不让一丝皮肤再度外露,只不外是冻伤而已,何至于搞成这样。
但,心下却笑着不愿解去那厚厚的布条,日里便任由那人侍候着,宠着。
发生过的一切她都记得,昏厥时的一切也已知悉,听在耳里,却不以为莫怀惜如何残忍无情,只觉这人意外的顽强,顽强得想要掩护好属于他的一切,如若有人冒犯,便绝不留情。
这,是多情;也是无情。
一切,都因人而定而已。
“品茗。”莫怀惜靠过来。
茶碗抵唇,苏染浅呷几口,仍是笑看着他。
莫怀惜放下茶碗,挑眉“看”回去,“看了几日,不烦吗?”再俊俏的脸,这般看下去,也会有想吐的感受吧。
不理他话中的笑谑,苏染靠在车板上懒懒地问:“怀惜,你为何要娶我?”
莫怀惜失笑,得不到谜底便不宁愿宁愿吗?“等我哪时老了,变得嗦了,我再告诉你缘由。”
“真是再搪塞不外的一个回覆。”苏染主动偎入莫怀惜怀中,舒服地笑道,“看来我要等良久良久了。”
“我肯定说话算话。”莫怀惜笑笑隧道。
“那便好,至少不会是空等一场。”苏染轻叹般隧道。
冬风卷起车帘,车外一片妖冶冬阳。
尾声
转眼冬去春来,开了满院的桃花。
有两人坐在桃树下,一人偎在另一人怀中,形影亲密。
“爹,你为什么要娶娘亲?”偎在男子怀中的是个六七岁年岁的男孩,生得甚是精致可爱,黑眸流转,眉宇间灵气逼人,此时正有些耍赖地扯着俊玉人子的袖子。
“你问这做什么?”莫怀惜挑眉笑问,神采更显成熟飘逸。
“四叔说你对娘是一见钟情,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啊?而且我好奇一见钟情是什么感受啊?省得长大后错过重要的人。”男孩摇头晃脑,头头是道地说。
“错过了,再找回来即是,若连小我私家都找不回来,你也便不用姓莫了。”莫怀惜不冷不热地说。
“那我改姓楼好了。”男孩笑嘻嘻隧道,“爹,说嘛,我不会告诉娘的。”虽然他知道娘在意这件事在意了良久了。
“那日我与你四叔出外服务回京,进城后才发现那天正是中秋灯会,马车不易前行,我们便下车步行。那时西征一战我朝告捷,中秋灯会特别热闹,几名看似官家小姐的女子站在花灯前猜谜,却有一人一身红衣,十六七岁的年岁,负手站在她们身后一步开外的地方,眉目轻灵飞扬,一点意气张而未扬,微笑着解了灯谜,由那些小姐嬉笑着去拿灯。”
“那小我私家就是娘亲。”男孩立时笑弯了一双眼眸,晶亮有神地看着他爹。
“我那时便决议要娶她为妻。”
“这么说,你追了娘亲五年哦。”男孩一脸轻视隧道,没想到他爹也会这么逊。
侧首看了他一眼,莫怀惜笑得漠不关心,“我仅是看了她一眼,便脱离了。”
“咦?”
“我看中的即是我的,谁人可夺。”莫怀惜道。
“我知道了,你一定那时便看透娘亲的面相,所以才不急着娶娘。”他爹醒目周易八卦、五行数术,依面相观视他人命格实在是再简朴不外的事,黑眸灵活地转了转,看来观相还蛮好用的嘛,小小的墨黑眸子里色泽烁烁。
“是又怎样?”莫怀惜仍是漠不关心隧道,修长的手指抚着孩童的发,“不是又怎样?”
“能怎样,你都用正当的理由将娘拐得手了。”还拿了几万雄师的粮草钱当聘礼,又亲身到边城襄助娘亲,彻底哄到了娘亲的心,用的照旧姨娘的银子。
有他爹这样的家人,真不知是幸照旧不幸!男孩人小鬼大地摇头叹息,以他爹这样的行事威风凛凛威风凛凛也能被人称为大侠,江湖真是没前途了啊!
从莫怀惜膝上跳下,水天青一色的锦服,现在仔细观之,愈加以为是个钟灵毓秀、细致俊俏的孩子。